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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山计划(连载)第八十章 昨天晚上,多人诡异

2021-11-04 10:38:01 作者:谢改成 来源:自言自语推荐 阅读:载入中…

  陈得索、杨抗利坐上警车,风驰电掣向漫滩湖大坝方向驶来。此时的陈得索又激动又茫然。

  陈得索心海翻滚,疑问连连:“吴九清?匕首是他的吗?膝盖印是他的吗?为什么吴九清要害枝子?是情杀,不可能。是灭口?像!难道枝子知道吴九清的什么罪行?”

柏子山计划(连载)第八十章 昨天晚上,多人诡异

  “嘀、嘀、嘀”汽车一转弯爬上漫滩湖大坝,大坝下的派出所映入杨抗利、陈得索的眼帘。

  杨抗利、陈得索下车,走进吴九清办公室。吴九清在躺着似睡非睡。

  杨抗利不客气地批评吴九清:“九清,枝子被害案发生在你的辖区,你怎么稳坐办公室?”

  吴九清不服气,对陈得索有醋意:“我是蹲阵的,有陈得索刑警就够了。”

  陈得索单刀直入,对吴九清不客气地问:“九清,你今早晨为什么起那么晚?起来后,你在坝坡下找什么?”

  吴九清瞪大眼睛,吞吞吐吐:“这……你怎么知道?”

  杨抗利厉声道:“说!”

  吴九清头低下不敢正视杨抗利:“找我的匕首!”

  “你怎么有匕首?”

  “当地护坝民兵都有,何况我是所长!”

  杨抗利无语,目光转向陈得索——

  陈得索接话:“你的匕首丢到哪里了?”

  吴九清翻翻白眼:“我昨晚上在坝坡躺的地方。”

  陈得索追问:“为什么躺在哪里?”

  “喝醉,睡着了。”

  “在哪儿喝的酒?”

  “武大林的漫滩湖饭店。”

  “和谁在一起喝的?喝多少?”

  “和武大林。喝有半斤。”

  “醉得厉害吗?”

  “是的,从来没有像这样过,头重脚轻,瞌睡得要命。”

  “喝的什么酒?”

  “棠河醉刘秀。”

  “武大林在哪里弄的酒?”

  “不知道。”

  “你啥时到武大林饭店的?你自己去的吗?”

  “傍晚,武大林邀我,说别人给他送瓶好酒,晚上没事了去他那喝几杯。大概9点多,我到他饭店,酒菜都摆好了。”

  “你睡到坝坡上约有几点?”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酒醉了,便离开武大林饭店回到坝上,风一吹再也支持不住了,便一头栽倒在坝下,我挣扎着,但爬不起来,后来便睡着了。”

  “睡多长时间?”

  “这我也不清楚,下雷阵雨时,我醒了,回到住室。”

  “在你躺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接触过你吗?”

  “有,但我觉得是在做梦呀。”

  “为什么?”

  “有人踢我的腰,有人拽我的脚。”

  “同一时间?”

  “好像隔了一会儿。”

  “两次有人动你,你都没睁眼看看吗?”

  “我神志不清,眼睁不开,恍惚若梦。”吴九清说到这里,跺跺脚,拖凉鞋上的泥巴震到一边。

  陈得索眼睛一亮:“昨天晚上,你穿的是这拖凉鞋吗?”

  “是的。”

  “昨天晚上,你进芦苇滩了吗?”

  “没有。”

  “那你鞋上为什么有硬胶泥?”

  “那是我在大坝上弄的。”

  “不,湖大坝和坝坡上不会有这样的泥巴。”得索拾起吴九清跺右脚拖凉鞋上震掉的一块泥巴,“看,泥巴上还沾有苇叶,这证明你的拖鞋和芦苇接触过。”

  吴九清鞋里长草——慌(荒)了脚,嘴结巴起来:“没,没有,我敢发誓!”

  陈得索继续追问:“你在坝坡上躺着时,脚上的鞋是否穿着?”

  “让我想想。”吴九清狡黠地眨着眼,“对,我高一脚低一脚地走,把鞋歪掉一旁,我醒时又穿上了。”

  “你两只鞋都掉了?”

  “我忘了!”

  “我们在你躺的地方还发现了一把匕首。”陈得索说着从腰间拔出匕首,举起来,“是你的吗?”

  吴九清少气无力地应道:“啊?是的!”

  杨抗利、陈得索惊愕,对视……接着杨抗利对吴九清说:“枝子被害案情复杂,没有结案前,希望你一要积极配合,二要严格保密。”

  吴九清满脸淌汗,他偷偷斜视一下陈得索,低头答应:“我明白。”

  陈得索、杨抗利走出吴九清办公室,朝武大林的饭店方向走去。

  武大林坐在漫滩湖饭店门前一侧的水池旁剥葱。看到陈得索走过了,紧忙站起,“贤侄,该吃饭了吧?”

  陈得索摆摆手:“还不是。”他转向杨抗利,“他就是武大林,曾是孔庙小学的炊事员,也是我父亲冤死的见证人,还是传说中捉拿漫滩湖女妖的‘武秀才’的后人。”陈得索又向武大林介绍,“这是咱公安局的杨局长。”

  武大林急忙递烟:“欢迎,欢迎!请进。”

  陈得索也不客气,径直带杨抗利走进坐201房间,自己倒水先递给杨抗利,而后又给自己倒上,喝一口。陈得索这一出,弄得武大林主不主,宾不宾的坐站不是。杨抗利坐下,也示意武大林坐下。但武大林身边没有凳子。

  陈得索给武大林递把凳子,开门见山质问武:“昨天晚上,你请吴九清喝酒了吗?”

  武大林感到困惑,忐忑不安地坐下……“是呀!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们喝酒。但不知道你俩喝的是什么酒?”

  “棠河醉刘秀。”

  “吴九清喝多少?”

  “五六两。”

  “他醉了吗?”

  “似醉非醉。”

  “你在哪里买的酒?”

  “不是买的,是从枝子家拿的。”

  杨抗利感到莫名其妙:“啊?你怎么到她家拿酒?”

  武大林说出缘由:“这是老校长陈青岩让我拿的。昨天下午,我和得索在湖里洗过澡后,回到饭店,正碰上陈青岩找我……”他回忆——

  下午,陈青岩穿着灰衬衫,脚蹬拖凉鞋,笑吟吟地站在漫滩湖饭店门外。武大林上穿背心洗澡回,吃惊问:“老校长,闲了?”

  陈青岩说:“今儿送你嫂子回来,顺便看看你。”

  武大林热情道:“好长时间没有见您了,也想和您聊聊。进房间吧。”

  陈青岩随武大林进饭店雅间。

  武大林边泡茶边问:“跟嫂夫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多好,让她回家干啥?”

  陈青岩阴沉着脸:“最近孔庙小学出事。你嫂子白天心烦,晚上做噩梦,吵着要回来。”

  武大林盯着陈青岩说:“孔庙小学的确是一个是非之地。”

  陈青岩心事重重道:“陈国清死亡一案,折腾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最早定为他‘畏罪自缢’,今年给他平反定的是‘被逼自缢’,现在,陈得索又咬定他父亲另有死因。你说,当时,我们谁有本事让陈国清死?”

  武大林煞有其事地说:“谁有本事让他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陈国清,的确不是自缢!”

  陈青岩很惊讶:“啊?你有什么证据?”

  武大林不动声色:“陈国清死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吴明法把陈国清吊到教导处歪脖柏树上……”

  陈青岩站起,愠怒:“啊?难道吴明法是凶手?”

  武大林摇摇头:“这,我不敢断定。”

  陈青岩压低声音:“这事,你都向谁说了?”

  武大林淡然道:“中午,我给陈得索、陈明讲了。”

  陈青岩瞟了武大林一眼,叹口气:“你完了!”

  武大林不解:“为什么?”

  陈青岩替武大林分析:“你想想,当时你是做饭的,吴明法是端饭的,到时,吴明法急了反咬你一口,说你在饭中下了毒。你怎么办?”

  武大林脖子挺着不服气:“手不抓屎不臭。我不怕!”

  陈青岩嘿嘿冷笑:“过去有冤案,现在也会有冤案。何况吴明法的儿子还是管你的派出所所长?”

  武大林瞪大眼睛,一阵哆嗦,大汗淋漓:“那怎么办?”

  陈青岩给武支招:“和吴九清沟通一下,消除隔阂。我还放一瓶‘醉刘秀’名酒,晚上你请他喝两盅!酒有你枝子嫂放着,就说我让你拿的。”

  武大林点头哈腰:“好,好!”

  晚8点多。陈青岩家。室内无亮灯。枝子在院内乘凉,她摇着破芭蕉扇。武大林进院喊——

  “嫂子在家吗?”

  “啊?谁呀?”

  “我,武大林。老校长说家放瓶名酒让我喝呢!你给我找找!”

  “好。”枝子进室内,拉电灯,拿酒出来,“是这瓶吧?他走时给我交待了。”

  “是,好!”武大林提着酒,枝子送他到大门外……

  武大林回忆结束。

  杨抗利问:“你到陈青岩家找酒时,枝子在干啥?”

  武大林略加思考:“在院中乘凉!”

  杨抗利追问:“还有其他人吗?”

  武大林摇摇头:“没有。”他突然警觉起来,“唉?杨局长您怎么反复问起枝子来了?”

  陈得索接话:“你还不知道吗?前天晚上,在漫滩湖芦苇丛里她被暗害,但没死。”

  武大林惊恐万分:“啊?!”

  陈得索续道:“并且,昨天上午,吴九清还在枝子被害现场附近找自己的匕首。”

  武大林若有所思:“是吗?枝子被害,肯定是吴九清干的,看来,昨晚上他是装醉,因为他平时很能喝。”

  陈得索忽然想起什么,问:“瓶内还有剩酒吗?”

  “有。”

  “你把剩酒拿来我看看。”

  “好!”武大林急忙站起,小跑从吧台上拿出酒瓶,交给陈得索。陈得索摇摇瓶中剩酒,

  然后倒在皮夹里干净的纱布上,剩余的酒连瓶交给杨抗利。

  杨抗利忽然脑洞打开,对陈得索说:“枝子有秘密,我们找她去!”

  陈得索、杨抗利离开漫滩湖饭店。武大林傻愣愣地翻着白眼,用背心抹着脸上的汗,没骨头似的瘫坐着……

  孔庙镇医院枝子病房。陈明在盯着枝子的输液瓶,陈青岩在喝茶。看到陈得索和杨抗利进来,他们急忙站起来。枝子躺着,情绪稳定,气色好转,欲挣扎着坐起,陈得索上前制止:“您刚脱离危险,别急着坐。”

  枝子只得躺下,喃喃道:“也给你们警察惊动来了。”

  杨抗利坐在枝子身边,拉着她的手:“因为案情严重,只得请您躺着回答问题。”

  枝子偷眼看看陈青岩和陈明,却沉默不语。陈青岩对枝子说:“对公家说话,要有一说一,别胡说。”陈青岩说罢站起,欲离开。

  杨抗利对陈青岩摆摆手:“老校长也没有必要回避。”陈青岩只好坐下,和陈得索、陈明一道旁听。

  “你昨天晚上,在院内乘凉时,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杨抗利问枝子。

  “没有。”枝子少气无力答。

  “武大林拿酒时,是什么时间?”杨抗利又问。

  “大概,大概8点多。”枝子吃力回忆。

  “武大林走后,你又干什么?”杨抗利追问。

  “我送走武大林,回院中,看屋内的灯灭了,感到好奇,便进屋内。突然,黑暗中,有人卡住了我的脖子,堵着我的嘴,一会儿我啥也不知了……”枝子心事重重陈述。

  陈青岩盯着枝子插话:“用匕首扎你的脖子时,你知道吗?”

  枝子若有所思,喃喃道:“不知道。”

  陈得索也急不可待插话:“你过去发现谁作恶了吗?”

  枝子闭上眼睛,似乎对陈得索有抵触情绪:“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杨抗利看看手表:“天不早了,我们回局里再研究。陈明,你们严加看管好枝子。”

  陈明站起立正:“请杨局长放心。”

  杨抗利和陈得索起座离开,枝子默默目送。陈得索回头望她时,她故意把头扭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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