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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电视机》读后感10篇

2022-04-04 03:02:1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10篇

  《谋杀电视机》是一本由大头马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80元,页数:26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一):我经常会收到一些古怪的杂志

  我经常会收到一些古怪的杂志。比如手头这一本叫《不。艺术》。封面有一个大大的“恠”字,我敢说,十之八九的人都认不出。当然我也认不得。这杂志其实很潮。豪华版,栏目设置也古怪,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文章,比如马蒂斯的炼金术、妖怪史写作中的人情与妖饶、最陡的钱之类。其实这杂志办得相当好,我就很喜欢他们的妖气。他们肯把这么贵的杂志寄给我,并不是我和编辑有交情,只因为那里刊有大头马的文章。

  大头马离家上学后便开始居无定所的生涯,我的地址常被她丢给编辑,于是时不时地我会收到各类杂志和稿费。收到最多的是《看电影》。她小时候是这本杂志的读者,后来身份改变,成了作者。那还是高中时期。她有一个好朋友“土老师”,网名叫灰土豆的,曾经是这家杂志的编辑,影评人。后来土老师离职北上读电影研究生去了,大头马后来也去了北京。这两个超级影迷兼影评人的交情那是没话说的。他俩认识那还是十年前,我和朋友草地君在一起吃饭,特意带上彼此孩子,没想到,草地君的公子开口就问,你是不是豆瓣上那个大头马。前一阵大头马在欧洲玩,去德国时,特意见了做访问学者一年即将整装归国的“土老师”。在合肥时,大头马便常出没“土老师”家,至今家里还有一袋从土老师家里借来而未还的碟片。可我至今未能去草地君家一游。这成了我攻击草地君不够厚道的一个理由。草地君是个质朴的老文青,出过一本散文集。她的文学老师也是我的老作者。她还是书画控,和我倒也蛮搭。

  大头马在小说集《谋杀电视机》中,说她三年级便开始发表作品。其实并没有那么早。我记得三年级时她刚刚开始学写作文,愁眉苦脸的,每篇作文都干巴巴几句话就结束。只在报纸上发表过一个原创的笑话。大头马那时候也并没爱上写作,她那时候是个疯孩子,上蹿上跳的,像个男孩,但静下来时还是喜欢看书,而且看得很多很杂。大人看什么,她会摸着看。做报纸的,有的就是报纸,各类新闻她都熟悉。一年级时,我们家有了一台386的组装台式电脑,要一万多块钱。98年时报社有了互联网,大头马开始触网,从此开始她的“神游时代”,开始用那台电脑写东西。很快她便写了一篇千字文“网上行骗记”,说她在天涯冒充成人和大学生及海龟招摇撞骗的故事,文字突然变好了不说,还写得生动诙谐充满趣味,我转给校园版朱编辑,居然第二天便在《花季雨季》给发了出来,还上了头条。别人误以为是我的影响,毕竟我和朱编辑是同事,可他是本报最著名的铁面编辑,从来只看质量不看关系的。在他手里打造的校园版,一度成了合肥城餐桌热议最多的版面,到现在也无人达到并超越,成了本报的某种经典。那时候活跃在校园版的小作者,成了很多中小学生膜拜的偶像,十年过去,那些小作者都长大了,离开了合肥,还是会有人想起他们。想起他们的文字在校园版闪闪发光的年代。大头马是看着这个版长大的孩子。她后来也成为这个版的作者。再后来,她成了儿童文学作家伍美珍的笔下人物。

  《鬼马小女生》的主人公便叫大头马。“大头马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女生,她长着一个鼓鼓的额头,看起来有点像半个乒乓球,所以她叫自己‘大头马’。大头马喜欢周星驰,喜欢上网,在网上灌水、写小说,还向往小资生活。她不喜欢老师,最喜欢钱;成绩一般般,从没当过三好生。大头马有个很开朗、乐观和宽容的妈妈,她和妈妈关系很融洽,但也时常吵吵架。她喜欢和大人交朋友,所以妈妈的一帮朋友也成了大头马的好朋友......”

  这本书到现在还在再版中。有一天我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则大头马新书出版的消息,便有一位也是作家的章同事惊呼说,他女儿章陆一杭也读过这本书呢。那个时候,大头马开始有点知名度了,据说老火车站附近一度还有过叫“大头马”的小饭馆。是网友开的,那人当然也认识大头马。叫她去吃饭,但大头马并没去过,只是闲聊时偶尔会说起。我们那个时候文人聚会,也经常会有人鼓动大头马去注册个商标。这名字多好啊,大头马,像个男孩名。

  伍作家笔下的大头马当然是个文学形象。这本书应该算是记录大头马早年捣蛋生涯的最好记事本。有部分内容改编自大头马的博客文章。有部分内容是是作家采访大头马口述。还有三分之一是作家本人的原创。

  十多年过去了,大头马经历了很多故事,这个从来都不是优等生的孩子,却突然拿了文学奖,又出了一本书,发表了不少中短篇小说。我不久前拿到这本精致的小书时,她本人还未收到样书呢。我是以写书评的名义拿到这本书的,所以必须写上一篇和书有关系的文字。

  大头马是听着新闻长大的孩子,从小便沉迷于看电影。我在纸媒做编辑,而且做的又是文艺副刊,大头马小时候频繁进出报社,一边做作业,一边耳朵支着听各类新闻。“新闻热线”接听员、实习记者、编辑……报社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是她朋友。只除了领导。她小时候最怕报社领导,领导一来就要随便找个记者的桌子钻进去躲起来。殊不知报社主编后来也成了她博客的读者。我的很多朋友,哲学教授、中学老师、作家,也是她的大朋友。她还有一堆在网上认识的网友。她小时候的生活,很有点儿江湖的意思。因为她爱看武侠小说,小学时就把家里的古龙金庸通读了几遍。她长大出去漂泊之后,到现在他们偶尔还会问,大头马现在在哪里?

  母亲形象在大头马笔下不多,偶尔出场也是被她编排的对象。忍不住我会抗议几声,她会解释说,那是小说嘛。既然是小说,那就随她编排吧。她在中学时代已经发表过不少篇文章,以智力写作见长,在她笔下,让人感动的人物似乎压根就没出场过。其中一篇写老师。先抑后扬。这是她笔下唯一一位感动人的人物。那篇文章现在看来仍不失为一篇好文章。

  大头马的文风,有人说有翻译腔。某种程度上倒也是对的。她吃面包多过吃米饭,啃西方文学远超中国文学,连红楼梦都没读过,更别说其它名著。但对西方文学经典,却一读再读。她买书买得很疯狂,只要换地方了,必会往家里运回一箱箱书。上学的时候她曾经买过一套七百多块钱的知识性读物,也是很想买的书,可买回家后,没见她看过几本,全都竖在柜子上格。想来她是不会再看的了。

  她的文字有深度,有时候抽象,有时候又高度理性,当然也嬉皮。这样的文本有时候不太好读懂。有的小说便有网友说看不懂。不过,我是能读懂的。毕竟了解她的写作轨迹和心路历程。记得有一次,她写完一个小说传给我,我表扬了她。她回一句:你居然能看懂?!

  大头马能写小说,还写得不错,是我没想到的;她写影评写了好多年,却没想到她又调过头来写小说了,不但写了还获了头奖是我万没想到的;在一家刊物发了也便罢,还在多家刊物发表,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

  大头马以后还会写些什么,我无法预料。只相信她,一定会继续写出让我惊奇的作品。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二):我觉得我在收到信用卡账单的同时写完了书评证明了我真的欠作者好多!

  读《谋杀电视机》的同时,我还在读阿西莫夫的《基地》,江南的《龙族4》。他们都没有大头马好看!

  如果把《ordinary people》《反拖延症》《阿拉比》这几篇改成话剧,就没有贝克特和陆柏什么事了,可我知道大头马懒得将它们改成长篇!

  《《风的安全法》补充资料一编》是我这几年见过最惊艳的科幻,因为恰好是我喜欢的一种文风——我喜欢多种文风,从韩松、马亲王到江南,唯独没有大刘。今天北京风很大,让我想起了《真实魔鬼游戏》,身体被腰斩的时候切口整齐又干脆,风声在脑子乱窜时,好像戴着大奥听一张大卫鲍耶的专辑,音量却调到最大。当然,我觉得郑渊洁那篇《迁怒链》也是这么写出来的!

  把所有套套都带上,是我这几年看过的最好的表白!

  阅读《面试》最合适的表情,是王大锤那句:万万没想到!

  最后我强烈怀疑,音乐影响了我的脸疼,只是因为作者的智齿发炎了……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三):谈谈本书中写得最好的十篇小说(一共十篇小说)

  阅读大头马的作品,至少就本书来说,一定要注意以下两点。

  一些作品具有半自传性质,人物可能有真实原型。而这些采用了真实原型的小说,往往还是用第一人称写作,使得置身之外的视点,和彻底投入主角心理的自述,以高密度融合在一起,时时刻刻让读者陷入误解,自作多情,或者反过来难以领会关键情绪的风险。但这是从枯燥的“给出标准阅读答案”的角度来说的。实际上正是这些可能的误解,能促进读者脑中的再创作,带来更多的阅读乐趣。

  她会不时加入一些勾引你去琢磨的陷阱式细节,往往涉及其它文艺作品。但这未必是“掉书袋”,因为掉书袋所抛出的要素,对理解文章上下文有关键作用,是给你一个答案,或者针对答案的提示。但大头马在做类似事情的时候,通常不提供答案,甚至也不是真的要给出问题。所以当你在她的小说中看到“香蕉鱼”或者“阿拉比”,当然可以去翻阅菲茨杰拉德和乔伊斯的相关作品,尝试发掘一些互文阅读的乐趣;或者不去翻也行,并没有什么影响。

  鉴于这是一部整体篇幅不长的短篇小说集,我就用一种比较娱乐,以至于有些功利的方式来写评:把所有篇目,按照我个人喜欢的程度,以递增顺序排列,再分篇谈谈感想。当然,不能说排名较后的,水准肯定就不如排前的。

  10.音乐影响了我的脸疼

  一篇简短而任性的小文,描述也许实际上只存在于主角心里的邻里冲突。人际交流往往是无效,却又无法避免的;而交流障碍不仅仅来自于主角的不被理解,更多是因为主角并没有尝试以更实际的行为,使自己可以被理解。这是本书中多次出现的话题。

  9.在期待之中

  猜测这一篇创作时间较早。对凡庸生活的嘲讽性观察是本书多个故事的主题,但相对于《面试》《你爷爷也一样》等以情景喜剧的密度摘取并异化生活细节,甚至呈现出超现实荒诞的作品来说,本文则收敛、平淡得多,没有什么不会发生在读者身边的情节,文字技巧也不那么多彩。开头的情节很典型:同事老王打电话找“我”去公司,而“我”只一心想用“重启电脑”的建议打发他。碍于面子,“我”到了公司,才明白老王的兴奋,是来自于收到了一封文学网站要和他签约的邮件。

  在老王和“我”的交流中,老王显然是比较主动,热情的那一个。有好事,要和“我”分享;要写辞职信,找“我”要建议。但是因为两人年龄,智识等等方面存在的代沟,“我”始终在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冷淡。许多年轻人都有这样的经验,但通常都不愿意承认:造就这种人际关系中的抗拒的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我们自身的傲慢,而不是“老王”。本文第三节,“我”一直强调自己对老王,抱持着精准的观察力:“其他人都没有看出老王的这种变化”。随后,“我”把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从远距离做出论断,其傲慢显露无遗:“为自己的敏锐陶醉不已”。而当“我”在这种单方面的观察中投入了太多精力,又自私地希望老王可以给我更多的回应:“老王,你就不能跟我随便说说话?”

  到这里,一种针对主角的嘲弄——并非真正通过“我”的自省得来,而是借助读者对主角进行内心观察才能浮现的反讽,对本文核心的定位作用,超越了对老王这类人物的嘲讽。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点,因为这似乎是一种在本书其他题材类似的文章中,都没有呈现出来的视角。更直观的一点,本文中段“我”丢了个大丑,远比老王的所作所为更滑稽,更有破坏性。这样的情节效果,是其余篇章里都没有见过的。

  8.把所有套套都带上

  7.谋杀电视机

  这是本书里最有故事性的一篇。在已经跨入新媒体时代的现在,年纪轻轻的主角们把电视机作为“谋杀”的对象,难免有些不大自然。与其说一定要把本文解读为对过度娱乐的社会批判,还不如放心体会作者擅长的,对可笑人物之间无效交流的嘲弄。

  从故事性来说,本文的结局把剧情的不可预测性,或者“愉悦”层面上的可读性,往前推了关键的一把。但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结局。像文中主角“破坏电视不是意义,他这个破坏电视的人才是意义”这些格言一般的心理活动一样,这个充满推理小说风格,太过决定性的结局,让本文变得更像一份陈词,或者说声明,过于突出其实不是本文强项的社会意义。从人物性格来说,这也不像是主角会做的。

  6.面试

  这篇特别能表现出作者独有的戏谑方式:将生活中凡庸,可笑的细节,扭曲到一种超越情景喜剧程度,到达卡通领域的层次。从这个角度来说,写到IT业,那确实是该把掉头发拿出来大写特写不可了。读到最后,所有的嘲讽,并不争先恐后地要展现“辛辣”“一针见血”之类品质,重要的只是它们荒诞而有趣。

  5.反拖延症

  本文的开头,似乎预示着一篇和《面试》异曲同工的小说,但本文却有着更精准而集中的主题。其迅捷有效,让我想起特德·姜一个关于能预测未来的玩具的故事。而这种涉及怪异科幻范畴,最终渗透出恐怖感(无论作者是否有意为之)的效果,也仅出现在本书的这一篇章中。

  4.ordinary people

  这篇文章的自述者,几乎贴满了一切敏感,脑子坏掉的成功文化人的标签:生活混乱,酗酒嗑药,家庭阴影,自恋又自我厌恶,因身为精英而饱含优越感却又反精英,永不止歇地缅怀旧友。主角对一切事物的嘲弄态度,在说出“呃,我记得应该是鲜花”的时候,强烈到甚至化为了一种恶意,而正是这恶意让文章显得更伤感,因为它让人觉得这沿途思悼的夜跑,是一种对自杀倾向的抗拒。主角应当是男性,当然,除非说“好到可以睡同一个女人”这句话并不能证明主角的性别……总之,除了少量一笔带过,但依然不太自然的性描述,主角的性别其实不影响故事的核心,因为男女之事,显然不是主角纷杂内心呈现的关键事物,他的自述中几乎没有荷尔蒙的影响。

  主角形象中那些有过分“捏造”感的地方,比如虚构一部所谓名家遗珠的戏剧,然后演出场场爆满这一段,又如“只宣传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心理自述。简单来说,主角身上可以少贴一些标签。但最终,这篇文章还是很感人:

  我站了起来:“现在,我要继续跑了。”

  W朝我摆摆手,L、D、Z和其他人,都朝我摆摆手:“加油”。

  关键点在于,这是主角幻想的场景,在喷吐大量的恶意和嘲弄后,他选择用朋友们湖边围坐这样一个场景,来为自己的夜跑作结。可惜之前描述主角和众人交流的片段,有一些不自然的设计,尤其是太过明显的翻译体对话,否则这个结局应当会更有感染力。主角自称脸上要挂着“俾睨众生的微笑”,但最后还是用“一个英雄,一个蝙蝠侠”来重新定义自我。这个结尾,可能是全书十个故事中最容易让读者安心,最能在读者心里安置一个合理解读的结尾。哪怕我们大概能体会到,主角在这里所达成的,只是漫长磨难中只存在一瞬间的,也许将很快被焦虑重新淹没的顿悟。

  3.《风的安全法》补充资料一编

  本文明显受《失明症漫记》的影响,一个主要区别在于大头马详述描写灾难之前,就已通过她惯有的手法,对将要受难的人做出嘲讽性的细节描述。“风难”还未揭露出真面目,一些人就已经体现出荒谬,甚至是令人厌恶的品质,比如那个要给死去男生受着痛苦的母亲打慰问电话的校长。当已经有了这样的描述,后文再描写风难给人造成的心理阴影(包括人们应对这些阴影所造成的二次伤害),就没有预想中那么有力了,几乎让人觉得,既然一场神秘的风难能对他们造成这样的影响,那似乎一次错误按响的防空警报大概也能有类似的效果。本文并不重点描述个体的挣扎的冲突,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是,风难袭击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难以让人心生怜悯的蚁,或者说这场风难,是对一个反乌托邦社会的隐秘而徒劳的袭击。

  2.你爷爷也一样

  这是我读到的头一篇大头马小说。可以说它结合了《在期待之中》《把所有套套都带上》《面试》等文的优点,没有那些做得过头的地方,而且显得特别的诚挚。仔细阅读“我”和爷爷,以及“我”和王科长的片段,稍作比较,就很快能发现区别。王科长对“我”产生的作用力,和《在期待之中》老王对我产生的作用力,本质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奉爷爷之名有求于王科长(找工作),才会有具体表现上的不同。面对王科长,显得完全无力的“我”,就能和爷爷发生三番两次的拉锯战,甚至在把爷爷说哭之后,两人还能乖乖地坐在一起看全国先进少年节目。这其中的区别,和蕴含的情感意义,再明显不过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并不认为本文首先是一篇嘲讽小说。本文标题应该是来自于电影《你妈妈也一样》,这句话有个前文,是“我操了你妈”,但如果看了这部电影,就知道这句话真正表达的不是一个负面而暴怒的情绪。本文主角的wifi密码是“fuck grandpa”,而标题是《你爷爷也一样》,而其用法,也是一样。

  1.阿拉比

  我不知道将《Ordinary People》和《阿拉比》分别放在卷首和卷末,是不是有意为之,但这两篇文章的相似性是显而易见的。但如同《你爷爷也一样》,本文更为诚挚,没有《Ordinary People》一文中,对主角形象的过分标签化塑造,因此无论是主角展露的恶意和感伤,都显得更为痛彻。

  这本书出版之后,作者发表过一些文体不大一样的小说,比如完全的虚构性作品,对类型小说进行拆解和化用。期待下一本书能带来不同的质感。当然,如果是80万字长篇什么的也很好。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四):欧洲冷金属风

  欧洲冷金属风其实是蒸汽朋克的衍生风格,构架在后现代主义工业废墟背景之下,充斥着奇异的幻想与翻译体式文法。

  以上这段是我编的。

  2013年9月当我第一次看到《阿拉比》时,团长阴阳怪气的笑脸浮现在我面前,缓缓开口说道,Welcome to hard time,此处应有背景音。

  “如果,如果大头马比我要小的话,我就去死好了!”我挣扎着说道。

  “确实是比你小。”我的朋友陈桑先是幸灾乐祸,一秒后又开始怒骂道,“你不会写就别写了,你看看人家写的是什么,你写的又是什么玩意,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游泳池只有一个规则,永远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也不要尝试直立行走,更不要试图坐在浮标上,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会受到来自池底的敌意。你在做危险的事情,你在表明你的真实身份,一个人类。

  当我刚刚再次阅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联想到了纪念碑谷,公主艾达,我不是指结构精巧,变换无穷,我的意思是,荒诞无垠的时间缝隙,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世界开始充斥着古怪离奇的法则,一种作为造物主的乐趣。

  这也让我不安起来,开始反思我是不是把太多时间花费在躺在床上刷手机这件事情上了,不能再这样死样怪气下去了,我暗暗下定决心,但说实话,真的不是很想起来写作业,于是就继续躺着了。

  前几周,我终于获得了一个认识大头马的机会。

  认识别人的时候总是有些紧张,作为一个死样怪气得厉害的社交障碍患者,我决定采用一些保守的方式来进行我们的第一次对话。

  “大头马,你好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的头真的很大吗。”

  “好啊,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真没想到我所喜爱的大头马竟是这样随便的人,而我则决定表现得符合我社交障碍患者的身份,“那你想去哪里玩啊,我们一起去吧。”

  这种好像要去郊游的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命运阻止了我们,我们可能真的就要一起出去玩了。

  “你出书了记得要给我一本签名本。”

  “好,明年一起出去玩吧。”

  “那我等你来玩啊。”

  “好,那我明年把书带过来。”

  ゜ヽ( ´∀`)人(´∀` )ノ・゜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五):她是梦中传彩笔

  既然羊年快要结束,猴年即将到来,那么也就是时候吹捧一下青年作家大头马了。是的,她最近出了自己第一本小说集《谋杀电视机》。

  大头马老师的小说有一定的阅读难度。她的文字又密集又跳脱,充满了陷阱、烂哏、恶趣味。和大多数智力游戏类的文字不同,她的谜语往往没有谜底,拿个空葫芦让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然后看着你一头雾水的样子得意窃笑。所以……不要被她骗了,看到她胡说八道千万别当真,知道悟空又在调皮了就行。

  作为常年关爱大头马老师成长的良师益友,这本小说集里的作品我基本都早已读过。我个人最喜爱的一篇是《你爷爷也一样》。这是一篇酣畅淋漓的讽刺小说:爷爷一辈子生活在一个无法逃脱的人际圈子里,人们相爱相杀,算计利用,恩怨盘根错节,翻脸如同翻书,却又谁也离不开谁。对这样朽烂的人际关系,爷爷不但自己甘之如饴,还要竭尽所能拉年轻人下水。

  在这篇小说里,大头马独特的幽默感体现得淋漓尽致。爷爷如何变着花样闯进孙子家里,孙子如何在电话里和爷爷互相撒谎,一个全部由秃子组成的公司部门……无不令人捧腹。

  当年正是因为读到这篇小说,我第一次觉得大头马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优秀作者”晋升为“作家”,而且是有希望在文学史上留名的那种。我也建议第一次读大头马的读者先从《你爷爷也一样》读起,原因有二:一是在这篇小说中,大头马捉弄读者的恶趣味比较收敛,老老实实讲了个故事,隐喻和讽刺都有明确的对象,轻松幽默,很容易就能看懂。二是这篇小说已经达到了完全成熟圆润的境界,仅凭语言和节奏的魅力就能让人百读不厌。反正我个人是找不出它任何缺点。

  总而言之,从这篇小说开始认识大头马,比较容易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不至于一集弃。

  读完《你爷爷也一样》,第二篇该读哪篇呢?我觉得《谋杀电视机》或《Ordinary People》都可以。

  那么不妨就先读《谋杀电视机》吧,毕竟大头马凭这个中篇斩获了第二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小说组首奖,全书也以这篇小说命名。同时它也是全书唯一一篇以故事情节为核心的作品,比《你爷爷也一样》还要更加通俗易懂:一个城市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犯罪团伙,专门入室毁坏电视机。

  《谋杀电视机》很容易让人想到很多其他作品,比如《搏击俱乐部》、《楚门的世界》、《黑镜》等等。甚至作者自己在文中借人物之口说“又不是《楚门的世界》”,这分明就已经承认了二者之间的关联:不说是模仿吧,但确实是各种旧类型的杂糅。本着“所有的故事都是同一个故事”的原则,用什么样的故事原型当然都不是问题。而且大头马还是赋予了这个故事充分的新意,让人猜不到结尾。东野圭吾在《嫌疑人X的献身》里设计过这样一个诡计:表面上看是一个不在场证明类的诡计,但实际上是一个身份替换类的诡计。两种老类型就这样结合出了新意思。《谋杀电视机》实际上也是一个类似的诡计,为了避免剧透,这里就不多说了。

  接下来看第三篇,《Ordinary People》。一位剧作家在一次夜跑的路途中回忆了自己的一生。他混在北京,投机钻营,如鱼得水。他有形形色色的朋友,醉生梦死又惶惶不可终日。他的母亲给他造成了无法磨灭的童年阴影,他视自己的哥哥为假想中的一生之敌。如今他是风生水起的剧作家,而哥哥却只是潦倒穷困的剧评家,他是否赢了呢?

  从这篇开始,阅读就要上难度了。将叙述的时空顺序完全打乱,这种做法并不鲜见。但有趣的是,《Ordinary People》借助一次夜跑,巧妙的以跑步路线为序串起了整部小说。对北京熟悉的读者可能会产生对照着地图读这篇小说的冲动。不知道大头马在写的时候是不是对着地图写的。

  如果比喻成音乐的话,一般的短篇小说就像一支独奏曲,而这篇《Ordinary People》就像一部交响乐。大头马的笔下不是一条线,两条线,而是千头万绪,纷至沓来,有多声部的配合,乐器之间的呼应,不同动机的交替出现……经由大头马的指挥,它们共同构建出绵密的织体。在步步为营的精心安排下,小说主题如剥丝抽茧般逐渐展露,最终图穷匕见,惊出人一身冷汗。在小说的结尾,一个嵌套的故事让小说节奏变得舒缓,引向悲凉。最后,强有力的点题。

  最初在网上看《Ordinary People》时,由于文字过于密集,而且不是靠情节推动,我没有认真看下去。直到纸书在手,我才第一次将它完整读完,感觉十分炸裂。和《你爷爷也一样》相比,这篇小说没有那么圆熟有趣,但以技术的难度和主题的深度而言,明显更上层楼。这么说吧:我已经不知道《Ordinary People》和《你爷爷也一样》哪篇才是大头马目前最好的小说了。

  整本小说集包括了10篇小说,上述三篇在我看来是全书的主打作品。其余七篇也都各有特色,可圈可点,这里就不多说了。

  在《Ordinary People》中,大头马引用了李商隐的诗句:“我是梦中传彩笔”。既然她自己都这么不谦虚了,那就用这句来作为评论标题吧,嗯,她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六):谋杀大头马

  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得说,大头马这孩子从小让人担惊受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头马她妈对此事负有一定的责任。每次吃饭,大家聊些成人话题,比如人事升迁,男欢女爱,旁边不知为什么,总会放着一个大头马。

  那时候大头马小学毕业,大脑门儿 ,戴一副哈里波利眼镜,擅长埋头吃菜,面对成年人空洞无聊又热情难却的寒喧,不是“嗯”,就是“啊”,羞答答把大头低下去,同时用一根手指将眼镜往鼻梁上方一推,那形象甚是纯良。

  不幸,后来,我发现眼镜只是一件伪装道具。在哈利波特式圆眼镜的掩护下,这个小孩的眼里,时不时会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

  这不正常。作为德高望重,惯于勾心斗角、飞短流长的长辈,我们都对大头马警惕了起来。

  那时候大头马已经开始舞弄文墨了。发表在某成人精英论坛并深受不明真相群众欢迎的文章,暴露了该小孩的秘密——面对成人社会,表现出如此娴熟、冷静,大度,而貌似童言无忌的欢脱和无厘头,又适时地掩饰了内心叵测的一面。 此子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伪装成天才的反社会人格患者。

  无论如何,谁也不乐意出现在一个晚辈的文章里,以疑似傻瓜、伪善者、装逼犯的形象。吃完饭,出了门,分了手,我们总会亡羊补牢地扑回来,凶神恶煞地抓住背着书包欢快上学去的大头马:今天听到的,看到的,不许写!改了名字也不行,改性别?不,不,虫族也不行,什么?什么什么星球?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谋杀大头马一了百了。最强硬的威胁也不过是下次有好吃的不带你了哦,居然是管用的。也许只是一种人际策略吧,总之那时候的大头马,还是乖巧地表现出了一个正常倒霉孩子的良心:吃人嘴短。

  大头马渐渐长成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了。毫无疑问,这也是伪装。

  少女时代的大头马,常年混迹一群大龄落魄单身文艺男女破落户中间,不,并没有洛丽塔式悲喜剧,倒是认了一些师父。这些师父,这些年无一例外已经倒在其前进的路上了。她像日本电影里的少女杀手,踩着师父们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了。

  如今大头马的师父,我猜大概只剩下一些千古死人了。向那些活着,却已墓碑高耸的师父们致以新年慰问。

  日月如梭,大头马的头小了,头发长了,胸大了,写小说获奖了,第一部小说集也出来了,总之,长成了一个不失美色的女性青年小说家。

  虽则如此,好吧,说正经的,这本小说集毫无传统写作上所谓的”女性“特质,就像网络上的读者总把大头马当成男孩子。这本小说集里,只有一个中性、聪明、充满狂想的大脑,狡黠,超出你想象力的脑洞大开,却又逻辑严明地写着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些故事都来源于日常,但又在日常之上构筑了另一层空间,脱离常轨,扭曲现实,黑色冷幽默,充满荒诞——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这样荒诞。

  这些小说,文体老练纯熟,如一组乐章起伏,富有流动、跳跃的节奏美,叙事优雅冷静,看似漫不经心,却有着精巧牢固的空间结构,能给读者带去意想不到又水到渠成的阅读快乐。

  这本小说集,是让德高望重的长辈感到惶惑的。这是完全现代的都市化的小说,属于精神意义上崭新的一代人。这代人有着良好的生活与教育背景,在现代西方科技与文化的滋养下长大,而他们的身后,是当代中国俗丽又雾霾深重的一面背景墙。祖辈的身影徘徊着,并不远去。

  摆脱樊篱, 也无所凭依。这本小说集,本质上属于年轻时代。青春的无敌与无意义,各种摧枯拉朽,各种软弱无能,事物的正反两面,竖起一枚旋转的银币:精巧、绚目、脆弱,叫人担心,似乎什么时候,就会从某处传来事物碎裂的一声轻响。

  但未来终归是他们的,青春自有征途。

  对于一个写作者,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比你年轻,比你写得好,还比你红,对这样的晚辈,我向来是不爽的,想打的,何况还是看着长大的。熟,也不可忍。

  这是大头马的第一部小说集。一以贯之、发扬光大了作者”要么是天才,要么是伪装成天才的反社会人格“的个人风格——如果是前者,那可太糟了。我等着瞧,等下一部出来,再决定是否定制谋杀计划,或者是,举报。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七):在此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大头马

  在此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大头马。我是说在我购买这本书之前的现实生活当中,我从未与一个姓名叫做大头马的人结识。当然,不止姓名,包括姓名谐音、首字母重拼、论坛id、邮箱前缀、游戏角色、社交软件昵称、外号、老师喊错名字叫大头马的人我都从未认识过任何一个。而这本书的作者是我所认识的第一个大头马,并且这件事发生在一个礼拜之前。

  我希望读到这里的读者能把上面一段文字再重复阅读一遍,因为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在此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大头马。我是说在我购买这本书之前的现实生活当中,我从未与一个姓名叫做大头马的人结识。当然,不止姓名,包括姓名谐音、首字母重拼、论坛id、邮箱前缀、游戏角色、社交软件昵称、外号、老师喊错名字叫大头马的人我都从未认识过任何一个。而这本书的作者是我所认识的第一个大头马,并且这件事发生在一个礼拜之前。

  是的,就像你所看到的,为了避免大家向上滚动手机、电脑屏幕或是视线,我很贴心的将之前的文字重复了一遍。想必现在你一定已经相当笃信我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大头马了,老实说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篇书评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当然我还要在后面补充一句“大头马写得真好”,但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一个现实谁又会看不出来呢?我相信每一个读过这本小说集的读者都能毫不费力,至少是与阅读小说本身相比毫不费力的得出这个结论:大头马写得真好。谁都知道这一点,你、我、大头马本人、或者随便什么人,让我来随便想一个虚构的名字,比如老吕,或者亮亮,好吧还是老吕吧反正是我完全虚构的名字随便好了,每个人都知道。所以这本书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和作者完全素不相识的人来狠狠地夸赞她一番。

  在夸奖这位我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的作者之前,我不得不先说说自己,好让这件事看起来和真实情况一样理直气壮。

  作为一个横跨诸多领域并且通通天赋异禀的少年,感受到时代和宇宙的召唤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加之我从不正点吃饭更是让这个说法毫无破绽。也正因如此,我对待每次召唤来临的态度已经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是的,那看起来确实很激动人心,天边的云角下一缕耀眼的光芒spot一样笔直的打到你的身上,降格的云卷云舒,升格的人来人往,前后景虚掉,十万个声音高喊着你的名字,全世界的google搜索框不停的键入这几个伟大的字符,荧光棒组成海洋,狂热的女粉丝把全球单身率提高了几十个百分点,甚至太阳耀斑都拼出了你的姓名首字母——我猜如果你的名字不是三个字并且笔画简单,拼出汉字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景象一再反复的出现,终于让我觉得麻木。蝙蝠侠也要夜跑维持身材,火车侠也会春运客流过载,没有一件衣服能崭新如初,干洗也没用。

  当我又一次在一个万人欢呼的盛大场景里因为困的抬不起头而提前退场之后,我注意到了这样的一本书,一切精准的像是一个一元一次方程的唯一解,翻开书页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多巴胺分泌重新回到峰值:

  “我住在北京。”

  他住在北京!

  老实讲我也住在北京,但是我从来没有和人提及过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常年宅居极少出门凡事都叫外卖并且在线支付送货员都把货物放在门口敲三下门就走的少年,我怀疑我住在北京的事实只有我楼下卖鸡肉馅饼的大叔知道。至于为什么我对此绝口不提而他却有勇气说出这句话,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住在东直门,而我住在遥远的东四环。

  住在遥远东四环的我就这样和一个宣称自己住在东直门的作者发生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虽然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仍然不认识这位作者,而他略显奇怪的笔名也似乎在有意隐藏着他的身份,但是我从字里行间依然能感受到,这位神秘的作者很可能和我一样:是一个亚洲小天王。

  这不是空口无凭的胡话,我小数点前只有两位数的银行账户里也并没有被多打进一个子儿,我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出于真心。就像gay和gay之间可以凭借gaydar互相感知一样,亚洲小天王同样可以根据点滴细微的证据感受到数量极其稀少的同类。这是一种很难描绘的感觉,如果一定要尽量讲清楚是什么,那么稍微贴近的词应该是仪式感。

  没错,我们靠仪式感来分辨同类。如果你没有,那你一定不懂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不能随时感受到来自宇宙力量到召唤,感到你随意踏出的每一步下都埋藏着无尽的宝藏,无计其数的人围着你旋转跳跃甘当绿叶地看着你被奉若神明,那么即使你去上班的地铁车厢被同时塞进两百人你也不会真正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力量。

  “你们最爱的北京。全世界最嘈杂的城市。大城市。两千万常住人口。”大头马写道。

  《Ordinary People》就在这样的叙述中展开,每一句话都变成回荡在耳边的vo,伴着节奏明快的bgm,半秒一个的短镜头快速剪接,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想在这个城市获得的东西,我相信即使是一个朝阳区的大妈,眼前也一定浮现出漫天飞舞的半价蔬菜和打折羊毛衫同时比划着肉啃肉的金属礼仰天长啸。我们在这样的长啸声中起飞,飞过接下来的故事们发生的各种地方:夜跑的街道、天台、电视台演播厅、爷爷忽然闯进的卧室、心理诊所、狂风袭击的建筑、相亲的咖啡厅或是一对柔软的D罩杯。我们像小说中的角色一样无法停止地不断向前穿行。有时主动,更多时候被动,在各种卑微的、崇高的、不可知的、无稽却不可抗拒的理由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一切进行的飞快,无数的画面连同作者的鬼把戏一起从书页飞出来又擦着两鬓咻咻咻地飞过去,你感到你就快接近生活的真相了,然后,然后就结束了。我看完了整本书,在觉得时间只过了五分钟而我就要接近生活真相的时候,这本书结束了。

  窗外的天也暗了下去,五分钟前还是晌午,现在朝阳北路的两边已经聚集了不少摊位。两千万人依旧运转如常,栩栩如生,仿佛一切都是真的。

  后来当我在豆瓣上点开这本书的页面的时候,下面的评价着实让我很惊讶。不是因为评价之高,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我所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书评作者都在正文里如此表示自己的身份:良师益友、四百微信好友分之一、从小的老师,只有一个例外,好吧那是他的母亲。我实在忍不住站出来呼吁大家清醒一些,不要让一本如此优秀的作品毁在王婆的街坊的夸奖上,王婆自己还没夸呢——王婆只是一个比方,我完全不认识作者,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恰好和卖瓜的那位一样是一个王姓女子。

  在此我呼吁更多的,和作者素不相识的有识之士能够站起来,承担起对待一位出色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狠狠地夸奖他。

  最后,我要援引一位名人的名言,那是今年的十月份初,我在合肥和我的朋友吕老师吃饭。众所周知,吕老师是一位极其博学博览的老前辈。席间,老吕,啊不,吕老坐在饭桌上,红光满面,栩栩如生,他一口吞下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烤羊腿肉,然后说擦了擦嘴角严肃道:“王亦馨真是一个聪明人”

  “炸裂”,我小心翼翼地补充。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八):没有终点的马拉松,③(请不要和我绝交)

  【隐藏的主体与年轻的敌人,或,我写想说谁就说谁的评论,让逼我写评论的人后悔】

  我在前面说过了,大头马的小说具有幽默和难懂的双重属性。昆德拉在分析卡夫卡的小说时说,现在的读者普遍认为卡夫卡是晦涩的、绝望的、苦闷的,但当他们知道,卡夫卡当年在向朋友们朗读自己的小说的时候大家都听得哈哈大笑,当代的卡夫卡读者便也虚与委蛇地对着他的小说发笑了。

  我没有偷偷地将大头马比作卡夫卡的意思。实际上在二十一世纪初前后几年,所有难懂的作家都会被比作卡夫卡——例如韩松。我的意思只不过是:晦涩和幽默经常是相伴而生的。看完这样的作品要楞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当然也有可能永远不能明白。当场就能笑出来的,是相声、小品、魔术杂技。曲、苑、杂、坛。

  虽然不是全部的篇目,但这本选集有不少小说都表现出了一种挑衅读者的姿态。作者也绝对不会为了让大家“看懂”小说而多做解释,虽然她十分希望她的小说能被人看懂——否则她也不会在朋友圈里欢呼“我才发现这篇小说终于有人真的看懂了”。

  在《Ordinary People》的开头,“我”在起点处,东直门蜂巢剧场,进行了长达三页的快速沉思。这一段里,“我”在内心之中,傲慢地通篇和一位沉默的第二人称不特定对象对话,心怀着优越感向着祖国的中心——安徽省合肥市庐阳区寿春路……啊不,不是我家,是踢南门,出发了。这些被她称作“你”的人们,是两千万左右(不是“我”的朋友们的)酱在北京的无差别的其他人。

  在《你爷爷也一样》中——顺便说一下,这篇小说文字之老道,不熟任何一位已经磨练多年的老作家——“我”的爷爷是一个典型的老两辈小市民形象,生活在一个因为工作和家庭关系而形成的熟人社会中,既看不到其他的生活可能性,也不了解除了托人找关系之外的社会规范,他还企图用“还不是为你好”“生活经验比你多”这样的蚁群生活智慧强迫孙辈就范,这让在大城市待着的“我”感到既烦恼又尴尬。但这并不是这篇小说所要表达的一切。“你爷爷也一样”这个标题并不是对小说内容的概括,而是具备了独立的表意功能,由一个绝非小说角色的主体,表达了正文所没有包含的和你同归于尽的强烈要求。这里的“你”,和《Ordinary People》开头处“我”在东直门发表的无声演讲的听众一样,是被悬隔了真实存在的不特定他人,我们不妨假定,作者暗示、或企图像催眠一样诱导我们自觉自愿地占有她用手戳戳戳地指着的“你”的那个位置。

  没有在《Ordinary People》中出现代码的人,就是Ordinary People普通人(这篇小说写的是北京,我因为身处合肥而幸免于难);在《你爷爷也一样》中,我爷爷给我带来多少尴尬和烦恼,你爷爷也一样带给了你。反正不能我一个人倒霉。合肥话叫做“逮黑(‘he’轻音)头”。

  在《〈风的安全法〉补充资料一编》中,作者也会忽然恶毒起来。“在一分钟之内,这个城市的很多人永远地死在了他们所暂留的建筑物内。……不管如何,还是让我们对他们保留一些敬意。”这似乎是这本小说集的一个底色,对两千万人作为恼人的白噪音的厌烦。只有死亡才能换回一些“不管如何”的情感上的反馈。我怀疑,这并非是作者的本意,因为一篇荒诞风格的讽刺小说本来不应该表现出对受害者的恶意。不过,对于像风灾、雾霾一样危害环境的人,作者确实秉笔春秋,“像你这样的人,电影里出场五分钟就被打死了”这样的感觉:“对于那些习惯用外放来欣赏音乐的人……他们身上的症状尤为显著。……最严重的人的情况几乎与植物人无异。”我仿佛听到了作者的窃笑。

  阅读大头马的小说需要掌握这些原则。她时不时会以某种隐藏得不太深的方式,作为作者而不是小说中的人物跳出来与读者互动。她的小说不但富于阅读乐趣,也可以让我们获得发现的乐趣。甚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对于她这本小说集里看不懂的那些部分,我们要做的不是猜到她的哪个手心里握着糖,而是猜到其实她的两个手心都是空空如也,她淘气了。我没有看懂她的所有小说,我安慰自己,她的有些小说就是游戏之作,以挑逗读者为目的,并没有太多深意或谜底——只是看起来神秘或者像个谜面。这样,不论是否能够看懂大头马的小说,我们都能同样获得乐趣。

  (完)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九):向普通人致敬

  为了给大头马增加书评数量,我就豁出去了(`_´)ゞ上半年读了ordinary people之后,写了一篇致敬文。后来意外因为这篇致敬文,收获了份工作,感谢美丽的大头马哈!(头蛮小的!)以下正文

  ——————

  我懒惰,自私,虚伪,矫情。偶尔发狠,想要坚持着办成一件事儿。最近在坚持跑步,我盘算着成功的几率,其实真不大。

  向@大头马的普通人致敬!

  22:30分。

  经历一个多小时的挣扎,我终于开始挪窝,把自己强推出宿舍,准备跑步。袜子有点硌脚。我稍作整理,滚出了安逸的寝室。

  22:48分,跑步2.51km。跑到食堂门前。

  路人的讲话声飘到耳朵里,似乎聊到一个全职写小说的朋友的事。

  联想到我的小学五年级,写科幻小说《绿屋的神话》,全身心浸淫在在蟾蜍娜五世的世界里。为了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我用一年时间写成两万字,心里YY着我会像韩寒那样一鸣惊人——当时的理由就是:毕竟我可是写了两万字的人啊。

  手稿刚写完的那天,还没来得及把它敲在电脑里。结果在火车道口上把手稿丢了。打听半天,扳道员说好像被垃圾站的人捡走了。于是去附近的垃圾站,一家挨一家地翻废纸堆,最终找到了我被捡走的手稿。

  失而复得的欢喜之情强烈冲击大脑,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于是我一鼓作气,洋洋得意,用一个下午把手稿内容全部敲进电脑。

  满心欢喜。结果提交稿件的最后一刻,在新概念作文的页面上,弹出来一行轻描淡写的字:

  对不起,稿件字数不得超过4000字。

  我傻了眼,辛苦一年的两万字成了废纸,咱还没论算我耗了的笔芯与光阴。我望着自己流水账一般的小说,要保证情节连贯,实在不能删减成1/4。

  咬咬牙,我赶紧换了一篇课堂作文交上去,死也不想放弃这次YY中的“出名”机会。最后花50元钱得了一个没有营养的全国二等奖,聊以自慰。

  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我又把《绿屋的神话》投给很多家小说网站。现在在网上应该还能搜到我当年火星文的笔名吧。笔名的简体版是:草婴。(还好,不算非主流。)

  众多网站中,一家不知名的一起写网编辑对我“青睐有加”——她主动联系到我,建议我从科幻风改走爱情文艺风,说是肯定大火,还承诺给我头条推荐。

  于是我每天对着作文本发呆,常常憋到半夜一点,想给小说编出爱情版的续集。结果就像便秘一样,每天拉出一点点细短,兴致也慢慢消散了。

  不过当时我给自己的爱情续集人物构设竟然基本和某脑残文是一样的。我设置三男三女,自然都是身家不凡。还记得其中一个人叫“莫苇”,取“莫尾”,即不要做最差之意。今天回忆起来,感觉谐音完全是“末尾”,真是晦气。

  有一天,无意中对我的编辑提到我是用笔写完稿子后,才把它们敲进电脑里,所以写作周期很长。好像还暴露了我是个小学生的事实,具体内容我也忘了...

  只记得她没再回复我,从那以后就彻底断了联系。她似乎人间蒸发了,再也联系不上。从那以后,作家梦也就醒了。

  几年前重温《绿屋的神话》,我惊奇地发觉当初写的东西完全就是一坨稀。这也难怪。

  我从小就讲不出一口好故事,再好的素材从我嘴里吐出来就是很乏味。加上从小就写得一笔烂流水账,平铺直叙,小说基本是只有玛丽苏,大典型的对话。

  努力地回想,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平凡,很无聊,很苍白。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那本荒唐幼稚的《绿屋的神话》,是我从小到大做过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22:57分,跑步3.63km。经过建筑学院。

  考试周基本结束,建筑学院里还亮着灯的教室也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灯亮着,成为学校的孤灯。想起上学期,偶尔怀着屈辱感的我,总在学习的时候,告诫自己再忍一忍,再坚持一下。

  可是现在的我,还是那么懒,没有勇气。不敢去做那些能够改变自己的事情。突然想到,好希望自己可以盲目地做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23:01分,跑步4.00km。经过正在翻修的逸夫楼。

  想到高中时掩映在树下的老旧的逸夫楼,那时偶尔会在楼下遇到邻班女生M。她说过,想申请国内TOP5的艺术保送生名额。

  M常兴高采烈地对所有人宣称,自己半年来没有上过学校的任何一门课,从未复习高考;每天泡在画室里,全心全意地画画,从下午画到凌晨三点。

  那早上的时间,她干什么呢?我问过她这个问题。M喜欢睡一上午,大概是天生的艺术家吧。

  她信誓旦旦地对每一个人说,自己一定可以从所有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仅有的胜者-- 因为入学考试要求的素描对她来说似乎太简单了一些。她还喜欢规划自己的未来——年薪,职位,工作地点。说起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很久之后,我偶然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她最终没有被选上。白天鹅一下被打回了臭鸡窝。而与她同班的Q,平时很少主动提这些,默默地努力着,正常课业丝毫没有松懈,在保送考试中斩获头名。

  现在想到M,很为她感到难为情,连带着也鄙夷她之前的那些大话。但又很羡慕她的纯真,天真烂漫到极致.

  现在想到她当初和大家分享时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越说越快,越说越开心。说着说着,自己竟然会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那一刻,我们可以看到她热情的心下闪闪的光。

  而我若有什么想法,一定不敢和众人分享——一旦失败,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也会在你身后捏着鼻子嘲笑你,倒不如自己默默努力来得实在。就算失败了,好歹也不会有人知道。

  M这种天真烂漫,又让我联想到梁启超。在三党筹建之初,他被簇拥在国人的鲜花掌声之下。在写给长女思娴的信中,梁公认为自己有领导一个政党的能力。还说孙中山与黄兴远远比不上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吾一身实为北京之中心”。书生气十足的天真烂漫,极为可爱,很令人感动。

  23:09分,跑步5.12km。经过大主楼。

  我在一所工科学校里念理科,从小学到高中最喜欢语文。

  现在选课选什么?我只会选那些讲课声音低,不会打扰到我干自己事情的老师。我只会选那些很少点名,不要求我回答问题的老师。我只会选那些给分高的老师(俗称水)。而且我相信,大部分人是这样的,至少在我们学校。

  你也许会说,你有兴趣的课可以去旁听啊,不需要选,还可以学到东西。但是这更像是吹大话。不选的课,你更不会去每节课都听讲,这是事实。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更没有那么勤奋。

  这就是我想要的大学吗?这就是所谓的兴趣发展、全方位探索个人的大学吗?我觉得不是。

  就算选到自己喜欢的课程主题,但是老师的讲课质量却很可能令人失望。这学期选的课,本来我对课程名字非常感兴趣,起初每节课必坐在前三排,仰着头听老师侃侃而谈。后来逐渐地,惊异地发觉老师上课讲课不过就是念着PPT,甚至PPT里尽是百度百科之类的介绍。

  对一位老师印象最深,学生中代代相传着ta的课的高分秘诀:一定要买ta的书,一定要ta的签名,一定要在买书之后报上你的学号!只要这三件功课做好,期末成绩就不用担心。因此ta的课,也一向是最受学生青睐的课。所以选修课“讲”的东西可能貌似很多,深度却不够。这就是我的大学。:-(

  最近常心心念念想着刘轩分享的哈佛教育——他们取消了“美国历史的主题”和“化学指导论”,被“中世纪的骑士浪漫主义”,甚至“非洲礼仪的艺术和神话”所取代。多么有趣而深入的话题!我讨厌选课表上满满都是xx管理学,xx领导学,xx概述...这样空泛,没营养的字眼。说到底还是逃不过 成绩 两字,逃不过世俗评价。

  23:25分,跑步6.71km。湖边,大柳树下。

  本来想一直漫无目的地跑下去,想要再深挖一下已经被自己忘记的,记忆深处的东西。可是突然有点渴,宿舍也要锁门了。索性在湖边坐了一会,然后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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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杀电视机》读后感(十):我的侄子大头马

  大头马小时候很喜欢跟我们玩,我们都是人中龙凤,又苦于无处施展,当然很乐意带这个聪明的小孩到处显摆,等将来她红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好好吹个牛逼,看,这孩子现在这么厉害,当初我可没少培养。

  王小波曾经讲朱可夫元帅有次见到一个音乐家(记不住名字了),说小时候他爹也给他买过一把小提琴呢,可惜朱老将军为了保家卫国,没有当成音乐家,着实遗憾。我们也因为种种原因,去给开发商想楼盘案名、卖化妆品卖茶叶搞O2O,让中国文学史上少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朱老将军不要计较,我们是脸大才敢这么比附。)所以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大头马身上,载着我们的梦想走上文学之巅,将来出书的时候可以这样写简介:

  大头马,自幼喜爱文学和电影,受到大批不世出的高人指导和影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从大头马小时候的状态看,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当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妈妈就宣布说,大头马现在写得比我好,我不写了。我们看到一个明日之星即将照亮整个夜空,登报纸、上电视、参加各种研讨会,被大批疯狂的拥趸追逐,出门要带上十几个保镖……,可惜,等到她快二十岁的时候还只是在豆瓣上混,粉丝都没到一万。

  “大头马,你看人家跟你差不多大,都当杂志主编了,你还在写这些没人看的狗屎文章,堕落啊!”

  “五千年文明古国就拿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你不焦虑吗?”

  “不要老想着跟班长牵手,爱情跟文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大头马就是不红,我们很伤心,看走了眼,这又是一个仲永的故事,我们放弃了,只能寄希望将来自己造个小人出来,一出生就读卡尔维诺博尔赫斯卡夫卡,再等个十年八年重新照亮文学的夜空。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大头马上了大学,无所事事,早已经把文学给抛弃了,她开始学我们那一套,在群里互相攻讦,以挖苦对方为乐,再不就是抱怨:

  “我不想上下午的课了,好无聊。”

  “嗯,不要去,远离他们,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母三迁,群主二婚,都是这个道理。”

  “靠,后天我就要裸考四级了。”

  “支持你,等着碟版出来。”

  大头马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上课、考试、吐槽老师和室友,和我们年轻时候没什么区别,如果非要找一点区别的话,就是她挖苦人的本事比我们那时候强。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了四年,大头马去了帝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突然就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

  “大头马,今年有看上的对象吗?”

  “有啊,张震。”

  “就是那个小胡子是吧?”

  “你还知道张震是谁啊?”

  “我会唱他的思念是一种病。”

  我们再也不能指望大头马能在文学上还能干出点什么名堂了,小时了了,长大也就那么回事了,工作啊、恋爱啊,然后就跟上我们,讨论着育婴奶粉学区房,大好时光就这么过去了,那个什么文学,终将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所以有一天大头马宣布说要当编剧,我们也无动于衷了,这无非是一个堕落的文学青年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你是打算写跟你师叔那样的狗屎剧本吗?”

  “比师叔写得好,师叔太low了,我不仅写得比他好,我还擅长批评其他的编剧。”

  我们不知道大头马写的是不是狗屎剧本,因为没看过,也不关心,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中国的婆媳又将迎来新一轮的撕逼了。大头马去了上海,又到了北京,终于有一天拿了豆瓣征文一等奖,现在又出了书,我们总算稍稍感到点安慰,不过这个安慰实在晚了点,聊胜于无吧。

  可是大头马的爷爷忍不住了:

  “大头马,你写的是什么东西?什么骗子小偷混蛋?乱七八糟!”

  “这是创作。”

  “没有一点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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