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抱着,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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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很热闹,二爷杀猪宰羊放鞭炮,好像要告诉全世界,考上重点高中的那个孩子,是他儿子。他表达喜悦的方式是大哭,是大宰,是大喝,是大放……
二狗向他的这个小学弟说了一句话让人心酸,那就是“哥没读过的高中,你去替哥读了,以后哥没上过的大学,他也要替哥是了。”
那天晚上,二狗又睡不着觉了,这回不是因为二丫,而是因为回想起了自己也考上过重点高中的往事。大狗打着呼噜,二丫也睡很香,他轻轻爬起来,来到院子里。
山里夏天的夜晚,月光如水,恰到好处的凉爽沁人肺腑,二狗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想着那重点高中的校园,黑板,寝室,操场……他对这一切充满了渴望,可他也明白,这些早已经离他而去,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岁月终是无情的。他的心里有很多感受,最多的是悲伤。
过了不长时间,二丫也出来了,拿个小板凳坐到了二狗的身边。
二丫说:“大半夜的咋不睡觉呢?”
二狗说:“睡不着啊,想着,假如那时我能念完高中,现在也上大学了,那么妈妈、爸爸他们看了也会高兴的,但是现在……”说到这里时二狗哽咽了。
二丫没有说话,就在那耐心地倾听着二狗的倾诉。她觉得二狗很可怜,于是她拥抱了二狗,就像小时候那样,就是想安慰他一下,那一刻她似乎已经忘记,二狗已经是个大小伙子,而自己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结果这一抱,干柴遇烈火,抱着抱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相爱,在一起,那仿佛是人的本性。
屋里那是不能进了,把大狗吵醒那就不好了。于是那个铺满了干草堆得半满的柴房成了他们的温床。他们第一次把自己给了对方,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