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生子第二天，孩子爸爸死了
这是知音真实故事的第755个故事
字数：6364阅读 ：16分钟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我是伯牙叔。今天是女神节，首先祝大家女神节快乐！我们一直追求女性的独立和自由，今天的文章，就跟女性的尊严和自由有关。一起来看！
1
“您，您是律师吧？我有个案子……”
2019年5月的一天，我正趴在案例堆里昏昏欲睡，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人走进来，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叫郑韫琪，90后，法硕毕业，刚通过实习期两年，目前在西安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这会儿，我刚通过实习期没多久，师傅老科去河南出差，别的同事也不在，我这才有机会第一次直接面对委托人。
“案子？什么案子！”我激动起来，连忙起身端茶倒水，“您先坐，慢慢说！”
女人名叫赵小叶，25岁，穿着朴素。她还没说话，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了：“求求您帮帮我，不要让他们带走我儿子，他，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她说，自己在两年前认识了高文轩，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总，两人很快相爱并同居。一年后，她怀孕生下儿子，取名天天，两人都很疼爱。
然而，赵小叶来自农村，只有高中学历，而高文轩的父母对儿媳妇要求很高，所以虽然两人儿子都有了，高文轩却一直不敢带她回家，自然也没有办手续。
高文轩打算，等孩子会叫爷爷奶奶了再带回去，到时候父母看在大孙子的面上，就会接受赵小叶。
赵小叶真心爱着高文轩，也没有计较太多。
“就在一个多月前，文轩他，他突然失踪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
赵小叶提高了声音，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担惊受怕了十几天，一对老夫妻找到她，正是高文轩的父母。
老人告诉她，十几天前，高文轩遭遇车祸去世了，既然天天是他们的骨肉，就要带走天天。
赵小叶哭倒在地，更不愿意儿子被带走，她苦苦哀求，高文轩的父母却撂下狠话，高文轩是独生子，而天天是高家唯一血脉，绝对不能流落在外。
他们提出给她30万，让她交出天天，从此彻底割断联系，互不相扰。
赵小叶坚决不肯，再三协商无果后，高文轩的父母一纸诉状递交到区人民法院，要求变更天天的抚养权。
赵小叶接到传票后慌了，这两年来，她怀孕、生养，几乎和社会脱节，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场官司，所以找到了我们律所，想让我们帮她。
“郑律师，天天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给别人，您一定要帮我，不然，我怎么活得下去呢？”赵小叶伏在桌上，瘦弱如刀削的肩膀一抖一抖。
2
我的同情心马上被激发出来了，当初我为什么要当律师，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扶助弱小吗？
这对父母，竟然要把才一岁的孩子从母亲身边硬生生夺走，太过分了，接，这个案子必须接，哪怕没有诉讼费我也要接。
“你放心，这个官司我帮你打，这么小的孩子，法律是支持在母亲身边的，来，咱们先来梳理，看有什么能用的证据。”
我拍着胸膛向赵小叶保证，一定会帮她打赢官司。
在我的提醒下，赵小叶陆续向我提供了以下证据：天天的出生证明，父母亲栏中赫然写着高文轩和赵小叶的名字；赵小叶目前居所的租房合同，签着高文轩的名字；高文轩每个月给她的转账记录，以及高文轩和孩子的数张合照。
翻着这些证据，我自以为这场官司稳赢。天天虽然是非婚生孩子，应享受和婚生子女一样的待遇，父母本就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何况赵小叶一直在履行母亲的职责。
离开庭没多久了，我没日没夜地整理资料，写答辩状。师傅老科回来了，我向她汇报了案情：“师傅，这场官司我赢定了，第一场案子，我一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师傅没恭喜我，反倒摇了摇头：“小赵，我不是打击你啊，我觉得这个案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师傅提出几个疑点：
第一，赵小叶条件平平，高文轩为何宁可瞒着父母也要和她同居生子，这明显不合逻辑。
第二，作为恋人，应该是最亲密、最能掌握对方行踪的人，高文轩出事，她为何最后一个知道。
第三，高文轩的父母能一口气拿出30万，说明经济条件不弱，找的律师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我们的赢面很大，为何对方律师一直没有联系我们，反而是我数次尝试联系他们均被拒呢？
对于师傅的疑问，我不以为然：
“师傅，您说的根本不成立，第一，谁说灰姑娘不能有理想爱情了，再说，我觉得赵小叶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挺招人喜欢的。
第二，既然赵小叶是高文轩藏起来的恋人，自然和他的圈子没什么交集，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很正常。
第三，他们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就躲着我们了，免得和解不成又输官司没面子。师傅，您就瞧好吧，我一定给您一个开门彩。”
师傅看了看我，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开庭的日子到了，我信心满满地和赵小叶来到现场，等对方律师陈述完诉求后，我不紧不慢地念起了答辩状：
“根据我国《民法总则》第二十七条：父母是未成年子女的监护人。我的委托人赵小叶是高天天的母亲，是他的当然监护人，有以下证据为证……
因此，我请求法官，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维持现有的抚养关系不变。”
看着法官向赵小叶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心下暗喜，看来今天赢得没悬念啊。
不料，对方的律师冲我笑了笑：“我完全同意被告律师所说的，父母是未成年子女的监护人，但是，借了一个仓库放了自己的东西，你能说，东西是仓库的吗？很不幸，赵小叶就是仓库的角色……”
“你胡说什么？母亲怎么能和仓库混为一谈？”我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法官也说：“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
“抱歉我用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事实的确如此，天天是赵小叶代孕所生，而且赵小叶仅仅只是天天的孕母。
“高文轩通过代孕机构挑选适合卵子，与自己的精子结合成受精卵后，植入赵小叶的子宫，生下了天天，所以赵小叶和天天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请看证据。”
对方律师随即向法庭提交了两份亲子鉴定书，分别证明赵小叶和天天无亲子关系，天天和高文轩的父亲存在祖孙关系，另外还有高文轩的朋友提供的证言，证明了高文轩代孕的经过。
“正如对方律师所说，根据《民法通则》第二十七条，未成年人的父母死亡时，未成年人的祖父母是第一顺序监护人，既然赵小叶并非天天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已经死亡，所以由我的委托人，也就是天天的爷爷奶奶抚养天天，天经地义。”
对方律师的话，如一记闷棒，把我彻底打懵了。
3
赵小叶明明说自己是天天妈妈，怎么又成了代孕的孕母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赵小叶，她急得眼泪直流，不停辩解说天天千真万确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但她的脸色证明，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此刻，要不是在法庭上，我真想揍赵小叶一顿。辩论还在继续，但我的阵脚已经全乱了。
没有任何悬念，法官以赵小叶和天天不存在血缘关系、代孕行为不合法且违反公序良俗为由，支持了对方的诉讼请求，赵小叶必须在限期内，把天天还给他的爷爷奶奶。
唉，什么旗开得胜，根本连委托人的情况都没搞清楚。我愤愤地出了法庭，看也没看身后的赵小叶，自顾自打车回了律所。
我正委屈地和师傅说着法庭里的情景，门“吱呀”一响，满脸通红的赵小叶又跟进来了。我一见她就怒从心起：“赶紧走，你这个骗子，连你的律师都骗，你还想打赢官司？”
“郑律师，我，我不是有意骗您的，现在，我只能求您帮帮我。”赵小叶扑通一声朝我跪下，号啕大哭。
“韫琪，我是怎么教你的，任何情况下，都要尊重你的委托人，来，您先坐，有什么情况慢慢说。”师傅不动声色地走过来，给赵小叶拉了把椅子，又扶她坐下。
这一次，我总算得知了全部真相。
赵小叶家在农村，母亲早逝，全靠父亲辛辛苦苦把她和弟弟拉扯大。她高考那年，弟弟正好考高中，为了弟弟，她放弃学业，外出打工。
好不容易供弟弟考上大学，命运又和她开了个玩笑，父亲被查出胃癌，需要手术。赵小叶没有时间悲伤，可高昂的医疗费很快让她欲哭无泪。
村里的刘姐向她伸出援手：“小叶，你爸要治病，弟弟要上学，都要钱，我这有个特别好的事儿，既能快速赚钱，还能行善积德，要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就这样，赵小叶跟随刘姐来到西安，可她万万没想到，刘姐竟然让她做代孕。赵小叶不想干，可为了爸爸和弟弟，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找赵小叶代孕的据说是位老板，对卵子供体的要求很高，不但要求身高、长相，还要求高学历。没上过大学的赵小叶自然不是理想供体，但能提供符合要求卵子的女孩却未必愿意代孕。
于是，连男朋友都没有的赵小叶，直接升级做了母亲。
赵小叶本以为到了时间，把孩子生下来就算完事。可在她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雇主高文轩找到了她。
高文轩说，自己和妻子何雅文是青梅竹马，感情特别好。但何雅文天生卵子畸形，子宫发育异常，根本没有生育的可能。
另一方面，高文轩是家中独子，父母催生催的急，甚至到了以死相胁的地步。万般无奈，两人才想到了代孕。
4
他们计划的是，何雅文假装怀孕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后，再把孩子抱给老人。然而，就在赵小叶怀孕五个月时，高文轩的父母听说何雅文不能生，跑到何雅文家里大闹一场，言辞激烈。
何雅文的父亲本来就有心脏病，被突如其来的羞辱气得当场心梗身亡。何雅文眼睁睁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悲痛欲绝。
办完父亲的丧事，何雅文用最快的速度和高文轩离了婚，远走国外。代孕似乎没了必要，但这时候，赵小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6个多月了。
高文轩舍不得孩子，他通过机构找到赵小叶，告诉她实情后，请她生下孩子后再带孩子一段时间，并答应每个月除了抚养费之外，再给她8千元报酬。
他还说，如果赵小叶后悔的话，现在引产也还来得及。
赵小叶没有生过孩子，当时，孩子在腹中已有了胎动，这唤起了她本能的母爱，于是她答应了。
高文轩为她租了房子，还请了保姆，小区里的人都把他们当成了小两口。
孩子生下来后，比想象的更可爱，两人都喜欢得不得了。但高文轩一方面对父母拆散自己和妻子心有不满，一方面还想等孩子大一点后，再去把何雅文找回来，破镜重圆，所以没有告诉父母代孕这件事。
高文轩和赵小叶虽然不是情侣关系，高文轩却一直对她很照顾，除了说好的佣金外，他还出钱给赵小叶家还了债，并承诺，等孩子断了奶，就请保姆照顾，帮她安排好的工作。
直到一场车祸改变了这一切。
“郑律师，不是我有意要骗您，我知道代孕不光彩，我爸和我弟现在都不知道，我怕说了真相，您不帮我了，再说，孩子爸爸说是一直瞒着爷爷奶奶，我想他们未必知道，哪想到他们早就知道了，硬是当着法官才说……”
赵小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气消了，忍不住上前劝她：“小叶，你听我说，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天天确实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把他交给爷爷奶奶，你拿了30万，好好过日子吧。”
“您说什么呢？”赵小叶猛地抬起头，“生娘不如养娘亲，他在我肚子待了十个月，又喂了一年奶，能说不是亲生的吗？
“你们知道我为他受了多少罪，他刚到我肚子后着床不稳，我愣是两个星期没下地，妊娠高血压，我36的脚肿的连41码的拖鞋都穿不上。生他时，我疼得把头发揪下来几大绺，也不敢打麻药，怕伤了他，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就凭两页纸，就要把他带走？”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还有，郑律师，我生他的时候，伤了子宫，医生说，我以后恐怕很难再怀上了……”
师傅和我面面相觑，良久，师傅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小叶，现在输了没事，后面还有上诉，这场官司，我和小郑帮你打。”
小叶终于不哭了。
5
答应归答应，这个案子却没有那么容易。
我和师傅在高文轩生前用过的电脑里，提取到了大量视频，想拿给高文轩的父母看，可不出所料，刚在楼门的对讲机里自报家门，那边就“啪”地一声挂断了。
没办法，我和师傅只好蹲在楼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等高文轩母亲出来，我俩连忙迎上去，老太太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后，脸立刻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判都判了，你们想怎样。”
“阿姨，您先别急，我们就想给您看看您孙子。”没等她拒绝，我们马上把播放天天视频的ipad递到她面前。
果然，老太太的目光被吸引住了，视频里，天天躺在床上手脚乱舞，眼睛盯着面前拿着玩具逗他的赵小叶，笑得很甜。
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是天天分别和两人拍摄的视频和照片。
看到儿子抱着孙子的笑脸，老太太直抹眼泪。师傅老科趁机说：
“姐，您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我生的也是儿子，想要孙子的心情咋都理解，可孩子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怀的，生的，孩子现在也认这个亲妈，咱非把孩子带走，难受的还是咱们孙子啊。”
老太太明显有些动容，师傅又趁热打铁，建议他们暗中观察赵小叶几天，看看赵小叶是不是真的对孩子好，老太太答应了。
我陪着高文轩的父母在赵小叶小区里“潜伏”了几天，每天到了固定时间，赵小叶都会带天天下楼玩。
她打扮很朴素，天天的衣服却是精心搭配，孩子热了、渴了，赵小叶都及时捕捉，母子间那种装也装不出来的亲密，让人动容。
一天，赵小叶带着天天在游乐场和几个孩子玩，有个孩子突然抡起手里的小沙包，眼看就要砸在天天脸上。
高老太太脸都吓白了，刹那间，赵小叶像只护雏的老母鸡，一把将天天拢在怀里，沙包重重砸在了她头上。
“唉，”老太太长长吁了口气，又看看身边的老爷子，“都是妈，都是妈啊……”老爷子佝偻着背，缓缓点了点头。
做好高文轩父母工作的同时，我和师傅还收集了大量证人证言和国内相关案例，为开庭做足了准备。
在了解案情的同时，我们从赵小叶那里知道了不少代孕机构的内幕。赵小叶说，很多机构一再告诉那些卖卵的女孩子，说取卵对她们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但实际上，首先，取卵需要摄入大量激素性药物，一次要排出好多个卵细胞，但女性一生能产生的卵细胞是有限的，等于提前预支了很多。
而取卵是用2毫米的针口连续刺穿阴道、卵巢，最后刺入卵泡，取出卵子，几乎百分百会造成卵巢损伤。
作为孕母，虽然将受精卵植入子宫的过程少一些痛苦，但孕母后面所承担的却一样残酷。一套单元房住七八个孕母，大家很少交流，在孕育过程中的一切风险，全部由自己承担。
如果孩子有问题达不到雇主的要求，孕母马上会被带去流产，也拿不到后续的钱。赵小叶说，之前有人代孕生下一个耳朵有问题的婴儿，雇主拒绝接受，那个孩子最后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
我和师傅不禁感叹，生儿育女本来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能，当这种本能也要被买卖时，滋生的罪恶和痛苦，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也正因为此，我们愿意帮助赵小叶，不仅因为她确实出于真心疼爱着天天，也因为，在这根利益链上，她是绝对弱势。
6
再次开庭时，我们提交了大量证据，证明赵小叶尽职尽责履行了母亲义务，还援引了国内外大量相似案例。
不但提出驳回变更抚养权的诉讼请求，还根据“非婚生子女应享有和婚生子女同等权利”的条款，提出从高文轩的遗产中划出一部分，作为天天的教育和抚养费。
师傅做了最后陈述：“不可否认，在很多领养家庭里，即使没有血缘，也不妨碍他们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反过来，亲生父母对孩子不好、虐待孩子的事例也不罕见。
现在，天天还很小，且已经和赵小叶建立了良好的亲子关系，建议法官从孩子的身心考虑，选择最有利于儿童成长的方式。”
我一直观察着高文轩父母，师傅说完，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最终，法院裁定，维持目前赵小叶和天天的抚养关系，但孩子的爷爷奶奶可享有探视权，天天作为高文轩的亲生儿子，可获得他1/3的遗产，这笔遗产由他的爷爷奶奶保管，按月支付给赵小叶。
高老爷子和老太太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但也提出，孩子不得改姓，他们可以随时行使探视权，一旦赵小叶对孩子不好，他们保留变更抚养权的权利。
赵小叶答应了。
案子尘埃落定后，赵小叶带着天天来律所谢我们，天天摇头晃脑，对着我们咿咿呀呀，一派天真。
师傅一边逗天天，一边对赵小叶说：“小叶，带孩子很辛苦的，你要加油啊。”赵小叶淡淡一笑：“您放心，我是他的妈妈，一定会为了他坚强起来的。”
她离开时，我站在律所门外，忍不住感叹：“其实，如果当初赵小叶不代孕的话，她的生活还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
师傅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哪个花季女孩愿意干这行呢？不过，你也算没给为师丢脸，总算维护了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我羞愧地低下头，“师傅，我还是太年轻了，以后还得多听您的！”说话间，门外几只麻雀飞过，又是晴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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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琉火
排版 | 茉茉
校对 | 沐沐
点击联系知音真故编辑
“非婚生子女应享有和婚生子女同等权利”，这条法规无疑是保护赵小叶这样的弱势群体。只是，代孕违法，不管什么时候，吃亏的都是利益链的弱者。今天的故事你怎么看，欢迎大家去后台留言。
今 日 责 编
茜茜
80后文艺老阿姨，一生进取，只为变好与等你。我的
东湖路暖心工厂剧本征稿啦！
1、剧情以治愈暖心为主，题材包括爱情、亲情、友情和其他温暖的感情故事。接地气，人物关系简单，剧情有反转。
2、金句贯穿全剧，能产生共鸣字数控制在300-600字。
3、稿酬50~100元，采用即支付。
投稿请添加伯牙叔微信：yashu179
大家好，我是伯牙叔~今天是3.8女神节，祝各位女神宝宝们，节日快乐！愿你做自己的太阳，无需借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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