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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动物园》读后感10篇

2018-04-12 21:5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10篇

  《草原动物园》是一本由马伯庸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297,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一):一段从梦开始旅程

  “在银白色的暗夜草原上,一位身着黑袍的传教士踽踽前行,后面跟随着一队来自远方的动物:大象狮子、虎纹马、狒狒、鹦鹉与蟒蛇。它们没有争斗,没有散乱,站成一列严整如军队般的队伍沉默地跟随着柯罗威教士。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每一只动物和人都化为一个庄严黑色剪影,走过地平线,走过硕大月亮走向草原的深处。”这一幕恍如梦境,多么希望这一队背影就这么走远……逐渐消失……就此终结或是来到教士梦醒的一刻。然而,作者没有满足于这样肤浅结局,教士穿过草原,到达了他的应许之地。他想要感化的人群,对这群怪异的外来者的第一反应抵触,在一个世外喇嘛的帮助下局势得以扭转;终于能够开始建造他梦想的动物园了,被当地人视为灵兽的动物又引得当地喇嘛眼馋生事,好在被一群不虔诚和尚化解了;动物园终于开张,成了草原居民最大的乐趣,最终由于祖狼的牵连毁于一旦……基督教的不同教派、佛教、萨满教、祖狼传说等等各种宗教民俗混杂在一起,交错在这个人们并不虔诚的地方。任何一种声音可能为人们的信仰指引他们的行为。对的、错的,只要这个声音不断被重复、不断被传播、再有所印证……很可怕不对?以为自由的,早已被诱导;自我实现的,注定会覆灭。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二):要做梦,那就做个大的吧,万一实现了呢。

  一个歪果仁带着大象、狮子、虎纹马、狒狒、蟒蛇和鹦鹉一起去了草原,建一个动物园。演技第一当属大象,俨然是传教士的灵魂伴侣惺惺相惜一路上,还有少年、会盗梦的少女、传教士……《奇幻森林》《少年Pi的奇幻漂流》《我家买了动物园》的既视感。马伯庸说自己历史兴趣是源于要发现其中的“萌点”,看来这部新作真是脑洞比黑洞还大。最有趣的是,这居然是亲王四年前的一个梦,而传教士带着动物踽踽独行,亦真亦幻,梦里梦外身是客。看来,要做梦,那就做个大的吧,万一实现了呢。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三):不如做个不可知论者

  上个月的一个周末,某人闹着要去北京动物园耍,想想自己也好多年没逛过城市中的动物园,高高兴兴拉着小手去了。半年前在塞伦盖蒂大草原上的经历,让我对看动物这件事提起了不少兴趣。草原上的越野车会被漆成绿色伪装自身也是塞伦盖蒂的一份子,搭载好奇心旺盛的人们,车顶露出一颗颗小脑袋漫无目的地兜圈。看羚羊斑马长颈鹿悠然自得地吃草、撒开了花奔跑,有种“生命在你眼前铺开”的自在舒心。此刻,在北京动物园,小风正好,游人如织。昆玉河上一茬茬快艇载着欢声笑语飕飕飙过,一幅春景映出城市繁茂,满园人气衬出动物的讨喜。但一个个笼子里散发出的刺鼻味道阴沉氛围,让我突然惊醒——这里不是草原,不是动物圆满归宿

  所以起初看到《草原动物园》这样一个别扭的标题,我内心是排斥的。既然在草原,何来“动物园”?有什么必要存在这样一个禁锢了动物身体(或许还有灵魂)的动物园?但是,既然是马亲王的书,还是忍不住要看,越看越惊喜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传教士在中国内蒙古的赤峰勇敢逐梦的遭遇。一切开始于他那美国式浪漫主义天真幻想。都说电影的前三个镜头本能够为整部片子定调,那么小说一样,这本由天真烂漫开端的小说,自始至终都浪漫得好纯粹

  信仰的分离和宗教的共性,被承载在一个外国传教士身上;一个有点像童话的故事,为我们展开草原上宗教迭代、文化变迁的历史面貌

  晚清光绪年间,绥远归化城。一对基督新教教士夫妇在此传教。尴尬的是,信仰之初,民众大多不看重精神价值,而更看重生活中实际问题是否得到解决。于是出现了所有宗教,包括早期萨满教在蒙古土地上传播时使用的惯招——以医传教:给你治病,你来信我所信的。教士对于这种世俗且不过问精神获得的“低级手段十分鄙夷,挠头抓耳却想不出更高级办法,非常苦闷。直到有一天,一种大洋彼岸科学发明——电影放映机入了他的法眼,教士便用这神奇的现代装置上演一出出电光戏影,牧民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真在观摩某种神迹。而教士也成功从精神层面抓住了这些民智有待进一步开启的信众。事就这样成了。若干年后,基督公理会教士柯罗威希望再一次用“舶来品”敲开赤峰民众信仰的大门。当电影放映机这个点子由于客观原因失败后,他居然想要借助来自东南亚的象、来自非洲的斑马和狮子和来自不知地球哪个角落的狒狒,吸引民众皈依上帝。历经了千辛万难,感受到这些活物真正的生命之美,柯罗威的目的性减弱了,此刻的他,更多地想在草原上建立一个万牲园,让人们能时刻领略自然之手造就出的动物神迹。我简直爱死了这样的设定。多么无垢的愿望、多么开阔心胸!我不知道马亲王是否在此处暗示些什么,但自然的力量,或许比人为灌输的神灵形象更加打动人心,也更为隽永。

  进入草原后,故事的精华部分徐徐展开。按照柯罗威故事的时代背景,洋教士和原住民的武装冲突金丹道起义也刚刚发生不久,萨满教残余留存,而藏传佛教遍及民间,正是宗教形势极为复杂时候。草原居民自有的风俗,加上统治者的变革,塑造了科尔沁地区独特的信仰轮廓。网上查到的:明末清初,內济托音东行,将藏传佛教引入科尔沁。在藏传佛教进入以前,这个地区被萨满教统治。随着藏传佛教的影响在蒙古地区的日益加深,蒙古族上层完全接受了佛教的理念。1578年,蒙古土默特部阿勒坦汗正式皈依藏传佛教格鲁派,宣布蒙古萨满教为非法,收缴蒙古萨满教各类法器、翁贡,进行焚毁处理。至此,萨满教在蒙古族政治生活中的特殊地位终结,变成一个非法的宗教组织。在东部的蒙古地区,萨满教在与佛教进行的或明或暗的斗争中,逐渐转入民间,并以民间风俗的形式生存了较长时间。在这里,佛巫合流,白萨满教派诞生。也就是书中那位屡次向教士伸出援手的萨仁乌云领导的教派。书中将白萨满的形象塑造得唯美博爱,大概是因为从出生那一刻起,白萨满就自带了“妥协”和“包容”的属性。萨仁乌云的来头也不小,是喀喇沁亲王贡桑诺尔布(1872-1931)的侄女。而这位亲王历史上确有其人可追溯,开创了漠南蒙古教育之先河,创办了给女娃子读的西式学堂作为白萨满最后一个女巫,萨仁乌云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古老教派的最终归宿,竟是融入“舶来”的文化洪流之中,这个设定…虽然有些令我唏嘘和费解,却很有趣。其实日本的神道教就是萨满教的变体。这类泛灵多神信仰,视自然界各种食物为神祗的宗教,女巫也会是精灵可爱纯洁的人吧,就像马亲王笔下的萨仁乌云。

  故事中更有趣的一群人,便是佛、道、杂家一起供着的那座马王庙。和尚们的首次登场略显阴森骇人,但仅是为了他们真实身份埋下伏笔。直到最终栖息地被破坏,我想这群“和尚”的目的都只是为了好好找个地方供奉自己的先祖,并没有祸害世人想法。而其中那个原本基督徒的老汪,最后选择彻底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是否因为看够了人与人之间的迫害,奔向自由的丛林。人,退化(亦或进化?)成兽,那一段的描写,我感动了好久。其实宗教的力量,不仅体现在老汪身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守园人不也一样?而教士能在遭遇了地狱般的劫难后依然接纳这个当初的始作俑者,给他放下屠刀的机会,这就是信仰的伟大之处吧。

  可惜人言可畏,无论你是外来的教士,还是本土的巫女,亦或是与世无争的和尚,面对的都是摇摆不定的信众和轻信的民众。信仰的力量在内心足够强大人身才能得到展现。对于那些信什么都只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抚慰尘世寂寥的大多数人来说,动物园是喧嚣热闹,宗教迭代不过是看谁更能解决现世烦恼需要,做出一轮轮随大溜的选择而已。

  草原,天空辽阔;每只鸟,都能飞过。

  草原才是归宿。

  不如归去。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四):卡尔维诺的梦

  这本书的前半段承载着很多我对虚拟历史小说的期待,甚至一度认为这应该至少有某一张照片的蓝本,就像田德能和朱苦拉咖啡的故事一样。信仰之外,促使人们去破坏去探索的,到底是怎样的本能。这是一件非常的痛苦事情,无法用理性寻找到必须如此的理由,这是应许之地,这是someone,something,它在这里,你无法无视它,你只能走向它。这本书从遭遇马匪后的月夜歌声开始就逐渐有了卡尔维诺的影子,当它从草原来到城市,成为所有生灵的梦境,困住了人类神明,就更像是一个隐藏在人类祖灵意识中千万年存在的母题。无论它是看不见的城市还是看不见的传奇,一旦落在了历史的实处,落在了人类反反复复的庸常生活里,梦的呓语和魅力永远像初尝滋味但已经撤下的前菜,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五):事就这样成了

  亲王过往作品,大多带有一些悬疑元素 给人的阅读体验常常是紧张刺激 但是这部《草原动物园》不同,它更像是一个童话 其中参揉了一些历史,一些宗教,甚至一些传说式的幻想 这个故事很动人,是因为它的冲突来自于内在 主人公无疑是一个虔诚的传道者,但这种虔诚在他人眼里却是离经叛道 最能和动物相处交流的,恰是一个自闭的孩子 马贼皈依守园,最后化身为狼 这也是一个寂寞的故事 故事里最紧密的关系,并不是人和人之间,更多的是人和动物之间 所谓的动物园,更像是主人公无法融入世俗,自我建立的一个精神家园 最终,亦不容于世 而一切消散的时候,你并不为之伤感 更觉得它们都去了自己本应所在 像是一种圆满 所以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呢 或许是坚持自己的梦想 或许是面对世俗的孤独感 或许是在逃离一切之后的自由 这部作品的历史感,并不在于故事发生的年代 在于它传达的是一种久远的记忆和穿越的情感 仿佛白云苍狗 然后,事就这样成了 Ps:

  亲王的很多悬疑作品被改编成了影视

  我倒是很想看看,这本书被改成电影会是怎样的感觉

  其实从故事结构长度上看,还是蛮适合作电影剧本

  或许真的像他们说的,会成为中国版的少年pi 吧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六):一个神奇的故事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故事,一位叫柯罗威的美国传教士,偶然读到之前来华的传教士华国祥用电影机聚拢信众方法报道,也雄心勃勃地携带着电影放映机来到中国,无奈电影放映机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异想天开的他竟然想把来自非洲草原上的,因为随着慈禧绝世、皇权没落而陷入困境的北京万牲园中的动物迁移到内蒙草原上去,作为他传教的工具,于是一场在迁移动物、建设动物园、围绕动物开展你争我夺的斗争随即展开

  故事写得蛮跌荡起伏的,一章章能够随着情节不断地翻下去,无论是人物设计、还是故事的延伸都很有章法,其间还穿插了不少历史典故,比如赤峰的来历、各种教派的特点、历史人物的出现等等都带有强烈的时代感。

  只不过其虚幻性也是很明显的,比如在旅途中遭遇马匪的枪杀时,是虎贲(蛳子)的反击才保住了教士的性命和动物们的安危;比如小满的兽语、萨仁乌云的魔舞、沙格德尔的歌声、胖和尚他们似狼一样的行走,都带有梦幻性的色彩,让人在阅读过程中感觉很玄虚,后来看到书的腰封上这样写着:“文学鬼才马伯庸历史奇幻之作”,才明白原来是部网络小说,可能受追捧的人比较多吧,所以才出了纸质书。

  这很符合我昨晚的一件巧事。因为想看跨年演唱会,只是时间还末到,于是看到湖南卫视上有连播的电视剧叫《海上牧云记》的,一则对这个题目很不解:海上牧云?——怎么牧?——干嘛牧?——云能牧吗?二则发现有第一集,刚播,于是无聊地竟然一下子看了5集,里面都是没有听说过的朝代和地名,什么大端朝、北陆、东陆、西陆、瀚州、蛮族、华族之类的,或许是我对历史缺少应有的了解,也或许是对虚拟的网络小说缺乏关注,反正搞不清,但电视剧的画面质感确实还行,场景很唯美,气势也恢宏,于是利用万能的百度才搞清原来是部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而且是虚幻小说,似乎有点明白了。

  其实也不用太明白,毕竟从今天开始,00后的人都开始进入成年季了,像我等早已成年多时的人缺少对时尚的了解也是无可厚非的,况且,我竟然还很有兴致地看完了《草原动物园》这样的小说和《海上牧云记》这样的电视剧前5集,说明其实离18岁也并不遥远,对不?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七):事情就这样成了——如同浮躁社会的一剂温婉良药

  我书读的不多,但是很是挑剔,无论被捧到什么地位的书,我认为第一要义就是通俗易懂,让人沉浸其中,这种沉浸分为两种,一种纯粹是被书中动人心魄的故事情节所吸引,另一种则是干净质朴,却直指人心的文字,简单点说,就是让人能看进去,很多国外的小说,虽然很好,也很有名,但是在翻译的过程中还是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偏差,所以读起来并不十分的顺畅与流利,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都不如汉语来的优美自然,而将这种语言运用在书面之上,并运作的炉火纯青,此书算是一本。 读本书的初衷是因为读过他的“古董局中局”,但我却觉得相对于流行小说,作者对这本著作倾注的心血会更多一些,也许,不同的人看过本书会有不同的感受,也许只是作者的一个长篇梦境,也许是一条赤峰人的玄妙而又古老的记忆,也许是草原儿女当中一个关于信仰的传说,但不得不说作者的文笔相当了得,不管故事好与坏,至少文笔已经强过大多数主流作家,读起来如同“飘柔”,顺畅至极。 说说信仰 关于中国人的信仰,从古至今都没有变过——谁灵信谁,这一点在书中也表露无颖,对于沉默的大多数,是不相信真的有神灵存在的,只有在罪恶与危险降临的那一刻,我们才会期望这世界所有的神灵都在默默的守护着我们。 作者在本书中,描写了一个传教士,不远万里,来到北方的边陲传教,一路上波折不断,披荆斩棘,最终抵达,成功俘获了当地人的青睐,但最终大家只是被表象所吸引,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接受洗礼,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对于沉默的大多数,总是会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审视着道德的最高标准,进行着众口铄金的责难。 但又不得不说,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灵,只不过各有各的灵,在小满的心中,动物就是他的灵,在麻匪首领的心中草原的生存之道就是他的灵,在萨仁乌云的心中,每个草原儿女都是她的灵,在教士的心中,上帝就是他的灵,与其说我们没有信仰,不如说我们有着各自的信仰,相对而立。 对于神灵,其实有与没有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应该有一杆称尽事间万物的秤,这杆秤不偏不倚,不会随波逐流,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会坚守自己的立场与原则,就如同书种的主人公一样,不畏惧任何责难,不逃避任何责任,有神灵则是寄托,无神灵则是自我,不因有外在的压力而变得非自我,变得人云亦云,始终保持一颗虔虔之心,历于世间。 本书隐藏的教化意义大于故事本身,如此的干净,清丽,给人以月亮般的皎洁之感,读之大快,亦如平淡的生活,偶尔泛起的波澜,既不是一滩死水,又不是狂风暴雨,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八):虚构的真实

  题记

  ——什么,带着动物的旅途?西游还是少年PI?

  唐三藏的西游,最后成功取得了真经。少年的漂流之旅,最后只能无奈认同上帝。

  那么,这一次呢?

  ——这一次也是追求信仰!

  ——那你带这么多猴子作甚? 开马戏团么?

  ——是动物园呀!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奇妙么。

  从京城到赤峰,绵延几百公里,一个人,一群动物,徒步到赤峰,这是怎样的异想天开,然而,事儿就这样成了。

  异想天开天真热情的想法,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接触到最真实最冷冰冰的现实。从前期准备的艰难多舛,到疲惫旅途的危险漫长,再到应许之地的复杂人心,最后在心中圣堂的以身殉教。公理会的不支持,金丹道的肆意横行,本土人士的多重信仰,宗教派别的倾轧争斗,种种这些,都让这个充满着热情和天真的传教士始料未及。

  他说,要将教堂建到人们的心里。这样一个天真的赤子之心,这样一个至真至纯的愿望,太难实现了。他知道不入流的传教士所使用的骗取信众的法子,他知道人们对于那些罕见动物的好奇心更重于上帝,他知道咨询的人只是想要可以多一个诉求渠道,他知道宗教相争的龌龊手段,他知道的比人们以为他知道的要多得多。但是,他从来不屑于搞那些下三路的玩意,不会用打击对手的形式突出自己,他坚持唯一的信仰,却不会强迫民众放弃其他宗教。他是温和的,慈悲的,带着最大的耐心和虔诚,一遍遍的传道。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和原则,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哪怕只有一个将教堂建到心里的信众。

  也许,直到最后的殉教,他发展的唯一的忠实的信众,只有那头叫万福的白象。然而,草原动物园却永远留在了赤峰人的梦里,挥之不去,恒久流传。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将教堂建到了人们心里,柯罗威却永远不得而知了。

  草原动物园,从筹备到毁灭,唯一全程见证了这个传奇故事。这,是否也意味,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那些全部都是他自己。

  毕竟,西游是真的,取经也是真的,只是未必有孙悟空和猪八戒。

  毕竟,少年是真的,漂流也是真的,老虎和猩猩却只有相信上帝才会成真。

  那么,柯罗威是真的,传教也是真的,白象和狮子却不曾存在。

  那个从举步维艰的准备,到步履阑珊的走路,到健步如飞的奔跑的白象,那个接受了洗礼的万福,那个柯罗威的第一个信众,其实从来都是他自己。他一个人准备一个人朝圣一个升华一个殉教,最后当然,也是一个人得道。

  那个血盆大口的狮子,那个安静的过分却又会突然爆发的虎贲,那个危急时刻喝退马匪的凶残动物,也许是他内心残存的暴力和勇敢,只会在最后一刻出现。

  那个黑白相间的双生斑马,一个奔向茫茫草原一个孤零零守在动物园,也许是他渴望自由却又无法实现的愿望。

  那条不动如山的蟒蛇,也许是他内心的诱惑,在未知的时刻默默的接受了其他信仰的引诱和吸引。

  那只躲在富商屋檐下避祸的鹦鹉,也许是他内心寻找庇护的软弱和无助。

  那些不安生的狒狒,也许是他原始的好奇心,想去了解所有未知,又或许只是一个存在即合理。

  历史浩瀚如烟,是否真有一个柯罗威教士,是否真的存在一个这样的草原动物园,我们目前无从得知。也许,故事就如所讲述的那样简单明了,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解读混淆视听故弄玄虚。也许,事实太过冰冷,需要有一层看似温暖的外衣包裹。

  柯罗威可能是虚构的,赤峰绝对是真实的。

  坚定的信仰从来是真实的,美好的结局永远是虚构的。

  不管怎样,这就是一个天真传教士的信仰之旅。追寻上帝颂扬上帝的旅途中,柯罗威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了纷繁复杂的现实,在自己内心的也经历了同样的挣扎选择也受到了相同的外界引诱之后,渡人渡己,终得大道。

  终究是几个人在传道,到底有没有通灵的神兽相伴,并不重要。端看你的内心,是否有圣地。

  所以,楞色寺最终惨不忍睹。

  所以,小满走上博物的道路,一路上最终的寻找,却从来是那些咿咿呀呀或者吼吼嗷嗷的音节下所代表的含义。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九):第一次在豆瓣写。。

  高中的时候收了本《三国配角演义》让我记下了书名和马伯庸这个名字。《草原动物园》是读的马亲王的第一本书。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这本书读了一下,正如国师所言,会有思考。 在银白色的暗夜草原上,一位身着黑袍的传教士踽踽独行,后面跟随着一队来自远方的大象、狮子、虎纹马、狒狒、鹦鹉与蟒蛇。一路到赤峰,在修建教堂和动物园不可兼得的情况下,传教士柯罗威选择了动物园。他相信“个人信仰应该是一个水到渠成的演变过程,而不是像上门推销割草机一样”“与其把教堂建在草地上,不如建在人心里”,从此动物园成为赤峰人们的梦。 人性 当草原动物园建成后,赤峰的梦就是诺亚动物园。它就是一片笼罩在草原上的云,把影子投射到所有人的睡眠里。梦到这些动物的人们会彼此分享这个吉兆。而楞色寺的老喇嘛们又开始谣传时,对动物园民众火把石头相向。“人心可是比草原的风还难预料”马伯庸在文中描述的平民很有象征意义,好奇而无脑。 人们的信仰 文中所写的赤峰是个新城市,传统根基并不深厚。在人们心目中,所有信仰就像是马王庙里那三神共立的布局一样,诸神共存,乃是天经地义。对于基督教,喇嘛教,佛教,道教等他们并不因一方的信仰而去排斥其他一方,只要是能带来好事的他们就会去遵从。“赤峰居民的信仰是一团模棱两可的雾气,模糊不堪,难以捉摸,他们的精神世界凝结成形态不一的信仰支柱,每次都不相同。”人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反映在建动物园时的殷勤与点火毁掉曾经喜爱的动物园。从鱼腹藏书到网络水军,信仰不定又没脑子的人总是不能自已。可妥协的信仰,是否还能称为信仰? 每个人的梦 小说的开始源于作者记忆中的梦,虚实参半的梦。所以读的时候不必太在乎一些不合常理的情节,好好观赏才是。文中对景色,及动物与人的心理描写、交叉变幻挺多,但是读起来很舒服,就如好酒般顺口,这就是写作时实诚吧。 “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小满与象,荣三点与虎纹马,方丈与狼。小满和女祭司看待众生,进入他人的梦,可见作者脑洞。小满后来失去与动物沟通的能力而恢复语言能力,后来成为博物学者,相比之前的经历也是有趣。 一个人可以固执,也可以异想天开,当这两种特质合并在一起时,他就会变成一团跳跃的火,一台上足了气的蒸汽机。柯罗威的梦带我们走完了这本书。 读完再看书的封面设计,其中出现了两次这一队人马,最外面棕色黄色给人漫漫长路的感觉,但从中还能感受到温馨。里面全棕色的背景,这一路人马与辽阔草原天空飞过的鸟用以金色勾勒,这不就是人们的梦么。

  《草原动物园》读后感(十):马伯庸:小说最好的状态是让读者觉得亦真亦幻

  “昨夜秋雨,连梦都很诡异。我在雨夜草原上开着一辆卡车,道路颠簸,寒风飒飒,身旁坐着一个洋人传教士,语速比雨刷摆动还快,讲他要在热河建一个世界动物园的雄心壮志。我从后视镜向后看,车后跟随着许多影子,长颈鹿、大象、狮子和美洲豹,它们沉默地排成一队跟着卡车在草原前行,远处有好奇的狼头攒动。”

  “以幻灯影片放映于财神庙乐楼上,夜间开演,不收票费,俟群众既集,辄乘时宣传耶稣教义,劝人信奉。”

  “各国又有名动物院、水族院者,多畜鸟兽鱼鳖之属,奇形诡状,并育兼收,乃至狮虎之伦,鲸鳄之族,亦复在园在沼,共见共闻,不图多识其名,且能徐驯其性。德国则置诸城市,为娱乐之区,奥国则阑入禁中,一听刍荛之往,此其足以导民者也。”

  以上三个段落,第一段是马伯庸在2013年10月23日发的一条微博,记录的是前夜做的一个离奇诡异的梦。第二条是《绥远志略》中的一段记载,说的是晚清光绪年间,一位名叫华国祥的来自伦敦的传教士,在如今被叫做呼和浩特的地方通过电影机传教的故事。第三条则是1906年10月13日,清初“五大臣”中的端方、戴鸿慈奉旨出洋考察归来后,在上陈的奏折中关于万牲园,也就是动物园的陈述。1907年7月19日,京师万牲园对外开放,标志着中国现代动物园的开端。万牲园最早的一批奇珍异兽由端方从德国购得,其中有一只印度母象,是端方送给慈禧的,由两名德国人看管。慈禧去世之后,万牲园无人打理,动物有的死亡,有的被变卖,十分落魄。

  这三则看似毫不相关的材料,构成了马伯庸新书《草原动物园》的起点。在这本书中,马伯庸讲述了一位名叫摩根·柯罗威的美国公理会传教士,无意中读到了《中国通讯》上关于华国祥在绥远用电影机传教的报道,决定效仿华国祥,到中国传教的故事。在一场大火中,柯罗威携带的放映机被烧毁,阴差阳错的,他来到正在变卖动物的万牲园,萌生了在赤峰建立一个动物园的想法。于是他从万牲园购得一头大象、一只狮子、两匹马、五只狒狒、一只鹦鹉,决定带领它们到草原上去,展开他的传教大业。

  《草原动物园》的前半段,像是一部奇幻的草原公路电影,移步换景,走马观花。一位传教士带着几只动物,在一名打着如意算盘的商人陪同下,从北京前往赤峰。在半途中突遇马匪,带路商人被杀,传教士逃过一劫。在那个惊恐并且不知所措的夜晚,传教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连同所有动物,到达了离赤峰州不远的盟。

  后半段开始,当传教士带着动物抵达赤峰之后,好戏上演,戏中人物悉数登场。有会唱歌有神力白萨满萨仁乌云,有疯疯癫癫满口呓语用蒙语唱着歌谣的沙格德尔喇嘛,有赤峰城中马王庙里由狼变人的方丈与和尚,也有死去商人的儿子,从小寡言但却拥有与动物交流的能力的小满,还有其中一匹马化成的守园人,这些亦人亦神、亦人亦兽的角色彼此联结、纠缠。

  很难定义这个故事,它是史实和虚构的交织,是现实与梦境的相互渗透,是佛教、基督教、萨满教以及各种民间信仰的交流碰撞。而对于作者马伯庸而言,写作这个故事本身,也是现实和梦境的融合,毕竟这个故事最初的灵感,来自2013年的那个梦境。而故事中很多情节和角色的原型,都深埋在马伯庸的童年记忆中。

  马伯庸在内蒙古赤峰市出生,十几岁之前,他一直在赤峰生活。马伯庸在《草原动物园》的开头便说,赤峰对他而言,是一个充满乡愁和魔幻的童话。他“记得白云降落在草原上变成羊群,也记得孤狼和黄羊穿行于沙尘暴中的身影”,马伯庸说他无法判定这些携带着万物有灵气息的记忆,哪些是亲身经历,哪些是胡思乱想,又有哪些是古老时代的风吹入梦境。经验、想象和历史在这里融合。

  书中写到赤峰马王庙里的方丈和和尚,其实是狼变的,马伯庸说这“其实是来自赤峰的一个谚语,叫“马王庙的和尚——吃僧”。因为马王庙的和尚特别爱吃饭,后来赤峰人就会说贪嘴的小孩怎么跟个吃僧似的。这个吃僧被抓起来之后就跑了,他们跑的时候形象就像狼一样,而且那一年草原上闹狼灾特别严重,所以就有一个传言说那些和尚是狼变的。诸如此类的带着万物有灵气息的故事,在赤峰还有很多,它们深深融入包括马伯庸在内的赤峰居民的日常生活中,构成他们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

  【对话】

  这本书反映我真实的心路历程

  澎湃新闻:第一章写归化城的一个放电影的传教士,为何做这样的安排?因为从情节上来看,第一章与后面的联系似乎稍显松散。

  马伯庸:其实开头电影的经历讲的就是我看到的这个传教士在呼和浩特的经历,因为这本小说我并不想处理地特别文学化,起承转合完全严密。这本书其实就是我一个真实的心路历程,确实它和后面是有点割裂的,但我觉得这样更有历史味道吧。

  澎湃新闻:为什么是这几种动物?是否是刻意安排的,比如后面这几种动物和宗教信仰的关系以及人们对它的解释的段落?

  马伯庸:没有,当时就怕刻意选。我看过《少年派》,也看过之前有一个英剧叫做《我们家的动物园》,我就怕选的这些动物特别有指向性,反而会让这个故事显得特别做作。所以我就没有多想,选了几种形体上比较特异,和草原离得比较远的,比如大象、狮子、蟒蛇这些都是中国传统的地方,包括在内蒙古的草原上也看不到这些动物。差异越大,冲击感越强。

  但这些动物在当时的万牲园里是都有的,包括那个大象。大象其实是有原型的,当时动物园里两头大象,从印度过来的。一公一母,公的死的很早,母的吃了东西腹泻就死了。正好他们在北京生了一头小象,人们还教小象跳舞来取悦慈禧太后。但是后来怕小象发狂踩到人,所以他一直被关着,孤独而死,也挺可怜的。后来我查到资料就觉得可以把他带走。

  澎湃新闻:书中写到大象的时候是很有带入感的,是把大象当做主体来写的,而写其他动物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是当做客体来描写的。

  马伯庸:没错,因为这个大象是有原型的。很多事情也是通过大象和传教士交流。其他动物除了狮子以外就保持一个蒙昧、暧昧的状态。

  澎湃新闻:但是马后来又和人有关。

  马伯庸:对,写到后来自然而言地会有一些简单的互动,包括马跟人,包括蛇跟反派。

  澎湃新闻:我觉得后来很有意思的是写到赤峰当地的人如何去解释这些动物,比如他们会把这些动物和佛教联系起来,说是他们的神兽。所以我在想是否是刻意选择了这些动物,因此在后面它们可以被解读?

  马伯庸:还真不是。是写到后来突然发现了这个很奇妙的巧合,我觉得这个巧合特别有意思。而且中国民间对于信仰会有一套自己的解读方式,任何的信仰进来都会被纳入这个体系里。

  整个中国的种种信仰都是开放式的

  澎湃新闻:每一章的结尾都是“事就这样成了。”为什么要用这句话?这里的成指的是什么?因为小说的结局其实是动物园被毁了,传教士传教也没有成功,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不成。

  马伯庸:第一这个是《圣经》里的句子,是在创世纪的时候上帝创造天地的时候说“事就这样成了”。第二是从传教士本身来说,当然传教是失败了,但从广义来说,这本书探讨的是不同信仰之间的冲突与和谐。事就这样成了不单指传教士本身,它指的是书里出现的所有人,包括赤峰城市本身,它在处理这些信仰之间的过程。而且事就这样成了在神学意义上并不代表事情就这样做完了,而是说这件事情现在开始持续下去,并不代表失败或者成功,而是代表你的追求已经完满了,达到了可以持续的状态。我觉得没必要做过多解释。

  澎湃新闻:所以在赤峰当地确实是很多种信仰力量交织的?

  马伯庸: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比如我在书里写到的赤峰的马王庙,真实情况是它有三个庙,一个庙里供奉马王爷,一个庙供奉佛像,另一个供奉土地爷,中间是一个大香炉。你上香的时候,上完香拜哪个神就放到哪个庙去。有一次有人把香台打翻了,他就一直倒霉。但是倒霉归倒霉,他不知道是哪个神生气了。后来没办法只能三个都拜了一圈。所以赤峰有一个歇后语,叫“踢了马王庙的顶,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

  其实不光是赤峰,整个中国都是种种信仰都是开放式的。我记得利玛窦在日记里说,中国人保持一种错误的观念,他们认为每一个人都能在自己的天堂里得到救赎。这句话说的就是中国人对于神的概念属于什么神都可以来,佛教和道教的神可以坐在一起聊天,你信基督我信佛教咱俩也不存在你死我活的冲突。我觉得这种状态是很好的,中国人的宗教观是很和平的,很值得探讨的。虽然说在这本书里传教士说他是来传教的,但其实他最终也是被纳入到赤峰这个信仰体系里头了。他被解释了。

  澎湃新闻:也有一种说法是中国的宗教是实用主义的宗教?

  马伯庸:对,它是实用主义的,它和神是平等的,他拜庙的时候会说如果我拜了庙,生了儿子,我来给你还愿,重塑金身。如果没生儿子,我就过来砸你的庙门。而且甚至在某些地方,求雨的时候是把龙王爷从龙王庙里拽出来打龙王,打到下雨为止。

  在中国人的概念里,人和神是平等的,人在许愿的时候会订立合同,违约条款是什么样的。这是一种很功利的态度,这种功利的态度我并不觉得是一件坏事,只是他们对宗教理解的不一样。

  历史幻想小说最好的状态是亦真亦幻

  澎湃新闻:书中写到梦境以及宗教仪式以及寓言,比如萨满通过她的力量帮助传教士等等。这种在小说中真实和梦境交织的设定,可以让一些逻辑上无法得到解释的事情说得通,那么在小说中应该如何处理叙事逻辑和因梦境出现而被终止的逻辑之间的张力?

  马伯庸:真正要追究的话,一个大象不可能长途跋涉从北京走到赤峰,原来我想了很多解决办法,后来还特意去问过一些专门研究动物的朋友。后来我觉得都没法解决,那就不解释了,因为这个并不是靠逻辑,主线还是靠传教士本身心理上的线索。

  失去记忆走到赤峰这件事其实之前也发生过,我听到过的很多草原上的传说就是一个牧民迷路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莫名到了一个地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当时很多种解释,有的是说草原上祖灵的长生天的保佑,有的说是这些有灵性的动物,比如马和鹿引导他们走的。我觉得保留一种神秘感,每个读者可能会有自己的解释。有信仰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是神灵的力量,比较理性的人会觉得可能是一些精神状态。作为一个作品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大家自己去想就好了。

  澎湃新闻:上一个问题也牵涉到在这样的小说中如何处理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

  马伯庸:我觉得不要注意他们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模糊越好,最好的状态是让读者觉得你写的亦真亦幻。哪儿是真的,哪儿是幻想的完全分不出来。因为如果读者在读的时候就觉得这段是真的,这段是编的,这就没有必要看这本书了。所以作为文学作品,真实和幻想结合得越紧密,越浑然一体是最好的,读者自己在读的时候应该能体会到两者掺杂的魅力所在,而不是去推理、分析哪些是编的哪些不是。

  澎湃新闻:像你说的,真实和虚幻的界限应该是模糊的,但是基于某个背景的历史故事是否要符合特定的历史阶段?

  马伯庸:在这方面我有两个原则,当我写一本和历史相关的书的时候,不管是历史奇幻,还是历史小说,第一个原则是真实事件不会改,就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不能改变这个过程。比如要写玄武门之变,不能说最后失败了,或者写诸葛亮北伐,不能说他最后成功了。

  这本书里写万牲园在慈禧死后被变卖,这是一个历史事件,我可以不写这个事件,但我不能虚构说慈禧太后没死,万牲园没有被变卖。这些地方我会从细节上保证它的真实性。包括赤峰,赤峰当年在行政建制上十分特别,它是在两个蒙古王爷的领土之间,是一个独立的直隶州,归承德管。这个行政关系特别复杂,我当时查了很多资料才把这个关系搞清楚,但在这本书里我就提了一句话。

  第二个原则是历史上真正的人物他们的选择和性格不能改。比如我写一本诸葛亮的书,我能否把诸葛亮写成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以,没问题。因为历史有很多空隙,但是一定要有一个过程,诸葛亮经历了什么事情,从贪生怕死到幡然醒悟,决定开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不能从头到尾都把诸葛亮写成是贪生怕死的,这就是扭曲历史,但是中间可以虚构,尽情地幻想,但是最终的落点一定是真实的。我觉得只要把握这两点,其他就可以进行下去。

  澎湃新闻:那在历史场景的细节营造方面呢,如何确定书中出现的物品和场景都是在特定的历史阶段所有的?

  马伯庸:从作者角度来说就是查资料。比如书里写的传教士在北京住的教堂,确实是在那个位置,现在教堂还在,而且教堂的造型就是书里缩写的八角形的。包括但是管理他们的组织是什么组织,如何给他们拨款,拨款之后的kpi考核,他们乘坐的交通工具,这些资料我都专门收集过。我在写第一稿的时候写传教士坐的是胶轮大车,那个是当时很高级的马车,但是我后来查了一下,第一个胶轮马车进入中国是在宣统年间,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还没有这种马车,所以我就改成了花轱辘马车,就是用榆木做的。这些细节可能读者不会在意,但是我觉得这些细节还是要尽可能真实。真实之后自然会产生一种张力,把整个故事撑起来。

  删改版发表于澎湃新闻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56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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