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神话的读后感大全
《民族的神话》是一本由[美]帕特里克·格里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4.00元,页数:26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民族的神话》读后感(一):《民族的神话》:族群观念是人们思想的产物
此时写下这篇书评(或者说是读后感)我的心是忐忑的,我感觉到是不负责的,其原因在于,我估计并没有看懂此书的十之一二。写之前,翻阅其他的书评,其讲解透彻着实令我汗颜,我若是在这里再梳理此书脉络,就是班门弄斧了,何况也超出我的能力——因我已说了,我爸没有看懂此书的十之一二。
我初被此书吸引是它的介绍:“本书揭示了古代晚期到中世纪早期欧洲族群演化的真实版本,内容囊括从古代希腊到20世纪南非长达两千多年的历史。浪漫主义政治哲学、“科学的”历史学、印欧语文学和民族考古学等看似中立客观的学术工具共同创造了滥用和曲解历史的民族主义史学,为族群民族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历史依据。……”第一句话,说的是本书的主要内容,第二句话,颠覆了我对“学术工具”的认知,而我恰恰也是在这一方面看懂了一些。
本书不像一般的通俗学术著作或科普书,会在《前言》中介绍本书每一章的大要,它仅仅是在最后一段做了这样的阐述:“在接下来的几章里,我们尝试对这个新的理解做一个概述。我们首先会对近代族群民族主义的起源和18、19近代历史研究做一个简短的考查。然后,将简要地考查公元前5世纪至古代晚期的欧洲人用来辨别并描述自己的知识和文化类别的发展过程。在这之后,我们将会研究‘欧洲族群’发展的决定性时期——古代晚期和中世纪早期——的历史背景……”在这里“新的理解”针对是“欧洲的族群”,即“欧洲的族群”其原本面貌和我们现在理解的不太对,“欧洲的族群一直比近代民族主义者们想象的更加易变、复杂和充满活力。尽管一些族群的名称在一千多年后似乎仍为人熟悉,但这些名称曾经涵盖的社会、文化和政治现实却与它们现在所涵盖的大为不同了”。作者,就是要还原“欧洲的族群”的真实面貌。打个比方,便是作者察觉到“欧洲的族群”是一个古今异义词,进而去探求“古”的原本面貌,探明之后,其实也可以史为鉴,给当今一个警醒。
作者认为,(或者我理解的,)民族之所以是神话,也就是人所“发明”,其中介是“人们将卢梭和黑格尔的浪漫主义政治哲学、‘科学的’历史学以及印欧语文学结合起来,创造出了族群民族主义”,而“这个伪科学已经把欧洲摧毁了两次”。在第一章《一道有毒的风景:19世纪的族群观与民族主义》就详细地介绍了“语文学与民族主义”、“民族考古学”,其结果是“以语文学为基础的科学的历史学被用来为民族主义服务类”,包括“民族考古学”。所以,一个族群被“发明”出来,被不断强化,到近代,又遮蔽了古代的“族群”,使得“族群”逐渐锁定在一个语言、一个区域之类的关系上,并与政治相捆绑,使“族群”之间敌对感更为强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在描绘族群特点上的失败,作者说,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族群观念是人们思想的产物。
作者通过六个章节,两百余页,回溯过去的族群,其标题反复出现“蛮族”和“罗马人”,在这样的较量中,其结论是多篇书评提到的“蛮族从帝国里消失了,所以罗马人也绝迹了”,至于背后的意思,需要从书中去找,我也是“以其昏昏,使人昏昏”。最后,既然作者指明“族群”的古今异义,以及“族群民族主义”愈演愈烈,那么作者写这本书的希望是什么呢?没有很积极,反而很谨慎:“我们只能希望,无论是在欧洲、中东还是其他地方,当人们被号召去实现那些基于滥用历史而提出的主张时,都能更加谨慎。即使连这个目标都无法实现,历史学家仍然有义务大声地说出事实,哪怕他们的声音很可能会被忽略。”或许,我们也可以看看自己。顺带一提,进入这本书最好有一定的欧洲历史知识。
《民族的神话》读后感(二):更为清晰地去认识欧洲
倘若你未曾关注过欧洲的历史,那么在这次战争中,你也会去了解一些相关的只是。在世界范围内,欧洲历史是漫长且多变的,其深远的宗教思想一直影响和左右着现代人们的行为方式,尤其是人们种族问题。或许对于中国人来说,身在国内的我们对此并不会有太多的感受,但深处外国的中国人则会有很大的感触。在国外种族问题是一个非常大的政治问题,曾经的“白人至上”到如今的“黑命贵”似乎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阶段,但终究也没有做到真正的平等。平等一次太过于奢求,是几代人要为之努力的。关于欧洲的历史,尤其是中世纪的历史,更多的是种族问题。种族主义、民族主义、国家主义这些词混融在一起的现在,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欧中的历史,《民族的神话,欧洲的中世纪起源》一书,带你走进欧洲的历史世界。
《民族的神话》由美国中世纪史学家,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西方中世纪史学教授帕特里克.格里所著,作者用生动简洁的语言为文明描述了欧洲世界的一段历史,那是一道由毒的风景线,族群观和民族主义依旧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们的思想,所谓“想象的共同体”不过是知识分子和政治家创造出了的,是他们将早期浪漫主义民族传统变成了政治纲领。在西方的历史上,宗教的形成是统治者的有效手段,很大程度上,宗教是为统治者服务的。“从宗教极端主义到政治意识形态---杀死的人很可能比黑死病杀死的人还多。”翻开欧洲的历史,宗教是无法忽略的一部分。
关于欧洲的历史,大部分围绕着种族,民族,民族与宗教、血统、贵族权利和社会阶层是相互联系的,文艺复兴是一个折点,阶级观念也更为突出。在欧洲的众多国家中,不同的人种也有了不同的社会地位,在第二章内容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群和种族,在历史的进程中他们的族群记录,他们地理和文化上的关联和区分。欧洲国家是非常多的,可能我们在说起欧洲国家的时候自然想到的是法国等一些发达国家,但在整个欧洲内依旧是存在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国家,而在书中,他们更多的是以族群来描述,希腊人,罗马人,克里特岛人、高卢人等等,这是一个族群。在这些族群当中,罗马帝国是有着非常显著特征的族群,可能大部分原因是罗马帝国在历史地位中的重要性,长期占有主导地位。
关于欧洲的历史,或许内容太多,也太繁杂,所涉及的国家众多,历史也较为漫长,每一段历史的发生有着它 的历史意义,后人有着不同的解读,也有着不同的认知,而史学家记录历史只应记录而已。回头看欧洲这段历史,更多的离不开种族,宗教的问题,这些问题长期存在于欧洲的历史上,并且很大程度上依旧不会消除。
《民族的神话》读后感(三):欧洲族群演变——虚构的集体记忆和真实的变动不居
聊到民族的时候,那些历史悠久的民族很容易让人产生向往之情和好奇心,也能让属于该民族的人更添一分自豪感。在众多民族之中,那些古老的民族,似乎都沉淀了更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就像一群人中的学识丰富的老者们,因资历更深而令人尊敬。
各民族自然是平等的,这里并不是说“老”的民族要比“新”的民族更好。但在一部分人看来确实存在这种“先到先得”的观念倾向,那就是在一定情况下,更古老的民族因其“最初获得”的历史先机对一些资源理应享有一定的优先权,或因其悠久独特的族群特性理应独立享有一些文化和政治上的权利。
从这个角度来看,民族确实是越古老越好。古老的民族既然已经占尽先机,年轻的民族自然也不甘落后,于是新生的民族会想方设法寻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更久远的历史渊源,拉长自己存在的历史以求为自己在竞争中增加资历的砝码。
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总能如人所愿,并不是所有的民族都有那么古老的历史起源,于是一些人为这些民族创造了古老的神话。因而一些民族所宣传的作为其民族身份象征的元素,其实际形成的时间远远晚于被宣称的起源时间。这种虚构民族历史的仿古行为,正是美国中世纪史学家帕特里克·格里对19世纪民族主义和族群观极力批判的现象。
在《民族的神话》中,帕特里克·格里批判了19世纪的民族主义者为了各自的利益诉求虚构或重建民族历史、创造民族的神话的行为,称其为“有毒的风景”,并对由种种此类行为引发的欧洲的身份危机表示深刻的担忧。
为此,帕特里克·格里在书中重点梳理了第一个公元千年内欧洲族群和欧洲身份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对欧洲族群做出一个区别于近代族群民族主义的新的理解。在《民族的神话》前言中,帕特里克·格里明确指出,“实际上,欧洲的族群以及他们认为的政治自治权都不是特别古老的事物”。
族群民族主义者试图运用文献分析、语文学分析、民族考古学等“科学的”方法,给族群贴上老标签、戴上古老的光环,来证明其族群拥有独特的历史,进而获得某种身份合法性,以支撑其特定的利益主张。帕特里克·格里认为,这种方式不是基于历史提出诉求,而是在滥用历史、尝试创造历史。
实际上,在19和20世纪人们通过语言学、考古学、历史学的方法在地图上清晰地描绘出族群的特点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帕特里克·格里明确地指出失败的原因在于,“族群观念是人们思想的产物”,是“人类意志的发明”。所以,基于客观史料的论证没办法证明它,依靠纯粹理性的批判也没办法动摇它。
给新的“族群”贴上古老的标签、发明出“想象的共同体”,是脱离历史事实的仿古行为;认为中世纪早期的“族群”跟当代的“族群”一致,把它当作“稳定、客观、永恒的实体”,实际上是静止的历史观,是虚构的集体记忆,是被创造出的民族神话。
历史上真实的族群是变动不居的。罗马人、日耳曼人、伦巴底人、阿瓦尔人、哥特人、匈人、法兰克人等大大小小的族群,先后在欧洲大陆上崛起衰落、此消彼长,欧洲族群的发展始终在不断地形成、扩大、融合、分化、重组、消失过程中持续地演变。经历漫长的历史变迁之后,即使沿用了相同的族群名称,其族群的属性、内涵也早已不同往日了。
在《民族的神话》第六章,帕特里克·格里用欧洲传教士布莱恩特书写的祖鲁人历史作参照,进一步说明了虚构民族历史的方式。帕特里克·格里把布莱恩特的方式称为“艺术家组装马赛克”。
作为民族志书写者,布莱恩特把采集到的祖鲁人的口头传说作为马赛克原料,以自己熟知的《圣经》和古典时期作品作为族群起源的参考样本,根据目标读者抱有的文化预想和偏见来重新构建了祖鲁人的历史。很明显,这并非祖鲁人的真实历史,而是布莱恩特想象的和读者期望的祖鲁人的历史。
布莱恩特构建的祖鲁人的历史与族群民族主义者构建的欧洲族群的历史很相似。布莱恩特的做法反映了这种虚构族群历史的方法——“以作者所关心的政治和文化为基础,为了推进作者所处时代的进程”,重构族群历史。这正是帕特里克·格里试图通过《民族的神话》打破的现象。
2022.03.05雾凇
《民族的神话》读后感(四):为了被遗忘的记忆
本文首发于《经济观察报》
这段话来自于帕特里克在第六章中引用的祖鲁人历史的收集者阿尔弗雷德·T.布莱恩特。他用一种被他比作艺术家组装马赛克的方式将信息联合在一起,他所使用的原始材料以及读者显然都对他用碎片拼凑而成的马赛克画产生了影响。首先,作为一个受过古典文化教育恩惠的学者,他通过组织素材,在祖鲁人的迁徙与《出埃及记》中希伯来人的流浪,以及中世纪早期伦巴第人、哥特人和斯拉夫人传奇般的迁徙之间建立了明确的相似性;其次,布莱恩特不仅以希伯来人或欧洲人的族群演化过程为模版来构建祖鲁人的历史,他还将欧洲传统所反映的动机与意义加入到他理解祖鲁人历史的方式中。这是他有意为之的,考虑到欧洲的读者会认为他的题材既“无吸引力”又“太过陌生以至于无法理解”。
帕特里克同样如此。为了让陌生的内容对于非欧洲读者来说更加熟悉,他做了许多尝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断引出欧洲文化传统与新的欧洲族群之间的相似性。作者曾在一个讲座中明确地向读者解释,他要做的是在当下历史争论的语境中,去考察晚近发生的、以及他更熟悉的欧洲中世纪发生的涉及记忆和历史的议题。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会考虑到处理记忆、历史、历史与记忆的合流、对二者的滥用和套用的各种方法,并把它们置于当下的社会和文化语境中加以考察。
在这段话中,我们首先要记住几个词语:历史、记忆、合流。帕特里克在这里所说的“记忆”,所指的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个体的记忆”或“曾经发生过的具体事件”,也不同于艾略特所说的文学意义上的“回忆”,而是自19世纪以来,欧洲为自己的社会构成与生活方式所建造出的一整套的价值的和历史观的认识体系,一个储存历史以便于我们能够使用它的模型。在过去的几年中,记忆与历史的关系以及记忆的历史始终是热点问题。作为一种文化研究的新范式,是对当下欧洲社会存在的根本性问题的回应。
那么在这些族群、地区、宗教的复杂历史之中,欧洲的身份认同又在一个什么位置?这些分散政体在一定程度上是否构建了一个更大的统一体呢?帕特里克显然将这种传统叙事纳入了考虑的范畴:
《民族的神话》在前言中向读者们说明,近现代以来的欧洲所面对的诸种问题——二十世纪的金融危机导致欧元贬值、以及难民问题的冲突——使曾以为在二战之后将会实现的统一性被强烈的身份危机所取代。1992年欧洲共同体确立,一些人翘首企盼着统一货币、消除内部关税以及人口流动带来的前景,而另一些人却是在犹豫甚至恐惧中等待着这些的发生。然而今天,一些欧洲国家暂停《申根协定》,欧盟成员国在如何安置难民问题上争议不断,英国退出欧盟……不仅未来值得怀疑,过去的历史同样如此,许多历史学家致力于理解导致罗马帝国崩溃的那些认同、种族与文化,那么在现在的欧洲,它的people应该如何诉说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在经历了材料综述、语言学转向与去历史研究之后,我们看到这一时期研究中世纪早期的历史学家开始讨论“欧洲身份认同”的遥远起源,尤其是基于不同的族群认同。
这段诗描绘了古罗马浪漫旖丽的田园幻梦,在牧歌的结尾,诗人切切地唤着刺柏阴影下的羊群退场,并望着天边的晚星告诫我们,此刻的时辰不再利于滋养作物与他自己。维吉尔一生都以写作为职业,歌颂普通人的崇高和民族精神的高贵。无论是作者还是听众,写作这一职业本身就假设了一个问题:一个民族的杰出之所以在于它自己,因为它部分的对自己所拥有的历史与记忆有一定的认识。但与此同时它是如此孱弱和纤细,以至于时时刻刻需要所在土地的滋养。在伦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一暗喻的功效是消极的,但在历史编撰学的角度来看,则是阐明那些看似无关甚至被遗忘的,但却以各自的方式同经验、回忆和拯救暗地相通的具体而发人深省的实例,至少是让我们可以依仗历史语境的根本,去参验外缘问题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