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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10篇

2022-04-05 03:33:3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10篇

  《活着回来的男人》是一本由[日] 小熊英二著作,理想国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2.00元,页数:3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一):二战的思考。

  这书一开始感觉就是流水账,差点放弃了。之后才真正懂了!这个平凡的底层人,因为战争带来的磨难,作为一个底层人民,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抗争。就跟流水账一样!

  该书颠覆了我对战争的认识。以前懂得,战争是个大漩涡,谁进去都是魔鬼,没有谁是有情操。现在觉得,战争对一个普通人最大伤害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灵魂。突然觉得慰安妇是“幸运”的,至少她们是战后最受关注的群体。然而更多被带去西伯利亚的俘虏们,甚至连自己的祖国都拒绝承认你是本国人的俘虏们,他们该找谁去!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二):平民距离战争和政治有多远

  一个平民距离战争和政治有多远,这些话题都是在媒体中斗来斗去,那些没有发声能力和发声意识的人群的意见是什么呢,普罗大众在乎的还是生活吧。

  这本书是对一个日本中下层普通人的访谈纪实,他在日本投降前被征兵去关东军之后在苏联战俘营幸存回国,经历日本战后经济发展和萧条。同时作者补充了许多当时的历史背景,依据被访者的回忆叙述,作者从社会经济的角度让读者能够对当时日本的平民生活有一个侧面了解和感受。“日本军国主义和日本人民要区分对待”,这句话可从此书中得到一定的印证,让人穿过嘈杂的舆论媒体的喧嚣炒作,对日本社会和平民生活态度多一点接触了解。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三):2017.65

  漫漫人生路,悠悠数十载。

  作者父亲历经少年生活的贫困潦倒、二战晚期入伍的无可奈何、战败后前往西伯利亚集中营的艰难万险、回国后求职的颠沛流离,而立之年却不得不卧病于床的无奈,以及直至不惑之年才逐渐过上与常人一样生活的不易。

  种种坎坷,长辈以娓娓道来的讲述方式告诫子女,“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希望。只要还有希望,人就能活下去”。

  而作者通过文笔,向世人展现了日本国战前战后的社会百态,赋予了这段经历非凡的意义。战争不但彻底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也深远地改变了整个社会。

  其实,无论中国士兵、日本士兵、朝鲜士兵,都是人。人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将人放入某一种状态下,人性中的那些层面便会更强烈地展现出来,与民族、人种无关。单看任何一面,都无法正确地理解一个人。

  回顾世界近现代史,东方文明是苦痛的最大缩影。所以我们应该放下对立与敌意,在社会变迁中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四):国家只是一种无机物

  最艰难的社会生活,可能存在于那种形式与现实严重脱节的时代——战争期间尤其如此,当你每天为“如何在兵荒马乱中活下去”而发愁时,听到的却是国家告诉你说人生最重要的是为国牺牲。尽管对一个深陷危机中的群体而言,这些宏大的目标也有其必要性,但它们毕竟脱离人们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太远,因而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即便在集体陷入神学狂热(以及作为其变体的世俗激进政治)之后,都或以其智慧,或以其愚蠢,最终本着自我延续的求生意志,谨慎地避开了那些大到不着边际的说辞。

  即便是二战时总动员化、标榜“举国一致”的日本,在经历了几年筋疲力尽的战争之后,人们紧绷的神经也已麻木了。小熊英二在《活着回来的男人》中记述他父亲小熊谦二的回忆说,到1944年底时,出征入伍时那种挥舞“日之丸”国旗的壮行会已经不举行了,“因为入伍召集逐渐频繁,大家都变得不再关心”,即便是稀稀拉拉前来送行的几个亲友,也没谁“表现出振奋人心的壮行气氛”。所有要求别人作出牺牲的宏大理由与承诺,除非像宗教那样是在来世才兑现,否则总无法让人长久地相信有这样做的必要性。并非不重要的一点是,对当时的日本而言,这种“战争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好处”的感受也许更令人沮丧,因为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的历次战争中几乎无不是速战速决且获利丰厚,直到军部那些跋扈的将军们终于玩脱了。

  在这难以抵挡的时代洪流中,当时刚过19岁生日不久的小熊谦二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分子。虽然也曾有一点独立思考的意识(这在那个年代当然也很危险),不过就像他自己坦承的,“自己既没有支持战争的自觉,也没有反对的想法。不知如何就随波逐流。虽然政府提说有重大战果,但局势反而更加恶化,总觉得非常诡异。但是没有深入追究的习惯,也没有可供探讨的资讯。像我们一般的普通人,大概都处于这种状况。”这确实应该是那个年代日本平民的真实处境,也解释了何以他们即便有所不满,但战争期间的日本却始终没有大规模有组织的社会反战运动。小熊英二在这本书中,多次强调自己父亲是一个普通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普通人在战争前后的经历就不值得记录,恰恰相反,正是这种普通性赋予了一种普遍意义:“我父亲采取的行动,潜在性上是所有人都可能采取的行动。”

  最令人产生荒诞和幻灭感的是:这一切的磨难,有时只是一些偶然性造成的。小熊谦二受的苦,是因自己偶然地把本籍地设在新潟,因而被征召前往中国东北;而他的东京籍同学,却只是留在国内挖了一些防空洞后,就迎来了战争结束的时刻。无怪他感慨“所谓人的命运,有时候一点微小的差异就会造成重大区别”,这其中又包含着某种无奈,因为被战时体制所支配的普通人,在面对这种命运分岔的时刻,根本无能为力。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正是这段改变他人生道路的战俘生涯,使他学会了独立思考,由此造就了后来的自己——他所具备的许多人生判断并不都是“常识”,而可说在很大程度上是特殊人生经历的结果。苏联战俘营的生活尽管艰苦,但却给像他这样从未脱离国内体制的人一个觉醒的机会:他得以目睹一个人如何能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也看到拥有底层生活经验的人更能熬过最艰苦的时期;在对比中意识到苏军的官兵之间要比日军平等得多;更得以领悟到发动战争的军部和国家如何欺骗、利用了自己这样的平民。当初军方要求他们为国牺牲,可是当他们被俘后,关东军却把他们当作赔偿给苏联的劳动力物资,甚至在给苏方的陈情书里非常客气地说:“(受俘日军)返回(日本内地)之前的时间,将极力协助贵军之经营,敬请尽情调度使用。”

  正因此,当他活着回来后,才能更明确地反对那套体制:为什么庶民们受尽磨难,甚至即便活过来,攒下的钱也在战后的恶性通货膨胀中化为尘埃;但发动了愚蠢战争、把人们逼上绝境的那些高级官僚与军阀,却即便战败仍能领取高额退休金?他们至少应当负起责任。他甚至认为天皇也应“先退位一次”,因为“发布开战诏书的大元帅为战败负起责任,是极其正常的”。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想法,1974年在菲律宾卢邦岛重现人间的原陆军少尉小野田宽郎,虽以右翼言论引人注目,但却也在回国的第二年就表明“天皇应该要负起自己的责任”。

  日本虽然战败,但却并未彻底清算原有体制。天皇的责任始终暧昧有争议,而除了甲级战犯之外的其余人等也大抵不了了之。早在1950年代,负责占领的盟军总部(GHQ)经济科学局局长克列马上校就曾说过“日本的军人养老金制,在世界上几乎是独一无二的,极其恶劣”,这种制度优待军属,给予高于普通国民的特殊待遇,而这正是“谋求世袭军人阶级永存的一种手段”。与此同时,正如田中伸尚在《战后日本遗族透析》中说的,“日本对战死者的援护工作,是以‘与国家处于雇佣关系’的军人、文职人员为中心进行的。但是,即使同处于雇佣关系者,因没有日本国籍,也被排斥在外”。这样,战后得到的补偿不仅仍是论资排辈,而且朝鲜等原殖民地被征发士兵由于已经不算是日本人,也得不到分文补偿。原则上日本政府对战争被害者的态度就是“不赔偿”,理由是“战争受害是国民必须艰苦忍受之事”。简言之,“不赔偿、不道歉,但抚慰对方”。

  小熊谦二的一句话最能概括他的觉醒:“我自己对国家有所怨恨,所谓的国家,与人心不同,只是一种无机的物质。”那仿佛是卡夫卡小说《城堡》里的景象:一个冥冥中的抽象力量,既不能和它说理,也不能敲开与它对话的门,但它却左右着你的生活。说它是“无机的物质”,是因为它让人有很多“想不通”的非理性之处,不按照“人心”的逻辑来运作,并且不是它来顺应人,而反过来要求人来适应它。

  尽管如此,日本国内的这种战争反省,却仍可说是一种“基于平民视角的受害者意识”,只不过他们认为加害者不是与他们作战的美军苏军,而是愚蠢的高层官僚。在某种程度上,这就像一家破产企业的底层员工,抱有某种“我们没做错什么,应该是那些做了错误决策的高层辞职谢罪”的怨恨,而他们应受谴责的与其说是“伤害了共同体之外的他人”,倒不如说是“辜负了员工的信任,把事搞砸了”。即便如小熊谦二,内心也觉得“俄国人与自己一样,都只不过是不好的制度与政策的受害者罢了”,也就是说,他自视为日本战时体制的被动受害者。这又与中国当时国共两党的“日本人民也是受害者,应该受谴责的是那些发动战争的战犯”一拍即合,但却与“对亚洲人民的加害责任”显然又有着不小的距离,甚至还增加了这一转变的难度。正如一位二战遗族石崎菊曾说的:“我们遗族好不容易才极其痛苦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死去的丈夫、父亲、孩子等既是受害者,同时又是对亚洲人民的加害者。”

  因此,这种专注于普通人生活的受害者叙事,既可能转向对战时日本政要的追责、批评,乃至像小熊谦二那样,有动力在批判体制之后转而协助有类似遭遇的中国朝鲜族士兵,然而,它却也可能与另一种右翼思潮合流。去年上映的日本动画片《在这世界的角落》,乍看上去是“反战”的,强调战时平民的艰难生活而远离政治诉求,他们只是“努力活下去”而已;然而女主角小玲却在得知日本战败投降时怒吼:“不是说要战斗到最后一人吗?这(战败)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做好的觉悟吗?”这位在这战争中失去了几个亲人及自己右手的女子,喃喃自语:“我一直认为合理的东西,一直为之忍耐的东西都飞走了。”在此,她是作为一个完全无辜、当然更无从“反思”的普通人,表达自己的幻灭,而这种幻灭来自一种被自己一贯无条件信任的国家及其政要欺骗、出卖的“觉醒”。

  正如绪方贞子曾说过的,在日本国内,所谓的“昭和史”批判,往往“只是一味地全力抨击过去的领导人”。加藤阳子也认为,很多日本人似乎把战败仅仅看作是“军部的失败”,将日本国家和国民与不义战争相切割,“这样的总结实在是不痛不痒、没有多大意义的”。当然,推给国民则是更令人寒心的。在战后不久的新闻发布会上,东久迩宫首相宣称:“战败的原因不仅仅是政府政策的错误,另外还在于国民道德的沦丧。因此全体国民必须彻底反省。我相信一亿国民总忏悔是重建国家的第一步。回顾过去,不能总是追究责任,而是要全体国民冷静反省,只有总忏悔、洗净邪心,才能将过去作为未来之借鉴。”国民当然不是无辜的,就像亚当斯密曾在《国富论》中讥讽的那样,“在大帝国,住在首都和远离战场各省的人民,大多数都很少感觉到由于战争而产生的不方便,而是自由自在地享受从报纸上读到本国海陆军辉煌战绩时的快乐”,可以设想,如果日本不是战败,那国民只怕对战争本身也不会有什么批判与反思。

  为了在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之后活下去,每个人也许都不自觉地筛选、重组了自己的记忆。尽管作为一位普通人,小熊谦二已经表现出可贵的对他人处境的理解与想象,也能相对客观地评价日本的体制,然而他也在相当程度上回避了日本普通人的战争责任,实质上假定了只有一小部分人需要为战争负责,而受害者的主体主要也是日本平民,甚至都未必扩展到“亚洲人民”,那毕竟又是远离他经验的事物。这在某种程度上恐怕正是因为当时的日本人身为国家体制下缺乏主体性的顺民,本身就没有担负责任的意识,就像谦二说的,上级“既没教大家要自己思考,也不期待我们思考”。在这一意义上说,真正的战争反省,恐怕正应从每个普通人成为具有思考能力的主体开始。

  *已刊2017-07-17《三联生活周刊》,现有增补 --------------------------------------------------------------------------------------- 勘误: p.54:美军登陆了雷伊泰岛:按Leyte Island通译“莱特岛”,莱特岛大海战是太平洋战役中日本联合舰队被决定性击败的战役 p.117:拥有惊人精神力:汉语的表述习惯似是“意志力” p.240:谦二三十六岁,宽子三十三岁,刚一五岁(一九六二年十月摄):前文p.237提到1961年春“谦二时年三十七岁,宽子三十二岁……离婚后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两处年龄计算方式似不同。谦二是1925年10月生,则1961年春37岁是按虚岁算;不过p.264提到1972年夫妻俩分别是46岁和43岁,那么确实是差三岁 p.249:公司名称需要加上“股份公司”:似可直译为“株式会社”;但下文p.269提到“五味川纯平的《人间的条件》”,这一处倒是应该意译,因为“人间”在日语中是“人类”之意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五):必须忍受之事?

  20171112 @网易蜗牛

  社会底层人士很难发声,现在也是这样。

  虽然在书的后记里作者说谦二是个普通人,然而在这种历史背景下的普通人又的的确确不普通。

  『人的一生,在所有的场合中都属于“多数人”的人,并不存在。社会学上称脱离“多数人”的行为为“异常行为”(deviance)。但是,一辈子从未做出异常行为的人,恐怕本身就不是“普通人”了。』

  书中详细介绍了从战前到战俘营一直到战后谦二的生活,从艰辛渐渐步入正轨,很难得。书中也提到参加同乡会或是战友会的人只有混的好的一些,除了死在异国他乡的,侥幸回国的人大部分还是会徘徊在社会底层。书中并没有提到,我想一定存在一些心理上或生理上严重不健康的人士。他们甚至无法在新社会里谋生。更不要说寻求帮助和赔偿了!

  说到赔偿,日本国也算是丧心病狂。征兵入伍时算日本人,战后要赔偿就一边说这是“国民必须忍受之事”,一边说人家不符合条件,不是日本国籍。不过确实像是日本干出来的事!

  『关于损害赔偿,因为“战争受害是国民必须艰苦忍受之事”,所以无法进行赔偿;』

  『担任这场诉讼的律师,在诉状中如此描述谦二:“即便国家缺乏良知,但在无意之中,与国家的不义相对照,这个国家的国民却仍表现出了良心。”这样的评价是否恰当,套用一句陈腔旧调来说,就是“留待历史评价”吧。』

  在经历过那么苦难的岁月之后,还能像谦二这样怀着希望生活的人,值得敬佩。

  『只是,我生命途中遇到的各式各样的人,并不见得都如此幸运,许多人还没达成任何成就,便走完人生旅途了。与他们相较,我现在算得上过着相当舒适的生活。』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六):作为人的良心

  标记了很久想读,久闻小熊英二的大名,在这个ideology继续盛行和各种主义日渐复杂的当下,读到这本书,让我觉得,看到了作为“普通人类”的良心。这半年来陆续看到了很多战争中社会变迁的影视和书,历史知识的贫乏让我感叹年少时,学校里那些所谓常识的严重缺失。随着战争,社会变迁经济发展,现代人类的认知和身份认同发生了极大的错位。日本有在日朝鲜后裔(严重的歧视,北朝鲜社区,亲人分离等等),东北有战争遗孤和留下来的日本人,朝鲜半岛就更不用说了,同一民族却视对方为死敌的现状令人十分迷茫。这样的情况,放之全球也不少。本书中提到的殖民地征兵,在那场席卷全球的战争中,许多国家都有涉及。

  那么,这本书娓娓道来,用极其克制而清晰的语言讲述了一个最普通的日本兵的故事,从1925年大正时期开始,直至如今日本后现代社会,日本(或者说这个世界)依旧陷在历史的迷惘中:对战争的认识和反思并不仅局限于战争,关乎的是整个民族的心理认知和作为人的意识。由于这本书很丰富,阅读期间想到了非常多内容,这里几点权当留个念。常读常新。

  1. 由个体人生,连出社会变迁,继而描绘社会侧写,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既是个体也是社会的历史。这是口述史的基本逻辑,这本书做得很出色。其实不难发现,每个社会变迁的过程和节点,个人都有参与,由于个体间性格技能积累能力的差异,产生了不同的结果。作者的父亲有着“令我们感到惊奇”的观察力,而且也有“天生的”冷静叙述的能力,真是一位几乎完美的采访对象。但即便如此,也需要社会学家细心审慎地处理口述内容,这也是我非常喜欢本书的一点:全书都站以平静的口吻来分析。说作者没有立场的话,那是夸张,但作者确实很好的讲被访人的内容和历史社会资料。不似西方人动辄就贴表的习惯,东方人的讲述更加贴切生活本身的语言。

  2. 作者提出了什么是“普通人”的问题?

  究竟是以统计的口径来定义普通人群,还是以抽象的状态描述来定义?住在普通住宅,上班族,正常的家庭结构,就是所谓的“every man”吗?而他父亲在后期与朝鲜人原日本兵列为共同原告的经历,又显然不普通。此处,我不由反观自己对日本人的认知:以严谨,稳定,崇尚强者,......这些词来定义他们,真的合适么?首先,我们抛开国家和教育的特殊性,先以“人” 的立场去看待他们和一些问题,似乎更合乎逻辑和情理。面对本国的问题同样如此,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差异性,而我们总是为自己的双眼所蒙蔽,想当然的事就很多。

  3. 日本社会的变迁

  土地制度的变化,城市建设,产业变迁,战时经济,社会保障体制(厚生年金和国民年金),日美安保条约,美军基地占用民用土地等等问题,就在他父亲口中类似“确实有钱的人越来越多”这样平淡的语句中变的鲜活起来,里的每个话题都有很多专著进行讲述。他的父亲为什么最后以体育用品贩卖作为最终的职业行业,也是和经济的发展有密切的因果关系。最近愈发觉得其实本国在历史的角度看,似乎并不是个案,日本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有许多相似的情况就在如今这块大陆上上演。

  4.一瞬间以为是文学作品的措辞和描写

  “他们轰炸完目标 中岛飞机武藏制造所 后,曳着飞机云通过了片山家的上空。谦二还记得整群的飞机云,让他奇妙地觉得好美。”

  “大陆城镇的空旷的大道上,仅偶尔出现的几盏路灯,几乎没有汽车与行人的影迹。队伍经过不知名的巨大铜像与水泥建筑前,步行了大约两个钟头,终于抵达一处木造建筑。这单大约五公里的路程,此时却令人感觉如此遥远。”

  书里诸如此类的描写还有很多的。战争,成为了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与其他恼人的困苦一样令人厌倦痛苦,但造成的危害却是加倍的。

  在Insta上放了这本书,然后有两个互关的日本人过来讨论了一下,而我不会把这篇文章发在自己的公众号上,也不会在豆瓣之外的SNS上推荐这本书。这能说明一些问题吧。

  在看过长崎的核爆纪念馆之后,我深深感到了亚洲是苦难的缩影,如今的对立和敌意实则比以前更加深重。推荐一些纪录片和电影,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家族的国度: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6849035/

  登陆之日(电影拍得有点挫,但内容挺有趣):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4313109/

  团地: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6576697/

  7000人汇集的世界冲绳人大会(72小时系列):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6942965/

  黄昏下的高尔夫练习场(72小时系列):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6920225/

  [未解决事件系列] 奥姆VS警察 鲜为人知的攻防: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6803814/

  以及NHK72小时系列。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七):精确的虚构与朦胧的人生

  在本书作者小熊英二参与的鹤见俊辅访谈录《战争留下了什么》(北大出版社,2015)一书中,鹤见俊辅提到怀特海一次演讲中说:Exactness is a fake. “所谓精确性只不过是一种虚构出来的东西。人所真正具有的东西是朦胧的。”(p268)返回本书中小熊谦二这样一个普通日本兵的例子,他的生命史甚至走进了历史的朦胧未明之处。

  作为一个疲于应对现实生活的普通日本人,“既没有支持战争的自觉,也没有反对的想法”(p54)等到被征兵、战败被苏联俘虏、到西伯利亚做劳工、回国后被关进结核病疗养所、病愈后逐渐获得富足生活、参与战后赔偿审判……其间牵扯到的殖民地、民族国家、战后秩序等等问题固然可以有许多理论辨析的空间,小熊谦二的可贵在于,他以活生生的经历提醒我们这些首先是具体的人的问题。个人命运难逃权力的摆布,然而渺小的个体又绝非完全无能为力。他甚至可以看透“国家”这个“无机物”的虚妄,与国籍不同但遭遇相似的难友一起控诉国家的不义。

  想象力、同情、爱。面对我们至今尚未摆脱的战后状况,这些“陈词滥调”也许还没彻底过时。或者用小熊谦二的话来说,认清了“国家”这样的“无机物”的虚构性之后,更应该珍视“人心”的力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本书是儿子写父亲的书。令我想起自己对父亲的隔膜。在我们曾经的争执中,对于历史和政治的判断是其中一大阻碍吧。可悲的是我在现在的小孩子那里好像看到了隔膜的重演。这也许是普遍性的悲哀,但我认为其中有很大历史遗留的问题。尚未被正视、被清算的伤痛成为病灶,持续腐蚀我们的心灵。如果这是成立的,那战后问题就是内化到我们体内的切身问题。当然“战后”可以被另外一些更中国的字眼替代。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八):愿世界和平

  很早就种草了这本书,比起其他较为枯燥论述二战的事件书籍这本书是站在一个经历过的人身上来讲述二战时期发生的一些事情,所以在我看来,可以比较有意思的读下去。 本书讲述了一名日本兵二战时期自己的一生,从小时候二战对自己生活的影响,到被迫去战场,接下来去寒冷的西伯利亚当俘虏,以及回国后的生活。整本书都有随着写日本政府的政策,还有小熊谦二先生本人的看法,值得大家深思熟虑。 有一点值得一说:本书的作者,小熊谦二先生虽说是在二战快要结束后才去服兵役也没有去到前线但他清楚明白南京大屠杀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对于当下的靖国神社和说南京大屠杀是虚无的宣传感到悲凉与愤怒。战争,不仅仅是要看自己国家的书籍也要去看看别的国家作者写的东西,我觉得这样才能感受到当年真正发生了什么。 是啊,我们应该正确看待并重视历史的真实性。 合上这本书,自己也有深深的感受和触动 愿世界和平。 (自己国家做的什么事儿心里真的没点数么)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九):二战的思考。

  这书一开始感觉就是流水账,差点放弃了。之后才真正懂了!这个平凡的底层人,因为战争带来的磨难,作为一个底层人民,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抗争。就跟流水账一样!

  该书颠覆了我对战争的认识。以前懂得,战争是个大漩涡,谁进去都是魔鬼,没有谁是有情操。现在觉得,战争对一个普通人最大伤害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灵魂。突然觉得慰安妇是“幸运”的,至少她们是战后最受关注的群体。然而更多被带去西伯利亚的俘虏们,甚至连自己的祖国都拒绝承认你是本国人的俘虏们,他们该找谁去!

  《活着回来的男人》读后感(十):像滚石一样

  一个名叫小熊谦二的日本人于一九四四(昭和十九)年十一月以陆军二等兵的身份应征入伍,以东京为起点,部队途径名古屋、神户、釜山,最后抵达中国境内的牡丹江,谦二立即被编入关东军电信第十七联队。

  大约八个月后,联合国发表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波茨坦公告》,苏联军队随即越过边境,以超过一百五十万的兵力向关东军驻地疾速挺进。刚完成夜间守卫任务准备交班的小熊谦二,在回宿舍的路上得知苏军已经攻破防线,包括他在内的一些菜鸟士兵们才手忙脚乱地开始转运武器和物资。

  走走停停大约一个月后,这群稀里糊涂的低等级士兵们统统在奉天被苏军俘获,又稀里糊涂地被一路运到西伯利亚,在战俘营里做了多年苦力。许多士兵直到停战后一两年才意识到原来战后天皇和斯大林签了秘密协议,把他们当筹码一样作为战争赔偿借给苏联用了几年。

  小熊谦二也是,在西伯利亚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留着一条命回到日本,已经是四年后的事了。回国后,因为营养不良等各种原因,谦二还得了肺结核,不得不搬去远离人烟的疗养院。就这样又被社会丢出去四年。

  战败后的日本虽然依靠美国的金援不至于陷入经济崩溃,但像谦二这样既没有学历,也没有战功,还得过传染病的人,在相对艰难的就业环境下也只能咬着牙从一份工作换到另一份工作:土木建设公司的现场指导、挖掘公司事务员、今枝火腿业务员、牲口中介、面点师傅、制版公司办公事务员到最后靠着推销体育用品才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小生意。

  在战乱中勉强生存下来的小熊谦二,自己的人生虽然止步于体育用品商店的小老板,却培养出了优秀的儿子:毕业于东京大学的小熊英二,现在已经是应庆义孰大学总合政策学部的教授、日本知名的社会学者。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契机,我们才有机会在《活着回来的男人》里读到小熊谦二那段跨越九十年的个人历史。

  从世俗意义上来说,没有在战争年代里抓住机会飞黄腾达,也没有在经济腾飞时代投机钻营积累大量财富的小熊谦二,是个不折不扣的loser。而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仅仅是从底层的底层,爬到底层的中层而已(一点都不励志)。然而回过头来想想,谦二又是个道德上的幸运儿,毕竟因为体格极差的他,在日本穷兵黩武时才被招进军队里充数,空有军衔,却没有正儿八经上过战场。错过了战争的“黄金年代”,他自然也没有经历过日本新兵必须接受的“砍人头训练”,没有和战友一起拷打虐待过俘虏,当然也没有干过闯入民宅奸淫抢掠之类的事。

  在小熊英二的笔下,他的父亲是一个谦逊有礼、脚踏实地,甚至对于国内外时局有颇有自己见解的人物,不仅敢公开批评日本政府的战后赔偿和老兵抚恤的政策,甚至还敢和一个名叫吴雄根的朝鲜族中国人一起作为原告和日本政府打官司。

  在本书的序中,梁文道大赞小熊英二是个“有常识”的人。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常识,不随地吐痰、爱护花草树木、给老弱病残让座,这些最简单最基础的,我们都未必人人做得到,何况是战争年代,大家都拼了命地活下去。

  汉娜阿伦特在旁听了阿道夫艾希曼的审判后得出结论:这个第三帝国的杀人机器不过是个资质平庸、头脑空空的普通人,就像你我一样。此言一出,舆论哗然,如果那个时代有推特和脸书,这位桀骜不羁的犹太裔女学者早就被水军骂到四脚朝天。阿伦特直言,很遗憾,艾希曼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变态杀人魔,相反,他没有明显的反犹情绪,甚至还帮助安排他的犹太表妹逃往意大利。这个在种族大屠杀时期负责把一车车犹太人运往欧洲各处集中营的“交通协调官员”,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常识告诉我们,要做合法的事。而在希特勒治下的第三帝国,驱逐和剿灭犹太人不仅合法,还是一件能让人加官进爵的事。而艾希曼作为一个小公务员,不过是恪尽职守地实践元首的指令,以期能够快快升职加薪。

  就像战犯们在纽伦堡法庭上辩称的逻辑那样,人们永远不会以谋杀罪起诉一个行刑者(刽子手),不会以诈骗罪起诉律师(虽然他们常常说谎),也不会以伤害罪起诉医生。行刑者每处决一个人,这个国家治下的千千万万人民也一并处决了这个人;那同理是否可得,当以国家和民族的名义发起战争时,士兵每杀死一个敌人,这个国家和民族治下的千千万万人民也一并杀死了那个人呢?

  在其新书《Evil Men》中,James Dawes采访过的那些二战老兵就没有谦二那么好的运气了。主动或被动,他们在战争初期就被卷入,跟着军队东征西战,干过许多当时看起来十分寻常,事后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大多数经历过激战的普通日本士兵,战后回到日本都尝试着抹掉过去、重新开始。他们背负着鲜血淋漓的黑色秘密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农民、工人、上班族、杂货店主,又摇身一变成为人夫、人父、叔叔、伯伯和爷爷。但在当今自由、民主、和平的大氛围下,倘若不是被彻底洗坏了脑或完全与世隔离,恐怕也很难不在夜深人静时饱受良心的拷问。

  小熊谦二能够理直气壮地加入反战和人权协会,也能理直气壮地和吴雄根站在一起,他的情操和行为固然有着超越民族和国界的大义。“帮理不帮亲”大家站着都会说,但真正说到做到的又能有几个?更何况,这个“亲”是你义不容辞不惜献出生命也要去保护的;这个“理”大多数时候是沉默也是压抑。

  厨房政治家、耳语者和秘密警察,历史早已向人类证明其捍卫原则的决心在战争的车轮多么不堪一击。而小雄谦二这样一个在泥地里滚过来的普通士兵,有幸站在了狂暴年代的下风口,却没有做出任何逾矩自己常识的举动,他就像一颗抿着嘴的滚石,顽固地以自己的姿态在狂风暴雨里滚来滚去。

  既然无法选择风的方向,至少坚持自己的姿势。光是这种认真的态度,他的故事就值得被记录下来,也值得被我们每一个人阅读。

  另,看到书后,我曾写邮件向小熊英二先生询问吴雄根的近况,他很快回信,给了我吴先生的通讯地址,并表示假如我有机会拜访吴先生,希望可以代他问好。而这位吴先生,也是大风里的另一颗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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