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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后,我遭遇意外,老公却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赶出家门

2021-02-24 11:00:07 作者:我是汤碗 来源:有故事的汤碗 阅读:载入中…

远嫁后,我遭遇意外,老公却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赶出家门

  文/京洛

  没看过上一篇的宝宝,点击:倾诉|当年她偷走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偷走了她的婚姻,却后悔了

  01

  中元节,六扇门书房。

  秦严正埋首查对公文,冷不防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气袅袅的茶盏,抬眼一看,对上林汐那张佯装乖巧的面孔。他眼角一跳,警惕道:“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人一眼看破用心,林汐脸上半分羞愧都没有,嘿嘿一笑道:“大人,我听阿翔说,慈恩寺的大悲塔上,最近新画了一幅菩萨临世图,就在今晚揭幕。京城里好多人家都会去看热闹,咱们也去呗。”

  “不去。”秦严回答得斩钉截铁,他不喜欢人多的场面。

  可林汐却和他截然相反,是个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钻的人。她不死心地扯着秦严的衣袖,道:“听说画这幅壁画的赵道,画技十分了得,最近在京城声名鹊起,有人为了求他的画一掷千金呢。”

  秦严扯回袖子,嫌弃得毫不掩饰,“说了不去,挤得慌。”

  “去吧。”

  “不去!”

  ……

  一刻钟后,秦严努力无视林汐得逞的奸笑,面无表情地跟着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街面上夜市已开,放眼四望,皆是灯火煌煌,人潮涌动。绕城而过的护城河河面上,密密匝匝飘满了颜色形态各异的祈福灯,蔚为壮观。

  中元节又称为鬼节,各个地方都有放河灯的习俗,京城自然也不例外。

  林汐手里挑着两盏粉黄莲花灯,心里盘算着看过壁画后,就带秦严去放灯。她一面走着,一面同跟来看热闹的阿翔搭话,“慈恩寺怎么突然想起请人作壁画了,我听说请赵道的资费可不低呢。”

  阿翔摆摆手,一副万事通的模样,道:“自然是为了有足够的噱头,吸引香客呗。”

  时人崇佛,几十年来,京城附近新建了不少寺庙,庙内的主持们为了招揽香客也是绞尽脑汁。

  慈恩寺的广善主持,便是希望通过赵道的“菩萨临世图”,让寺院的名声能更上一层楼。

  大悲塔前,有一面长墙,壁画正是画于其上。三人到的时候,僧人们正在掀蒙壁的红帘。

  隔得太远,三人起初并未看清画上的东西。但靠前的香客们却突然骚动起来,一阵窃窃私语,中间还夹杂着小儿被惊吓到的啼哭声。

  02

  听着前方动静不对,林汐游鱼般钻进了人群,硬是挤开一条道。一看面前的壁画,顿时一惊。

  秦严紧跟在她身后,待看清那白描图画后,也是眸光微沉。

  居然是……地狱变!

  按佛教的分法,生灵分六道轮回:天道,人道,鬼道,畜道,阿修罗道和地狱道。地狱作为六道之一,是最苦的,往往用来劝诫世人,生者莫行邪恶事,以免死后受尽折磨。

  作为佛教壁画中最宏大,也是最具挑战性的题材,地狱变的内容便是刀山油锅,厉鬼诸魔,冷热煎熬。不仅涉及鬼怪众多,地狱类型也十分繁复,需要作画者有十分深厚的功力。

  眼前这满壁地狱场景,虽只是白描,未着颜色,却也是狰狞非常,画尽了临死之人的痛苦挣扎。

  再衬上中元节的特殊气氛,不怪乎都到了能令小儿夜啼的地步了。

  僧人们忙着安抚香客,哗然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许是这画面太过骇人,香客们未停留太久,看完热闹便渐次离开了。

  秦严往一旁移了移视线,见广善主持也是满脸惊魂不定。显然本该是慈眉善目的“菩萨临世图”,突然变成了阴惨惨的地狱群像,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象征着惩罚的地狱图,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秦严这种破案无数的人看来,莫名有一种公开处刑的意思。

  那位赵道画师,莫不是同慈恩寺有什么私怨?

  林汐瞄了秦严一眼,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道:“大人,咱们要插手吗?”

  秦严瞥眼瞅她,淡淡道:“我怎么觉得,你到哪儿凑热闹,哪儿就要出事呢。”

  林汐十分不服气:“你之前去的那些地方,撞见的事也不比我少啊。”说完,她跑去壁画前,开始细细察看起来。

  广善主持方才已看见了他们一行人。陈老夫人每年都来慈恩寺,捐赠的香油钱十分丰厚,秦严陪着外祖母来过几次,广善主持是认得他的。

  他合十双手,将檀木佛珠拢在掌心,对秦严施了一礼,道:“秦施主,许久未见。”

  秦严的视线本来一直放在壁画前的林汐身上,后者显然是在数着什么。见广善主持过来找他,忙还了一礼。

  广善一身普通的素净僧袍,白眉善目,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严心中了然,点头应下。

  03

  后院禅房。

  一面青席,一张木案,一盏烛台,广善主持和秦严分坐两端。广善主持心事重重,显然还在为方才发生的一幕担忧。

  半晌后,他道:“秦施主,听闻六扇门在京中耳目众多,可否麻烦你找寻一个人?”

  秦严沉吟道:“那位赵道画师?”

  广善颔首。

  赵道此人,刚来京城不久,性子天马行空,最是擅长壁画。才高者,多半傲物,之前画壁时便不许旁人围观。广善只道他是怕人学去了绝技,便吩咐寺中人不得打扰。不想今日揭幕就出了此等意外。

  地狱变的题材太过晦暗,而赵道为何私改壁画,居心为何,不问清楚,广善实在是不放心。

  秦严却没有马上答应,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林汐,问道:“方才发现什么了?”

  林汐低头在他耳旁轻声道:“地狱图,只画了十七层。”

  完整的地狱分为黑绳地狱,八寒地狱,八热地狱……共计十八层。可方才看见的画壁上,还余有大片空白,不是因为画不下才罢笔,而是故意为之。和特定数目相关的,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年份。

  秦严转向广善主持,道:“大师,贵寺十七年前,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广善主持瞳孔一缩,这个问题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握在僧袍下的手一紧,不动声色道:“十七年前,老僧从师父慧灵大师那儿,接任了主持之位。”

  秦严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淡然道:“大师,还有事没说吧?”

  对上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广善主持蓦地感受到一阵重压,不觉脱口而出:“……还有我的师兄广修,在那一年失踪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时辰渐晚,夜幕已是稀星点点。

  秦严与广善主持告辞,同林汐走在回六扇门的路上。林汐想了想,道:“大人,咱们真的要帮大师找人吗?”

  “人自然要找,但得先带回六扇门。”方才广善明显言语未尽,试图隐藏什么,他得先探探虚实。

  京城的地界不小,等阿翔寻到人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

  04

  赵道一身中年书生打扮,端坐在六扇门正堂下首的位置。一见秦严二人进来,脸上不见慌乱,反倒主动迎了上去,一言一语,仔仔细细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他画的那幅地狱变,的确是别有用心,究根结底,是想查明真相,给他的亲人讨个公道。

  十七年前失踪的广修,是赵道的俗家哥哥。

  多年前,赵道所在的县镇遭了饥荒,几乎家家鬻儿卖女,赵家两兄弟也在那次天灾中失散。

  广修流落到慈恩寺,为当时的主持慧灵大师所收养,而赵道则被一户普通的读书人家收留。

  成年发迹后,他一路北上寻亲,找到了慈恩寺,却被告知广修已失踪许久,了无音信。

  沮丧之下,他去了路旁一家酒摊买醉消愁,没想到阴差阳错,那摊主就是从慈恩寺还俗的和尚,恰巧就认识广修,两人当年的关系还不错。

  赵道从他那儿得知,他哥哥广修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所害。而凶手,多半就是如今的慈恩寺主持广善大师。

  当初慧灵大师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便想着从门下弟子中挑选可造之才,传承衣钵。一番精心考核,最后只剩下广修,广善两名弟子。

  广修自小在慧灵大师跟前受教,寺中众人都以为他接任的可能最大。谁知后来,慧灵大师突然身故,广修失踪,广善接任了主持的位置。

  赵道一听整件事情,心中有了底,广善作为最后的受益者,很有可能就是背后下手的人。更何况,酒摊摊主虽然也是猜测,但也证实了,出事前,广善是最后一个见过广修的人。

  他在京城盘桓许久,手里没有证据,便自己想办法暗访,但终究因为术业有专攻,查探过程中屡屡碰壁,无奈之下,使了一招“引蛇出洞”。

  趁着绘制壁画的机会,用十七层地狱图,提醒广善他十七年前犯下的罪业。若是他心中有鬼,行差踏错间,说不定就会现出破绽,暴露更多的线索。

  只是赵道没想到,这幅阴森可怖的地狱图,会惊动秦严林汐二人。有手段高明的六扇门插手,自然比他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查要强得多。所以他才会这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汐摊开手里的卷宗,指给秦严看,“大人,广修的失踪,慈恩寺是报过案的。当时寺里正在翻修大悲塔前的广场,在那儿发现过血迹,但之后就没什么下文了。”

  05

  秦严回想那日看壁画时的场景:大悲塔在慈恩寺的中央位置,周围很是空旷,只有一面连绵围墙,其他三面都有青石板路通往寺内各个方向。

  血迹出现在这种地方,只怕当年……

  倏然回神,他吩咐林汐道:“去大悲塔附近仔细找找,还有,让阿翔暗中监视广善。”

  广善那日被问及十七年前的事,如果他当年真的作了案,一定会有所警觉,说不定真能抓到些蛛丝马迹。

  林汐再来寺内的时候,墙壁上的地狱变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慈恩寺香火鼎盛,白日里有不少香客从这里经过,即使是夜间,也会有僧侣巡视。她突然明白秦严想找什么了。

  卷宗上记载,当初在这里发现过隔夜血迹,可见作案人根本来不及清理干净现场,必然是因为事发突然。

  可这个地方随时都有人经过,凶手很难找到机会将尸身运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就地处理。

  她踩着地上的砖块,踢踢踏踏地敲击着,回声有序地在青石板间回荡着。上次出门去学探听术,回来后她便一直勤学苦练,比起之前刚用那会儿,已是融会贯通许多。

  林汐半闭着眼睛,将大悲寺前的整个广场都看了一遍,没听到异样的回声。

  不应该啊……

  她顺势靠着围墙发呆,脑子却飞快转着,想着是不是还有地方查漏了。无意间扭头一看,竟发现这墙比一般民屋的墙都要厚,至少和她侧着身子的宽度差不多。

  她倒是忘了查这堵墙了。

  用随身带着的朴刀一路敲过去,到了墙中间的时候,林汐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像是流动的水波撞上了拦路的礁石。

  这墙里除了土石瓦砾,果然还有别的东西。

  回六扇门之后,进了东堂,林汐正好撞见在跟秦严回禀消息的阿翔,于是一起坐下听了。

  广善的日常起居没什么端倪,但有一件事格外奇怪,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慈恩寺后山的农家院子。

  “什么,你说那院子里住了个女人?!”

  林汐口里喝着秦严方才给她倒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广善是佛门主持,总是去见一个农妇,还遮遮掩掩地,说没问题都不会有人信。

  秦严思索片刻,让阿翔召集了差役,道:“先去把慈恩寺墙里的东西,挖出来再说。”

  06

  为了不让墙里的东西被砸坏,秦严让差役们用凿子小心地钻开墙壁。泥灰石屑扑簌簌往下落,几炷香后,墙里赫然现出了森森白骨。

  起尸时连带着掉出来一个小铜牌,清理一番后,勉强能看清牌面上有个白字。

  仵作老何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尸体分离出来,勘检后,和秦严他们所料的差不多。

  人确实是在死后被埋进墙壁的,脑后的大洞,是重物敲击出来的致命伤。

  林汐手里转动着那枚铜牌,道:“大人,咱们该去见广善大师了。”有些问题只怕是要问问当事人。

  赵道是苦主,发现了广修的尸首,自然是要告知他的。方才他匆匆赶来,见哥哥白骨森然,一张脸早已是血色褪尽。

  此时一听林汐这话,他不免双眼发红,颤声道:“我也要去,当面听听究竟是何仇何怨,让这位大师对自己的同门下如此狠手。”

  小沙弥引一行人去了禅房,广善主持静坐在蒲团上,神色淡然,显然是早已在等着他们。

  林汐将铜牌放在他身旁的小几上,轻叹道:“大师,你的俗家名字原唤作齐白,这个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广善视线从那铜牌上一扫,长叹口气,道:“当初我找了它许久,没想到是被广修师兄拿走了。”这铜牌他自小便带着,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秦严盯着禅房后的那个巨大“佛”字,缓缓道:“大师,我还未说尸/体的事,你便知道那是广修,算是不打自招吗?”

  广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苦笑一声,“秦施主之前问我十七年前的事,我便已料到事情早晚会东窗事发。”他看了眼门口对他怒目而视的赵道,伸出双手,一副认罪伏诛的模样,道:“人是我杀的,带我走吧。”

  阿翔给他上了枷,这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冲了进来,跪在秦严面前喊冤:“大人,这件事广善主持没做错,广修的死是罪有应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听见有人为凶手鸣不平,赵道怒极,迈步上前,想与那妇人理论,被阿翔强行拦下。秦严一拂衣摆坐下,淡声道:“你慢慢说,说清楚。”

  广善大师本想阻拦,最后却重重叹了口气,不发一语。

  07

  妇人自称庆嫂,十七年前住在离慈恩寺不远处的村庄里。她丈夫是个给寺里送菜的庄稼户,庆嫂嫁过来不久,他就得了病。为了养家糊口,她便代替丈夫挑菜上山。

  广修当时帮着打点后厨,与当时年轻貌美的庆嫂见过几面。广修这人,若轮聪明,全寺上下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奈何却品性不足,且极度嗜酒。

  慧灵大师当初在继任人的选择上,迟迟下不了决心,就是因为广修的行事,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后来发生的事,也印证了他的担忧。

  广修酒后失德,冒犯了送菜上山的庆嫂,慧灵大师撞了个正着,被那不堪入目的场面,刺激得几乎昏厥。

  碍于慈恩寺的名声,慧灵并未宣扬,只是做主要将广修赶出慈恩寺。

  当时寺里的人,都以为广修会接任主持之位,连他自己也这般觉得,哪能料到一日之内,境遇陡变。他苦苦哀求慧灵,希望看在自小侍奉的份上,网开一面。

  可慧灵正是因为广修自小由他教养,却依然做出破戒失格之事,才格外痛心,所以坚持不允。

  广修见挽回无望,一时想岔,起了杀心,在慧灵喝的最后一杯茶水里投了毒。事后他贿赂了前来查案的衙役,将这事无声无息地掩盖了过去。

  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广善看在眼里。

  那天晚上,广善劝广修去投案自首。广修不领情,反而恼羞成怒,存了把师弟灭口的心思。

  二人厮打间轻重难以掌握,广善眼看要落于下风,他随手拾起还未砌上墙的砖头,抡在广修后脑勺上,后者当场倒地身亡。

  大悲塔附近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广善没办法,只得将广修埋进墙里,却没料到,身上的铜牌被广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下,握在了手里,为林汐他们查案留下了铁证。

  庆嫂那日出事后,回家被丈夫看到了身上的痕迹,以为她在外面偷/情,一封休书将她赶出了家门。

  她是远嫁又名声尽毁,被赶出来后无处落脚。广善念着她在寺里遭了大罪,过意不去,便把后山的一间木屋送给她,时时送些米面过去救济。

  地狱变的事情一出,广善自知时日无多,特意多送了些银两给她,却也让她察觉出了端倪,这才有了如今拦人喊冤的场景。

  在庆嫂看来,广修先辱人清白,后又毒杀恩师,实在是死不足惜,广善大师只不过是清理门户罢了。

  08

  当年那个受贿的衙役还在,秦严寻到人,没费什么劲儿,就问清楚了当初的事。

  秦严念及事出有因,在刑部周旋一番后,将广善原来的死刑改成了二十年监禁。

  赵道得知全部真相,神情十分复杂。他原以为自己哥哥是无辜受害,没想到背后的事实如此曲折复杂。

  他虽讨回了公道,心情却也没轻松到哪里去。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宝相威严的寺门。都说佛法无边,戒贪嗔痴,可只要人心还在,又有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心生恶念呢。

  无论如何,对林汐来说,这件事是已经结束了。之前被案子搅和了,如今闲下来,她终于能把放灯这件事补上了。

  护城河边,秦严看着林汐递过来的粉黄莲花灯,没接,不解道:“这又是要做什么?”

  “放灯啊,你娘和我娘,一人一盏。”秦严默默接过灯。

  林汐同他一样,自幼都是没了母亲的人。据说中元节前后,把想对逝去之人说的话写在灯上,顺着河水飘走,他们就能听见。

  秦严已经提笔,道:“你想写什么?”

  林汐认真想了想,决定说点实在的话,握紧手做祷告状:“那就让两位娘亲,保佑我俩办案时都平平安安的。”

  秦严挑眉,戏谑道:“两位……娘亲?还没成亲,你改口倒是改得快。”

  林汐瞪他,气势汹汹:“怎么,不准啊?!”

  秦严笑:“行,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你脸皮厚。”

  林汐咬咬牙,望了眼河道,到底是没敢把他踹进去。

  中元节虽已过去,但晚间的河面上仍是烛火绥绥。林汐秦严的两盏河灯夹杂其中,悠悠然飘向远方。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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