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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精选

2022-05-17 02:08:3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精选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是一本由Nick Bilton著作,行人出版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TWD 360,页数:30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一):非常想看这本书

  作者很厉害,阅历丰富,研究甚深。要做专家当如此。

  作者尼克.比爾頓(Nick Bilton)是《紐約時報》Bits部落格的首席作者∕記者,擁有UI(使用者介面)、新聞報導、硬體破解、資訊研究、數據視覺化等等領域的背景。

  比爾頓在許多領域研究甚深,包括設計、研究和發展、科技和說故事方式。他現在擔任《紐約時報》整合設計編輯,也是《紐約時報》研究與發展實驗室使用者介面專家兼研究員,參與多項研究計畫,發掘在未來十年後可能會在生活中全面普及的新科技。

  他在《紐約時報》研究與發展實驗室的工作包括,在未來的數位媒介上發掘和創造內容以及各種互動,包括智慧型手機應用軟體、TIMES READER 2.0,Print-to-mobile SMS,行動條碼整合,數據視覺化,環境感知器等等。他和麥可.揚(Michael Young)共同創立 Shifd.com,幫助使用者在不同的裝置之間轉換資訊內容。

  在進入紐約時報之前,比爾頓在電影業(米拉麥克斯影業)工作過,也在廣告和品牌業擔任過創意總監。而且,儘管他本人並不自豪,第一個小甜甜布蘭妮芭比是他的設計作品。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二):移民真的比较好?评“一位数位移民的告白”

  这本书的基本态度就是「科技乐观主义」。作者认为,新的数位化媒体形式--部落格、推特、脸书…等--虽然经常被诟病太过零散、破碎,但这其实能够为我们带来美好的未来。作者认为最大的好处有二:一是我们将能够享受「量身订做」的资讯服务;二是拥有共同兴趣的人能够更容易形成社群并进行交流。

  关于第一点,想当然必须建立在「资讯提供者搜集你/妳的使用资讯」的操作程序上,我们不难看出,这当中可能会涉及隐私问题,但是作者对此疑虑仅仅只是轻松带过。

  至于第二点,当然是跟随第一点而来。如果每个人的特征、喜好可以在网路上显现(不然哪来的量身订做?),那么我们也很容易找到与我们相似的人,所以有许多人认为,草根力量的集结、反抗,能够在网路时代重新发芽,社会也将变得更为民主、自由。但这样并非没有问题。对于广告商来说,一群消费者的集体购买力永远大过一个消费者,这也是为何有越来越多的美妆讨论网站,还有越来越多的假博客推荐文争议(连国光石化都知道要运用这一套),一切的著眼点都在于:把个人意见跟广告混为一谈。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三):数字时代的信息宣言 ——《一位数字移民的告白》评介

  数字时代的信息宣言

  ——《一位数字移民的告白》评介

  文摘 《一位数位移民的告白:Facebook iPad iPhone Twitter e-Reader如何翻转我们的世界》是一本媒体人在数字时代信息宣言的图书,作者将数字化对于媒体以及整个信息生态的影响进行了剖析。文章介绍了本书的主要内容和作者的相关观点,并加以读后的思考。

  关键词 数字时代 信息时代 媒体 阅读 书评

  1 前言

  随着电子技术和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我们获取信息、分享信息的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互联网带给人们的变化可能比以往任何一次技术革命都要来的迅猛。二百年前,有人说搭乘速度超过每小时二十英里的火车,人就会窒息;二百年后,有人说玩电动游戏会使你的智商降低,但如今,通过研究发现,会玩电动游戏的外科医生最可能救你一命,因为他们的手术成功率更高。进入数字时代,我们是选择做传统“卫道士”的悲观主义者还是有些乌托邦色彩的乐观主义者呢?

  《一位数位移民的告白:Facebook iPad iPhone Twitter e-Reader如何翻转我们的世界》[1](数位即数字的意思)这本书就是基于数字时代,讲述了科技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互联网如何改变了我们阅读的习惯、我们思维的方式。本书翻译自美国《纽约时报》从业者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2010年出版的《I Live in the Future & Here’s How It Works: Why Your World, Work, and Brain Are Being Creatively Disrupted》,由台湾行人文化实验室出版,杨雅婷、王惟芬、黄柏恒翻译。作者为《纽约时报》Bits博客的首席记者/作者,拥有UI、新闻报道、信息研究、数据视觉化等领域的背景,现任《纽约时报》整合设计编辑、研究与发展实验室研究员,发掘未来可能在生活中全面普及的新科技。

  作者在前言中开宗明义地表明了自己在数字时代的立场,用“我吃了我的狗食”讲述了自己作为《纽约时报》工作人员和长期以来的读者身份取消了订阅该报纸的派送服务。他告诉客服人员:“我只是不再读它了。”究其原因,并非他不再喜欢《纽约时报》了,而是互联网的发展和《纽约时报》的多元促使他抛弃了纸质报纸,为自己的数字移民身份又增加了一个标签。他谈到还会阅读《纽约时报》的电子版,用有限的阅读时间满足自己个性化的需求,而且在他和他的实验室同事的努力下,访问《纽约时报》电子版有不同的方式,比如Web网站、iPad中的应用程序、Kindle电子阅读器、智能手机等。读者可以通过终端设备随时随地地阅读他们所需要的信息。

  可想而知,作者的这番言论在《纽约时报》内部引起了较大的争议,但这份已经创刊160年、获得超过100次普利策奖的报纸发行量已经从二十年前的每期120万份下降到现在的每期不到100万份,而且下降的趋势有增无减。而报纸的订阅量虽然下降,但并不代表读者对报纸内容越来越失去兴趣,而是报纸的网络版本拥有了展现内容更好的方式,比如对新闻报道的即时性、相关内容之间的超链接、与读者互动的平台、音视频的嵌入等。

  在本书出版几个月后,《纽约时报》宣布从2011年3月28日起,《纽约时报》对其电子版内容全面收费,非付费读者每个月只能免费看20篇文章,还想再多看,就得订阅《纽约时报》的套餐。最便宜的一种套餐是“网站+手机”浏览,每月15美元,最贵的套餐是 “网站+手机+平板电脑”,每月35美元。传统纸质报纸订户,自动享受最贵套餐,不必另外缴费。[2]同时,《纽约时报》计划在未来(有人说为2015年)停止纸质版本的发行,进行全面网络化经营。[3]

  《纽约时报》一系列的数字化战略调整是因为大势所趋还是作者通过本书提前为报纸的未来发起的号令枪?作者在前言抛出了自己的观点“我活在未来”、“很快地,你也将置身于未来”来表明媒体未来的方向和读者未来的角色。然后,作者用了八个篇章对其进行了分析。

  2 本书的内容

  在第一章《兔女郎、市场与底线》中,作者首先提出“色情产业为科技指引方向”的观点,他认为色情产业是一个很好的参考。无论是从纸质的图书和期刊,还是电影、互联网、DVD、3D技术的电影、个人化的影像等,色情产业总是走在科技应用的前方,用一位从业者的话说:适当的价格、品质、分众性以及即时性是人们愿意付钱换取的服务。因此,作者认为未来的用户既追求高度专业化的内容,同时也会对具有鲜明特点的业余产品感兴趣,个人化的服务很重要,而且最好的服务展现并非应用相关科技,而是去创造出这种科技。

  如果说第一章是抛砖引玉,借色情产业紧跟科技发展步伐来表明传媒产业不要固步自封的话,那么从第二章开始,作者开始从不同的方面分析数字时代是如何影响我们以及我们又如何促进科技的发展。在第二章《抄写的僧侣与漫画书》中,作者对“世界即将在进步的名义下被搞砸”这样的观点进行了分析。这种观点在任何一项科技产品的产生下都会存在,比如有人认为电话的出现会使“音乐厅和教堂变得空空荡荡”,“电话可能真的是美国的敌人所发明的设备”。作者认为对新事物的恐惧以及对未知的恐惧,都是常见的折磨。而且,还会出现两种人:一种是带着新经验往前冲,害怕自己可能错过什么;另一种则是因为恐慌而感到迷惘与落伍。

  一般说来,新兴事物的出现必然会摧毁一部分旧有的秩序,比如印刷术的出现,加速了宗教改革,并让文艺复兴成为可能,这必然削弱了神职人员、政客等的掌控范围和权威性。恐惧甚至抵制新兴事物的群体在很大程度上是旧有秩序的掌控着,他们害怕失去原有的利益。现在的互联网同样担负了打破旧秩序的任务,它让每一位用户化身内容的制造者、传播者成为可能。以前的文献是由上而下衍射的,比如《大英百科全书》,专家们对词条进行撰写、修订、发布,而在数字时代,像维基这样的百科网站除了全民参与,也呈现出自下而上的影响。维基百科的词条被新出版的诸多辞典所借鉴和收录,比如Google作为一个新兴的互联网搜索引擎网站已经被《韦氏大辞典》(2006年版)等多部辞典所收录,而自从维基百科创立之初就已经有Google这个词条。

  在第三章《你的认知路线图》中,作者提到了一个叫做“四方”(Foursquare)的网站,如果我们在某个地方,那么我们可以通过手机在这个网站签到,可以看到附近其他人的情况,并共享相关信息。作者由此开始对社交网络的兴起进行了介绍和分析。如同现在很多人对此的鼓与呼,作者对于社交网络赞赏有加,并且引用了一个他人的调查发现,来说明“没有证据显示网络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使人变得遗世独立”。

  第三章和第四章《建议与群》都是在讨论颠覆传统的社交网络,互联网已经成为了一个地球村,Facebook已经有了超过6亿的注册用户。我们可以在此获得其他人推荐的信息,也可以共享自己的认知。这一切比起传统的社交方式来,不仅快速便捷,而且与以往获取信息有所不同的是,我们获取非同质化的信息更广泛一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我们在社交网络上基本上是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但也会看到很多之前根本不会或者不屑去看的资源,比如左派的人士不太会看右派的报纸,相反亦然。互联网打破了不同观点间的藩篱,让信息流通的多元化更加充分。

  作者提出了一个观点:“在网络上,建立个人知名度与信誉,可能比依附在有名声的机构来的重要。”他认为如果网络作为一个信托社会,我们可能会更相信一个从未谋面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大公司。他引用了一个数据:1985至2009年,一般大众对新闻媒体正确度的信任,从55%降到29%,并评论说如果受访者是新闻从业人员,这个数字会更低。

  我们可能因为一个朋友在网络上写的书评而去购买此书,这是基于我们对于这个朋友的信任。通过豆瓣的图书排行榜,我们能够找到自己可能心仪的图书。豆瓣还可以把你曾经读过的图书进行相关主题的推荐。而这些都是传统阅读环境下很难实现的。

  社交网络与传统的社交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在于自己有更大的主动性来交友。在现实的环境下,我们的朋友可能是意见相左的同学,而在网络环境下,我们更多地是在寻求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的表现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在网络中的角色。Google的前任CEO表示,Google计划在未来五年内,改变搜索系统的筛选和排序功能。他们通过整理社交网站的个人观点、兴趣,将搜索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用户社交圈的成员。

  第五章《当外科医生玩起电动游戏》和第七章《警告:前方危险》从两个方面来谈论网络对于人们可能的“危害”以及人们面对网络的恐慌。作者提到了一篇名为“电子邮件对智商的损害比大麻还严重”的研究报告,这份研究调查了一千多名英国人,发现那些同时接收讯息和工作的人智商会降低10%,这比吸食大麻后智商下跌的数据要高出两倍多。还有不少专著也对于互联网持保留观点,比如有一本热卖的图书:《最蠢的一代:数字时代如何让美国的年轻人变笨并危害到我们的未来》,从书名就可以看出所持的立场。作者针对这些观点进行了反驳,他认为我们生来并不会阅读,我们的大脑并不会因为使用电脑和相关技术而演变。一些神经科学家也证实一颗五百年前,甚至一万年前的大脑,和目前人类的大脑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而且,我们的大脑有着较强的适应能力,——适应的周期约两周,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只需要一周。人类的大脑可以有效地征服这些新科技,然后以创新和多样的方式运用它们。

  作者其实是在表达一种“一心可以二用”的观点,有人称之为互联网下的“注意力不足”。当你一边看着新闻或者读书,一边与朋友进行网上聊天,看到精彩的段落,还会通过社交网站发布出去,这种“一心多用”的信息获取方式越来越明显了。没有持续性的注意力,这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信息焦虑。作者并不否认这种现象,但他引用了杜克斯和马华的发现来表达他的观点:“虽然人们绝不可能同时进行两项工作,但可以透过重复训练来改善他们多重工作的能力,进而改善处理信息的速度与准确性。”一直以来,我们基本上认可阅读是需要全身心投入其中,且在阅读的空间里会让人产生无限的想象力,心无旁骛地在书海中遨游。但数字时代环境下,阅读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深阅读”、“浅阅读”的出现和争论印证了这一点。在作者看来,深阅读是脑部成长和心灵成长所必需的一部分,“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阅读或学习都以这种形式进行:它可以和其他媒体方式取得平衡,让大脑有不同的学习工具。”

  第六章《我在中心点》和第八章《未来的面貌》中,作者提到了目前我们在数字时代的主动性以及未来的种种可能,比如他对媒体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新闻的未来是什么,还会有新闻存在吗?”他认为我们作为信息时代的个体已经不能满足于等待信息,而是以自我为中心地参与到其中。我们与其说是购买信息,不如说是对信息的体验,而价格、质量和及时性是非常重要的。目前,以Kindle为代表的电子阅读器和iPad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Kindle中的电子书籍更为便宜,而且60秒内即可下载完成,而iPad的图书应用程序将传统的书籍体验提升了一个很大的层次,里面不但有文字,而且还有音频、视频、超链、社交分享等,这都是对传统阅读的颠覆。从另外一个方面说,阅读的体验不仅仅是感官上的愉悦,而且是我们生活的延伸,就如同汽车是我们双脚的延伸一样。

  作者在后记中以给“执行长、出版商、制作人、编辑、记者、广告部主任、导演……”等的一封信来表示我们应该向传统的媒介告别,就像是提前为其所作的墓志铭一样。他认为媒体将无处不在,它将是业余的、专业的、无限的,而且会以“一口、点心和全餐”等形式存在。同时,信息的权力已不再神圣,并不是由媒体巨头在把持,信息的消费者也具有同等的影响力。“我们需要驾驭这种学习,并共同协助探索未来。”

  本书讲的是在数字时代,科技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和未来的走向。所以,本书除了发行电子版外,也在纸质版中加入科技的元素。在每一章开始,都会有一个QR码的图像,我们可以通过手机的应用程序拍下QR码的图像,通过QR码的信息转化,可以看到如同彩蛋一样、纸质版没有的内容,这包括视频短片、其他相关文章的超链、互动式的体验等。

  3 本书带来的思考

  本书的作者虽然自称为“数字移民”,但他更像是“数字原住民”。1996年出版的《Being Digital》(中译本名为《数字化生存》)和2008年出版的《Born Digital》(《生于数字时代》)正好反映出这两种群体。而这两者对于信息的获取与分享有趋同之势,作者的思考的确会给读者带来很多借鉴。

  自从Michael S. Hart于1971年在古登堡计划中推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电子图书以来,40年过去了,人类文明成果展现的载体已经从传统的纸质悄然地进入到了数字化平台,随着电子、通讯技术的发展和互联网的兴起,阅读已经不再囿于图书及文字,而是多平台、多资源类型的展现。

  3.1 技术发展改变了阅读方式

  本书作者抛弃纸质版的《纽约时报》,这并不是个例。有人说昨天的报纸一文不值,在互联网时代,一进印刷机,报纸就已经成为了废物。所以,“没有什么能比昨天的报纸更加一无是处,除了被销毁的过期报纸。” [4]

  当我们在阅读新闻的时候,网页中会出现一个嵌入的音频或者视频来还原背景;当我们在iPad上阅读一本图书的时候,里面加载了几个视频,作者在讲述创作这本书的心得;当我们在做家务的时候,打开电子书阅读器,用文本朗读功能将耳朵唤醒,使得我们的眼睛得以放松。对于有视力障碍的读者来说,这就是他们了解世界、洗涤心灵的古登堡。

  3.2 技术变革改变了信息结构

  本书作者谈到微博Twitter对于人们的影响,我们不再通过长篇阔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短短的一句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数字时代的信息已不再局限于文字及其长短,是利用一切IT技术进行内容的多样化展现。我们既读“书”、读“图”,也读“网”。根据comScore公司统计[5],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YouTube在2008年12月份的访问量为59亿次, 2010年五月份的访问量就达到了146亿次,而这个庞大的数字仅是由美国网民贡献的。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图片分享网站,Flickr在2010年9月存储的照片总量达到了50亿张[6]。2010年10月,亚马逊又推出一种叫做“Kindle Singles”的计划[7],吸引作者在Kindle平台发布篇幅介于短篇和长篇著作之间的“小册子”。在传统出版的模式下,这种篇幅的作品也不常见,而Kindle的此次举措正是适应用户阅读习惯变化的一招妙棋。

  3.3 技术进步改变了传播范式

  本书作者是技术改变世界的极客,他现在的工作是展望未来,试图预测科技与媒体在接下来二到十年间如何运作。在数字时代,信息的传播方式也呈多样化。越来越多的免费资源,Google引领的“免费+广告”模式甚嚣尘上。同时,从互联网之初的Web网页浏览到平板电脑、手机的应用程序查阅,信息的传播平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只需要随身携带一个阅读的终端,就可以非常方便快捷地查询信息。

  作者重点提到的社交网络对于信息的传播是Web2.0技术下较好的例证。社交网络所具有的信息发布和分享特征使用户能够主动地去了解某些资源,并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决定是否去进一步的阅读。传统的口耳相传移植到网络中,使得少人问津甚至是历史遗孤的资源游入“蓝海”中,甚至跃入“红海”。就连我国的购物网站淘宝网也将计划推出社交功能,通过用户购物类型的相似性进行关联物品和人群的推荐,达到促销的功能。

  4 本书的遗憾

  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发展如此迅速,以至于“摩尔定律”都要失效。我们面对这些变化,也需要思考是否能够适应技术的发展,以及发展过程中的信息伦理是否也是混乱与无序的。纪伯伦曾经说过:我们已走得太远,以至于我们忘了为什么而出发。用这句话来讨论今天的数字时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可惜的是,作者就如同拿着长矛的堂吉诃德,对于这方面的反思较少。

  作者提到的“注意力不足”还有一个相应的专业名称“互联网注意力缺乏症(IADD)”,虽然他认为人脑有着对事物发展有着较强的适应能力,但不可否认这影响了人们获取信息的深度。一项研究表明,读者通过网络查找信息的时间大大高于通过阅读查找文献的时间。读者容易把在网络查询信息的过程误作为阅读学习,满足于在深度阅读的大门前徘徊。[8]

  我们的阅读时间变得越来越碎,阅读的篇幅变得越来越短,这会渐渐影响到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深度。爱泼斯坦说: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被阅读所塑造的。诚哉斯言,如何进行阅读,会直接影响到每个个体的思维方式、创造力和人生观,而社会的未来将会由这些个体的集合组成。我们有理由静下心,少一些信息焦虑,多一些理性思考,深入探究这些发展中的科技如何吸引我们的大脑注意,而我们的大脑又如何逐渐适应从四面八方涌入的大量信息。

  参考文献

  [1] 尼克•比尔顿著, 杨雅婷等译.一位数位移民的告白:Facebook iPad iPhone Twitter e-Reader如何翻转我们的世界. 台北:台湾行人文化实验室,2011

  [4] 罗伯特•达恩顿著,熊祥译.阅读的未来.北京:中信出版社,2011:129

  [8] 利求同.互联网大脑,能阅读思考?.书城,2011(4):18-22

  本文作者张洁,发表于《图书馆杂志》2011年第八期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读后感(四):我吃我自己的狗食:一位数位移民的告白

  有一位京城某大报的记者朋友告诉我:她不读自己报社的报纸。原因基本上可以猜到,这也不能报道那也不能报道的报纸擦屁股都不环保。

  一位《纽约时报》的工作人员Nick Bilton,——之所以说是工作人员,是因为他在报社有多种身份,其中包括美术编辑、记者、报社的研究实验室的技术人员等,他也说过他退订了东家的报纸,原因也很简单:数字时代来了。

  于是,去年他写了一本书《I Live in the Future & Here’s How It Works:

  Why Your World, Work, and Brain Are Being Creatively Disrupted》,台湾于上个月出了中文繁体版,中文名为《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Facebook, iPad, iPhone如何翻轉我們的世界》。

  本书虽然也有纸质版,但在每章的开头增加了一个二维码,读者可以用手机拍下二维码,然后上网能够得到延伸的信息和读者之间的互动。

  我在台湾的网站上读了一部分预览版本的内容,感觉不错。而且,我还向学校图书馆推荐购买本书。现在将本书的前言部分转贴到这里,好希望尽快看到这本书:

  一位數位移民的告白:Facebook, iPad, iPhone如何翻轉我們的世界

  I Live in the Future & Here’s How It Works: Why Your World, Work, and Brain Are Bring Creatively Disrupted

  作者:尼克.比爾頓

  出版日期:2011 年02 月 08 日

  誠如你將看到的,我吃我自己的狗食。

  我曾經很喜歡讀報紙。二○○四年,當我開始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工作時,我興奮地發現週日版《紐約時報》的大部分內容是提前印好的,而且,一疊最早面世的報紙,會在每週六送達時報大樓。我在世界上最受尊崇 的報社之一工作,而且除了薪水外,我還可以提早一天拿到週日版《紐約時報》看到〈一週回顧〉(Week in Review)、〈都會版〉(Metro section)和〈週日商業專刊〉(Sunday Business)。

  於是,我養成了一個新習慣:每星期六下午,我會提早動身前往辦公室,當第一批送報卡車抵達時,我會抓幾份油墨未乾的報紙,跑回家沉浸在明天的報紙中。沒多久,朋友們開始打電話給我,向我索要〈房地產版〉或一整份週日版報紙的試印本。

  不過,一、兩年後我終止了自己的星期六例行程序,也沒有人再打電話來索要報紙了。朋友們一個接著一個地有了新的閱讀習慣,他們以更快速、個人化編輯的數位閱讀經驗取代了印刷紙頁的氣味和觸感。即使是免費贈閱的報紙,他們也不想要了。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我身上。多年來,我每天早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拿取早報;但現在,我一早就在自己的電腦上查看新聞標題, 上班途中透過行動電話閱讀報導文章,而且整天瀏覽新聞網站。藉由Facebook和Twitter等社交網絡的協助──它們幫助人們以更快速的方式將最好 的內容集聚在一起──我能夠在線上更迅速地看到新聞。我也能夠以更容易和簡明的方式分享我覺得有趣的文章,並加上我自己的評論,以幫助朋友、家人和同事挑 揀出內容精華。回想起來,我當時正歷經著一種個人的「數位變形」(digital metamorphosis)──你們之中有許多人將經歷它,甚至早已經歷過了。對某些人來說,它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發生──隨著你將一個又一個的紙 本工作移到電腦、手機或數位閱讀器上;對另一些人來說,它是立即發生的──只要購買一具超炫的新手機或新閱讀器,一個充滿各種電子可能性的新世界便豁然開 展。

  在我的例子是:我家中沒被讀過的報紙,開始在前門堆疊成家具般大小的體積,最下層的報紙更已變色成令人作嘔的卡其色。我太太和我都以「那一堆」來指稱那座愈來愈高的報塔。

  隨著泛黃報紙愈堆愈高,終於,我決定該是採取果斷作為的時候了。我一直等到午餐休息時間才打那通電話,還一邊檢查我周圍綿延如海的小隔間,確定沒有人聽得到我說話。我覺得自己像個拈花惹草的丈夫,而當個背叛者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拿起電話,撥到《紐約時報》發行部。我試圖掩飾自己的聲音,加了一點土腔,又講得比平常慢些,以免讓人聽出是我。

  「是的,我確定要取消遞送報紙的服務,」我告訴客服人員:「很抱歉,我只是不再讀它了。」

  當然,我愛《紐約時報》。它的報導仍然是頂尖的,一點也不輸從前:觀察敏銳、探索深入、思辯周密,而且能增廣見聞。問題是,它的取向對我不再有意 義。我了解其概念──報紙是個內含上百篇新聞報導整理得條理分明的包裹,依據主題和重要性加以展現,由時報的編輯──也就是我的同事──精心挑選而成。頭 條新聞在這裡,商業報導在那裡,而週一到週五的大部分時間,體育新聞都在工商版之後。

  但這正是問題所在:它聚集了眾編輯認為合適的內容,但卻並不是為了我、為了我的偏好、為了我的喜惡而設計的。更重要的是,等到那些經過仔細斟酌的紙上文字──永遠地印在紙頁上,而且是為廣大讀者挑選出來的──送達我家時,許多內容早已過時。

  幾年過去,我心滿意足地依照自己的方式攝取新聞。我繼續在紐約時報研究實驗室(New York Times Research Labs)工作,幫助「灰色女士」(Old Gray Lady) 在行動電話、電腦螢幕和視訊產品上找到她的位置,而我的職場外遇仍舊是我的私事。接著,二○○九年春天,我出現在一份演說者的候選名單上,那是在加州聖荷 西市(San Jose)舉辦、充斥著電腦怪咖的奧賴利新興科技研討會(OReilly Emerging Technology Conference),與會對象為尖端科技的研發者。一位與會的《連線》(Wired)雜誌記者要求訪問我。

  就像個良好的企業公民一般,我徵詢《紐約時報》公關人員的意見,確定訪談是否妥當。他們批准了,我於是坐下來與萊恩‧辛格(Ryan Singel)對談。

  超過一小時的訪談中,我向辛格展示來自我實驗室的一些原型概念,例如數位起居室的內部運作,在那裡,新聞內容可以準確無誤地從我的電腦移到手機, 再回到電視的大螢幕上。我向他展示我電腦上的錄像──那是食譜作者與「簡約主義」專欄作家馬克‧畢特曼(Mark Bittman)快速做出一道菜餚的經過──如何立即地出現在我的電視上,而食譜則同時躍上我的手機。每個裝置都可以連結到其他裝置,而我在電腦上讀到的 報導,可以用電視、電腦或手機上的地圖或錄影訪談來說明。我解釋道,將來有一天,沙發中的感應器可能會提醒電視或電腦轉到我最喜歡的節目或網址,或者手機 中的感應器能偵測到我正坐在車裡,於是將資訊大聲地唸出來,而非顯示在螢幕上。對於那些仍然想要閱讀紙本的人,也許報箱可以印出一份份個人化的版本──上 面有為顧客量身打造的廣告,甚至有能力通知附近的星巴克,告訴他們我正要過去買咖啡。

  我興奮地談到我們的一些原型行動應用軟體(mobile applications):在這些軟體中,新聞可以根據各種不同的情景而轉變。想像你在午餐時間走在某座城市的街區,並透過智慧型手機閱讀《紐約時 報》;由於手機知道午餐時間到了,於是與食物和本地餐廳有關的文章便立即顯現在螢幕上。我向他說明各種軟性顯示器(flexible displays)的雛型與概念:在這些顯示器中,可彎曲的螢幕不斷更新新聞內容,而且可以像紙張般地被摺疊收放。

  在訪談即將結束、辛格準備離去時,他問我看不看報紙。在那短暫的瞬間,我不太確定該如何回答。我應該說謊嗎?取消訂閱的決定是在許久之前做的,以 至於我都不曾思索過取消訂閱的後果。但現在是二○○九年,是筆記型電腦、iPhone和Kindle 的時代。我決定據實以告:我告訴他我偏好在我的電腦、行動電話和電子閱讀器(e-reader)上讀《紐約時報》。

  幾小時後,我演講完畢並與幾位感興趣的與會者閒聊了幾句,在回到旅館房間時,卻發現我的電郵收件匣塞滿了訊息。有些朋友和新聞編輯部的同事是來道 賀的。「嘿,尼克,《連線》網站(wired.com) 上的那篇報導超棒的!」他們寫道:「看到《紐約時報》獲得這麼多的數位讚揚真好。」

  但其他人──來自公司行銷部門的同事們──則帶著不祥的口吻:「老天!這邊的人快氣死了!」

  「『大人們』在談論這件事。」有位同事簡短寫道。

  我一頭霧水,納悶自己究竟說了什麼,竟讓「大人們」談論起這件事,於是我上了《連線》網站。在「《紐約時報》電子科技專家展望新聞未來」的標題下(附帶一張我伴著筆記型電腦微笑的書呆照片),寫著:

  「尼克‧比爾頓,《紐約時報》研究與發展實驗室編輯,並不怎麼看重報紙。事實上,他甚至沒讓週日版《紐約時報》遞送到他家。

  「多虧比爾頓及其雇主的實驗創新精神,他對於新聞的未來充滿信心。」辛格繼續寫著,又補充了一句──針對我對於紙、而非《紐約時報》的感覺:「他討厭的只是紙而已。」

  在這段開場白之後,辛格對於我所展示給他看的、來自我們實驗室的工作成果,做了一番簡潔而超級正面的概述。這篇文章對我們的工作表達支持,而且, 對一家致力於向其股東說明它確實是個前瞻性數位組織的公司來說,應該是很棒的新聞報導。我的某些同事備受鼓舞,因為這篇報導證實了這家報社正將焦點放在未 來。

  但也有些同事和上司們怒火中燒,因為我公開承認自己迴避《紐約時報》的核心產品。有些人甚至相信我可能會說服其他讀者跟著取消訂閱報紙。

  次日,我回到紐約辦公室,立刻被告知我不該告訴全世界我不讀印刷版的《紐約時報》。為了減輕部分傷害,我為自己的言論道歉。

  但說實話,我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我要道歉。很顯然,我並不是唯一停止閱讀印刷版本的人。事實上,過去幾年在全美國發生的狀況,著實令人震驚:二○○ 八年,美國的付費報紙發行量跌至四千九百一十萬份,那是自一九六○年代末期以來最低的數字,遠低於一九九○年代──當時網際網路才剛開始蔚為風氣──所到 達的巔峰:六千萬份。《紐約時報》也同樣受到打擊:其發行量在一九九○年代下滑,於本世紀初保持平穩,然後又再度下滑。《紐約時報》的每日發行量,在一九 九○年代初期接近一百二十萬份,在我發表演說時將近一百萬份,而在二○○九年稍晚時,滑落至七位數以下。

  印刷版的發行量只透露了部分實情。一場嚴重而痛苦的經濟衰退伴隨著科技轉移,在此情況下,廣告商拋棄報紙的速度甚至比訂閱者更快。根據美國報業協 會(Newspaper Association of America)的統計,全報業界來自印刷廣告的收益,宛如墜落懸崖一般,從二○○五年的四百七十四億美元,劇降至二○○九年的二百四十八億美元,五年內 竟縮減了將近一半。

  報紙絕不是唯一快速衰退的媒體。數位革命正劇烈翻攪著我們所知道的每一種媒體形式:根據美國出版協會(Association of American Publishers)的資料,書籍銷售量在二○○九年滑落至二○○四年以來的最低水平。出版資訊普查(Publishers Information Bureau)報告:雖然雜誌訂閱量有稍微成長,但在二○○九年,售出的廣告頁數下跌超過百分之二十五。儘管藍光影碟愈來愈受歡迎,電影票房也欣欣向榮, 但DVD影片的銷售量仍在二○○八年下跌百分之八。在所有產業中,音樂界所受到的打擊最嚴重:十年來,全球銷售額年年下滑──至今仍看不到谷底。二○○九 年,CD唱片的銷售量在金額和發行量上都下跌超過百分之二十。雖然數位下載(digital downloads)逐漸風行,目前占銷售音樂的百分之四十,但它們所帶來的收益尚未能彌補日益消退的光碟銷售量。

  鑑於人們閱讀、聆聽和享受娛樂的方式發生革命性轉變,《紐約時報》的主管難道不該問我為何捨印刷版而取數位版,並探查我如何攝取新聞嗎?難道我們不該向前走,而是往後退嗎?

  想像你擁有一家餐廳,並為員工提供免費的食物,但他們卻寧願從家裡自備午餐和晚餐來上班:一盤盤剛出爐的麵食和大蒜麵包擺在桌上卻乏人問津,你會視而不見嗎?希望你不會。如果那是我的餐廳,我會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喜歡享用我的產品,而且會盡一切努力去改變現況。

  在Google,他們把這種作法稱為「狗食測試」(dogfooding)。意思是,如果你製造狗食,狗兒們卻不肯吃它,那麼你可能出了一點問 題。研發出Gmail的人必須使用這項服務來收發其電子郵件;如果哪裡出現問題,他們就得搞定它。倘若有一群Google程式設計師都不喜歡某項服務的特 點,他們就應該改變它──無論那是Google搜尋、Google行動服務,或是其他任何Google產品。同樣的道理,如果我不讀報紙,必然有其原因。

  然而,我在採訪中發表的評論,並不只是帶來輕微的懲戒而已。我從無數部門的無數人員那兒聽到無數次指責。但每一次我都繼續深究這個議題。我堅持談 話重點不該是我所公開發表的言論,而是我的行動。我想要指出的是,就新的傳送方法和下個世代的消費習慣而言,報紙將遭淘汰的凶兆,已昭然揭示在牆上──或 者也可以說,在螢幕上。

  我試圖解釋,我──就像許多與我同世代的人一樣──之所以偏好立即性的數位經驗,是因為這能使我與他人分享我最喜愛的文章,並在觀看其他讀者意見 的同時,加上評論而參與集體討論。印刷出來的報紙是靜態的,它的敘事也是靜態的;相對地,一則數位敘事可以包含生氣蓬勃的互動式多媒體,諸如影片與幻燈片 播放。我也解釋,在我社交網絡中的人們,以及我所信任的人,會與我分享相關的內容,而他們的評論和新聞採集已成為重要的過濾器,過濾出我所攝取的新聞報 導。重點不在於印刷相對於數位,而是即時性(immediacy)、細節、連結、互動式圖像、影片,以及最重要的,超個人化 (hyperpersonalization)。我所攝取的新聞,絕大部分仍來自《紐約時報》,只不過我用另一種不同的方式去攝取它。

  雖然我不想表現得傲慢無禮,但他們必須接受事實,並做出回應。我的同儕們不會在某天早上醒來突然渴望看報紙。世界正在轉變;忽視這個事實並不會讓它消失。

  在我任職於《紐約時報》的六年當中,這次的整體經驗最不好受、也最令人焦慮。幸好,大部分壓力在幾星期後減弱了──不過我相當確定,公司裡某些衣 冠楚楚的傢伙,巴不得看到我捧著一箱自己的私人物品被逐出公司。算我好運,也算《紐約時報》好運,這群人在公司只占少數,而這家聲譽卓著的大報社繼續推展 它以數位方式重塑新聞的前線──這一點由我之後仍在研究實驗室工作的事實便可獲得適切的證明。

  我應該在此補充:如果你仍然閱讀報紙上的新聞,那完全合乎情理。就閱讀內容而言,紙仍然是首屈一指的工具;它可以丟棄,相對便宜,無論少量或大量 製造都比較簡單,而且不需要電池或插座。無可否認地,線上閱讀經驗仍然無法超越閱讀紙本的經驗,想要超越紙本,線上閱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紙本的替代品即將來臨,而且在某些情況中,它們已經存在。科技公司正設法讓我們生活的每個面向都與數位世界同步運轉:全球定位系統正取代地圖, 食品雜貨優惠券開始出現在你的手機上,線上電話號碼簿也遠比你的紙本電話簿更有效率。最後,為你呈現每日新聞的紙本替代品也將隨之到來。本書將幫助你了解 這一切所代表的意義,以及你能夠回應的方式。

  我活在未來

  沒錯,我是個科技怪咖。在成長過程中,我玩的是第一批被製造出來的電玩遊戲;直到現在,任何有按鈕或螢幕的東西依舊令我興奮。此外,我天生就適合 這個無線世界。不管你叫它「注意力缺陷症」(ADD)也好,「缺乏耐性」也罷,或是「過度活躍的想像力」也行,反正我總覺得專注在一個主題上是非常困難的 事。

  我的職業生涯反映出這個特質。一開始,我在電影界設計影片的標題。然後轉到包裝設計,在那裡創造出有史以來第一個布蘭妮娃娃(Britney Spears doll) 的原始實體模型。(請不要拿這個來非難我──每個人都做過自己並不引以為榮的事!)接著,我又轉到廣告界,後者很快地變形為網路廣告和網路程式設計。二 ○○○年網路泡沫破滅時,我決定成為一名紀錄片製作人,於是參加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為期一年的新聞與紀錄片證書課程,然後再度轉換跑道,在紐約規模較小的非傳統週報中工作,並在那裡摸熟了門路。

  我在《紐約時報》的第一份工作,是擔任商業版和科技版的美術編輯。很快地,我的上司發現我既能寫文章,也能寫電腦代碼,於是我被秘密指派到一個由 微軟(Microsoft)與《紐約時報》合作的新數位閱讀合作計畫。(這個計畫叫做「時報閱讀器」〔Times Reader〕,它為平板電腦開發了一種新的數位報紙。)從那裡,我進入兩個研究與科技整合的新角色。有三年時間,我是紐約時報公司研發部的使用者介面專 員與研究員。研發實驗室(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Labs,簡稱R&D Labs)──大家都這樣稱呼它們──將焦點放在各式各樣的計畫,包括設計並製作行動電話的各種裝備雛型,或是與儀器製造商合作試圖打破電子閱讀器與即將 面市的軟性螢幕的界限。我們也為公司撰寫短篇「白皮書」,以探索並解釋無限制的無線網路可能造成的影響,或是針對即將降臨的科技以及它們在接下來幾年將如 何影響人們創造、攝取和傳送新聞內容的方式,進行知情的試探性研究(informed speculative research)。我們在研發部門的核心任務是展望未來,試圖預測科技與媒體世界在接下來兩到十年間將如何運作──我們將使用哪些工具、攝取哪些媒體, 以及何種廣告將伴隨著那些管道出現。

  同時,我也在新聞編輯部擔任設計整合編輯(design integration editor),負責思考印刷版的敘事如何變形並改寫成某種數位形式。近年來,我加入商業版的撰文隊伍,成為「位元」(Bits)──報社的科技部落格──的首席格主。

  看著過去十五年來我曾經涉入的各種工作──從廣告、寫作與攝影,到影片、程式設計和使用者介面設計──我注意到有一條從未偏離的線,將各種不同的工作綁在一起,那便是講述故事(storytelling)。

  構成我工作的所有部分──照片、文字、包裝、設計、程式設計代碼──彼此密切合作,以便講述一個故事。事實上,你們之中有許多也是講述故事的人, 使用各式各樣的媒體與行銷策略來販售你們的產品、你們的政治候選人,或你們最棒的主意。我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透過某種形式在講述故事。

  如同我一樣,在這個數位社會中長大成人的世代,並不認為或覺得各種類型的媒體之間有多大差異。影片?文字?音樂?電腦代碼?都無所謂。使用哪些工 具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最終的結果──亦即故事情節和訊息。這個世代透過圖畫、文字、靜止和動態的影像來思考,而且很自在地將它們通通混融於同一個空間。

  不僅如此,他們不需要專業人士或專業設備來讓這種狀況發生或指揮它。只要一台電腦和便宜的相機,他們就能夠以短、中、長的形式創造並攝取內容。即使某個形式並不存在,他們也能把它創造出來。他們是由講述故事者組成的新政權。

  很快地,你也將置身於未來

  曾經,各式各樣的內容似乎都被打包成又大又重的包裹──那距離現在其實並不遠。那時,你不會買一個很棒的故事,而是買一本雜誌或書。大多數時候, 你會買音樂專輯、卡帶或CD唱片,而不是單曲。電影是晚間娛樂。唯一的編輯/剪輯工作全由專業人員完成,運銷則由大公司透過技巧嫻熟的推銷員和鉅額行銷預 算來處理。每樣東西都被提高價錢來販售,即使某些情況下廣告收入補貼了成本。

  不再是這樣了。今天,在大量科技創新的驅動下,上述模式正在崩塌。以電腦為例:隨著記憶體、儲存容量和螢幕變得愈來愈便宜,可能的選項正不斷增 加,遠已超過四分之一世紀前最狂野的夢想。一九八○年代位元組(byte)──電腦數據資料的基本單位──僅僅以數千個為一組,所創造出的遊戲十分陽春, 只由點、線和方程式構成。如今,電玩遊戲變得如此真實,讓你很難分辨自己究竟是在看電影,還是在虛擬世界中玩遊戲。

  這些科技的訂價也在訴說著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在一九八四年,容量為一千萬位元組(10 megabytes)的硬碟是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奇蹟,在真實交易中約值四千四百九十五美元。到了二○○四年──只不過二十年後,這樣的硬碟已經過時,它的 容量太小無法勝任現代的計算工作,所以不值得費力製造。今天,你只要花一百美元便可輕易買到超過五千億位元組(500 gigabyes)的容量──換句話說,用當年價格的一小部分,就能買到五萬倍的儲存空間。

  諸如此類的驚人進展,正驅動著許多改變發生,而這些改變顛覆了我們所知道的每一種媒體形式。逐漸地,隨著成本下降,智慧型螢幕將成為萬用顯示器, 能用來展現電視節目、報紙、部落格、Facebook狀態更新、家庭相簿、雜誌以及書籍。內容軟體公司將不局限於任何一種目的,而且,它們將能夠創造並銷 售任何種類、尺寸與形狀的資訊或娛樂。在這種由無限制講述故事者組成的世界裡,我們將攝取由文字與圖像組成、形式可長可短的內容,我們可以自行決定探索的 深度與廣度──就像我所說的,咬一口(bytes)、當點心品嚐(snacks),或是認真享用一頓正餐(meals)。

  當上述情況發生時,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CNN製作一篇調查報告,並將它做成附有嵌入視訊檔(embedded video)的即時書籍(instant book)販售?或者,有什麼能阻止藍燈書屋(Random House)銷售一本附帶訪談錄影的書,而這些訪談還會每隔一段時間更新內容?在不需要紙張或光碟的前提下,生產與運銷成本將會下降。每一樣事物都將變成 可以為顧客量身打造的內容,可以組合、切片、切丁、煮爛過濾製漿,而且重新分配無限多次。

  這樣的會聚(convergence)有些已經顯而易見。CNN曾經是個二十四小時運作的新聞媒體,其報導只能在電視上看到。而《紐約時報》和 《華爾街日報》原本也只是報紙。但在今日的網際網路上,它們的相似度令人驚訝。CNN的網站有撰稿人和編輯,有靜態照片、包羅萬象的文本、互動式圖像,當 然也有傳統的影片。《紐約時報》與《華爾街日報》除了傳統的文字敘述外,還提供嵌入視訊檔、互動式圖像、現場直播的訪問,以及動態的影像。在網路上,電視 與報紙間的界線愈來愈模糊──很快地,同樣的狀況也會發生在書籍、電影、電視節目和更多產品上。還有另一項利多因素:業餘內容與專業內容開始並存,在同樣 的裝置上觸及同樣廣大的閱聽眾。

  假如這一切讓你感到噁心欲吐,你其實還有很多同伴。如這場文字與圖像數位革命一般新而折磨人的轉變,即使在最好的狀況下也會令人不安,它會撼動你 的安全感、讓你內心深處的焦慮浮現出來。的確,商業模式和我們的傳統思考方式將會改變,但要確定並掌控變革的方向卻非常困難。這麼說或許能帶來稍許慰藉: 印刷機、火車和電視的出現也曾引發類似的痛苦,但人類卻因為有了它們而過得更好。

  如果你的主要恐懼是我們從事深度思考或專注於一個主題的能力將被新資訊的洪流沖走,請放心。即使歷經這場轉變,長篇形式的內容也不會就此消逝。孩 子們也許看起來容易分心,但他們每天打電玩的平均時間會是三小時──在我聽來,這像是長篇形式的內容。如果他們不在兩天內讀完一整本書,或是看不完一個完 整的電視節目,那並不是因為他們無法專注,而是我們尚未將故事調整到可以吻合他們不斷改變的興趣。他們是一群即食性動物 (consumnivores)──集體搜尋、攝取、散播並反芻各種尺寸的內容:包括一口大小、點心般分量與全餐式的包裹。

  在這個一口/點心/正餐的世界裡,這些即食性動物將主導故事的發展,決定他們想要多少,以及將以何種形式呈現。如果我們希望他們攝取我們的故事, 我們就須駕馭一系列的技術,以便把故事講得更動聽。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多的是其他選項供他們攝取──或者,更可能發生的是,他們將會在沒有我們參與的情況 下,創造出自己的下一餐。

  這個故事

  儘管我希望能做到,但我卻沒有任何了不起的答案或簡單的解決方法,可以在數位世界中帶來更多收益。對於那些正奮力面對這項挑戰(或只是想更了解 它)的人來說,本書將給你一個新架構,幫助你看待這些困難的議題,並理解在過去幾年間冒現的各種激進趨勢。我將帶領你深入即食性動物的新世界,解釋導覽 (navigation)、聚集(aggregation)與敘事正在如何轉變。

  為了感受一下存在於今日世界中的未來,我們將坐上鞦韆,盪到加州的色情產業──根據歷史經驗,它在嘗試新觀念和實驗媒體最新近的改革創造上,一向 領先傳統媒體平台一步。然後,為了讓你安心,並以正確方式看待今日的轉變,我們將漫步穿過歷史,看看激進的新發展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激起恐懼和動盪,直 到它們向社會證明自己的巨大價值為止──以及為什麼我們也將安然度過這場劇變。

  從那裡,我將帶領大家躍下懸崖,墜入不斷變動的河流,並從我們正在改變中的社群開始。社交網絡、網際網路的開放性以及各種便利的新裝置,並不只是 一些分享相片、提供意見或浪費時間的新方法而已。當我們掙扎著理解從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湧來的資訊、八卦和數據資料洪流時,這些發展中的網絡提供了至關重要的錨,幫助我們找到自己的方向。它們幫助我們斷定哪些新聞和資訊是我們可以信 賴的,哪些可以置之不理。隨著這些新社群的進化及發展,它們也徹底改變了媒體平台吸引讀者的方式、公司尋找顧客的方式,甚至我們尋找和扶持朋友的方式。

  從那裡,我將探討以下概念:要如何讓我們的大腦能夠去處理節奏如此快速的這一切事物?我的方法是深入探究這些發展中的科技如何吸引我們的大腦注 意,而我們的大腦又如何逐漸適應從四面八方擁入的大量資訊。做為這番探討的一部分,我將更細密地檢視目前故事講述類型中較為成功的一種──電玩遊戲。希望 能一勞永逸地回答以下問題:它們對下一代是否真的有害無益?隨著即食性動物尋覓更動人的敘事與更有趣的經驗,這個領域的研究將幫助你重新思考:面對這樣的 攝食者──當他在尋覓新的敘事形式和親臨其境的故事講述方式時,不僅要求更高、更難滿足也更容易分心──你要如何呈現你的故事?

  接下來的章節可以用一個字總結:「我」。媒體的舊角色是擔任下述兩者之間的中介:一邊是人,另一邊是他們對於產業、政治與科學的了解。媒體的工作 是為廣大的閱聽眾採集、挑選並組織資訊。然而,即食性動物從一個不同的觀點來看待新聞:新科技已經將他們每個人正確無誤地安置在他/她自己的地圖上,因 此,他們現在想要的新聞是高度個人化、與其密切相關,而且對他們深具意義的。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他們和朋友不再於相同的時間觀看同樣的電視節目,也將不再 以相同的方式閱讀同樣的報紙或書籍。我們嚴格要求明日的故事必須為單一的閱聽人──我──量身打造,而且必須經由新的接觸管道。從那裡,我將帶領你體驗愈 來愈激烈的辯論:關於我們同時處理多重任務(to multitask)的強烈欲望。我們都知道一面開車一面發簡訊是很危險的,但下一代的思考者和消費者真的能夠一面閒聊、發簡訊,同時仍能完成他們的工作 嗎?(答案並非我們曾深信的那麼非黑即白。)

  最後,我將說明攝取新聞、雜誌、書籍、音樂和其他媒體的整體經驗是如何在改變,而最好的那些片段資訊又將如何從浩繁雜亂的訊息中脫穎而出。我們正 處於新舊相遇之際:卓越的故事講述、銳利而透徹的報導,以及深思熟慮的編輯,仍然非常受歡迎──但它們必須以不同的形式呈現在你我面前,超越「僅只是資 訊」的層次。那些我們向他購買內容的人,必須同時為社群與個人創造出獨特而深具意義的經驗,並且接受下述事實:他們會與業餘者和超個人化的人共存。我甚至 將展望未來十年或更長的時間,看看今日的生化機器人(cyborgs)及3D印表機(3D printers)如何展示下一個十年我們可能置身何處,並幫助我們在愈來愈精彩的明日世界中航行。

  談到明日,你也許會納悶,為什麼我要撰寫像「一本書」這麼落伍的東西,來講述這些關於未來的故事。事實上,這本書遠遠不止於你在這裡讀到的文字。 在網路或在可上網的行動電話上,你還能開採到蘊含更多內容的寶藏。有些章節含有連到影片的連結,讓你可以目睹研究過程和新科技;其他章節將連結到額外的資 訊,包括研究論文、相關的新聞報導、圖像與影像。此外,在現今網路的許可下,你還可以上網到nickbilton.com,透過你的社交網絡或以傳統的評 論方式加入每一章的討論。

  誠如你將看到的,我吃我自己的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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