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师（二）

　　 小和尚手执扫帚于山道清扫落叶，扫帚嬉戏落叶，而非以驱赶之势！清秀眉目邹着，苦恼易于颜色。老和尚见之，笑而不语，踏步行至！自远而至的脚步声惊扰了小和尚颜色之上的苦恼，使小和尚仓惶做作。老和尚只轻笑而不语，待小和尚清扫尽之山道，依旧不语，而笑亦不止。

　　 山间风起，落叶纷飞，小和尚慌乱追逐于枯叶而扫之！然风不止，叶不落，人却困乏，小和尚不觉以是气喘力竭，而老和尚依旧笑看而不语！小和尚心虚之！双手合十，怯生生道而言之："大师傅好！弟子为事而心不专，愿领水三担以为罚，当此觉悟！"。小和尚言尽，羞愧垂首。

　　 山间风止，叶静而落止。老和尚轻捻一尾枯叶，缓步行于小和尚前，淡道：“自然之法，为光，为电，为雨，为风，而人不得止之！尔之罪为何？”。小和尚闻之，仰首而问：“大师傅！弟子见些许师兄为得撞钟僧位，切磋而不留手，赢之得意非凡！佛祖常教导吾等清心寡欲也！弟子视之师兄举止，不得缘由，甚为苦恼。”。老和尚闻之，扶须大笑。“撞钟僧人，手富十担水之力，以杵击撞铜钟，其雄浑声响，可达十七里方圆！然何以杵击钟？是乃告诫世人从心向善，气正刚阿！撞钟僧位，乃大福缘所在！师兄切磋得之，甚为妥当，是其为福缘所在！比武不留手，胜之而自得！是为禅悟迷茫！其佛法境地终将有限！而小和尚忧二者为谁？”。小和尚抓搔头皮，茫然四顾，不得老和尚言语道意。老和尚见之，笑而淡道：“尔去五里外村化缘，细细察觉，见富贫强弱，问相极疑虑，得之回答，尔自思索罢。”

　　 五里外村，人等三教九流。小和尚于富人家化缘，多为丰盛斋饭和诸多嫌弃目光。小和尚问一富人“汝心之富为何？”。富人不思片刻答到：“天下银庄是为己家！”。小和尚追问：“富如是巨！将之用何？”。富人亦不思片刻而答到：“子孙后代，财丁具旺！”。小和尚茫然不解而去。小和尚于权势人家化缘，五有二三，而颜色冷清。小和尚问一权势人：“汝心之势为何？”。权势人颜色亲和答到：“上皇拥天抱地，一纸文书，天下动静皆于其手！吾等安听其名”。小和尚但觉权势人颜色刻板，有失自然，同样茫然不解而去！小和尚问之于乞丐：“汝心思过贫饥缘所在何？”。乞丐应到：“命也！运也！时也！”。问之八九乞人，皆以其言应，颜色凄苦。小和尚茫然茫然也~~ (心情随笔 www.wenzhangba.com)

　　 回山上来，小和尚心中茫然若失，郁郁而哀，寻着大师傅，倾诉之，将在于五里外村化缘见闻一十一五说道而来。老和尚合十而笑，笑而不语，缓步离去。

　　 小和尚心中苦恼不得解，手中扫帚常与枯叶嬉而戏也。某日，小和尚见一师兄执帚清扫落叶，其神定气闲，颜色欢愉，仿佛天地间唯剩扫帚，落叶，己。小和尚甚为惊奇，不觉清扫落叶何至于欢？于是乎，缓步趋近，虚心求问：“师兄好！吾心有之疑虑，欲烦请师兄为吾解答一二”。小和尚双手合十，鞠躬致之。师兄还之于礼道：“师弟请且说之，师兄当量力而为也”。“师兄当适合撞钟僧人之争！何在此执帚扫地，于大福缘不顾？当之为何？”小和尚不解而问之。“吾心之不想，吾行之不作，于是乎为之现行也”师兄笑而答之。“为法者皆亲于福缘也！师兄为何而异于他人哉”。“大福缘当于大法智慧而拥！人当贵于自知之明，吾思作不能齐一，量力而不可为，当弃其于不思不想，放之于不行不作，于己乃大自在也，何乐而不为乎”师兄轻快答至，颜色愉悦。小和尚若有所悟，合十鞠躬。

　　 人之行始于思，思欲使行而行成思。人之思各异，其行不同。小和尚遍见争撞钟僧人位师兄颜色互相憎恶，达官贵人、乞食陋人其思其行皆各异。

　　 时过春秋半载，老和尚又唤小和尚去五里外村化缘，见富贫强弱之景。富人为富不仁而猝于暴乱；权势人家为国不忠死于刑法；乞丐为己不争死于饥荒。小和尚若有所悟，心且叹息。

　　 回到山上，小和尚如往日一般执帚扫地，颜色欢愉，不见烦恼。老和尚渐行而至，然小和尚不得知，眼中唯扫帚，唯落叶，为己。老和尚见之，爽朗大笑，颜色甚为愉悦。小和尚寻声而望，见之老和尚，合十作揖，颜色甚喜。“小和尚汝之烦忧今且了决，可有感思”老和尚问到。“大师傅，弟子认为，得失之道，当以思行齐一而合大道纲常！思欲不可过之于行，而行止当且量力为之，不得因思欲生妄念！得失之道，贵在自知之明，量力而为，大自在也”小和尚应道。“大自在法，得失之道，思行齐一，量力而为”老和尚说道完，转身离去，独留小和尚执帚扫地。

　　此时，林间风起，钟声骤响，是为之大福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