《黎明之前》影评10篇
《黎明之前》是一部由玛丽亚· 施拉德执导,约瑟夫·哈德 / 巴巴拉·苏科瓦 / 托马斯·勒马尔奎斯主演的一部剧情 / 传记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黎明之前》影评(一):接受我们的懦弱吧,它可能和勇气一样意味着良心
一个竭力维护精致安逸生活、用追逐纯粹艺术当逃避现实的借口、拒绝立场拒绝表态拒绝他人命运对自己私人舒适度的打扰、身处白人富裕阶层深谙圆融得体交际之道、有点自私有点冷漠也有点小心眼的世界级名作家,同时也是为陷入战争的祖国、破碎的文明、蒙难的朋友、难以摆脱的责任备感煎熬的流亡者。整部片茨威格都在这两种状态中摇摆,但似乎直到茨威格夫妇因为等不到曙光选择自杀,这份含蓄而深沉的情感才真正剖露开,似乎也直到这时,影片在呈现纠结于良知与犬儒间的茨威格时留下的一系列信号,如被犹太裔记者激动追问时躲闪的暗示、作家大会上其他代表慷慨陈词时纠结难言的尴尬、听众集体为陷在集中营的知识分子起立时痛苦而抽搐的表情、在巴西小城被市长隆重而滑稽地欢迎时(市长致辞时说虽然战争很可怕但它至少带来一点好处我们这个巴西小城能有幸被茨威格写)那抹苦笑和听到不伦不类的德国音乐时微红的眼眶、前妻指责他不愿为朋友援手的冷漠时隔了一段反射弧的自责,才终于证明了它们并非点缀式的良心。 当然,懦弱、倦怠、自私才是真实的人性,一个收到身陷德国的旧友求助信时还在为25年前的龃龉耿耿于怀的茨威格,和永远大义凛然精力旺盛的形象比更有人味。紧抓住那并不牢靠的所谓去政治化的纯粹创作、和在精神原乡陷入不可知也不敢想的绝望命运时遁入死亡,是知识分子双重的脆弱。但在历史的又一轮循环里,有谁不是这样呢。 ps:摄影令人印象深刻,结尾长镜头里那个穿衣镜用得很妙。
《黎明之前》影评(二):他是座艺术的孤岛
文 | 嘚嘚 他不曾等到了,他筋疲力竭了,在里约热内卢的嘉年华狂欢后,他听闻新加坡的沦陷,人类文明的最后堡垒被攻陷了,他已经无路可逃。
1942年2月22日星期日,黎明之前,斯特凡·茨威格和他的妻子双双服镇静剂自杀。
这是电影《黎明之前》结尾,当我们知道时间终结点再随着电影流淌的时候,一种刻入骨肉的孤独与悲伤便相伴而行。这位伟大的奥地利作家、流亡犹太人、反种族主义者、静默到最后的男人,在异国他乡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他遭遇了什么,是这部电影想要传达的。
1936年9月 阿根廷 布宜诺斯艾利斯1941年1月 巴西 巴伊亚州1941年1月 美国纽约1941年11月 巴西 佩特罗波利斯市1942年2月 巴西 佩特罗波利斯市电影沉静而工整地用编年的形式开始篇章,五个“日期+地点”,像是茨威格临终前的日记,让人想起他欲以用五种语言同步发行的自传体小说《昨日的世界》,他那么小心翼翼地为无处埋骨的英杰好友们造了一副小小的纸棺,他甚少谈及他自己,甚少谈及爱人,于是这部电影,成为了他的木棺。
预言
1936年9月 阿根廷 布宜诺斯艾利斯
除了巴勒斯坦和美国,布宜诺斯艾利斯收容的难民最多。早在1934年,纳粹吞并奥地利的四年前,他就已经开始了逃亡,这在之后逃亡成为茨威格安身立命的唯一方式。1934年他被德国归入“德意志不欢迎的、有毒作家一号名单”,出逃至英国时,签证上也赫然标注着“敌侨”二字,只能有五英里的活动范围。从萨尔茨堡-伦敦-纽约-里约,物理的空间逐渐扩大,但内心的生存空间将越来越少。
当茨威格到达阿根廷的时候,一场盛大的宴会后他被民众的热烈拥护,这位作家还以为一切尚有未来。但当他接受记者提问时,他的身份变得微妙,作为为数不多的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奥地利作家,遭受了来自其他国家记者对于德国战争问题的问责,和同为犹太裔的记者布莱尼对他穷追不舍。茨威格一再对激进分子和政治讳莫如深,他厌恶政治,认为它用标语背叛了语言。当作家大会上,开始念起尚在集中营的作家名字,所有人在鼓掌,茨威格被迫站起身,被迫卷入一场政治宣言,那一刻,他好像头眼昏花,他觉得所有的与会者们都视他为懦夫。那位对他怒目相望的记者布莱尼预言:“已经没有孤岛了,总有一天他将必须游向另一边。”
巴西:未来之国
1941年1月 巴西 巴伊亚州
茨威格和绿蒂来到巴西的甘蔗地。绿蒂是茨威格第二任妻子,还是茨威格的前妻弗里德里克介绍认识的,绿蒂当时是茨威格那本《玛丽·斯图亚特》的文字秘书。电影里细嚼甘蔗的绿蒂是那么美,茨威格也难怪会被她身上恬静温顺的气质吸引。绿蒂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她的哮喘以及茨威格年迈的身体,不足以承受拥有孩子,她对巴西人民儿女成群的歆羡如此明显。
临走时为了帮困于伦敦的费舍尔办巴西签证,拿自己的出席市长的接待作为交换。这场匆匆忙忙在农场举办的接待会,茨威格赠送给市长一句“巴西,未来之国”,后来这句成为他在1941年出版、展望未来之作的书名。虽然这本书偏偏只在巴西受到强烈抨击,有人大放厥词,认为茨威格为了一张签证出卖了自己的笔。但其实也没有人会知道,当茨威格面对那样滑稽又乱糟的乐队,当奏起奥地利的第二国歌《蓝色多瑙河》,不知何去何从的茨威格,眼眶也是红了。
自传与女人
1941年1月 美国纽约
就算茨威格来到巴西,那来自柏林和维也纳的电报还是能追来。曾在全世界都深受欢迎的茨威格,成为所有流亡同胞的救命稻草,尊严尽失的信件一封一封向他飞来,求救的手紧攥着茨威格的良知。那是兰茨贝格的信,曾经讨厌茨威格的作品,那是1916年的事了,茨威格所创作的戏剧《耶利米》,第一部反战剧,取材于《圣经》,当时兰茨贝格用尽一切方式去诋毁这部剧。他早被拯救众人的繁琐事务耗费了心力,拒绝了兰茨贝格的求助,他决心要远离众人。
这么一个胆小懦弱又记仇的茨威格,也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尽显自己的自私和懦弱。弗里德里克·玛利亚·冯·文特尼茨,那个著名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原型。茨威格想要写自传了,要完成这项工程,需要这个女人,她曾经陪伴自己三十余年,曾经见证过自己光荣显耀。
两个茨威格夫人,电影为这两个女人设计了一场非常有趣而微妙的会面。是谁最懂茨威格内心?又是谁在最后陪他一同喝下那镇静剂的?
喝下毒药的是绿蒂。她对茨威格的爱是那么卑微,他竭尽自己去写作,她竭尽自己去处理他的文字,因为自己的哮喘而害怕拖累。然而即使在茨威格的自传中,绿蒂也只有在结尾处出现。甚至这一场自杀,也早有预谋,《与魔鬼作斗争》中的那篇《克莱斯特》,绿蒂被描述为一个“过去对他来说谁也不是的”“身患绝症的女人”,在主人公克莱斯特决定与这么一个“注定要死”的女人共赴死亡时,他想的还是“为他所爱”的玛丽·冯·克莱斯特。
玛丽·冯·克莱斯特,弗里德里克·玛利亚·冯·文特尼茨。绿蒂看到这篇小说该是有多悲伤。
生日礼物
1941年11月 巴西 佩特罗波利斯市
最后那本自传,是阿布拉霍·柯刚出版的,要知道,在德国、奥地利已经没有出版社愿意为他出版任何书籍了。其实当茨威格给弗里德里克读那些求助信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坍塌了,“我的作品,怎么能和这种现实相比”,他说。信仰在他的生命里是缺失的,他没有民族情绪也不信仰上帝,他们生活在一座荒岛上,恐惧和孤绝相伴。
之后,茨威格回到巴西,里约是不能呆了,那里都是德国间谍盖世太保。在11月28日,他的生日那天,在街上散步的茨威格遇到恩斯特·费德先生。送他前往车站的时候,茨威格状态明显不如从前,不知是因为《巴尔扎克》写不下去,还是写《蒙田》时过度地沉浸,隔着四百年,茨威格和蒙田有着同样的逃亡处境:“蒙田无限悲伤地谈及那些生活在对别人悲伤的想象中的人,建议他们沉默并保持孤独”。
他还和费德先生谈及了《象棋的故事》,这是在编写蒙田过程中完成的。《象棋读故事》里讲述的就是一个B博士,他被盖世太保囚禁于大饭店单人房,不挨饿不打骂,人道至极;B博士偷来一本棋谱,自己和自己博弈,最后精神崩溃。这无疑是茨威格最难以逃狱的囚笼。茨威格反战小说不多,除此之外,《十字勋章》《无形的压力》《日内瓦湖畔的一个插曲》。他就那么看着,看透了人生,槁木死灰的眼神里,哀极。
11月28日,是茨威格的生日。在《茨威格在巴西》这本书里,也有详细的对这场生日一个描述,绿蒂给他找到了巴尔扎克全集,费德先生送了他蒙田,而柯刚,送给他一只硬毛狐猩狗,于勒·罗曼给他寄来最宝贵的一份礼物,天主教文集,收录了法国作家的发言,被命名为《斯蒂芬·茨威格:伟大的欧洲人》。电影做了改编,茨威格最喜欢那只狐猩狗,他匍匐在地用头拱它。如此率真而敏感的人,是不可能真的无所记挂逍遥在遥远他乡的,他是有收到消息,从11月开始,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送往集中营,大屠杀正在发生,这成为茨威格灼心的恶火。
或许这么多年了,茨威格还是会想起《耶利米》的那句台词:
我诅咒上帝,在精神上将他杀死。自杀
1942年2月 巴西 佩特罗波利斯市
在影片的开头那场记者会,茨威格就被各种语言包围。这之后的年岁,德语成为他乡的异种,用英语、用西班牙语,都能透着他那一股德语腔。他是异类,被挤压成了怪胎。他也想学习其他语言,他希望德语能从他的口中死亡,以此他能获得重生。
但他不曾等到了,他筋疲力竭了,在里约热内卢的嘉年华狂欢后,他听闻新加坡的沦陷,人类文明的最后堡垒被攻陷了,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以上自杀前的种种遭际,都不曾在影片中表现。影片用另一种方式去呈现死亡,一面穿衣镜,贯穿生死空间,对死者转瞬的一撇和对空间长久的凝视。电影以极度的克制和留白在讲述这场死亡,静默的又饱含深情的,非常得漂亮。
茨威格自杀了,用一种孤绝到极致的方式,他内心的坍塌,以一种相当释怀、安宁的方式呈现,不再担惊受怕了,他给前妻弗里德里克写了封信,里面写道:带着我的思念和友谊,望你勇敢起来——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安宁,幸福。
《黎明之前》影评(三):拒不表态的自由
“生活中的知识一直是最纯洁的喜悦,个人自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商品。” ——1942年2月巴西 茨威格遗书
这部电影几乎是#德国电影节#毫不犹豫的选择,虽然稍微看了下豆瓣评价都说“闷”,还是带着茨威格迷妹的义无反顾,却意外觉得好看。 德语原名:Vor der Morgenröte(中文片名也是《黎明之前》),源于茨威格遗书末句:“愿我所有的朋友们在漫漫长夜后能见到黎明的曙光,我太急躁了,先于他们一步。” 法语和英语片名则为《再见欧洲》,取义其自传《昨日的世界》(Die Welt von Gestern)。 导演&编剧居然是位获过柏林电影节最佳主角的女明星,但国内编导演一体的失败定律在国外似乎并不成立。挑战这样的传记电影,几乎看不到女性导演的特质,反而尤其理性与克制。 与著名的《布达佩斯大饭店》艺术化的创作截然不同,这里没有紧张、激情、幽默与优雅,只有大段的对白、与前妻枯燥的争吵、无关紧要的日常、狼狈的奔走与憔悴的形象。 而这恰恰是传记电影所需要的:冷静地揭示茨威格人性中种种矛盾面,褪去名望的光环,保留其生活中最平淡质朴的琐碎日常,与不断逃亡生涯的窘迫难堪。 毕竟,面对这位身份尴尬作家的悲惨遭遇,任何多余的情绪渲染与泛滥的同情心都是廉价而不必要的。 在我看来,唯一体现女性温柔的,是电影末章对茨威格夫妇自杀的表现方式——通过进进出出人们推晃的穿衣镜,一闪而过床上搂抱着的尸体。这种对“重点环节”轻描淡写的手法,带着陌生化隔离的视角,却是最得体的尊重。
是的,整部传记片以书目篇章的形式碎片化呈现,形散而神不散。英国、阿根廷、美国、巴西,全片没有关于欧洲和二战的任何镜头,却通过截取5个年份茨威格辗转流亡的最后岁月,处处渗透着战争带来的焦虑与绝望。
影片最有意思的是首章1936年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宴前记者会。在记者们的问责与逼迫中,茨威格备受争议的立场得以被窥探,其思想之精髓也充分展示出来。
其中一个重要议题就是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在中国似乎也可以延伸为知识分子与国家命运的关系。
茨威格明智地对此避而不谈。他的选择被理解为胆小自私世故冷漠,是知识分子背离良知的犬儒。但我个人确实更倾向他回答中所展现的普世价值观,真正的自由、独立、人道主义。他更关心的是全人类的命运,而政治恰恰需要站队。
讲真,在电影院看着这些话时,实在忍不住暗笑。你看,这里句句直指中国那些备受推崇的知识分子形象。如此讲来,他们更应被称作“文采卓绝的政治家”而不是“作家”吧。 那么,茨威格到底是不是个自私冷漠的人呢?面对纷至沓来的会谈邀约、欢迎仪式以及各地亲友同伴纸片般飞来的援助请求,他说只想要方宁静的书桌写作。这和《黄金时代》里萧红的话一模一样!这就是作家的天性吧。哪怕战争、贫穷、困窘,都不重要,这种执着与痴狂确实很难被身边人理解。 可谁能说他没有民族情绪和宗教信仰,因此内心荒芜,与恐惧孤独相伴?影片有两处细节尤为动人:一是巴西某市长仓促的欢迎仪式上,蹩脚的乐队走调地奏着被誉为“奥地利第二国歌”的《蓝色多瑙河》,欢乐的人群中茨威格悄然红了眼眶;另一处是生日时收到一只狐猩犬作为礼物,这位60岁的著名作家竟惊喜地当场匍匐在地与狗拱头玩耍起来。这样敏感而率真的人,怎么会是因为怯懦才自杀呢? 作为那个年代最杰出和畅销的德语作家,其内心的煎熬谁能真正体谅?曾看过他在自杀前一年的某段公开讲话,简直闻之心酸:
I‘m here to apologize before you all. I‘m here in a state of shame,because my language is the language in which the world is being destroyed. My mother tongue, the very words that I speak, are the ones being twisted and perverted by this machine that is undoing humanity.人们啊,似乎总是对艺术家、创作者有着过多苛刻地要求。才情卓越还不够,私德公德也要吹毛求疵。倘若真是可以比着尺逐一测量合格的标准化产品,又怎么可能成为有创作力的艺术家呢?大概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罢,权贵得罪不起,富贾忙于追逐,只剩这些可怜人能够满足大家消化不了的唾沫星子了!
《黎明之前》影评(四):背向欧洲的茨威格
-“告别”出于真诚、“背向”迫于无奈 带着对精神家园“欧洲”的痛心疾首,奥地利犹太裔作家、战前和平主义思想家、知识分子-史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与第二任妻子萝特(Lotte Zweig)辗转流亡来到了美洲,阿根廷、里约、纽约、贝德罗保利斯的身影;同时也是这位欧洲最后精神贵族完成(并出版)《昨日世界》、《象棋的故事》的那段时光。彼時的茨威格,被迫追求、生活于梭罗式的日常,终至步向生命的尽头。 电影《史蒂芬.茨威格:再见欧洲》即来自茨威格自传作《昨日世界》的英译;曾代表德国角逐第89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可惜未曾入围。在这部德国女性导演玛丽亚.史拉德(Maria Schrader)执导的茨威格“半”纪录片中,将剧情焦点锁定于“背向欧洲”时期的茨威格;也就是茨威格流亡后期的梭罗式生活。 剧情有一幕是茨威格于巴西乡间巧遇故友Ernst Feder;这个人也是最后念完茨威格遗言的德国艺术家。重遇那天正好是茨威格六十岁的生日;那段对谈原是楚克迈尔(取自卡内提着 Elias Canetti – The Play of the Eyes)与茨威格一路回忆五十岁生日,从贵客云集的萨尔斯堡自宅逃往慕尼黑的往事。原来以为导演(即编剧)会参考乔治.普罗契尼克(George Prochnik)编撰的《最后的放逐》(The Impossible Exile / Stefan Zweig at the End of the World);很明显导演将视角多触及到茨威格人生最后一段时光的内心挣扎。良知或犬儒,表态与逃避,都不是一个刚刚离开精神家园,眼睁睁地望着它(欧洲)毁灭,被迫流亡的诗人所必须“立即”计划或“处理”的事。 茨威格曾在贝德罗保利斯住宅的地窖中发现一册蒙田的著作;因而写下:“那时一如现在,世事纷乱,到处烽火,战争升到兽性的极致。在这样的时代里,人生的诸多难题合而为一;我如何才能保住自由之身?”可惜这段往事并未获得电影的重现。自始至终无法相信自己六十岁时会坐在巴西小村庄里的茨威格,远离了他一生的钟爱,音乐、书、手稿、收藏、朋友与交谈;这一切距离他千里遥远。这不是一个致力维护安逸生活,以艺术为借口抿灭良心的诗人、思想家,所能决定(抉择);更不是一位流亡者,在经历过某种精神的高度后,仍然能泰然自若的移居。 曾在《昨日世界》比照1914年前后(即一次世界大战),个人自由受到身份认同、边境、护照,甚至指纹等局限;这段描述亦被电影呈现于开场的访谈。茨威格的先知先觉,曾数度预示了人类未来的生活;并透过良师益友佛洛伊德的指引,早在一战结束后的十年里,便察觉到人类原始兽性的心里作祟,纷争必将卷土从来。即便如此,他仍不能逃避战争的波及,最后客死异乡。 《史蒂芬.茨威格:再见欧洲》的故事对于中英文读者是相对陌生的;我们所能知悉的茨威格还远不如魏斯.安德森(Wes Anderson)的电影《欢迎来到布达佩斯大饭店》(The Grand Budapest Hotel)的改写(或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