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儿 | 我的中年危机(21)一枕春梦
上一章:防火防盗,不防闺蜜
第21章:一枕春梦
文 | 沐儿
趁天气不冷不热,我决定带我妈回一趟同里。听说,老年痴呆和失忆症相似,在特定的环境下,会刺激病人的大脑反应。
也许,回到熟悉的地方,我妈症状就会减轻很多呢。我抱着一线希望,买了南下的火车票。
我在老家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第二天,我带妈妈去我们过去常吃的一家小餐馆。老板和老板娘也都年近花甲。
“我以前来过这儿吗?”我妈问我。
“来过很多次。你经常跟我爸带我来这家吃东西。”我说。
老板娘走过来,问我们要吃点什么。我点了一碗牛肉面,给我妈点了一碗馄饨。她写下来之后,突然看着我妈说:“是茹姐吗,我刚认出你来。好久不见啊。”
“小马啊,确实好久不见。”我妈一下子清醒了好多,“你的孩子们都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妈客气地笑。
“替我问栾大哥好。”
等她走开,我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你知道我爸去世了,对不对?”
我妈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我当然知道。但是,小马没必要知道。”
吃完饭,我想带我妈去找找那个吴叔叔,可是我妈居然又糊涂起来。她一会儿说吴叔叔是警察,一会儿说他是老师。我问她知不知道吴叔叔住的地方,她摇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只好搀着她,去我们以前总去的菜市场和小超市,希望能够勾起她的一些新鲜记忆。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我们住的旅馆,是古色古香的旧建筑。月光透过窗棂,明晃晃地落在地板上。我想起中学时,有一天我妈上夜班,陈阳拉着我,爬到学校的楼顶。那晚的月光,也是这样明晃晃的照在地上。
回忆太甜美,让我差点忍不住联系陈阳。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
我把车停在一个乡村旅馆门口,这是真正的荒郊野外。
我刚走进门,就看到陈阳坐在旅馆的小餐厅里。他朝我挥手,微笑着。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站起来要拥抱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四周好像有许多双眼睛望着我。
“你要吃点什么吗?”他问我。
“我不饿。”
“那我们走吧?”
我点头。我们路过前台,去乘电梯。我尽量避开前台工作人员的目光。她们每天见过多少这样的场景?多少不是夫妻的人,跑到这样的小旅馆苟合?
想到“苟合”这个词,我为自己感到羞愧。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喘过气来。
“我想你想得发疯了。”陈阳说着,一只手圈着我的腰,开始吻我的脖子。我立刻欲望腾升。
“我每一分钟也都在想你... ...”我说。电梯“叮”的一声,房间所在的楼层到了。我们一路拥吻着,进了房间。外套很快被扔到地上。我的丝袜被褪到一半。我激动的手撕坏了陈阳衬衫的一个纽扣。他紧张地怎么也解不开我胸罩的挂钩。
陈阳的唇捕捉着我的,似乎我呼出的二氧化碳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我的身体柔若无骨,急切地渴望被征服和探寻。
我真切地感觉到他的进入,那么充实满足。我病入膏肓似的享受着这一场交欢,仿佛其他都不重要。
激情过后,我忍不住流泪。陈阳俯身过来,吻去我的泪水:“怎么了亲爱的,你不喜欢吗?”
“我是太喜欢了。”我说,我哽咽着,“很难解释。这一切太美好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正因为太美好,我舍不得失去。”
“我懂... ...”陈阳说。
“一次,我还可以原谅自己,我还可以为自己找借口。可是,我一犯再犯... ...”
... ...
门“哐当”被推开,我妈站在门口:“栾雅,厕所在哪儿?”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只是一场梦。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帮我妈安顿好之后,我躺到床上,再也无法入睡。
月影西斜,偶尔有蛙鸣声传来。我心乱如麻,我居然会做这样荒唐的春梦,梦里的陈阳如此真实。陈阳遵守我的承诺:我不联系他,他就不联系我。自从我删除了他的号码之后,我忙着经营公司,照顾家庭,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他还藏在某个地方。可能是因为我来到了同里,他就这样,潜进了我的梦里。
这一趟同里之行,无功而返。五天之后,我带着我妈,回了北京。
“对啊。我明天也得回公司看看了。”
“那我们一会儿去你家喝咖啡。”
安文和晓薇结伴先到,宛凌和老陆过很快也到了。宛凌即使在北京,也经常和李迹保持联系,老陆也在其中起着积极的作用。
冲咖啡时,我无意中拿多了一个杯子。取甜点时,我意识到,我一直备着李迹最爱吃的甜点。
“我有种预感,李迹要回来了。”我说。
宛凌和老陆诧异地对望了一眼。老陆指着宛凌:“一定是你走漏了风声!”
宛凌委屈:“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说。我连安文和晓薇都没说。”
我明白了,他们夫妻故意带了安文和晓薇,来当和事佬了。李迹真要回来了,我有点小紧张。
“大约几点大家?火车还是飞机?”我问。
“火车。”宛凌说,“李迹不让告诉你,说你刚从同里回来也挺累的,别折腾你去接站了。”
我有点坐卧不安。晓薇叹口气:“你们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栾雅,不是我说你,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生活吗?以后可得好好珍惜。”
安文看我的窘迫状,岔开话题,替我打圆场:“栾雅,你的第六感,太厉害了。”
“她一向有特异功能的。你们还记得我们去泰国玩的时候吗?她非说在那个沙滩下面有宝藏,拉着我们去寻宝。”宛凌说。
“对啊对啊,后来还真让我们捡到一条金项链。”晓薇说。
“那条金项链,也不知道后来失主有没有找到,可能被其他人捡去了。”安文埋怨我,“我说我们拿去卖了,栾雅还非让放在原地。真是路不拾遗。”
我笑:“那时候年轻,搁现在,可能就装腰包里去了。”
“搁现在,你也不会要。栾雅,你不贪财,总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但你贪一样东西——情。”晓薇嗔我。
我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春梦。晓薇说的没错,我有李迹,可还念着陈阳,这不是贪,是什么?
说话间,我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一会儿,李迹带着一身夜色,出现在玄关处。
“好热闹。”他说。
他的胡子,大概好几天没剃了,像民国时风尘仆仆远渡重洋的生意人。我走过去接过他的行李,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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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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