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成为国王的教宗》经典读后感有感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是一本由[美] 大卫·科泽著作,索·恩|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9.00元,页数:5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读后感(一):最后一位国王教宗
庇护九世,19世纪传奇的天主教教皇,1846到1878年间统领教廷32年,也是最后一位兼任教宗国世俗君主的教皇,自他以后的教皇只保留了宗教领袖的地位。 本书并非这位传奇教皇的传记,而是摘选了他1846当选教皇到1850重返罗马这段历史,在1848革命之年的背景下,由欧洲各路权力精英为生命短暂的罗马共和国演绎了一场精彩的历史大片。 作为全景式叙事,本书的确很好地呈现了当时意大利形势的复杂性:从萨丁尼亚王国,那不勒斯王国,法国,奥地利到教宗国国内的多股势力,作者都巧妙地安排了他们的戏份。不过本书描述外部势力的视角主要还是集中在法国身上,对同样重要的奥地利的描写有所不足,这点倒是有些遗憾。 本书只叙述了庇护九世的前几年经历,对于这位教皇后来的事迹只有寥寥几笔,期望索恩把后续的也引进一下,哈哈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读后感(二):欧洲新时期的教廷
这本书的副标题“庇护九世的流亡与现代欧洲的出现”,书重要的部分是1848年欧洲的革命浪潮试图结束长达千年的基督教统治,迫使教宗庇护九世流亡出逃,并在意大利统一过程中被迫避居于梵蒂冈,以及西方基督教神权的逐步退场,以及一个崭新的现代欧洲的出现。
教宗庇护九世主张“教宗必须要有世俗的君权,以便为宗教利益而自由行使其神权”。 于是进行君主立宪改革,给予人民一部宪法,但依然是圣职统治。意大利资产阶级要求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的运动日益高涨,而教廷势力始终是意大利统一运动的重要障碍。教宗庇护九世试图施行的几项改革计划都失败了。对于世俗社会暴力的革命与道德的败坏,他自己也经历了某种个人性的危机,不得不被迫从罗马出逃到加埃塔。
对于来着世俗权势的质疑,教宗庇护九世驱逐侮辱天主教信仰的俄国驻教廷大使梅恩多夫。即使教宗庇护九世失去教宗国的大量领地,他在梵蒂冈第一次大会上,基于“教皇绝对权力主义”(Ultramontanism)发布了 “教宗永无谬论”的神谕。即使失去世俗权力的庇护九世,也要维护教会的威信,这立马遭到民众的支持与反对。而世俗统治者们开始塑造新的形象,开始谋划制定欧洲新秩序。
面对教廷的剧变,由于题材限制,当时欧洲天主教会的变化情况着墨不多,甚是可惜。现代欧洲的神权社会崩坏后,之后的几位教宗在大战期间有相当大的争论,而今教宗方济各在抨击资本主义的弊端。 如何实现和保护人类的共同福祉,神权和世俗权力谁会低下头先?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读后感(三):流亡的教宗
1848年横扫欧洲的革命标志着在欧洲持续了数百年的贵族统治政权开始走向末路的开始。庇护九世,这位先是在意大利被赞颂为救世主,享尽赞美的罗马教宗转眼之间就成了旧秩序的代表,人们纷纷要求改革,君权神授这一观念在人们脑中瓦解,民众要求建立共和国。
庇护九世这位缺乏世俗统治经验的教宗,面对民众日益高涨的改革呼声,采取了迎合的姿态。给与政治犯减刑,允许犹太人在犹太区域之外生活等举措,非但没有使社会恢复秩序,反而让民众要求改革的呼声进一步高涨。教宗陷入了进退维护的地步,与此同时,走马观花似的更换圣座国务卿更是表明了教宗已经失稳定的核心机构来维持统治。
1848年11月24号晚,宗教化妆成普通教士逃离罗马,到加埃塔城堡避难,宗教开启了流氓生涯。罗马城内则是一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乐充满了大街小巷,市民进行了首届自由选举,以组成制宪会议。1849年2月8日,制宪会议宣布成立罗马共和国,以三人执政委员会为元首。意大利爱国者及军人朱塞佩·加里波第组织了罗马共和国的武装部队。教皇向天主教国家求救,法国总统路易·波拿巴遂联合奥地利帝国出兵干涉。奥地利收复意大利除罗马地区以外的教宗国领地,法国则兵临罗马城下。两方军事力量相差悬殊,罗马守军虽然奋勇抵抗但仍然无法阻止法军夺取罗马。庇护九世在1850年4月重返罗马。法国军队驻扎在罗马城中,以保护教皇。
1859年撒丁王国从奥地利手中收复了伦巴底地区,随后进入两西西里王国。当年年底,这些被征服的领土都被撒丁王国正式吞并,统一的意大利王国正式诞生。此时教皇国仅剩下了以罗马城和拉齐奥地区为中心的三分之一领土。但是由于法国驻军的存在,意大利无法收复罗马城。
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驻扎在罗马的法国军队撤回国内。意大利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不必再顾忌法国的威胁,将教皇国纳入意大利版图的时机已经到来。1870年,意大利军队进入了罗马城,教皇国灭亡。此后,经过公民投票,罗马城和拉齐奥地区并入意大利,意大利王国定都罗马。此后的教皇避居梵蒂冈,直到1929年教皇与意大利签订条约,梵蒂冈正式成为主权国家。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读后感(四):时代的变革中,神权有没有未来
一、神权与革命 19世纪的欧洲,革命烽火遍地,传统的君权神授的理念受到冲击和挑战,人民要求言论、出版、宗教自由以及通过人民授权的政府。但是在教宗国,这一切完全背离以教宗为代表的神权统治,教宗的国度显然无法容忍宗教自由,而各种异端邪说也不可能被允许。而1846年的意大利—不统一以及外国军队的驻扎—对于庇护九世而言,是无法改变的现状。在这样的背景下,在上任之初对于政治犯的大赦,固然可以缓和与人民的关系,但是同时,也是在罗马播撒了不安定的种子,而这些种子将在两年后长成参天大树,足以覆盖神的国度。可以说,从一开始,教宗国的神权统治已经不再适应这个时代,君权神授的理念,随着法国大革命和法兰西共和国的成立,以及遍及欧洲大陆对于世俗政权、人民授权的各种革命运动,注定将会逐渐没落。因此,从一开始,庇护九世对人民做出的让步所换取的“爱戴”,显然无法持续,因为人民要的,触及神权的根本。精神上,人民依然有信仰,世俗权力上,人民已经不再需要中世纪形式的教宗-国王这一模式,虽然一部分民众可能尚未意识到。一部分被特赦的进步人士和流亡人士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并通过欢呼赞美教宗的让步,引导人民进一步获取权力,促进变革。 二、教宗本人 庇护九世,如果在不同的时代,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教宗。他可以顶住教会内部的压力给人民带来变革,同时他又是上帝的忠实信徒。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他也能明确自身的宗教属性,坚持不与奥地利开战,虽然这一行为导致他逃离罗马。可是,恰恰是这样一个不那么能够应对复杂环境的人,被放在了这样一个千年未有的大变局中,他的任何一个偏差,都会对天主教制度带来不可估量的重大影响。从后来的故事看,他最终守住了自己的宗教角色,他后来的固执,换个角度来讲,恰恰是从前一次失败中吸取教训,坚守制度底线,不向外部势力妥协。以逃亡为界限,教宗前后对待变革的态度截然不同,但是从其本人来说,只是在其能力范围内所做的他自己认为最好的选择。而且,对于这样一个局面,就算换了别人,也未见得能取得更好的结果。 三、神权往何处去 从法兰西共和国成立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人民对神的态度改变了,上帝不再是一切世俗权力的源头,教士的腐败也让教会不再拥有道德制高点,教宗国的基础在崩塌。从这个角度讲,庇护九世做的事情,并不会改变教宗国的命运,只是把总要发生的事情提前了。随着人民对自身政治权力的追求,神权必然要让渡出相应的空间,管理尘世的权力也将从神的代表转移给人民的代表。虽然过程有反复,但方向未变,事情就按照既定的轨道向下发展,直到半个世纪后,庇护十一世和墨索里尼签订《拉特兰条约》,确定天主教在世俗世界国家的地位,持续到今天。今天,统治人民的权力不再来自于神,神掌管精神,而人管理自己。 四、关于本书 本书是David Kertzer继《教宗与墨索里尼》后又一部关于教会历史的书,将我们带回到19世纪,跟随庇护九世,见证他从上任开始的艰难旅程。全书着重在他上任到出逃,再到返回的过程,对于返回罗马后的25年则相对简略。作者的文字很流畅,全书更像一本小说,非常具有可读性。
《将成为国王的教宗》读后感(五):挡在时代身前的孤零零身影
初见本书之名,以为当是一则传记,猜测,这应当是以教宗庇护九世一生中的所做所思,来照见时代之壮阔及谲诡的这样一部长书吧。但细细读来,全然不是,教宗在这般壮观变化当中,太过渺小而已,实在算不得全书的主人,若说是谁比这标题之人更为适合为书主,便绝对是那一时代了。民智初开心向民主,却生在那需以蒙昧而治的教皇国,科学飞进,却被教条远拦在罗马城外,革命的呼声与弥撒之声同时振荡在奎里纳莱宫和梵蒂冈外的街上,这一时代简直是生与死转变交相,真真是本书诱人深读之处了。 教皇国从天主教世界的中心——意大利罗马,渐渐瘦身为如今常常听闻的袖珍之国——教皇国梵蒂冈,仅仅二十年,神权便彻底被削下神坛,资本大国反身相欺当初的宗主,这不仅是罗马的“乐坏”,更是整个天主教世界的“礼崩”!这一过程之迅速,之剧烈,之匪夷所思,宛如封罐当中的爆炸,轰动了书里社会与书外之人。当初宗教社会的宗主,如今梵蒂冈一隅的囚徒,教宗缩在了精神世界,在被剥夺了绝大多数领土和世俗权力后,可怜而暴躁地寻找心理慰藉,至此政教分离原则才真正为人熟悉,变为常识铁律。 教宗变为国王,或者更贴切地说变为囚徒,其实是从第一次出逃开始的,那时起,教宗的权威便几乎扫地,罗马居民视之为独裁罪魁,而欧洲各强国君主则视之为肥肉傀儡。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吗?当然不对!因为他是教宗。这一身份本就把他对立在现代欧洲之外了,更有甚,这一身份才是把教宗庇护九世架在欧洲世俗列强烤肉架上的唯一原罪。尽管庇护九世相比于前任教宗更为仁慈,甚至在教宗国改革与否的问题上,出人意料的开明,但仁慈与开明都与他的身份并不相符。 因出生环境而对开明改革抱有好感的庇护九世,在接受教宗这一圣职之后,直到蛰居在梵蒂冈,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承载的教宗宿命,其实是与时代发展的趋势是截然相反的,因此他表现得糊涂、荒唐,甚至是幼稚,作为欧洲封建社会与神权社会最权威的宗主,他的所作所为却都是在掀翻自己的神座,他赞同了改革,又为游行提供了默许,乃至亲自招徕四国同伐罗马,把教宗的世俗权威侵踏殆尽。 但他真的做错了吗?步入现代之时,难道赞同改革是错的吗,革命爆发之时,难道逃遁他国是错的吗,难道号令自己的附庸来夺回自己的领地是错的吗?不,庇护九世都没错,他太平庸,平庸到他做不成任何错事,他连做错事权力都没有,他始终被时代裹挟而行,与时代相符他便是鲜花簇拥的教宗,与之不符便是仇敌,同时他又被世俗强权所操控,法国、奥地利、西班牙、那不勒斯,四国名为附庸,表面勤王,实则侵吞土地,扩张势力。这都不是只拥有小小教皇国领地的教宗所能左右的,若是先行看过今年新出的《普法战争》,便知道,法国其实觊觎意大利多时,且毫不把这嘴边肉放在眼里。 教宗,也只不过是挡在时代更迭前面的纸糊的城门,是经不起炮火的倾轧的,在这场科学讨伐原始、强权征服弱者的战争中,教宗首当其冲,因为他不但弱小,还被命运束缚在了现代欧洲的对立方向。孤零零的神坛,只坐了教宗自己,可能还有选不出什么人来接任的圣座国务卿,精神世界在强权世界中心,再无席位,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