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全的马建名言
1、对自己的真实是散文的伦理。
2、以心灵为载体的散文,在中国只剩下了以消解苦难为拈花微笑的阴文,也成了陶醉在花草丛里的一些兔子。甚至直到今天,中国都没出一个如卢梭那样勇于剖析心灵的作家。在一个连道德社会都还未建立起来的民族,那种看破红尘的自然之子的神来之笔,到底有什么价值,早点采取“安乐死”算了
3、国家民族的人格下降,除了怪政府,主要还是要怪文化的传播者,在苏联作家的人文精神里,面对暴行,沉默就是犯罪。在中国作家的人文精神里,沉默就是高尚。像汪曾祺、沈从文,不落井下石,已经就是“士大夫”了。这个劣等民族的价值全部都用到了“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求生的智慧里了。
4、缺乏心灵的境界,渲染生存智慧是中国散文的主流。这种心和智的不平衡,不能不解释为中国文人的内省是脱离了现实,也就不会用心灵建立人与人的亲近关系,只要它自己伸出污泥而且不染就行了。像余秋雨这种住着高级酒店写着文化苦旅,在欧洲旅游了一圈,就开始陶冶出情操来的快餐散文充当了“心灵的荷花”足以证实中国这个文化污泥大国的肮脏。
5、专治的代价就是消灭了思想者之后,社会确实好领导,也好管理。但这样的社会也会毁了这个民族的智慧。有流亡文学的国家是不会产生思想者的。
6、翻看一下当代的散文,就会从中看出中国人文精神的阳萎。中国散文的文化核心是逃遁的。“难得糊涂”是从古至今的文人的灵感来源。以“无为”精神滋养着的专制社会,正好又用这些“出污泥而不染”的“文化荷花”遮着污泥之丑恶。可以说,装疯卖傻从唐宋八大家至今天,那些活在专制社会的老的小的作家群体,除了接着装糊涂,都无法令你获得一些思想的资源。这是个不再产生思想的民族。
7、虽然中国散文是以德修性,但这种儒式的“大悲悯”面对封建加专制的中国社会,无疑是救了皇帝害了民众。以泯灭个人自由为代价的任何修心养性,都仅是小乘之道。像鲁迅和顾准这样有风骨的知识力量,虽然如丢进了水里的火,但毕竟闪出了一点人的力量,或者是对知识的尊敬而做出来的承诺。同样,在一个“统一思想”不是犯罪的社会,一个灵魂已经“麻木”了的民族,个人价值的获得不仅是身份独立,更是要心灵的获得。那就首先是分享你的真诚,分享他人的恐惧和痛苦。那种“老顽童”式的散文,女人撒娇的散文和专制造出来的“空心人”散文都是心灵的麻木,都走向了中国式的精神真空地带。呼唤良心,改变生活,反而成了一些还未老成的记者在奔波,一堆“商人思想家”们在演说的专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