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改善生活

　　余幼时，及文大革命，即“十年浩劫”也，留余今思尚恐事。持批斗者，女人也，至桌数米之台，跪其上而问之。众不悦，愤者揣坏台。

　　当此之时，未有好学，动作之际，夜常开大会以示最高。又忆苦思甘，于村觅谷糠，往腐厂觅腐滓，上山掘野菜，以棒面和之,活蒸成窝。我辈数干部走一日,晚蒸数釜才足一人,不意同学有求食者。

　　学不修业,动不作务,少从事,执班传队,放后遂于同学家前空地上练,忠字舞为选首,是九节庆生,歌是也；舞新疆,舞西藏也。余与数生较唱样板戏,一段相接,当时只有样版戏广播,闻耳熟能详也。

　　我班中文艺有声色,我记得还在近家部伍存问。

　　人之热接我,我之演迎我。

　　沙家浜《智斗》者,余以赤灯记《赴宴斗鸠山》中,李玉和《谢谢母》,与一男生唱威虎山片段《只盼深山出日》也,杨子荣。

　　小歌《老两口学毛选》。又小合唱和忠字舞。

　　演出之后,部伍待饭,送毛主席于安源之像。以遗师,师喜,使就席挂于壁,席瓷如端坐讲台之上,而以毛主席如章别悬于北隅,此吾班所共成之荣也。

　　后师赞唱,常部分教习,吾等节目亦自多矣。吾与同学数人,共会教授,与诸同业,交会于学校之间,我等记之,毛主席大合唱。皆赭衣朱服,施于上台,歌之美者也。

　　一员消息使同学心动,咸跃欲试,不得预于宣创之心,吾等数班宣传骨干及参校创队者,为众人所劝。

　　臣亦上名,师言试之,得佳；不及,勉之。其母亦劝之。同学咸见我。余有飘飘然者。

　　一星期日,二师至,于我四乐大教室试之。

　　报名者多,填表具,跃跃欲试。或衣灰色赤衣,画眉画眼。教室外楼道甚嘈杂。我亦无备,普通者,具表以待之。

　　遂候余至,余有所急,入考场,见横桌坐四师,中一男一女不相识,两边乃校傅教授及校宣传队师也,予识之。

　　臣先自陈,辅导谓师曰:“此儿赤领巾中队长。”师示意知之,引两杠而去。校宣队师言曰:“我辈开队口。”

　　彼使我表演持手节目,我乃清唱《红灯记》李玉和之选,有惊其人,是观我唱好邪？

　　师曰:“我听汝随弦唱,开室左所置风琴盖地,足踏之,弹数音,令唱者一遍。

　　余不好意曰:“我与收音机。”师曰:“可解而后告我。”一词结尾,书之黑板上。师曰:“无事即学。”

　　其日,记在童年所记,若梦且荣,且愧且惭,即昏知滋味也,何尝不欲为员。然学校生一男一女,挽提琴者,一人舞。不招声乐。然而不久,其招亦还,拉提琴者,正身不中；其练功时,伤足不复跳也。

　　我天真少年,事无所措,不以为意。余按师言之,招之为学,不招亦习,尔其勉之。下功习谱,其姊买口琴。惜乎吾上中学爱诵,从校话剧,竟前夕于高中,被召文艺兵矣。此正谓功夫不负心人,一耕一获,几者,人之备也。

　　人有梦。余亦有梦,五采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