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半夜偷摸我,我妈知道后狂扇我巴掌,大骂:“你不知廉耻!”
文字:陆安知
排版:焉知妹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山村里,父母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农民,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
我曾听家里的长辈无意中说起,其实在我弟弟和我之间,还有过一个妹妹,但是我妈为了生我弟,把妹妹送人了。
我试探性问过关于我妹妹的一些事情,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一句“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就把我轰走了。
我弟小我三岁,我姐大我两岁,虽然都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我和姐姐的待遇,跟我弟简直是天差地别。
弟弟有新玩具,我和姐姐没有,弟弟有好看的新书包,我和姐姐没有,弟弟过年有新衣服,我和姐姐没有。
小时候,弟弟不高兴了,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全家人紧张兮兮的,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他。
弟弟和小伙伴出去玩,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回到家以后,我妈第一件事情是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着凉,饿不饿,同样的事情,如果是我干,我妈看到我第一眼,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先甩给我两个耳光。
我曾经亲眼看着我妈拿手指粗的鞭子追着我姐打,就因为我姐不小心弄坏了我弟一把玩具枪,而弄坏的原因是我弟拿着玩具枪打她,让她忍无可忍,可我妈一看到我弟哭,根本不问是非黑白,就觉得错的人肯定是我姐。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和我姐是多余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妈是会变脸的,她可以一边恶狠狠地揍我一顿,一边笑眯眯地问弟弟吃饱了没。
在这个家里,一直以来,我弟弟享受了所有的宠溺和爱,我和姐姐则承担了所有的折磨和痛苦。
我和我弟,生来就不平等。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怀疑,我和我姐姐都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宁愿不是亲生,那样至少说明,她对我的恶意,还算是情有可原。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我就是他们的亲骨肉——这可能是对我而言最残忍的事情。
那时,我们县城里总共有两所公办高中,一中和二中,一中是重点,在全市都是排得上名的,二中稍差一些,但对于很多乡下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很不错的学校了,剩下几所民办学校,因为学费高昂,我们并不敢奢望。
我姐的成绩也算不上多好,但上二中是绰绰有余的,并且她很想去。
中考成绩出来,拿到二中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姐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跟我炫耀,我嗤之以鼻。
那个时候的我13岁,性格叛逆,对于好好学习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一心觉得自己是家庭的弃儿,只想着怎么惹是生非,怎么给家里添乱,好获得那种报复的快感。
我姐觉醒得早,或许作为老大,她老早就明白,要想脱离这个畸形的家庭,只能靠努力读书,所以她从小学习就用功,虽然天赋不高没考上一中,可好歹获得了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那时我并不明白,这一切有多来之不易。
虽然有时对我姐那副好学生的做派很不喜欢,但可能由于从小我们俩一起被分配到弟弟的对立面的原因,我们关系很不错,我对她的成绩不以为然,心底里却为她能好好读高中而高兴。
然而我姐的录取通知书才捂了半天,晚上我妈干完活回来,对我姐的录取通知书看都不看一眼,就冷冷地说道:“你不用上学了,过几天邻村有几个后生一起南下打工,你跟着一起去吧,赚点钱补贴家用。”
我姐听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喊着求妈妈让她继续上学。
我妈见状,非但未生怜悯,还为此大发雷霆,一把撕了录取通知书,然后扔进灶坑里,我姐的前途,伴随着一把大火,瞬间化为了灰烬。
当时,我10岁的弟弟在一旁拿着新买的游戏机玩着游戏,我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受伤害的是我姐,但那一刻,我突然也跟着哭了。
我姐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眼睛肿得只能眯着一条缝看东西,可终究还是没能扭转自己的命运,不仅仅是因为那封毁掉的录取通知书,更因为我妈那颗阴寒如铁的心。
我姐出去打工之前,我送她到村口,村口有一棵很大很老的松树。
我问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以为到了冬天她就回来了。那时我没有好好学习,所以并不清楚,原来松树叶子冬天是不会落的。
我姐的遭遇深刻地让我明白,我再怎么自暴自弃,都是没法报复到我爸妈的。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两个女儿都是一样的,一文不值,哪怕有一天死了,或许他们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我的叛逆和报复,毫无意义。
我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家,逃离我姐那种命运,唯一的方法,就是好好学习,学到比我姐更优秀,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我姐走了以后,我升初二。
我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调皮捣蛋,不再惹是生非,不再像从前一样做一切事情企图引起老师和同学的注意,只一门心思埋头苦学。
我底子其实挺不错,加上脑子灵活,勤于思考,认真起来以后,进步之神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两年以后的中考,我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中。
我跟我姐不一样,她一直是个乖乖女,习惯了逆来顺受,所有的事情都听凭别人的安排,哪怕心里万般不愿意,她都不敢拒绝。
有了我姐的前车之鉴之后,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爸妈我被一中录取,但是把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
至于我爸?他一直两手一摊,啥事不管,由着我妈折腾,而且他重男轻女思想跟我妈一样根深蒂固,平时对我妈就颐指气使,更是觉得女孩没什么存在意义。
我有个二爷,和我爷爷是堂兄弟,早年受过良好教育,当时还是个老师,是我们族里最有文化的人,他是长辈,说的话还是有些份量的,我向他求助。
谁知我领着二爷刚走进我家门,我妈就闹了起来,一副“我家女儿读不读书关你屁事”的态度。
最后还是我爸站了出来,拦住了她。
我爸可不是想帮我,他只是觉得,我妈一个女人在家里这么飞扬跋扈,连宗族长辈都不放在眼里,让他很没有面子,所以才扯着嗓子出来制止了她,为了显得自己在家里很有发言权,就接纳了二爷的提议,让我继续上学。
说来挺可笑的,我能继续上高中,还得感谢我爸的一时怄气,但我也知道,这只是运气而已,这样的机会,不可能一直有的。
不过这些已经没必要细究,总之,阴差阳错之下,我还是踏进了一中的校门。
自打离家以后,一直到结婚之前,差不多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姐没有回过一次家。
我妈总和人说,我姐没良心,过年连家都不回,平时也不主动给家里打电话。
我听着就觉得好笑。
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你心里没点数吗?当初自己是怎么对她的都忘了吗,现在来指责别人不回家?
我妈倒是挺主动联系我姐的,每个月我姐一发工资,就以各种理由叫她往家里打钱。
我姐生性温顺,也是逆来顺受惯了,心里虽然不愿意,但是每次我妈态度严厉一些,随便威胁两句,她就服了软。
再往后,她换了号码,我妈拿她没办法,在亲朋好友间到处说我姐的坏话,发泄她那满腔怒火。
在我高二时候,我收到过我姐寄过来的一封信,上面留了联系方式,还特地叮嘱我不要把新号码告诉我妈。
那几年的时间里,我妈满世界找我姐,而我一直偷偷和她保持联系。
或许是因为共同经历了一些苦难,更容易感同身受,在这个家里,我厌弃所有的人,却唯独对我姐有很强的依赖,哪怕后来各自结了婚,和娘家都没什么来往了,我们姐妹俩关系都还很好。
但反观我和我弟弟,几乎和仇人无异。
我不喜欢他,根源或许就在于,我们都是一个妈生的,他一直被捧在手心,而我和姐姐一直被踩在脚下。
我以前会撕他的作业本,弄坏他的玩具,或者仗着自己大三岁,趁爸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欺负他,最终的后果,就是换来我妈的一顿顿毒打。
后来就老实了,只是躲着他,不和他说话,一回家就离他远远的,虽说是一家人,但实际上比陌生人还生疏。
自从14岁开始来月经之后,我已经慢慢有了一些基本的性知识,知道男女生理结构的差异,会刻意和男生保持距离。
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一概不知,在新闻上看到“强奸”之类的词语,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是男人对女人做的很不好的事情,以为类似于狠狠把人打了一顿那种。
我弟那会儿整天在学校里游手好闲,抽烟打架上网,无所不会,对于这样的废柴,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我住在学校里,几乎一个月只能回一次家,回去也只能在家里住一晚上。
有一天我回家,吃完饭看了会书以后照常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摸我,惊醒的我开灯一看,发现居然是我弟趁我睡着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正用手在我身上乱摸!
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惊醒了我爸妈过来,我妈看我弟在我房间,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捂着被子坐在墙角,颤抖着,指着弟弟说道:“妈,弟弟趁我睡着了摸我!”
我弟狡辩说是我睡觉了打呼噜吵到他了,所以过来看看。
“啪!”
我跟我姐不一样,我姐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肯定当场就哭了,而我个性要强,虽然心里特委屈,特别想哭,最后还是忍住了。
哭也不会被同情,不会被理解,不会有人来为我主持公道的,不是么?
因为这事,我难过了大半个月,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减少回家的次数,一直到高考前夕,我都会找各种理由不回去,回去也躲他躲得远远的。
从那之后,我看到他就害怕,而且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虽然这东西我从小就缺),直到现在,我睡觉都一定要把门窗锁的死死的,才能睡得着。
“不过好在,我已经读高三了,只要我努力考上大学,就可以逃得远远的,从此远离这个家。”
那个时候的我,很笃定地想。
这个故事和开头推荐的那个故事是一个系列。故事没有结束,明天见吧。
“我想生个儿子,把刚出生的女儿抛弃,有错吗?”
“为了生个儿子,老婆半年内爬了别人的床36次”
从小到大,我有3000次想戳瞎我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