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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国》读后感精选

2021-02-01 03:05:5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在俄国》读后感精选

  《在俄国》是一本由顾湘著作,理想国 | 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页数:33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在俄国》读后感(一):在俄国

  “没有穷过的孩子永远不知道穷是怎么回事,没有富过的也不会感到那样清晰切肤的穷。我受不了紧绷着扣上扣子便不太自然的、或袖口短了一截的西装;受不了老太太冰箱里用保鲜膜包着四分之一个橙子;用了又用的保鲜膜;受不了一个小的装着残旧零钞票的新年红封包;受不了别人穿着很多年前的牛仔衣,还是一模一样的难看……” 内容简介: 21世纪初,顾湘在莫斯科国立大学攻读新闻系硕士学位,本书记录的便是她在俄罗斯的三年留学生活。全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循时间记述秋季的课业、冬季的阅读或夏季夜晚的湖泊,存在于电子邮件和网络聊天室的朋友们,乃至坐火车、搬宿舍、遭贼、打工、恋爱、光头党肆虐,部分篇目曾发表于《萌芽》;第二部分是为《东方早报》写的专栏,风格陡变,转为一帧帧工业绘图风格的速写,仿佛不带情感的新闻播报员,为我们带来有关过去的讯息。 这部写作于十六年前的作品,曾在2005年以《东香纪》为题出版,绝版已久。此次全文由作者重新修订,加入新文章三篇,图文经重新编排。强烈的时代印记,清贫的留学生活,以至各种孤独、危险、无聊的境况,都被顾湘以坦诚、不遮掩的笔法一一记录下来。

  《在俄国》读后感(二):听说在圣彼得堡的人,六月是不睡觉的,这座城市通宵不眠,因为仍然是白天。

  

顾湘是个有意思的人,俄国也是个有意思的国家。俄罗斯真冷,莫斯科也是真的神奇。顾湘说自己:天好心要疼,落雨关节疼,落雪就想你,想得不行就胃疼,风太大又很硬拍的脑袋疼,问她是不是很难搞。莫斯科和她一样,都很难搞。

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这样定义自己的生:我的生里包含了那么多死去的人的影子以及尚且活在世间的人在死的那一侧的倒影。顾湘是个天才,我尝试着去找她的经历,发现这是个永不落败的自由主义者,从她俄罗斯疯狂的旅途中,无数个火车上的白夜,和一头扎进冰冷河水里倔强的脑壳。

在莫斯科的顾湘,好像有很多朋友,被她反复提及的三儿、老周以及后来才知道名字的杨丽琪,这场留学生活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场冒险,夹杂着孤寂。越疯狂就一定越孤寂。顾湘说她的问题是不在人群之间,而在人群与人群之间。顾湘用她的视角,向我们解剖出日常生活下的俄罗斯呈现。绕不开的光头党话题,只有六个月未被大雪冰封的莫斯科,伏尔加河旁的女人,白夜中的涅瓦大街,和莫大主楼宿舍里老化的电路。

我觉得顾湘一定是熟读俄国文学的,我在她的偶尔提及下,翻阅了一些,并记下往后阅读的计划。顾湘也一定是看海子的,他写过《七月的大海》也写过《八月之杯》。我想最后茨维塔耶娃写给里尔克的那封信里的诗的意思应该是:反对“把对方举起,就近唇边,一口一口啜饮”的肉体之欲。(我不是活在自己的嘴上,吻过我的人,会错过我的。——茨维塔耶娃)

花了一些空余时间,在这样一个较往常都寒冷的冬天读完《在俄国》。很高兴认识顾湘,一个“难搞”,但我很喜欢和敬佩的女人。希望春风永远照拂,你和猫都很快乐。

原创书评,转载请联系作者。

  《在俄国》读后感(三):在我国走神

  

二〇二一年一月十六日,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读顾湘的《在俄国》。一小面墙都是窗,其中只有小小的一扇可以打开。阳光很好,把窗楞的影子投射在书页和床单上。我的窗户是朝南的,上午的时候白色的光会整个投在我的书桌上,然后缓缓地旋转,晒到暖融融的我,到黄昏时,金色的光就直直照在枕头上。书页里有顾湘在莫斯科居住的宿舍窗户的照片,矩形框住教堂的一角,俄罗斯的阳光是不是还要更通透些。

读《在俄国》时总是会走神,我觉得这诚可原谅,因为顾湘也总是在走神,像在她后记里自己说的,是“任性的自言自语”。所以这一篇也是我的走神记录,我是“在我国走神”。

这是她碎片化的回忆。她喃喃细语着自己的很多情绪、观察、生活和发现,比如她忽然提出,越在意胃就越发现胃不舒服,老注意头就会发现头不对劲、使劲听就会出现幻听。我也常常有这样的经历,也许生活经不起细细琢磨,只顾生活便是,不然就寸步难行了。

回忆的大部分段落都是第一人称,可有时候就会转换为第二人称,像是忽然在对一个已经不在身边但是还是很怀念的人说话,每当转换到第二人称时我都感到些许哀伤,尤其是写朋友蒙着眼捉人这一段:“你知道我不戴眼镜,我没有梳辫子,我也在周围的雪地上站着笑着看你,可你不知道我在哪儿,因为我不出声。你触摸我时眼前漆黑一片,我不出声,你就摸我的头发和脸,你叫我,我就答应了。”仿佛这些已经是很久远的无声黑白影片。这个时候我就也合页想一些别的人。

看到她写不畅通的聊天工具,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聊天,想起高中的时候跟自己的初(次单)恋阿朱周末煲电话粥,有一回聊天聊到二人之间关系的去向,信号很不好,我探头贴近窗子,她似乎许了一个什么约定:“到高二的时候如果我们还像这样……那就……”声音忽强忽弱,语焉不详,我想有些事情说不定就是这么被语焉不详地决定了,细节毫发毕现,关键却无法捉摸,反正后来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她毕业后去了白俄罗斯读书,也跟寒冷而老旧的俄罗斯沾上了一些关系,我看到过照片,去除了青春期的滤镜之后,这张雪中的美颜过的脸褪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白俄的首都是明斯克,就是《老友记》里菲比那个有缘无分的男友大卫去的地方。

顾湘没有去白俄,她的主要活动范围还是莫斯科,以及圣彼得堡。但是她也很爱到处折腾,在午夜到达一个小城然后通宵徒步也很常见。《在俄国》上半部分是她按时间顺序排列的随笔,在结尾处她终于去了心心念念的贝加尔湖,一串浩浩荡荡的日记,记述他们如何到达贝加尔湖畔、在奥里洪岛走路(封面这张照片就是在奥里洪岛拍的)、露营、游泳。顾湘写:“在一道二万五千年流着晶莹剔透的蓝色血液的巨大伤口里游泳,自己渺小却鼓起十二分勇气想要安慰它。它还在逐渐变深,最终将在亚洲大陆裂开,变成第五大洋。”

关系很好的网友惨绿少女去过贝加尔湖,给我弄回来那里的腊肠、巧克力,还附着一封短信。巧克力的味道我已经忘了,但是包装纸还收着,上面是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头娃娃。在信上她写:“冬天也很不错,每个季节都很不错。最好快乐点!”

俄罗斯在我的印象里永远都是冬天,一直在下雪,是广袤、孤独而隐忍的西伯利亚,我忘了即使在黑天也会有白夜。俄罗斯也是有夏天的,如果要出行,最好就是拽住夏天的阳光,不然冬天到了就更不宜出行。顾湘虽然四处跋涉,到处投宿,跟一帮不知明日去往何方的年轻人一起玩,但也不是那种青春疼痛文学精力旺盛的主人公,大动干戈地把情绪变成戏剧,她平静而随性。我是从《赵桥村》开始才读顾湘的,那是她隐居上海郊区的乡镇生活随笔,更为完整和闲适。《在俄国》是二十年前二十岁的顾湘写的,可她二十年前也是一样地富有灵气。敏感,但是也慵懒,忧伤,可是也很自在。

二十年前她写:“累得很,而且想回家了,不过每到夏季秋至到北风抽干净我们最后一点力气之前,我们总是要折腾的。每年都这样,好像夏天过去了一年也就快过去了,年复一年,秋风一起就惶惶坐立难安,还莫名其妙地受了什么刺激般地兴奋起来,我想那是因为我还年轻,我这样想也已经好些年了,还会有许多年吧。”二十年后这个预言也成真了:《赵桥村》的评价里,我记得有人讽刺地说顾湘就像封面画的一样是一个大龄少女。“大龄少女”,我觉得她的确如此,就当是正面的赞美吧。

今年因为新冠疫情,大家哪里都去不了了,我们都成了被迫隐居的孤独的人。像我只好把“俄”的单人旁拿掉——俄国是他人的国,我只好“在我国”。我读罢《在俄国》,看到靳页写《好小猫》即将再版,便有了新的盼头。电脑里在缓慢下载蓝光版的《老友记》,我随机点开一集,看它个五分钟。

  《在俄国》读后感(四):顾湘的新与旧

  

#熊喵读书# 顾湘的《在俄国》,满怀珍惜的看完了,抄了一些喜欢的句子。这些句子,如果放在十年前,我也会喜欢。它们干净,有趣,有些俏皮,充满生活的质感。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文风和句子,我想这跟顾湘自始至终都在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生活有关,她找到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并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

无论走多远,你知道,这就是顾湘,她即使有成长的变化,但她依然是那个顾湘。

所以,我对少年时的爱好,是笃定的,是不后悔的。所以,我是那样珍惜这次的再版。有一些句子,它已经属于少年时的我们,我们可以略过,而另一些,它是我们的筋骨,不论年龄几何,它都是构成我们的主要元素。

下面是顾湘的文字:

“这里天很空阔,有时很蓝,晴空万里,然而短暂,一束金色的日光总是在很高的地方乍现——像那儿有条结冰的河,哗啦啦裂开条口子,阳光就泄下来,只因着实在太冷,河面又迅速冻上了,还是那样若无其事的蓝,由蓝转白,由白变得比白更淡。”

“伴随着一阵依稀的俄罗斯方块的音乐,欢快不无凄惶,像我们生活里的大大小小全部的事情和遭遇那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垒着,垒在心口,而且越掉越快。”

“一旦你明明白白地发现时:一些你所爱的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微笑小得像个闪烁着的打不开的小漆盒。”

“流利地”和“自由地”是一个词,如果语言不通,便失去了被你明白的自由。

“因为生活太苦,所以要品尝爱情的滋味。”

“我第一回去红场,从地铁站下穿到街对面去,很宽的街,很长的地下通道,忽然听到了音乐,是那种铺张的典雅的弦乐四重奏,迎面涌过来,推得我在心里一个趔趄,像突然间走到了水里。”

“我们真的生活在纷纷乱了的世界上,自己也纷纷乱乱的没个完,心里有个长满蒲公英的山坡,可一丁点儿也飞不出去。”

“我喜欢莫斯科的天,往往那样地看一眼,便得到春天薄寒般弥足珍贵的安慰,人生只建立在这样的安慰之上呢。”

“在一起吃饭时件温情而具体、实在、充填着生活的朴素的事,——吃什么?吃的时候问:下顿吃什么?睡觉以前说:晚安——明天吃什么呢?”

“他们是我过了保质期的青春,我在匮乏和饥馑中软弱、固执而颓丧地吃那个变质的青春,吃出了病。”

“一路上见不着人。很宁静,仿佛到了世外桃源。好像一路只管走,走啊走,什么都不用想。什么将来啊、前途啊、喜欢过的人啊,什么什么什么统统无足轻重。要是想流泪就流泪好啦。可是连流泪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只觉得幸福,素昧平生的女人迎面而来,我们相互笑了,说新年快乐,就像我们熟识,像我的人生即是她的人生,我在此居住了很久很久,仍然满怀新鲜感走这条路,打量所有事物,所有事物像云一样在四面环绕的天上舒卷。”

“有时候我小小地消沉一下,但这消沉是能够被安慰或化为乌有的,我的确很快活。”

阿尔夫列特·阿别里的回忆:

“纳博科夫突然中断了讲课,一言未发,沿台走向右面的墙,关掉了三盏天花板上的灯。随后他走下五或六级的台阶到礼堂里,踌躇地通过整条过道,两百个人惊讶地转过头去,他不作声,放下三或四个大窗户的帘子……礼堂陷入黑暗……纳博科夫返回讲台,上了台阶,走近开关。‘在俄罗斯文学的天空中——这是普希金!’我们天象馆的远远的左边一角的灯突然亮起。‘这是果戈理!’礼堂正中的灯亮了。‘这是契诃夫!’右边的灯亮了。那时博纳科夫再次走下台,指着中间的窗揭下了窗帘,随之发出很响的声音:‘看!’就像是用魔法使一大片稠密的闪耀炫目阳光闯了进来,‘这是托尔斯泰!’——纳博科夫大声说。”(看了这段真是羡慕啊)

梭罗说过:“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品格,好比果实上的粉霜一样,是只能轻手轻脚,才得保全的。然而,人与人之间是没有能如此温柔地相处。

“四月是重生、蓬勃、激荡和危险的月份。”

“我的问题是我不在人群之间,而在人群与人群之间。不喜聚,也不喜散。拖刀过水,雁渡寒潭,我真是怯懦。”

“我们坐船游运河,树、河水和桥都很绿,流淌着,桥上的金色耀眼,像阳光那么坚硬,绿的从未那么绿,金的也从未那么金过,风时绿时金,穿游在二者之间,海鸥是风的化身,浑身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雪白。”

顾湘在后记里写“二十多岁还是十分年轻,太多情绪、太多闪念、太爱形容”。“年轻时就是那样的呀,心思活络、情绪饱满、精力旺盛、躁动不安、敏感,心总是鼓涨着,像被风一推就走的帆,像随随便便就漫溢出来的潭水。而且,年轻人是真的很忧伤的呀,你没有钱,前途未卜,又满怀梦想,年轻人怎么可能不忧伤呢?”

如今的我,前途能半卜,满怀梦想,没有钱,也还算是年轻。[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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