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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之下》经典观后感有感

2021-06-08 08:48:5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鼓楼之下》经典观后感有感

  《鼓楼之下》是一部由顾雪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鼓楼之下》观后感(一):家庭之下-20210117

  前40分钟一直在门口拍摄 之后才有了更多变化的视角 这是进入这个家庭的一个节点 很多时候可以看到伯伯他们会边说边看镜头 是对话和信任,更像是在问询和征求 在意但允许摄影机的存在, 努力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儿子, 不甘于传男不传女的女儿,伏低做小的女婿 还有一家人相同的棍棒教育模式 传药方的镜头有摆拍嫌疑【有些大团圆】 期待导演剪辑版

  《鼓楼之下》观后感(二):一些感受

  喜欢这样的纪录片。朴素的真实。 最大的感受有两点。 一、对洛阳这座古城的氛围营造。影片没有任何地方特意介绍或展现这座古城,却到处都能感受到它的底蕴和气质。片头的地方戏,鼓楼及其他古建、老街,以及影片聚焦的膏药世家。还有节气划分一年轮回(刚开始觉得字幕有点多,后来才发觉这些字幕和整片在气质上融合的很好很和谐)、民俗活动(祭拜祖先亲人、为去世的家人折纸钱烧纸钱、拜灶王爷、土地爷等)。 二、影片并不刻意避讳和隐藏“闯入者”(摄制组)的存在。很自然地留下了一些被拍摄人物对工作人员说的话,还有导演在公园拍摄广场舞时被群众围观的画面,以及最后摆拍的痕迹(本可以剪掉准备部分,只留下到了年底父亲把秘方传给子女的画面,也很顺理成章)。这样的安排并不让人觉得出戏和不适,反而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在场的第三人,更真实,也更有意思。

  今天的《鼓楼之下》和昨天的《家庭会议》,都让我思考:我是因为好奇心(偷窥欲)才对纪录片感兴趣吗?还是说,这种想要了解别人故事的欲望,来自对纪录片真实魅力的臣服呢?

  但即使这么好奇(也包括昨天的影片),也并没有想要讨论剧情的欲望,可能因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家长里短,人之常情。没有定论,也没有结局。

  Ps:刚开始看片名以为是北京的鼓楼,没想到是我们河南哈哈哈。片中对贫穷周口的调侃令人略感不适后又迅速释怀。

  《鼓楼之下》观后感(三):这里没有故事,只有生活 | 记录《鼓楼之下》这一年

  《鼓楼之下》上线腾讯视频之前,凹凸镜在北京荟读空间举办了一次线下放映。在这次放映中,我们邀请到天时总导演吴琦、《鼓楼之下》导演顾雪参与映后讨论以及新鲜提案真实影像大会联合创始人肖龙,担任主持人。

  由凹凸镜举办的线上共阅计划第十三期,正是选择《鼓楼之下》为本期观看影片,顾雪导演也将在本周日晚上9点透过腾讯会议跟大家一起线上讨论本片。具体房间信息请看:

  线上共阅计划第十三期|《鼓楼之下》见中国家庭共性。

  虽然上线网络播放的版本跟线下放映版本有所不同,顾雪和吴琦在谈论纪录片价值、伦理,以及影片背后故事是相通的。由于篇幅有限,以下映后文字记录有所节选和删减,也感谢在场观众的提问和见解。

  这里没有故事,只有生活 | 记录《鼓楼之下》这一年

  校对:纠结的茶

  编辑:张劳动

  主持人肖龙:我发现这个片子有好几处是被拍摄者直接对你说话的,还有个镜头把你也拍进去了,为什么会剪进去这些镜头?

  主持人肖龙

  顾雪:这部纪录片多半是用固定镜头拍摄。做这个片子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想要尝试。这样的拍法会有一种疏离感,就好像一个隐形的人在观察。但是我会把自己放到这个片子里,就是告诉你说,其实摄影组和导演都在场,我们是在拍摄纪录片,有一点这种类似于穿帮,其实是在跟观众的一种交流。

  《鼓楼之下》导演顾雪

  肖龙:你当时用的这种拍摄方法,是刚开始就已经设定好了吗?还是观察了这一家人之后,你决定用这种方式呢?

  顾雪:是我自己想做一个影像的尝试。

  其实我进入天时这个项目组是比较晚的,当时跟吴琦导演见面,感觉(气场)也特别的对,因为这种类型的项目有很多人做过,但是让我觉得不一样的地方,一个项目组愿意花一年的时间来去跟拍,其实是非常难得的。

  主人公是吴琦导演当时已经选好的,有几个拍摄的地方可以让我选择,他讲到(洛阳)是一个家庭,我比较想要拍摄这一家,在这一年的拍摄,几乎上全都是用固定镜头来拍摄,那么可想知,我们拍了大概有350个小时。到现在,今天看到的100分钟。里边其实是有很多的等待和预判,然后才是现在呈现的结果。

  吴琦:他们跟被拍摄的对象密合到什么程度,几乎银行密码他们都知道了。经常晚上是他们关灯后悄悄地退出去,基本上同吃同住同劳动,我说的真的纪录片就应该这么拍。

  《天时·戊戌志》总导演吴琦

  观众A:我就想知道一下在纪录片当中的这些主人公,他们在你们最后的成片的时候起到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们会不会告诉你这些内容,我不想让你放进去,然后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你们会怎么样去界定?

  吴琦:纪录片是有伦理边界的,它尤其是这种要公共放映的纪录片,我是特别不喜欢去偷拍。人在世上其实没有高低之分,职业上没有高低贵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是请他们看,他如果不喜欢,我们一定是会拿掉,不会放进去的。

  刚才顾雪讲的固定拍法,这是一种人类学、社会学的拍摄方法,在人类学电影里有个说法叫“墙上的苍蝇”,我们要像一只墙上苍蝇一样去观察,而不要去干预他们。

  1964年,梅索斯兄弟拍摄的《推销员》记录了美国四个圣经推销员四处奔波的生活。作为一部纯粹的直接电影,成为世界电影史的经典。

  尤其房子的空间很憋屈,她用静态的观察,一方面符合我一开始全部的片子定的调,我们本是一个观察式的片子,选择的拍摄点,我们的叫观察点,我们内部用的词语都是洛阳观察点,我们是不想太干预这事的。

  其实这家人里头好多的事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可能也不全知道,但是我们会用伦理的方法把一些东西信息滤掉,不会拿到公共的版本里面给大家看的。

  顾雪:我拍纪录片,它跟故事片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是,一直在处理拍摄者跟被拍摄者之间的关系。

  在相处过程中我们建立了一种信任感,他们也相信,我在片子里会保护他们,我也会这样做的,我觉得你刚才谈到的问题,其实是我们彼此之间还是有一份信任度在的,这个可能是我觉得最重要的。

  观众B:顾导您刚才说了一个关于信任的问题,我很好奇您是怎么找到这家人,并且问这家人,我们能跟你家里待一年,然后拍你们一年,然后而且到最后能获取他们的信任的。

  吴琦:我刚才讲了我们在这个片子定了这个方案以后,做调研,其实做了小一年。我就是用了一个高铁加租车的方法把全国都跑了一遍,我觉得还挺好玩的。我就想起许知远写过一本游记叫《祖国的陌生人》,就是我已经认为我是非常了解中国的人了。

  许知远著《祖国的陌生人》

  我一进到老爷子的店里,当时我只见到他一个人,我就觉得这个人是有故事的,而且药房的整个空间都让我觉得非常有电影感,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老舍先生写的《茶馆》,茶馆把整个清末民初整个人的心态的变迁(展现出来)。

  我们要拍一整年,有时候空间上的单一性和单调性可能是很有意思的坐标,包括刚才说的时间的坐标,不断的出现鼓楼的冬天下雨天下雪天的鼓楼的景。

  时间的河在那流淌,给他一个水文尺,看这条河怎么流。至于怎么获得信任,就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交朋友,我先去交朋友。要和对方同吃同住同劳动,这是一个好的纪录片的一个基本拍法,我上学时候学的,但是毕业以后几乎没怎么干过。

  另外一类就是很多片子拍的像旅游宣传片,你在那就待三天就走了。我觉得交朋友,就是以心换心,你先感动他,他会感动你。

  顾雪:我觉得拍纪录片是要分人的,这一家人可能跟你的气场还比较合,也不是每一个拍摄对象都能进入一个比较深入的沟通。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都是孤独的,他们都期待有人跟你能够分享。

  如果你是一个相对比较真诚的,愿意去听他们说他们心里想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们就会自然跟你有一种亲近感,这个可能是我拍这纪录片的时候当中体会到的。

  肖龙:从家庭从刚开始到认识,包括人际之间的关系,顾雪是用了多长时间去了解,在整个的拍摄过程中,你是怎么去把握这种复杂的关系?

  顾雪:很多人会问这个片子,你要表达的就是这种东西,有很多可以用比较丰富的词汇来描述,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年的时间我在观察他们的情感关系,用了我的方式,类似于白描的方式来去把这种情感关系表达了出来。

  我在拍摄的时候也是在感受,在感受的时候也是在记录,把这种感受跟记录到最后的呈现,通过我的一个视角带着观众走进了家庭里,你能看到的这种家庭关系,也就是我现在能看到的。

  吴琦:我认为拍电影是个手艺。我希望这个项目,让导演们磨练自己的手艺,观察记录是有技术在里面。我请顾雪来拍,一定要用顾雪的眼睛来拍,如果她假想要用我的眼睛看,肯定不成立,顾雪在现场一定用她的眼睛看,这才是纪录片的魅力。

  我刚才说我们跟农民一样,过程感非常的重要的,这个庄稼是你种的,你才会知道什么时候该施肥。看到结果的那种喜悦。

  我自己做导演,受过很多制片人的摧残(全场笑),所以我对导演特别地爱护。我觉得导演是需要给他们树立他们自己观察,因为只有在现场有自信观察的目光,你才真能拿到有效的素材,否则他天天揣摩,“这个不行啊”。

  在这20多年中国的所谓的纪录片被栏目化,因为确实这样的话能有广告投入,被栏目化,被各种电视台制约后,都变成有点像那种媒体纪录片,出门之前要交一剧本。我以前特别反对,我说怎么可能给你剧本,如果我写好剧本,我不直接拍剧情片就完了,每天这些人物关系都是在变的。

  这个人物关系是动态的,这些叫生活。你不能去规定人家怎么过日子。顾雪说她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这正是我们要的。

  观众C:我很久没有看到很有诗意的纪录片了。我觉得这就是中国人的家庭生活,其实是当代生活的一个样板。和拍摄对象信任感的连接,你大概跟他们认识多长时间之后,你觉得好像他们真的信任你了?

  顾雪:其实我进入之前是有人在拍摄的,当时,他们一直都集中在前边的厅里。我进入之后,我就说我们需要去里边的空间,还有二楼,之前的摄影师说因为太隐私了,一直没敢。关键的一个就是试探,比如说他们大扫除的时候,我就说,我能不能去后边拍一拍,伯伯就说去吧。

  伯伯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他对你的信任是建立在观察的,他也在观察你的做法,你是怎么处理。去二楼拍摄他们里面的空间,他们就会说很脏很乱什么的,我说,这就是生活常态,你如果愿意打扫你也可以打扫的。

  伯伯愿意跟我讲他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听他讲他的经历,还有他的很多想法,我也会跟他互动,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到现在我们也会发微信,他会跟我说很多私密的话,可能是因为前期跟他聆听的那一部分还挺多的。

  他是愿意跟我聊他的事情,我就知道他是信任我的,我也会慢慢的跟他说我想拍什么,他就会同意,我觉得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你要说有一个明确的时间点,我可能回答不上来。

  观众D:您跟他们是有感情了,怎么做到抽离出来,成片我觉得是蛮冷静的,所有的情感还是非常收着的,汹涌的情感是怎么做到,在最后剪辑上的选择?

  顾雪:在纪录片里,我觉得最难的是在剪辑台上做减法这件事。在描绘家庭的时候,我在展现的是这一家人的情感状态和他们个人所处的境遇,确定了这个以后,开始选素材、剪素材的时候,慢慢的会有一些思路,到现在的成片呈现,大概是这样。

  观众D:您在今后的创作当中,还会继续以这种白描的方式来观察生活,还是说会进行某种实验之类的尝试?

  顾雪:其实我是喜欢在影像里做一些尝试的,像这个片子完全是用固定拍摄的模式,我现在拍的片子就完全是手持的镜头,《家庭会议》是尝试用一个镜头来讲时间和空间的关系,我今年过年也拍了一个。

  我是喜欢尝试不同影像方式,除了内容之外,我是对于影像形式、影片结构上是有兴趣的,这是我未来会尝试的一个方向。

  顾雪作品《家庭会议》入围法国真实电影节国际竞赛单元,并获颁伦敦opencity电影节新锐电影人奖

  观众E:在拍的这350个小时这些素材里面,您当时在剪辑台上的时候您怎么取舍?

  顾雪:在素材选择当中我可能有两点,第一个就是跟信息量有关的镜头,第二是我很注重镜头本身,很多场景其实我们拍了很多遍,有些内容可能也有相似之处,在这里面就会选镜头上让我觉得是相对完整,也是符合整个片子的基调的,所以我对镜头上还是比较注意的。

  观众E:有没有您最难忘的?就是您觉得这个片子里,一下就能展示出来整个李家家风的东西是什么?

  顾雪:在我们确定拍摄之前,我是先去了一趟洛阳,让我感兴趣的点就是在一个城市里,在一个老的街区,有一个鼓楼,有一个店在空间上,给我的视觉感是很强烈的,这个环境也是很适合拍电影的。

  进入之后,老爷子给我第一感觉是有戏的。如果你拍纪录片拍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谁在镜头里是有戏的,就像电影导演一样,可能看一个演员在镜头里,他就知道他在电影上的呈现会是什么样,我就知道这一家人会有意思。

  观众F:我发现有很多镜头拍的很美,我想知道你们拍的过程中有摆拍这种事情吗?还是完全没有?

  顾雪:其实是有摆拍的,我对于叙事的节奏,还有一些是有一些自己的预期的。我觉得在影像表达上,完全纯的这种纪实拍摄,绝对是要抓拍,当你在跟人物已经了解了之后,适当地去在影像上做一些尝试,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吴琦:摆拍的边界就是说有的摆拍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导演让人家做那件事情,那种摆拍是我们坚决反对的。但是为了镜头的衔接,说白了能成功的摆拍这件事情,是因为摄制组和被拍人的关系已经是朋友,他已经融入到我们和他们这一年的生活里,这种东西是非常自然的事。

  观众G:纪录片中,创作和记录的一个成分分别是占多少?我看到这个片子里面也有非常多的冲突点,矛盾点,还有一些可能是故意设计的点在里面。

  顾雪:因为一谈论纪录片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谈论真实性,但我特别希望大家能明白的一点,当你拿起摄影机的时候,你的主观性就已经存在了,所以在这个里面谈论创作成分和真实成分,我会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特别大的可回答的空间。

  原因在于这个东西是分不开的,如果个例上去讲的话,哪部分是真实的,哪部分是你强加的,其实它都是在一起的。当我们在看纪录片的时候,可以思考的角度更多一些,不只局限于说到底你哪些是做真了,哪些是做假了。

  在最早开始的《北方纳努克》,在拍纪录片时候就有很多摆拍,我觉得好的摆拍或者说你在虚构的某些层面上看你做得够不够好,还有够不够符合这个片子。比如说这一看就是假的,我觉得没有做好。对于我来说,“真实”是一种真实感。观看这个片子时你们感受到这种真实感和笑声都让我特别的感动,我没有特意去设置些什么,我只是发现了他们这些有意思的点,把它放了进来而已。

  《北方纳努克》是历史上第一部全长纪录片

  吴琦:我跟顾雪能合作,是因为我们对电影、对纪录片的基本观是一样的,绝对真实是不存在的,因为语言一旦介入,所谓的绝对真实就消弭在这种主观性里,但是不是他就不真实的。我觉得纪录片的最核心是,接近真实的努力是纪录片人的伦理操守。

  关于总导演吴琦

  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员。电影编剧、导演。曾任CCTV-10《人物》栏目主编,代表作剧情片《柳如是》,纪录片《对照记·犹在镜中》。于2010年开始剧情片创作。2014年跨界参与田沁鑫戏剧工作室部分戏剧创作。擅长以经典商业电影类型为框架,以人文精神为内核,再给电影以纪录片式的真实质感,建构具有中国古典风格的电影表达体系。2017年创立《天时》艺术影像计划,《天时·戊戌志》项目总导演。

  关于导演顾雪

  导演及策展人。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硕士,内蒙古青年电影周联合创办人。2020年,纪录片《家庭会议》入围第42届法国真实电影节国际竞赛单元,获得英国伦敦Open City纪录片电影节新锐电影人奖。《鼓楼之下》入围香港国际纪录片节,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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