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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皇帝》经典观后感有感

2022-04-25 03:31:4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红毛皇帝》经典观后感有感

  《红毛皇帝》是一部由岳廷执导,顾东林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红毛皇帝》观后感(一):一点心得

  平时不用快手抖音,一部分原因就是不喜欢这类嘈杂的“内容”,甚至说手机低俗我觉得也不为过。但是纪录片把我吸引着,安安静静坐了俩小时。冷静到有些冷漠的拍摄手法,刺穿了这群段子手的直播界面,把他们的日常生活赤裸裸地呈现了出来,起初在我看来脏乱、不堪、难以理解。但是红毛是那样的鲜活,他独自承担了照顾女儿的担子,对尬舞有着非常的执着,对网络的负面评价似乎也能淡然处之,看起来“不务正业”,但也算给了自己的家庭温饱满足。后来我在想,到底何为俗,何为雅?敢于对抗主流价值观念,固守内心执着并为之努力,又何尝不是一股子教人称赞的江湖气?

  《红毛皇帝》观后感(二):谁应该高居道德的城堡?

  “尬舞”一词出现在脑海中时,伴随着粗鄙、低俗的画面一起涌入。相应地,参与这些活动的人也在脑中被自定义为“底层低端人士”。按照社会的标准来看,他们应该是不幸的,没有固定的收入、时刻提防警察、偶尔还要遭受网络暴力,怎么说,我们也是比他们“"高级”的。 如果我没看《红毛皇帝》,我将会继续持有这种观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进行自我安慰。影片中,“红毛皇帝”和他的徒弟们的形象与大众认知格格不入,毫无美感的“舞蹈”动作同样被叛为低俗,平凡的生活琐事也让人乏善可陈。开头的几个段落,让人一度怀疑在观看一部葬爱家族的纪录片。为什么开始让我不屑了解的尬舞天团后来还能让我安坐90分钟,是“红毛皇帝”和他的江湖反射出的生命力给我的震撼。 佳佳作为粉丝从兰州来找顾东林,两人第一次见面就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这种不靠谱的恋爱方式绝对是不可能提倡的。当我开始以“不看好”的滤镜看待两人的关系时,这两人居然到纪录片结尾都没分手,还如开始一般甜蜜的样子。以此为例,我开始对这部片子做的很多预设都翻过来啪啪打脸。按看纪录片的惯性思维,我原本以为要记录尬舞天团的生活困窘的场面。在这部纪录片中,有,但我想应该不是导演想着重表达的观点。谁的生活都不容易,但能够自得其乐的有几个? 新闻学院的学生采访婷婷,“你想不想住在城堡里?”“想多了。”这一问一答,应照着《红毛皇帝》先于我的认知,也应照着这个社会对众多“异类”的认知。仔细一思索,到底谁应该住在城堡里?现实中有几个人可以住在城堡里?我觉得,应该不是我,适应了社会规则的我,绝对会很好地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在别人用言语侮辱我母亲的时候,我会尽量维持我的“体面”。

  《红毛皇帝》观后感(三):《红毛皇帝》低俗与民俗的对辩

  本片以红毛皇帝为线索进行了一场关于“低俗与民俗”的社会讨论。

  首先“低俗”作为一个没有确定标准的形容词,它取决于每个人的欣赏水平和生活环境。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角度(本片一直像是在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视角去对其进行审视,例如在他们尬舞的时候,镜头总会不自觉地跳脱于人群之外,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这场“闹剧”,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去俯瞰他们所生活的城市夹缝——破烂的城乡结合部)去审视他们的话,它们是与我们的审美标准不符的。

  但对于顾东林(红毛皇帝)来说,这是它们存在感的来源。作为一个被时代彻底抛弃的退伍军人,在当前时代他已经找寻不到曾经的价值感和存在感,于是网络成了他们新的价值归属。因此,他以为只要自己改,慢慢来,尬舞就不再是一种别人眼中的“低俗活动”,而是像二人转一样的艺术。同时,他们周围的商户(甚至是修脚师傅)以及同龄人都在用“快手”来找寻自己价值,而公园那个老人说的也是“把那些低俗的去掉就好了,这个形式是好的”也印证了他们对于这项活动的认可。

  而对于“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男的摸女的,女的摸男的,模仿性交动作”和“扰民”这两点,抛去“模仿性交动作”这种真实的低俗桥段(但顾东林基本上没有在片中表演这种桥段),片中也有相对应的反问——“在土坡上一对男女当众搂抱,互相调戏”以及“在大街上唱‘亲家母,你坐下’(河南豫剧的代表选段,代表河南民俗文化)”难道就不算吗?

  而顾东林之所以轴,之所以要和警察讲理,是因为他搞不懂“为什么我们跳个舞,他们就不待见我们,就说我们低俗”,他认为他和豫剧、二人转是一样的,都是人民认可的“艺术”,所有我们眼中的“低俗行为”,可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件“民俗产物”,是他们需要的价值感来源。

  因此,本片就像是以知识分子的视角去同情顾东林他们,而不是内化到他们中间,以他们的视角去复现这一社会现象,而这也是这部电影主观性意识价值取舍的所在,并非是单纯地抛出一个议题,而是先站在知识分子的角度对其进行一个判断,而后再通过同情的方式为他们辩白。

  最后,关于在校大学生拍纪录片这件事(片中有三个某院校的学生的采访镜头),千万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当事人的内心,因为你不是他,所有你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共情(鲁迅先生说的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就拿片中小女孩被问到的问题“你觉得这个环境好吗?”,小女孩回答好。之后那个男生很不解,因为他觉得不可思议。而这一点在拍摄某些题材的纪录片中是很常见的,这完全是因为你和当事人的生活环境不同,因此会产生各种差异。而解决它的方法不是告诉她“外面有多好”,而是遵从她当前对于生活的认知。因为,如果你不能让她彻底地驰骋蓝天,就不要告诉她蓝天有多好,因为她不会飞。而这一点,也是很多在校大学生在拍摄纪录片的过程中在孩子身上常犯的错误。

  《红毛皇帝》观后感(四):五星好评给这届观众

  00

  “保罗的口袋”FIRST主动放映,我去主持个场子。

  2019年1月1日,来的人不多。

  放的电影是纪录片《红毛皇帝》。

  在口袋做的每一场主讲,我会先给观众定个调子,比如这是个纪录片,不要去预设剧情的波动;我大多时候还会说,我们放映的独立电影或者小成本作品,摄影上可能比较糙;有时候我还会暗示观众,这片子有点闷,中途离开也是可以的。

  但很高兴,《红毛皇帝》大家看得都很投入。

  01

  《红毛皇帝》跟踪拍摄郑州尬舞主播“红毛”几个月时间,就是一段生活记录,没什么剧情亮点。

  这却成了最打动观众的部分。

  那是2017年,快手兴起,红毛组了个团队,在广场上直播尬舞,啥叫尬舞,通俗说“你跳的开心就好”,这里面还存在市场竞争,一个广场好几个团队争取围观群众。跳完了,直播还在继续,画面中的手机不是被举着,就是架在自拍架上“尬聊”。红毛的徒弟来的来,走的走,一波一波,还有“前徒弟”在网上“黑”红毛,两人展开直播骂战。后来,郑州开始管理广场尬舞,红毛等人慢慢没了场地,再后来,快手也被管制,直到软件下架。

  本纪录片作为毕业作品,导演选取直播这个时代关键词,却用镜头交代出了一种普世感。

  02

  看完电影的现场观众,我一一访问,他们都表达出了愉悦与感动。这要归功于导演的影像拼接,电影按时间顺序记录着红毛对尬舞的喜爱,为了维护“尬舞”不断做出努力和改变,仅从一些不经意瞬间能拼凑出退伍老兵、离婚等线索。观众会把五十多岁、家徒四壁和中年危机、生活困苦联系在一起,红毛却展现出一种怡然自得、一种自由。而且导演将部分镜头分给红毛的女儿,一个在乱糟糟的家中依然努力学习,表现出超然淡定的好孩子。

  直播、尬舞这种生态会让一些人产生不舒服和鄙夷的感觉,但导演丝毫没有以预设评价的眼光去做记录,通过导演选择的画面和节奏控制,安抚着本不喜欢这一题材的观众,像盲人一般用手指一点点触摸物体的形状。

  03

  观众看完电影表现出的乐观也安抚着我的心。在听完第一个观众对于电影中的红毛还有他女儿积极地评价后,我问其他人,有没有谁有不同的感受。这样问,是因为我自己是带着悲观看完电影的。

  纪录片无可避免的一件事,“藏镜头”。纪录片,最难做的就是客观,从拍摄素材到选取素材到剪辑,当纪录片成片的那一刻,它已经不是当初发生的事实了,它是一个新的东西。除此之外,镜头内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镜头,它还是这样发生的吗?这就是“薛定谔的猫”。

  为了开场,我查了电影的资,关于红毛,导演也谈到,主角的一些做法,也许是意识到镜头的存在所以表现出来的。但他依然将画面选取出来,因为无处不在的手机镜头早将这个时代的人标成了生活表演者。

  悲观的人甚至可以把角色所有的表现解读成一种欺骗,利用快手这个倾诉口,伪装自己生活中的无力。

  这件事让我很低落,主角表现出的自由可能是为了把自己留在镜头中;女儿的成熟可能也是一种“儿童的表演”。

  04

  但是,你要选择乐观还是悲观呢?难道要逼着其他人向生活妥协不作任何努力吗?红毛还在努力生活不是吗?

  所有观众告诉我,他们看完这部电影,觉得很开心,觉得主角很乐观,觉得女儿没有被环境影响很欣慰,他们说,不要给别人贴标签。

  这不是挺好的吗,影像里的人让我身边的观众变得开心了,我也会因为身边人的乐观变得更好。

  所以,相视一笑还是死磕到底,都是你的选择,但是,要开心好吗?

  也许这仅仅是一部电影,给了大家一个晚上的满足,但最起码没有让这个夜晚白费。

  我做了那么多场电影主讲,跟观众聊天是我最开心的部分,我不会去告诉他们导演在想什么,因为,那一刻观看的人是最重要的。

  感谢2019年第一天晚陪我看电影的观众。

  《红毛皇帝》观后感(五):一名尬舞网红的江湖生态

  《红毛皇帝》导演岳廷自述:

  首先我在进入河南郑州之后,最开始关注到的是“红毛皇帝”顾东林这样一个特定的个体,他本身是非常特殊的,因为他跟我们想象中的网红非常不一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没有太多的文化,个人经历很复杂。

  在他人生后半期的时候,突然互联网直播软件进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就好像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自变量一样,他的人生可以产生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他就希望让自己得到肯定,获得别人的认可。

  但是在他尬舞的这一个时期里,现实的境遇与设想的世界是背道而驰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苦难。而我一开始是想拍一个郑州尬舞群像式的片子,那时候我给这个片子取名为“尬舞江湖”来反映他们这些尬舞网红的一种江湖式的生态。

  后来,因为这个片子只有我一个摄像,全程单机拍摄,考虑到可能跟不下来郑州形形色色的网红,所以最后还是选择用红毛一个人来串联整个尬舞的生态圈。至于尬舞本身,他也很有意思的,虽然看起来很像群魔乱舞,但这本身就是很适合影像去呈现的一种形式,跟那些美女坐着和人聊天的形式还不太一样,他们是一个可以在室内室外等多个空间转换的直播形态。

  我拍这个片子的时候是第一次去郑州,我还想尝试把我对郑州的一些特殊的感知和郑州孕育出来的这一些人的关系做一个交代。

  这个片子我一边剪一边给身边的一些朋友看,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这种类型的片子。有一个同学说这像一个喜剧片,他看每一个镜头都觉得很搞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时只剪了半个小时,但是另一个朋友就看出了生理反应,他会觉得恶心,他无法理解这世界上竟还有人这么活着。所以我带着各种各样地纠结慢慢把这个片子剪完。因为我想探讨的并不只是尬舞这个特定的群体和形式,而是我国到底有多少人是我们所忽视的,但他们才是占了大多数的。

  这样一群人一直缺少一个话语的出口,突然,晴天霹雳一样来了这样一个天送神器,他们可以在这样一个平台上来进行自己的文化创作。

  我想展现的一方面就是这个网络媒介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像红毛他原来一直是一个体制内的人,他当过兵,在国企待过,后来做理发师,但接触了快手之后,他的生活方式已经完全被改变了。

  为了适应他,我也在拍摄的时候做了很多改变,每天早上我要11点起床,因为他11点才会起床开始做直播,然后一直要播到凌晨四点钟左右睡觉,这于我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他的生活是被改变了,他的整个人际关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片子里面一样,他交了很多朋友,多了很多粉丝,甚至有粉丝来给他当女朋友,他还多了很多敌人,他跟媒体跟公权发生了很多别样的故事,他的生活在被这个媒体所改变,但同时他也在创造着这个媒体。这个片子也拿给快手老板看了,快手刚创立的时候他的出发点也不是想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快手现在的模样是快手每一个用户的功劳。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人和一个全新的媒介在交互的过程中互相发生着改变,而我所关注的是使用快手的这一批人,可能恰恰是我们来FIRST看电影的或者是在高校里面的学生平时所忽视的一群人。

  之前也跟一些资方的人谈,他们看过片子后觉得这个片子里边是不是有很多部分是摆拍的。其实我有一天晚上拍他跳完了要回家的时候,我蹲在地上拍,突然红毛说“我来帮你”,我那时候还没有看到边上有个人,然后一个扫地的阿姨就从我的画面的右下角走进画面里了。

  后来我想了想,这个镜头极有可能是他意识到我在那儿拍摄,所以他刻意的要表现出来这样一个状态。这个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我们都觉得纪录片它的核心是真实,但我也在拍摄中不断思考,我们能够记录下来的,到底哪些是真实的事,哪些是因为镜头的出现而产生了一些对人物的干扰和影响,这个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在后期剪辑的时候我也做了很多思考,后来我觉得也应该把这些画面给放进去,你不能因为他在镜头面前做了可能存在表演性质的生活举动就完全都把它给割舍掉,因为我的拍摄对象他天天面对手机屏幕进行表演,那他在我的镜头面前再有这种纪录片式的表演也未尝不是另外的一种记录。

  做纪录片的导演可能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你在跟一个人去交朋友,拍片子他的片子之后,随着时间慢慢的延长,你会发现这个人一开始是这样的,慢慢成了那样,后来发现他是这样的,最后那一幕你甚至没法把它放到片子里。

  这是很正常的,每个人背后可能都藏着很多惊涛骇浪的东西,红毛更是如此。

  所有的纪录片导演都很困扰的一件事情就是每天都在盼望着要不要出点事儿啊,快发生点什么事吧,我没有这种担心,在拍摄期间非常顺利的每天都在出事,但是也像大家看到的,这个片子好像没有结局,好多事情都不了了之。

  可事实就是这样,每天都在发生很多事情,可每件事情都没有解决,我一直也拍得很困惑,但后来觉得这也确实是他们的生活状态。

  《红毛皇帝》观后感(六):尬天尬地尬空气,千金难买爷乐意

  “家住河南郑州的“红毛皇帝”顾东林离过两次婚,独自拉扯上初中的女儿。年轻时当过三年兵,离开原本安逸稳定的国企后,热爱蹦迪的他无聊了就去公园,蹭别人的音箱跳舞。

“红毛皇帝”顾东林

  2017年的直播浪潮,将他和朋友们群魔乱舞的形象推到了公众面前。从此,“尬舞”彻底改变了他的家庭、爱情和生活。”

  这是本片的官方剧情介绍,计算一下不到微博发文的最多字数,但是“红毛”的故事,远不止140字。

  风口浪尖

  2017年9月,郑州人民公园出现一伙人,他们跳着乱七八糟的舞蹈,甩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其中,带墨镜、留长发、穿花衬衣的“大哥”,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属于他们的领地。只见公园里的老百姓个个拿手机、人人拍视频。

  一位头染红毛的怪叔叔出现在人群里,他,就是影片的主人公:

  尬舞皇帝顾东林。

  破旧不堪的出租屋里,一群社会小青年儿,他们都是“红毛”的徒弟们。大雪、雯雯、水仙、老二、老三……围坐在桌前,吃着红毛亲自下厨的大盘鸡,开着直播求关注。

  来自大凉山的彝族三兄弟,外出打工的他们在火车站东西被偷,好心的红毛把他们带回尬舞团,但他们只要买了新衣服,不管多热的天气都得穿在身上。

  就这样,红毛、女儿、徒弟、搭档,拥挤在狭小的生活空间里,却其乐无穷。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频繁投诉被禁舞,尬舞团不得不离开人民公园,转战郑州火车站西广场。此时,徒弟们因为各种原因纷纷离开了红毛,离开了出租屋。

  一日为师

  红毛收了新徒弟:离异姐,波波头,黑发。

  红毛交了女朋友:佳佳,眼镜妹,红发。

  往日徒弟们你言我语热闹的场景不复存在,定格在红毛、女友、女徒弟三人同一屋檐各自嗨的画面——红毛在床上突然尬舞、佳佳在玩手机、离异姐呆坐在一角打着哈欠。

  这一瞬间如此魔幻和暧昧,没有太多的设计感,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导演说这是他最意外也最喜欢的镜头之一。

  红毛总在每月十五给神上香,包饺子。

  红毛在郑州尬舞圈颇有粉丝缘,大家从全国四面八方前来,就为了能跟红毛一起吃个饭、跳个舞,转天再走。

  突然一天,离异姐搬走了。

  接踵而来的是她在直播上对红毛的变相吐槽和黑化,污蔑的内容涉及敏感话题,言语不堪入耳。红毛称之为“炒作”,愤愤不平,二人直播对骂到凌晨四点

  而当离异姐跟红毛道歉时,前一天还面红耳赤的红毛,好像满不在乎,继续过他的小日子。

  2017年11月,郑州火车站西广场被投诉扰民,红毛尬舞团退居郑州商城遗址

  同月,“光头李明”带刀公然抵制尬舞。

  “登不上大雅之堂,让人感到害臊,舞姿有点骚”,对于这样的质疑,红毛认为民间确实有比较低俗的舞蹈存在,但是经过调整大家也都慢慢认可了,它需要一个过渡。

  红毛的前妻静静,也认为只要红毛开心就好。

  八方来客

  杂志、电视台、新媒体、粉丝、反低俗尬舞联盟、公权力,都不由分说的一一出现在镜头中,与红毛一次次交涉。他们有的真心,有的充满功利心,有的行为过激,有的能说会道。

  一旁准备写作业的学霸女儿,在接受某新闻专业学生的采访时说:

同学们都认识我爸爸,但因为长得丑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他。 我有时候真的会嫌弃他碍事,但爸爸是我最爱的人。 生活环境对你有没有影响?女孩子都会喜欢住在大大的城堡里呀?你想多了!

  红毛对于自己的尬舞事业引以为傲,经常在直播间给大家看登在杂志上的尬舞报道;摆弄着郑州市政府颁发的荣誉证书;嘴里念叨着对尬舞评价很高的美国环球杂志……

  家和万事

  2017年4月,单亲妈妈佳佳独自一人来到郑州,问红毛愿不愿意做她的男朋友。

  红毛说:

当然愿意。玩笑一般的决定,却满是真性情。

  与前妻打官司,只为讨回女儿应得的赡养费;来到自己的理发店,从不参与经营的红毛亲自为佳佳做发型;下楼买菜,与摊主砍价,顺走了一颗葱……

  官方封号和反尬舞事件之后红毛再次出山,却因扰民被投诉,警察前来制止,红毛情绪激动被带到警察局。他愤恨、不甘、拼命叫喊,给媒体朋友打电话,坚持自己的立场:跳舞不犯法,跳舞不该抓。可是没有一家媒体愿意报道这个“新闻”,红毛最后也没有讨回“公道”。

  60岁的红毛皇帝顾东林,感动的是他对待社会不公时的硬气与骨气,是他面对女儿时的温柔与疼爱,是他处理感情时的直接与可爱。人如发型:火舞炽热,向上而生。

  红毛们曾经是被忽视的群体,直到找到这样一个平台,把自己表演给你看。

  蔡明亮说过:

你是什么人就去扮演好什么样的角色,不要管太多别人的生活。 自然而然,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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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毛皇帝》观后感(七):“红毛皇帝”的尴尬人生:没有一块空地可以跳舞

  “红毛皇帝”顾东林离过两次婚,独自拉扯着上初中的女儿婷婷。年轻时爱蹦迪的他,如今无聊了只能去公园里蹭别人的音响跳舞。2017年的直播浪潮,将他和舞伴们群魔乱舞的形象推到了公众面前。从此,“尬舞”彻底改变了他的家庭、爱情和生活。

红毛皇帝

  文:王晓鹏

  顾东林的成名是因为自创的舞蹈“尬舞”。没有祖师,他自称创始人,没有排练,没有形式。当郑州人民公园摆上一个音响,音乐跳起来,群众围过来,直播开起来时,他成了“红毛皇帝”,“尬舞皇帝”。

  《红毛皇帝》是导演岳廷在去年秋初到今年春末对“红毛皇帝”顾东林跟踪拍摄的作品。拍摄时,刚好遇上整治互联网“直播乱象”,当地政府对公共场所严加看管,郑州民众也自发抵制尬舞。短暂的直播高潮过后,我们看到不同于网红的红毛应对直播内外的“表演”。

  这时的他对网络语言已经深谙门道,不像他口中“中国三大报社”的中青报报道的那样——对直播弹幕的各种指责的不知所措。当他的女朋友表达直播时网友侮辱她母亲时,红毛先是一笑而过,而面对女朋友不满他处理而迅速上升的愤怒时,他几经柔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在直播镜头和岳廷镜头前,他略显尴尬的笑容一直绷着。

  快手直播时代,红毛皇帝的成功不只于他的尬舞和发型给人带来的一次性猎奇的观看。不跳舞的时候,聊天智慧更是直播的精髓。在屋里,红毛就不是“尬聊”皇帝了,而更像个说书人一样,深谙挑动观众神经的语言方式,直击观看者的内心。

  例如,郑州尬舞团之间抢地盘以及被警察扫荡的故事被他在直播间戏谑成尬舞界三大历史战役;在广场向快手后辈宣传着“快手不倒,陪你到老”的吸粉口号;直播间贴出的逃避警察扫场的“红毛自由广场舞”以显其小智慧;甚至通过夸大受访媒体的名声来展现自己的“正义性”。

  就像中青报写的红毛一开始不喜欢“尬舞”的名字,直到他看到有人把“尬舞”解释成“斗舞”,他才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并且提醒记者帮他普及“斗舞”的本质,“不能让没文化的人误解”。他不在乎舞蹈的怪异,却渴望尬舞“被人人认可”,而认可的“正义性”却渴望从语言上达成。

  “女孩子都会喜欢住在大大的城堡里呀?”“你想多了。”红毛还在上初中的女儿甚至在一次采访中调戏了一番新闻系大学生。红毛语言的渗透,其实同时呈现在他直播时一直在屋子里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看手机的女儿。送走被调戏的新闻系大学生们,他女儿甚至跟导演谈起可以把刚才的对话“写进议论文”里。在她不多的谈话中,她想做个有道德的人,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好父亲。透过红毛女儿的成熟和对红毛的冷淡,我们能一瞥红毛的复杂性。

  然而备受媒体关注和快手用户喜爱的“皇帝”也抵抗不了直播行业极速的转变和衰败。一方面,因为一些郑州尬舞团的性暗示动作,尬舞成为低俗的表演,尬舞团被各公共场所扫地出门,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另一方面,当猎奇的影像被观看,吸引眼球的内容枯竭后,直播内容让位于尬舞圈子内外的矛盾化造成的分崩离析。就像片子徒弟为了炒作对骂红毛,得劲过后,人们只会索然无味,继续前往别处寻找新鲜。

  影片以反低俗尬舞人士加入了红毛尬舞团结尾,使历史成为一笑而过的故事,继续被另一群人传颂。红毛最后一次去到广场一个人尬舞,试图重出江湖的他被抓走,脸上露出地挣扎、愤怒和不甘,如此让人唏嘘。

  可以确定的是,互联网历史已经从提供底层论述“记录真实世界”的快手转向吸引中产们“创造美好生活”的抖音。顾东林们又将沉入地底。影片结尾,他已经找不到一块空地可以跳舞。

影后对谈

  主持:王一舒

  导演:岳廷

  整理:王晓鹏

  王一舒:您最早做这部纪录片的契机是什么?

  岳廷:我是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硕士应届毕业生。这个片子是我的毕业作品,所以必须在今年的五月六月完成。去年六月份我先选了另外一个题目,关于部队的题材,那个片子一开始进展地很顺利,但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突然就不能拍了,我不得不临时换一个题目。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巧地遇到一个好朋友,中国青年报的记者。我看了他写了一篇关于红毛皇帝的稿子,觉得这个题材特别好。

  我之前一直对网红这个题材很关注,不过我关注的不是大家理解的那些网红、美女、大v,我特别关注这种受众面很小但是有一部分人关注着他们的直播者。去年八月份的时候,经过记者的介绍,我第一次到了河南郑州,认识了红毛皇帝顾东林,跟他聊得挺开心的。于是一边进行前调,一边拍摄,从去年八月份一直拍到今天三月份,断断续续拍了八个月的时间,然后就有了现在这样一部片子。

  王一舒:其实我们今年在整个竞赛初选过程中看到大量在讲网络直播,包括我们今年展映单元的《虚你人生》也是在关注直播的现象。但您这个片子是非常具体地关注一个代表性人物,像郑州顾东林是在网络传播后,迅速被媒体关注过的。选择这个人物来拍摄有没有一些顾虑,你是如何去找到不一样的角度?

  岳廷:我在进入河南郑州之后,最开始关注到红毛皇帝这样的个体。他很特殊,跟大家想象的网红非常不一样。他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没有太多的文化,自己个人的经历也非常地复杂。他在人生的后半阶段进入直播这个领域。突然之间,快手这样一个神奇的互联网直播的软件出现在他的生命当中。他的人生之前有很多坎坷和不容易,然后好像他的生命中突然多了一个自变量,就是他可以产生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他希望自己能得到肯定,获得别人的认可,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他在进入尬舞的一年地时间里,他的生活在变得越来越糟,其实他想变得越来越好,但没办法。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吸引了我。

  我最开始想拍摄郑州尬舞群像式的纪录片,确定选题时名字叫“尬舞江湖”,听起来有点土,就是想反应郑州很多网红这样一个江湖式的生态,但是后来发现我一个人拍摄跟不下来郑州形形色色的网红,单尬舞这个圈子人就非常多,所以还是选择用红毛这样一个人物来串联尬舞这个圈子。

  尬舞本身看起来像群魔乱舞,其实很适合影像来呈现。与其他那些美女小姐姐坐在那聊天的直播不一样。他们会去室外又会在室内,这样一个空间转换的直播形态,挺特殊的。同时它又很有郑州的地域特色,所以我想把我对郑州的感知,以及郑州这样特殊的土地上孕育出来的这些人的关系也做一些交代。

  王一舒:在抖音快手变成得异常火爆的时候,包括后续国家要求他们下架封查一些产品,很多这种奇观猎奇以自虐来搏眼球的现象,多多少少改变人们对这些东西的看法,特别是很多时候我们第一眼看到像红毛皇帝这样的人,可能会有一个自觉带上的身份隔离,这里面存在微妙的社会阶层的身份认同。影片里有两个点很有趣,一是那群大学生记者去红毛家做采访,然后他们就去采访红毛的女儿,二是红毛被城管抓了之后,包括之前有段敬军礼,他谈到他以前当兵的经历,其实看上去没有关联,某种程度上又能连接在一起,它里面有一个微妙的暗示。

  在社会的巨大变革中,其实这一批人尤其是像红毛这种原来是在一种严格规训过的体制内的人,他在过去的浪潮之中其实是失去了话语权,而当网络直播的体系迅速兴起的时候,它为很多没有空间的人提供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包括像前段时间引发讨论的三和大神,都是处在这样的境遇之中,你在这个角度有没有类似的考量?

  岳廷:其实我刚剪辑片子的时候,拿给了很多朋友看,因为我不确定这样类型片子我身边的同学能不能接受。有一个同学看了之后说这是个喜剧片,觉得每个镜头都特别搞笑;还有一个同学却看出生理反应,觉得恶心,就不能理解社会上有人能这样活着。所以我是在各种纠结中把片子剪出来的。

  在创作过程中,通过这个片子我并不是想探讨尬舞这个特定的形式和人群,而是在我们国家有多少人被我们忽视。这样一群人,缺乏一个话语的出口,忽然之间晴天霹雳,天降神器,他们可以在这样的平台上进行自觉的文化创作。对这个片子,我的特别想展现的是,一方面直播某种程度上改变他们的生活,然后这么一个原来是在体制内的人(他原来在国企待过,后来做理发师),后来的生活就被快手改变了。

  为了适应他,我在拍摄中也做了很多改变,每天早上我要11点起床,因为他11点才起床开始直播,一直到凌晨4点才睡觉,所以这个对我是个非常大的挑战。他的人际关系也发生巨大的改变,他多了很多朋友,多了很多粉丝,甚至有粉丝给他当女朋友,有很多敌人,跟媒体公权力发生很多故事,所以他的生活被这个媒介所改变。

  同时他也在创造媒介。我觉得快手这样的风格也是被这样一群人给塑造起来的。我有个老师跟快手老板认识,把这个片子给快手老板也看了。他说快手开始的时候,出发点不是这样子。快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快手每个用户的功劳。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特别想探讨人和一个全新的媒介,在交互过程中互相之间发生什么改变。

  王一舒:拍摄红毛皇帝这样的人应该蛮有难度的,一方面他他本身地能量特别强,而且他明显知道如何去利用摄像机,甚至玩弄身边的人际关系。你在拍红毛皇帝时,有跟他互相角力博弈的过程吗?

  岳廷:肯定是有的。这个片子也剪进很多镜头,相信大家也有感觉,觉得看起来像摆拍。包括他女儿跟新闻专业地学生聊天那一段,觉得特别像摆拍。有一个镜头,晚上跳完准备回家,我蹲着拍摄,他突然对旁边扫地的阿姨说帮她扫。我后来想了很久,这个镜头极有可能是他意识到我在那拍摄,所以它刻意要表现出这样一种状态,这个是真有可能发生的。但是我们都觉得纪录片核心是真实,我在拍摄中也不断在思考这样时期,就是我们能够记录下来的,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因为镜头出现对人物产生干扰和影响。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就是类似这样的镜头还有很多,在拍摄剪辑时如何来取舍,在剪辑时我也做了很多思考,后来觉得也应该把它们放进去。不能因为他在镜头做了可能存在表演性质的生活举动,就完全把它给割舍掉。本身我的拍摄对象他天天就是在面对手机屏幕进行表演。

  至于拍摄困难,当然是有的。每个人都是很复杂的,当你慢慢跟一个人交朋友时,会发现他一开始是这样,后来是这样,甚至发现有些内幕是没法放进片子的。每个人都藏着很多惊涛骇浪的东西,红毛更是如此。包括他的女儿,大家可能觉得这是正能量本体,但其实他女儿也是一个挺复杂的人。我跟他女儿是因为关系比较好。他女儿本来想考北大,然后认识我想考清华了。所以才能在新闻专业同学采访完后又跟我聊了一段议论文的问题。她也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但是她也是在红毛这个特定家庭成长环境下塑造出这样一个特殊的个体。

  纪录片导演可能每天都在盼望拍摄对象要不要出点事,我没有这个担心,每天都在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也很多人跟我聊这个片子没有结局,好多事情都不了了之,真的是这样,每天都在发生很多事情,每件事情也都没有结局。其实我拍的挺困惑的,但是这是他们的生活状态,这样放进来也行,也挺好。

  观众:导演你好,我特别留意第一部分,有些很热闹的场景,但看完以后还是有点意犹未尽。我是想前面更热闹更火爆些,和后面的几部分就比较起来会不会更好,你当时在剪辑在拍摄时是怎么取舍的?还是说你在进入拍摄时,这个尬舞就已经进入他的末期?

  岳廷:对,你说的第二点是对的。其实尬舞的火爆已经引起很多主流媒体去关注报道了。而因为主流媒体关注了以后,市政部门等等也就关注了这个事。所以我八月底进入郑州时,不能说进入末期,但是公园的尬舞,街头的尬舞发展到一个巅峰的时期,但是巅峰之后马上就结束了。这里跟大家说一下为什么中间的串场是用一个快手的界面交待他们中间变化的这么一种形式来完成。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拍到。因为前期刚开场是一个引子部分,高潮那个阶段是我刚进入郑州做前调的阶段,那个时候还没决定最终拍摄。结果发现我没来两天,高潮结束了。忽然之间红毛皇帝所有的徒弟都离开了,没有任何征兆,只是几天的时间,非常非常地快。所以当时我极度觉得这个片子快拍不下去了。但是后来觉得还是能用这样一个形式来做。而且也很好,在尬舞之外,简单交代政府对它的监管,互联网的发展,以及快手本身的发展史。

  用影像和文字关心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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