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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七号》好看吗?经典影评10篇

2022-04-07 03:01:1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海角七号》好看吗?经典影评10篇

  《海角七号》是一部由魏德圣执导,范逸臣 / 田中千绘 / 中孝介主演的一部喜剧 / 剧情 / 爱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海角七号》影评(一):你在海角,我在湖边------《海角七号》

  曾经坐在湖边座椅上,那是一个夏日的下午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微风拂面而来心里顿时少去了烦躁,就像吃薄荷味的糖块一样清爽。

  眼前湖面波光粼粼,周围翠绿成荫,光线照射树叶投射下来点点光影让人内心安静,我拿起画笔画着心中的图案。

  阿嘉在海角,我在湖边,虽然听不见海声,却能听见湖水被风吹动的声音,我想虽然风景不同,但这和在海边时的心境是一样的。

  湖边坐落在一个中国普通城市。对于城市的喜好我总是遵循这“好奇--咒骂--爱”这样的规律,最初好奇的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转来转去,感受它的美,慢慢生活的重复、压力叫我厌倦了它,开始咒骂它种种的不好。

  阿嘉怒砸吉它咒骂台北的时候是他经历失败后的落寞,回到家乡一座小小的海边小城里,家是用来疗伤的,那里存在着自己生命的痕迹,有着亲朋好友。

  我带着荣耀和信心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东撞西碰遍体鳞伤,当妈妈问我这里还有没有留恋的人留恋的事没有就离开时,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在这里心情的起起落落,记忆刻在脑中挥之不去,当要离开它的时候才发现不舍。这里固然好,却总也有分手的时候。

  家乡有太多的好友和亲人却谁也不愿意见。每个人都在一天天的成长,失败这个词在脑力挥之不去,也许此时家并不是疗伤最好的地方,重要的时如何走出困顿,这时阿嘉遇到了友子。

  阿嘉的偏执、失落和友子的孤独寂寞让两人开始并不投缘,两人的心境各不相同:阿嘉失落使他一蹶不振混沌度日,友子对工作的不满以及孤独让她对谁都带有偏见和愤怒。仅仅依靠着对心中梦想的不舍才叫两人继续合作下去。

  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使人撕下虚伪的面具。

  或许只有酒才能叫你发泄对生活的苦闷。

  或许只有酒才能叫你和有隔阂的朋友一笑免恩仇。

  或许只有酒才能叫你说出对自己爱的人要说的话。

  喝醉了的人到处撒酒疯说着心里压抑很久的话,他们此时需要别人的安慰,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真诚的笑容。大叔劳马被小女孩吻后爬在了她的怀里,友子愤怒的砸着阿嘉的门窗......

  我并不认同阿嘉和友子以后会有美好的爱情,没有爱的X没意义,也许慢慢的交往能叫他们了解能让他们相爱。

  友子是个敏感的人,一夜之后叫她对待周围的人有了微妙的心里变化,她并不是那么孤独的,抱着对爱的认真或者证明自己对爱的真诚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那些信成了她要帮别人完成的爱情故事生活重点之一,成就别人也是在成就自己。

  记得曾经自己也干过如此之类的傻事,帮别人找到爱情似乎就像是帮助自己,好似在写小说完成不能完成的梦想,得到一些满足总比什么都不做好的多。

  爱情是个好东西,感受到它的美好时能使人才思泉涌。阿嘉因为爱情和梦想写出了《海角七号》在舞台上激情展示,友子送给别人的项链连住了自己的心连住了大家的情。

  有一潭明镜般的湖水,年轻人在校园里闹着笑着一起度过了共同经历的生活,大家已各奔天涯但谁也不会忘记。

  有一片纯净的海边,以前它上演过许许多多的故事,有分有合,有喜有悲,今天它还在延续......

  爱情可能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我只有默默的祝福。

  《海角七号》影评(二):两段剪裁,一种情怀 ——基于魏德圣两部电影的讨论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台北的男孩对着即将离台的日本女孩如是说。

  这是魏德圣导演的《海角七号》中经典台词,随着影片的热映成为当时情侣间最浪漫的告白。这句话之所以动人,不仅仅是因为它承载情人间真挚的情感表达,而因为它如实地表达出了台日人民间复杂的政治及文化情感。这一去一留之间,是整整50年的旧痕新殇。三年之后,魏德圣又用一部《赛德克巴莱》对于这政治文化情感给出更有深度的诠释。这两部电影对台日情结的探索可视作台湾电影中的典型与经典之作。一部以爱情的形式对两种情结进行回应,巧妙地避开了政治的敏感性;而另一部则直面政治事件,通过人物视角的切换留给观众对于立场的思索。简而言之,台湾人的日本情结、台湾人的身份认同为其表达的核心。

  在《海角七号》中台湾光复片段,友子与恋人在送别的码头上挥手告别,尽显依依不舍之情。码头上许多台湾人都与夹板上的日本人回首告别,影片的色调中都弥漫着一股不舍情怀。“我是战败国的子民,贵族的骄傲瞬间堕落为犯人的枷。我只是个穷教师,为何要背负一个民族的罪?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在友子信件中的一段也表明了当时在台湾生活被迫撤离的一名日籍教师的心态。通过皇命来到殖民地进行文化输出,最终却爱上了这国境之南的土地而不得不离开。想来是无比动人的爱情,想来也是一种赎罪。

  《海角七号》影评(三):明年一月我要看大陆版的

  故作冷静地说,这是历史观的问题。宏观判断是有的,立场我们也是有的,然后再在这个前提下谈日据时代,日本在台湾的行为。

  需不需要上纲上线,我个人觉得还是要看作品的细节说话吧,不能粗暴地判断,我没有读到所谓的隐喻的句子,也许是我没有政治敏感性吧。

  一个日本男人和一个台湾女人的爱情,是所谓媚日的证据吗?我想,我们还不至于这么白吧,比大陆的电影审查制度还白。前苏联的小说《第四十一个》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更何况那段爱情还是在战场中发生的,必须作出选择的爱情呢。

  我说,我觉得这部片子不错,还看得笑哈哈,是一部大陆人了解台南文化之窗口

  这样的判断也是政治的,是在向台湾同胞传达一个信息:我们是愿意了解你们的,其中的乡土情怀和都市背向,我们是感同身受的(恒春的民代主席所说的话,大家不觉得很熟悉吗?我们的小城市,小城镇,农村不都面临着和恒春差不多的问题吗)。

  可是我又是在一厢情愿,我的台湾同学在洋洋得意地等着大陆这边如何剪片子呢。

  所以,明年一月我还要去看大陆版。

  故作冷静地说,这不是一部文艺片,但也不是充满媚俗元素的商业片,成本后来追加到4000万台币(数字未核)。《海角七号》的出现,是“适逢其时”,一部疗伤电影在这个时候在台湾放映确实是像一抹雨后彩虹。

  我佩服的是,没有用一个所谓的明星(向范毅臣和林晓培应该不算所谓的票房号召力吧),获得了那么高的票房(发行的运作,可以参看某期的《南方周末》,上面讲得很详细),故事结构很好,画面很美,也很节制(这是多么必要的,不然又成了煽情、滥情了),我很欣赏没有正面去拍“友子奶奶”,那个背影和揭开盒子,画面和光线是那么的克制。

  《海角七号》影评(四):《海角七號》絕對是一株大毒草

  我為什麼說《海角七號》絕對是一株大毒草,是因為該片是用日本人的靈魂在思考問題。透過商業化、庸俗化的賣弄,世風日下的台灣,競相朝聖,甚至連馬英九都把它吹捧成什麼「堅毅勇敢的台灣精神」,是什麼「台灣最寶貴的資產」。馬英九忘記了,台灣最寶貴的,是中國文化的遺產,不是什麼「台灣精神」!試問,蔣介石、蔣經國敗退台灣,他們從大陸帶到台灣的是什麼「台灣精神」?馬英九的爸爸馬鶴凌,從湖南老家帶了什麼「台灣精神」到台灣呢?馬英九有沒有想過,如果從台灣抽離了中國文化,所謂的「台灣文化」還剩下多少渣滓?

  我認為,馬英九也相當程度地犯了向所謂「台灣意識」獻媚的毛病,犯了對台獨缺乏認識的幼稚病!什麼是「台灣意識」、「台灣精神」?究其實,「台灣意識」、「台灣精神」,不過是台獨病毒的轉型、台獨病毒的突變體!在靈魂深處,「台灣意識」、「台灣精神」都是台獨的近親,都有台獨的DNA。

  六十多年前,大日本帝國戰敗投降,日本人被迫從台灣遣返。一名返鄉日本人所寫的情書,從頭到尾貫穿了「海角七號」的故事情節,不斷的以日本語文朗誦情書旁白,充分顯露日本人離開台灣的依依不捨,並以愛情、音樂和夢想襯托出來,觸動了只「向錢看」而失去靈魂的台灣觀眾。

  台灣真是沒有文化或說文化水準不高的島嶼。在太平洋戰爭時期被驅使到戰場的台灣人日本兵、軍屬、軍伕,超過廿萬人之多,他們都歷經生離死別的創痛,竟找不到一個人能寫出比日本人更扣人心弦的情書。台灣的影評,都在誇獎「海角七號」表現了「台灣的主體性」,解說這是國片的驕傲,台灣電影未來的希望。

  海角七號的主題曲:「國境之南」,歌詞:如果海會說話,如果風愛上砂,如果有些想念,遺忘在漫長的長假,我會聆聽浪花,讓風吹過頭髮…。

  在大戰前,「國境之南」指大日本帝國的國境南方台灣,而恆春又是台灣的最南頂端。大戰後,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寫「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把國境之南描述為烏托邦。「國境之南」歌詞,只是摹仿村上春樹的作品「聽風的歌」、「挪威的森林」等意境。村上春樹本來是歐美文學的翻譯作家,「海角七號」所朗誦的情書旁白,就是這樣大量複製了村上春樹的文藝腔,離台灣自己藝術創作的主體性,還遙遠得很。

  「海」片充斥搞笑、媚俗、本土、浪漫、音樂,加入搖滾樂等所有流行文化的「討喜」元素,雖然能讓觀眾看到台灣的下層社會的繽紛色彩與本地人「愛打拚」的生命力,但畢竟只不過是美日「次文化」的大拼盤,缺乏的是哲學思想與世界觀。

  鄉土文學作家黃春明,他的「莎喲哪啦‧再見」,還深刻地洞悉台灣殖民文化的殘渣,他的作品會激起敵愾同仇的愛鄉情操;但到了徹底擁抱美日「次文化」的今天,觀看「海角七號」的現場,只激起一片搞笑的莫名笑聲,卻對本地人不文明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省。

  我不得不說,「海角七號」隱藏著日本殖民地文化的陰影。一封由日本人所捉刀杜撰的情書,以日本人的調調滔滔不絕地表露,對過去殖民地台灣的戀戀「鄉愁」,其間參差了以日

  以上文章转载至台湾王丰先生的博客:http://blog.ifeng.com/article/1767852.html

  在豆瓣当所谓的愤青是一件挺郁闷的事情。

  但一个台湾人都能如此,我实在不知道豆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给这种电影那么高的评价,稍微有些民族意念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电影呢?

  不要给我装小资,扮嫩粉纯情的说这部电影拍的那里那里好了,是我用愤青的审美标准侮辱了它。

  希特勒的演讲技巧那也是世界公认的,敢不敢跟犹太人说拿去做他们的演讲教科书?

  《我的奋斗》这本书确实也能激励人心呀,建不建议全球每人发一本?

  日本右翼篡改的教科书也不错呀,可不可以拿来做我们的教科书用?

  看完上面的话,肯定有人已经准备着用民猪,共党这类的话砸过来了。

  如果真有人想这么做,我想问你我有说错什么吗?民族文化养育了我们,说句抛头颅洒热血的话显得我矫情,但至少在大是大非上一个有良知的人总不能不为她呐喊几句吧。

  《海角七号》影评(五):天之涯

  对不起,我还没见过大海,对于一个生活在内陆已经有廿一年的大男孩来说这确实一种遗憾,然而又有许多无可奈何。因为生活。我只能安静的在大脑里肆意的想象这属于我一个人的另一片天空。

  所以,我无法理解阿嘉与友子小姐的速成爱情。这到底是由***还是日久生情发展起来的呢?我甚至突然大胆的想到莫非生活在海边的人受大海的影响有一种特殊的容易滋生爱情的因素。同样我也无法理解水蛙的青蛙理论。

  可是,信里的那段爱情确实感动了我。(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当太阳完全隐蔽的时候,思念就开始蔓延开来。你还在那里等着我吗?我在这里似乎还看得到你,戴着那顶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下来的白色帽子在人群里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我知道的,你是为了让我能迅速的看到你,多看你一眼多看一眼呀。可我甚至不敢看你,因为我懦弱,因为我不知道在这别离之后我需要多长时间后才可以看到你,我更害怕的在想我们还能相见么?这思念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痛苦这离别是那么的漫长是那么的痛苦,我该怎么办。

  别离一日,如隔三秋.可是我们别离要多长,那定要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一个民族的罪过需要一个弱小的人来承担.连这海这月亮这星星都是这么可恶.总要在我伤心的时候哭泣在我思念的时候哭泣.于是,我只好写信,在这漫漫的征途上,给你写信,给思念写信.这容不下爱情的大海应该可以容下这思念吧.我不知道这是归乡还是离乡.我知道这总是那么痛苦那么哀伤.

  当船靠岸后,当我离开这片这继承了思念的大海与天空之后,我会假装你忘记了我,假装你将我的过往像候鸟一般从记忆里迁徙,假装你已走过寒冬迎接春天……可是该死的思念我追它逃我逃它追,这般一辈子……然后认为这都是真的,然后祝你一生幸福。

  六十年。你还记得十年前么,那么二十年呢,三十年呢……六十年又如何。有些感情在生命中留下的是残酷岁月怎么也无法抹去的印记,在生命的长河里,你经历的这些爱始终如一。因为我们始终在守望着那份纯真那份美丽。就像年轻交警一直在等待着那个美丽的鲁凯公主,守望着那份纯真的爱情守望着那份纯真的孤独。

  我曾问过一朋友,当白发苍苍的友子婆婆最后看到那些在六十年前留下的信的时候,她会怎样。朋友没回答,我想她一定是不知道罢。因为岁月太长,因为如今的生活变幻的太快。所以无法去想象那么漫长的等待。我试着猜想,友子婆婆一定会很安静的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容,坐在那夕阳斜照的庭院里泪流满面。

  最后,祝年轻的交警幸福祝友子婆婆幸福祝遥远的爱人幸福祝自己幸福。

  《海角七号》影评(六):我操***台北

  这部电影里唯一让我深深么触动的两句话

  一句是我操***台北,或许每个人对某一段生活某一段时光感到不满,甚至把所有不满的情绪宣泄在这个城市中,从而恨上这个城市的一切,我也是生活中总有那么些琐碎的郁郁不得志,2年前无缘无故的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没有理由,只是没有出路,高中毕业,高考成绩打破了全校最低分记录,留下来工作或许出国深造,很多年前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走很多路,去很多的国家,记录下所有沿途美丽的风景,我知道如果我选择工作,这一辈子或许会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碌碌无为的一辈子,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那首歌里唱的一样,外面的世界恨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从开始的兴奋,期待慢慢的转化为失落,绝望,我开始恨这个地方,我把照相机砸了,删除了所有关于这个地方的风景,我也想骂娘。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第二句,对爱情的不舍,我跟她也风风雨雨的走过了五年的岁月,性格不合,我们总是不停的吵架,她曾很多次对我提过分手,我愤怒的在她面前骂她,诋毁她,可是每当静下心来,我都知道, 她是为我好,她不希望我总是为她生气,为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她对我的爱那么无私,她说爱情总是有个人会受伤,所以我知道,她宁愿独自忍受这所有的一切,她知道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我短暂的疼痛会换来长久的幸福,一切都是为了我,独自背负这种伤痛,只是我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我不能放手,我懂得我的爱,我不想这个一辈子留下遗憾,我想抓住我的幸福,以后无论你提分手或者什么的,我只有一句话,“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或许这句话让现实中的我们觉得太过虚假,可是爱情从来不会被嫌弃太过虚假。

  《海角七号》影评(七):如若你在,四季如春--关于电影“海角七号”

  我承认我对电影“海角七号”情有独钟,三年过去了,电影的诸多画面依然历历在目。记得当时看完电影后和很多朋友推荐过,可惜没有一个人和我谈论过这部片子。在豆瓣看到很多人写的影评非常不错,从剧情到演员都分析的非常到位。听说在台湾有观众足足看了七,八遍之多,我也看过三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么有感觉的爱情电影了……可能是对电影印象太深所以一直想写点什么,只是之前心思都在网游里,无法静下心来写东西。

  我时常会问自己为什么这部电影如此吸引我,是马如龙精湛的演技,还是田中千绘的本色出演,亦或是被导演魏则圣亲自操刀的七封情书而打动,我想都不是;而是我在影片中阿嘉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有才气却在大都市中失意无奈回到从小生活的小镇,因为偶然的机遇发挥自己的才能最终找回自我的青年。是呀,在异乡漂泊的人究竟什么是他们心中的幸福和快乐,而我认为真正的幸福快乐就是能在正确的位置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你得意或失意时你都能找到那个和你一起分享和分担的人;但是现实生活中能做到这样却着实不易。

  当然穿插于影片中的两段爱情是最让人难忘的,上一代人因为政治原因让一段爱情遗憾收场抱憾几十年甚至到死也不能忘怀,也许在日本教师心底:如若伊人在身旁,四季都像春天一般充满希望,伊人不在,今生再活几十年也是枉然;下一代人在面对分离时却用真情守护住了自己的爱情。范逸臣那句“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估计赚足了女观众的尖叫和眼泪……初时对阿嘉和友子的爱情有些突然,但是细想一下就明白了,两个怀揣梦想想在异乡有所作为但却都遭受打击,同病相怜到相惜到相知到相爱,而由七封信中上一代人的遗憾更加坚定了他们对于爱情的信念,我想这大概就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吧。

  《海角七号》影评(八):关于海角七号的论文题目

  论文题目如下,纯属搞笑,欢迎补充及修改:

  1。论婚姻制度的起源、一夫一妻制的弊端及几种改革方案的可行性

  ——由水蛙的“青蛙”婚恋观引发的现行婚姻结构合理性讨论

  水蛙说:“你看过那个青蛙交配没有?一只母青蛙背上贴着两三只公青蛙,那两三只公青蛙有没有在那边互相吵架的?没有啊!那人干嘛去计较那一男一女两男一女的事呢?”

  ——《海角七号》三对跨国恋爱成败分析报告

  第一对:小岛友子与日籍教师

  第二对:大大妈妈与大大爸爸

  第三对:阿嘉与友子

  3。一桩由裸露引发的交通事故的责任认定书

  4。关于在新的历史时期公务人员退休年龄的深入讨论

  ——由茂伯的退休过程想到的

  5。邮电局工作人员的失职、渎职处罚办法(暂行)

  6。推销员的不当行为造成的伤亡事故的数据分析及解决方案

  ——马拉桑的大嗓门造成的耳膜损害和精神损失的赔偿事宜

  7。90后的爱情:拿得起、放得下的大智慧!

  ——流行歌曲《爱你爱到不怕死》的歌词赏析

  8。他为何只在她膝头哭泣?

  ——由《海角七号》中大大、劳马和大大的爱慕者某少年的关系想到少女的老男人情结与老男人的洛丽塔情结的碰撞及交汇

  9。恒春欢迎你,像音乐感动你!

  ——恒春旅游宣传策划个案分析

  10。拔草除根的哲学

  ——恒春日语普及率所证明的殖民统治的巨大威力

  11。低领着装频率与婚外恋机率之间的函数关系

  ——修车铺老板娘的上衣的领口设计对社会的影响

  12。论地方保护主义的合理性

  ——由洪国荣的黑道行径引发的思考

  《海角七号》影评(九):我们的伤与痛--《海角七号》

  我没见过我爸,我妈讨厌她自己,其他的人都讨厌我,因为没人爱我,就做些事让他们和我一样难过吧。——大大

  长大没有小的时候想像的那么自由,原来谋生如此艰难。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成名,其实之所以有人会成名,就是因为有成千上万向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作分母。我背井离乡,每天奔波于天涯海角,和莫名其妙的人纠缠不清,我很想哭,很想就这样放弃。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人给龙套发泄的机会。所以,那一天,当醉酒的我终于哭了出来,我捶着他的胸说:”我一个女孩子,离家那么远,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你要欺负我?!”其实,不一定是他欺负我,只是我好想这样痛哭一场。爱情很奇怪,当你幻想的时候,他是遥不可及的星星,当你现实的时候,他是可以拥你入怀的臂膀,让你觉得这就是天长地久。--友子

  当你还在因与爱情的不期而遇而唏嘘时,恋爱的嘎然而止和恋人的不辞而别留给你的只有迷惘和喟叹。我们为什么总听不进过来人的忠告呢?我么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值得一个人一生呵护的呢?我们为什么宁愿相信奇迹,宁愿相信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为什么越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越结束得惨不忍睹?我可以选择不接受现实,可是我依然要生活在现实里。我没有勇气面对最爱自己的长辈,只希望女儿不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友子,大大妈

  或许,我是个内向的男孩子,梦想着有一天离开自己生长的小城镇,去闯荡江湖,去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经过那么多年,我只能跟她说:“你真的那么期待我们这群破铜烂铁阿,我以为我会很成功,十五年过去了,我还是失败了,可是我真的不差。”男人的爱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对我有信心!--阿嘉

  人们都说,做销售的像苍蝇一样讨厌,可是这一行总是要有人做!我承认自己粗俗,我需要低三下四,我需要见缝插针,我需要死缠烂打。可是,男人是顶梁柱,男人不受苦,难道要女人受?--马拉桑

  女人难道不喜欢英雄么?多少年后我才终于意识到:女人只喜欢保护她的英雄,而不是保护别人的英雄。而她已经走了,所以我不需要守护坚贞爱情的孔雀之珠,我只戴着泪痕之珠,只要我思念她就好了。--劳马

  阿弥陀佛,我不是土虱。我叫做水蛙,我没钱!锵~~ 我不信佛,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我不会理会别人的看法。我看她开心,我就开心,难道不好吗?——水蛙

  一群平凡人的生活琐事,只因为太多的人都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自己破灭的梦想,看到了自己未竟的爱情以及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所以感动。可以让人感动的电影,实在是太少了。。。我们都曾经为生活的压力郁郁寡欢,为爱情的无疾而终纠结于心,可是,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我们希望在茂伯年纪还可以身体健康,心态良好,时不时来一句:×,我国宝捏!我们希望,在一个昏黄的下午,收到情人60年前写下的信,发现我们终究是值得有人惦念终生的。。。所以,我们受伤,我们忍痛,为了人生中可能出现的那么几个彩虹般的瞬间。。。

  《海角七号》影评(十):《海角七号》对台湾人身份认同的建构

  台湾复杂的历史文化造就了台湾人在身份认同方面的困惑,这种困惑也成为了台湾本土文学艺术多年来孜孜不倦探讨的主题。2008年的电影《海角七号》就是其中的一部典型作品。不同于此前台湾新电影和新新电影时期的作者电影,《海角七号》作为一部商业影片,通过建构关于台湾人的新的身份想象,迎合了身份焦虑下的台湾观众,取得了巨大的票房收益。本文通过详细分析《海角七号》的电影文本并将它与此前时期的作者电影作比较,以探讨导演魏德胜建构身份想象的内涵、效果、实质和原因,最终解释这部电影的商业上的成功和现实价值上的不足。

  1 身份认同与电影

  1.1 身份认同的概念

  “认同”(identity)一词,在哲学中是指同一性,而在社会学中是指个人与他人所具有的共同想法和心理默契。文化研究中的“身份认同”(status identity)是指个人对自己所属的群体特征所持的认可和接纳的态度,例如肤色认同、性别认同、族群认同、国家认同、社会认同、集体认同、自我认同等。认同主要是指对自己的身份或社会角色的确认,回答“我是谁”或“我的身份是什么”的问题,是人在社会实践活动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以自我意识为前提的自我感知。一般来说,人的身份认同大致上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即人的自我认同和人的社会(集体、群体)认同。所谓自我认同,是指将自己的价值选择和精神追求与某种更有影响、可以包容自己的价值体系和精神体系及文化体系相联系,并在这其中获得确认,从而得到心灵的慰藉。

  每一个个体的身份特征都是多元的,包括年龄、性别、族群、国籍、财富、地位等。针对每一个身份特征,个体都拥有着相应的认同,比如关于“中国人”“女性”“学生”等等。但是,身份认同绝非是一个统一的、稳定的概念,而是分散的、变动的。无论是自我认同还是社会认同,都是在个体与社会、文化的互动中被不断建构的。当然,伴随个体的经历和成长,个体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也一直在变动。个体的身份认同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包括历史记忆、社会事件、大众文化等等。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影响并非是单向的。个体在受到影响的同时,也在主动地建构着认同。

  1.2 电影对身份认同的影响

  电影作为大众文化的一种,不仅是创作者(导演)通过影像对于身份认同进行的探索,更在其创作、传播的过程中完成了对身份认同的再建构。同理,电影与受众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单向的,这个身份认同的建构恰恰是在双方积极的互动中完成的。换句话说,导演想要表达的,不一定是观众接收到的,而观众在电影的观看过程中,通过自己的思考、理解、与他人的讨论,会最终形成自己的认同。它可能与导演的意图相合,也可能是对电影或导演的一种反叛。

  2 台湾人的身份认同困境

  在个体成长过程中,每个人都在不断调整、建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面临身份认同方面的问题。事实上,有一类人更容易遭遇身份认同上的困境。对社会而言,它的历史、文化越复杂、越多元,就越容易造成身处其中的群体的身份困惑;对个体而言,当个体的某些身份特征在其所处社会的主流群体中具备某种异质性,个体也会更倾向于面临身份焦虑,比如英国亚裔(种族)、中国LGBT群体(性别)等。

  从这个意义上说,台湾人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群体。这里的台湾人指所有拥有中华民国国籍的人。“台湾濒临中国大陆, 短短的三百年间, 大量的中国人自海峡彼岸移入, 造成汉人主导的社会型态, 其历史虽然不久, 政权却呈现更趋频繁的现象,历经荷兰( 西班牙)、明朝、清朝、日本、及中国国民党五个截然不同的种族及政权, 造成其特殊的政治文化背景。”这种特殊的政治文化背景使得台湾拥有丰富的族群(原住民、闽南人、客家人、外省人等),也部分造就了台湾人对其身份认同的困惑。

  现代台湾复杂的发展进程更是加剧了不同年代台湾人的身份焦虑。台湾60年代在美国的扶持下开始现代化转型,80年代城市文明和消费文化兴起(乡土文明的衰落),90年代后本土经济受到全球化冲击,进入新世纪后经济陷入持续的萎靡。与此同时,台湾经历了70年代末国际局势的变化(中美、中日建交,许多国家与台湾断交),80年代的正式解严,90年代后大陆的全面崛起以及台湾内部愈演愈烈的族群冲突和政党纷争。几十年间国际环境、经济实力、政治生态等方面的剧烈变化给台湾人的社会心理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在身份认同方面,台湾人也面临着更加复杂难解的困境。

  3 台湾新电影时期以来本土电影对身份认同问题的探索

  这些认识上的问题, 在文学与艺术上也逐渐成为创作探讨的主旨。从80年代台湾新电影时期以来,台湾电影人就试图通过其作品对台湾人的身份认同问题进行积极的探索。原住民/外省人,乡土/ 城市,全球/本土……这些对立的概念都成为他们描摹的主题。80年代的台湾新电影大多致力于用个体的成长记忆来展示不同年代台湾人夹在这些对立的概念之间的困境,比如《光阴的故事》反思了台湾对日、对美关系,展现了农业文明遭受工业冲击的无奈;侯孝贤的《童年往事》表达了对乡土文明的追思,老一辈人对大陆的情结;《悲情城市》通过对“二二八事件”前后一个大家庭的描摹,展现了台湾外省人夹在大陆、日本人、国民党之间的艰难处境;杨德昌的《海滩的一天》突出了台湾社会从乡村向城市转型过程中人际关系的变化。而在90年代的新新电影时期,蔡明亮、林正盛等导演则用更加风格化、抽象化的表达来描述都市人的生活状态,批判商业文明、消费文化对人的异化。

  新电影和新新电影时期的作品追求艺术表达,尽管有极强的思想性和人文价值,却被很多人批判忽视市场,缺乏商业价值,80年代后期,除了少数几部电影,大多票房不佳。90年代后,在好莱坞电影的冲击下,台湾本土电影更是日渐式微,“本土市场占有锐减到2%以下,电影业处于瓦解的边缘”。令人意外的是,从2008 年到2010 年,本土电影突然风生水起,以《海角七号》(2008) 、《艋舺》(2010) 为代表的一系列台湾本土电影横空出世,取得了巨大的票房收益。台湾资深影评人焦雄屏更是将这一批新晋电影人称为“超越世代”,以与新浪潮、新新浪潮相区分,也有学者将这一批电影称为“后新电影”。

  不同于台湾新电影与新新电影对艺术创新和个人表达的追求,“后新电影”更为关注市场反应,重视影片的商业价值。有学者曾将“后新电影”的特点总结为“类型化”、“商业化”和“多元化”,我认为颇为恰当。在这一批电影之中,最典型的、也是最有研究价值的即是开“后新电影”先河的《海角七号》。《海角七号》2008年上映之后,在岛上掀起了空前的观影热潮,其5.3亿的票房成绩时至今日还占据着台湾本土票房第一的位置。《海角七号》已经不仅是一部影片,更是形成了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2008年底大陆海协会会长陈云林访问台湾时,台湾方还特意安排为其放映该部影片。

  很多学者认为,《海角七号》之所以能够收获如此成功的市场反应,除了它是一部优秀的类型之作之外,更是因为它“对台湾民生状态的刻画恰好吻合当下台湾观众的观影情绪”。它描绘了全球化对于本土文化的侵袭与本土文化的抗争,描绘了经济萎靡的情况下年轻人的失意、中年人的愤懑和老年人的无奈,描绘了生活在同一区域的不同族群的人之间的相处、磨合,甚至对于颇为敏感的日台之间的关系也有所指涉(并由此引发了多重的解读)。这多重的主题可以最大限度地引起不同年龄、族群、阶层的台湾人的共鸣。不论是经历过殖民历史、接受过日式教育的老年人,还是在城市中打拼却不断失落失望的年轻人,亦或是生活在小城镇的原住民、客家人,《海角七号》都不同程度地击中了他们的身份焦虑问题。

  导演魏德胜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过,“拍摄这部电影的重点在于重新定位台湾本土电影,让它成为有普世价值的产品,可以让人家看到台湾的特性,贴近人们的思想,贴近历史情结。”确实,《海角七号》在商业上取得成功,除了它有着“好莱坞式爱情轻喜剧的套路, 流行的音乐元素, 一波三折的剧情, 无处不在的巧合, 唯美如画一如观光旅游的风景,过去和现在明暗两线索相交叙述的叙事方式”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导演用电影为台湾人建构了一个美好的身份想象,某种程度上迎合了身份焦虑下的台湾观众,因此在台湾引发了争相观影、激烈讨论的热潮。下面部分将通过对电影内容的分析,探索导演所建构的身份想象的内涵。

  4 《海角七号》对身份想象的建构

  4.1 身份想象的内涵

  4.1.1 重视在地(本地)文化

  电影的故事发生在台湾最南端的一个普通的海边小镇——恒春。从阿嘉在开头那句“操***台北”就可以看出,与代表着全球化、商业文明的台北相对照,恒春在影片中代表的是淳朴、乡土的本地文化。影片中有大量关于恒春风光民俗的描绘,比如唯美如画的海边风光,成片的绿色农田,骑机车来来往往的人们,热闹非凡的传统婚宴等。

  情节也围绕着重振本土文化的主线展开。男主角阿嘉在象征着全球化影响和城市文明的台北受到挫折,回到了家乡恒春小镇。阿嘉的继父是恒春的代表主席,对工业化对恒春的侵袭满腹牢骚,“什么地球村?你们外地人来这里开饭店做经理”“山也要BOT,海也要BOT,什么都BOT。为什么这么美的一片海,被饭店围起来!”他从镇长那里争取到让本地乐团在海滩演唱会进行暖场表演的机会,大费周折组建本土乐团。还有影片中茂伯这个人物的设定。茂伯年近八十,善于弹奏月琴,曾被媒体誉为“国宝”。但是由于月琴在年轻人中并不流行,茂伯苦于才华无人欣赏。影片的最后,在茂伯的坚持下,茂伯拿起月琴,劳马接过口琴,乐队共奏了一曲民谣。这些都体现了在全球化、工业化、城市化的冲击下,导演对于台湾人重拾本土文化,重建本土文明的一种美好期许。

  4.1.2 小人物执着追梦

  正如很多分析文章所言,电影中塑造的都是彻头彻尾的小人物。除了上文中提到的在台北接连受挫不得已回到家乡的阿嘉,不满年轻人出走、恒春被外来力量侵占的代表主席,对月琴无人问津而感到无奈的茂伯,其他的人物也都饱尝着追而不得的失意。日本女孩友子梦想成为模特,却因为自己的形象不受追捧,只能担任助理,每天做着繁杂的行政工作;交警劳马生活不如意,妻子出走,只能将怨气发泄到行人身上;马拉桑勤劳肯干,终日奔波劳累却收获甚微。苦苦暗恋的水蛙经受着爱情的失意,弹钢琴的大大也有着超越年龄的早熟与迷惑。

  然而,在失意的背后,这些人物却有着各自的闪光。阿嘉未曾完全放弃自己对音乐的执着,创作出了优秀的音乐;阿嘉继父坚持捍卫当地人的权益,为本土乐团争取到了演出的机会。友子虽然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却认真、负责,最后赢得了乐团的信任,还和阿嘉之间产生了动人的爱情。劳马、水蛙、马拉桑等人在表面的暴躁、猥琐、世故之下,却各有各的温柔和坚守。所有这些人经历了相互之间的磨合,最后共同奉献出了一场精彩的演出。

  4.1.3 族群和谐共处

  导演试图在电影里呈现多元族群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阿嘉、茂伯、大大等人是闽南人,马拉桑是客家人,劳马和父亲则是原住民。影片中的语言也是国语、闽南语、客家语交错混杂,保留本土特色的同时,也为影片增加了许多趣味。

  电影中许多细节都非常有象征意义。当友子送给茂伯她买的原住民项链时,茂伯问“我这里有妈祖,不会打架么?”。妈祖传统上是汉人的信仰,是汉人的保护神。此时原住民劳马回答道“都是一家人,不会打架的”。还有代表主席,最开始因为马拉桑外地人的身份,不愿意帮他推广小米酒。后来被他的勤劳肯干所感动,主动为马拉桑做成了一单大生意。

  魏德胜在接受采访时明确说过,“台湾那么小,却拥有那么复杂的东西,有山、有海洋……有原住民、客家人……有汉人移民的文化、原住民的文化……现在还有外省文化、蓝绿文化……我就想,能不能做一个多元族群和谐的故事?”

  4.1.4 抛弃历史重担

  台湾曾经被日本殖民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即使是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依旧能从台湾社会找到许多殖民历史的痕迹,很多台湾人对于日本怀有复杂的感情。魏德胜在《海角七号》中也没有回避这一点。比如年龄较大的茂伯接受过日式教育,会讲一口流利的日语的细节。

  影片中重要的暗线也是通过信件展开的一段发生在日据时期台湾的爱情故事。日本教师与台湾女孩友子相爱,却因为日本战败而不得不被遣送回日本。他在回日本的船上写下了七封信件,表达他对友子的不舍与愧疚。

  其中一封信件里有这么一句话,“我是一个穷教师,为何要背负一个名族的罪。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导演对于这段殖民历史的态度。并且,最后台湾男孩阿嘉与日本女孩友子在海滩深情相拥,与几十年前日本教师与台湾女孩友子在海滩告别的场景遥相呼应,传递出“放下历史,活在当下”的寓意。影片结尾,阿嘉与日本歌手中孝介在台上,合唱了一首日本民谣《野玫瑰》,更是有着民族和解的象征意味。

  4.2 身份想象建构的效果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可以拼凑出导演试图在电影中建构的关于台湾人的身份想象的内核,即重视在地文化,小人物通过奋斗取得成功、倡导族群和谐共处和抛弃历史重担。通过这个身份想象,导演试图为观众提供一则走出身份困境的“良方”:如何应对全球化对本地文化的冲击——重视本地文化,勇敢抗争;如何面对商业文明、消费文化对于人的异化——保持本真,坚持梦想;如何面对台湾复杂的族群现状——共同认同“台湾人”的身份,和谐共处;如何看待沉重的殖民历史——抛弃重担,民族和解。

  从效果上来看,魏德胜的建构是非常成功的。前文中也提到,导演的主观意图并不一定能被观众所感知,有关身份认同的建构是否成功,需要通过观众在与电影文本互动之后的反应来判断。《海角七号》上映之后,有学者对台湾本地观众做过焦点小组访谈。很多观众就表示,“《海角七号》是最贴近现实、大众的一部电影。”;“之前很多台湾本土电影都拍得很艺术、很另类,根本看不懂,因此不喜欢。可《海角七号》不同,这是一部很简单的电影,所有人都看得懂,是一部离我们很近的电影。” “当所有人在戏院一起大笑,还站起来拍手时,我真的觉得很棒。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好了,《海角七号》让我找回了看电影的乐趣。”“贴近现实”“离我们很近”“所有人一起大笑拍手”,这些都体现了观众对于电影所塑造的“台湾想象”的认同。甚至台湾时任总统马英九也盛赞《海角七号》,称其体现了“台湾人的精神”。这些都足以证明导演在建构身份想象方面的成功。

  4.3 身份想象建构的实质

  但是,尽管这部电影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它的身份建构实质上却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是一种美好的想象,并不能对台湾人的身份认同问题贡献有价值的思考与探索。与观众的体验相反,这部电影绝非是“贴近现实”之作,它的出发点就是迎合大众,导演并未做出接近真实、探索真相的努力。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两点:

  首先,《海角七号》虽然触及了关于台湾人在特定时期的身份焦虑的问题,一定程度地探索了全球/本土,乡村/城市,台湾/外来(日本)这些冲突的概念对于特定族群带来的身份困境,但它的根本目的是通过建构新的身份想象来消解困境,而不是展示困境。最后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以说是一种必然的安排。所有的矛盾都在最后那场的演唱会上得到消解,本地人奏起了本土乐器(本地文化),来自各个族群的乐团成员合力演出(族群和谐),阿嘉和中孝介共唱日本民谣(忘却历史),演唱会大获成功(梦想成真)。这也是导演最本质的意图。甚至可以说,影片中所有关于身份困境的描摹,其目的并不在于探索困境本身,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叙事背景,来为最终皆大欢喜的“困境的消解”做铺垫。导演通过主动建构一个关于台湾的身份想象并以圆满结局赋予其正当性,以最大程度地吸引观众的共鸣。

  但是,在身份认同问题上,“贴近现实”就意味着展现困境。身份困境是各方因素角力的结果,现实生活中绝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与新电影和新新电影时期的影片相比,我们更能够看出《海角七号》的问题所在。在大多数这个时期的电影中,解决困境并不是第一位的。对导演而言,最重要的是展现台湾人身份认同的困境,探索引发困境的社会文化环境,以此引起人们的思考和反思。

  这些时期的影片大多通过描摹人物在特定时期的生活状态来探索台湾人身份认同上的困惑,以此来反思或者批判殖民历史、高压政府、外来力量、城市文明、消费文化等对人的压迫和异化。这些导演通过作品,热忱地探索着台湾人的身份认同的问题,充分地展现了不同的身份特质对于个人的拉扯和个人在面对国家机器、城市化浪潮、经济冲击时的无可奈何。比如 《童年往事》中祖母口中那条无处找寻的回大陆的路,《恋恋风尘》中的阿远在城市中不断地受挫,《悲情城市》里说着“当初签署《马关条约》时,有谁问过我们愿不愿意”的知识分子。

  其次,导演所建构的新的身份想象,即前面所述的它为身份困境开出的“良方”,实质上是口号式的,正确而无用。比如关于如何面对台湾复杂的族群现状,理想状态当然是和谐共处。问题在于如何解决族群间的冲突,达到和谐共处的状态呢?影片看似描绘了来自不同族群的本地人之间的冲突,但实际上,族群的差异却并不是他们冲突的原因。换句话说,冲突源自于人的其他身份属性,而不是族群。比如在十字路口劳马与阿嘉打架,主要是由于职业和性格因素:脾气暴躁的交警劳马在路口执勤,而年轻气盛的阿嘉骑机车却没带头盔。还有代表主席不愿意帮助马拉桑,是因为他不是恒春本地人,而不是因为他是客家人。等于说,从影片一开始,各族群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冲突。同理,《海角七号》中的人物,即使是年龄较大的茂伯,从一开始就没有背负什么历史重担。日本女孩友子与乐团成员之间的冲突,也基本与国籍因素无关。多元族群、历史情结在这部影片中只是营造美好乌托邦的一个装饰性元素,导演并没有在认同困境上做任何的深入的探讨。

  对于那些确实在开头呈现了困境的元素,比如全球化对本地文化的冲击,城市文明给人带来的挫折感和身份迷失等,困境的消解在影片中也只能是象征性的,比如阿嘉在台北组乐队,混迹多年却遍尝失败。恒春小镇受到了全球化的冲击,本地的年轻人出外打工,大海被开发商圈起来盖楼盘,这些真实的冲击,仅仅靠本地乐团一场成功的演唱会就能消解吗?

  因此,无论是一开始就多元族群和谐共处,大家没有任何历史包袱,还是小人物突然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本地文化在舞台上收获了大家的欢呼,这些都只能是导演为观众建构的一种美好的想象,绝非现实,只能让观众暂时收获一种虚假的轻松感,对于解决台湾人的身份焦虑并没有现实价值。

  4.4 身份想象建构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魏德胜选择建构一个乌托邦式的身份想象,而不是去深入探索台湾人身份困惑的现实呢? 这与电影作品的属性有关。

  《海角七号》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商业影片,商业片的目的就是最大程度地吸引观众。因此,导演在创作的时候,时时刻刻要考虑到观众的心理与期待。侯孝贤在接受采访时就曾说过,“商业化你以为很简单哦,商业化很难的。我现在可以只拍我自己喜欢的,但是商业化的就不行,你要考虑市场,要考虑观众,考虑叙述的方式,考虑大家是不是都看得懂,商业片其实不容易的。”在《海角七号》中,无论是叙事方式、情节设置还是最后的身份建构,都是为大众服务的,并不是作者的个人表达。如果采用长镜头,缓慢叙事,很多观众会觉得“闷”,如果塑造的是一个沉重的主题,很多观众会觉得“不过瘾”。这也是《海角七号》之前的很多电影票房不佳的重要原因。

  相较而言,台湾新电影和新新电影时期,大多数作品都是以导演为中心的作者电影,专注于导演个人的艺术表达,并不考虑市场。尽管这个时期的一些作者电影,如《光阴的故事》、《悲情城市》等也收获了不俗的票房成绩,其背后有多方的因素作用,但绝非是导演迎合市场的结果。作者电影是商业电影的对立面,它并不考虑观众反应,是导演对自身视角、经验、观点、价值观的投射。因此,好的作者电影能够为观众呈现出一个珍贵的视角,是对其叙述对象的一种洞察。在这些电影中,导演致力于通过创作接近真实,包括历史的真实、人性的真实、人际关系的真实等等。比如新电影时期的很多导演,如侯孝贤、杨德昌等,都致力于通过历史叙事,展现特定时期某一群体的真实生活状态。新新电影时期的导演,如蔡明亮,虽然他的电影总是架构在一个高度异化(不真实)的环境中,如《洞》。它对于人的生活状态、人性的描绘,却是一种抽象化的真实,令人警醒。

  当然,这种接近真实的努力,呈现在电影中,也只是导演基于个人视角的一种建构,绝不等同于客观的社会现实。其实,存在真正客观的社会现实吗?只要掺杂人的因素,客观的社会现实就不可能存在。好的作者电影,能够使观众在结合自身经历、经验进行对其进行解读之后,相信、认同其所塑造的真实,从而获得一种震撼人心、持久的力量。

  结论

  魏德胜导演的台湾本土电影《海角七号》于2008年上映,轰动一时,在台湾岛上刮起了一阵“海角七号”的文化旋风,至今也是21世纪后台湾电影史上一个不可超越的奇迹。这部电影之所以取得如此成绩,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导演准确地把握了当代台湾人身份焦虑的心理,通过展现、描绘本土文化、励志主题、多元族群和历史情结,成功建构了一个关于台湾人的美好的身份想象,迎合了观众的期待与愿望。《海角七号》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正是由于它商业电影的属性,与台湾新电影及新新电影时期的作者电影相比,它对台湾人身份认同的建构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想象,只能给观者带来短暂的轻松和快感,缺乏深刻而持久的现实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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