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兰芳的格言
●兰芳的名字不用说将来是与中国的历史同垂不朽了。但他之所以能名垂史册,不是因为他贵为今日的“人大代表”;也不是因为他曾经立过什么“功”,什么“德”足以造福人群,而是因为他能以男人扮演女人的成功!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一座城市没有艺术家,便即意态索漠,缺滋味,一座城市有了艺术家,于是隐然骚动出异彩;城市若有春梦,恐怕是在等待艺术家,艺术家若有大梦,是到一座有艺术家的城市去—唐的长安、宋的汴梁、明的扬州,文艺复兴期的佛罗伦萨、第三共和时代的巴黎、二战后的纽约,各地各国成千上万诗人艺术家络绎于途,到这些城市编织艺术梦。艺术家是无视国界的人,法国大导演雷诺阿说:电影就是我的祖国。当他在好莱坞见到美国英国意大利俄罗斯印度的电影人,他说,他们全是我的同胞……上世纪三十年代大上海,周树人、张爱玲、傅雷、梅兰芳、卓别林、萧伯纳,都有踪迹在,因为那里曾经是艺术家做梦的地方 ----陈丹青《草草集》
●“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梅兰芳的一切都是从孤独里面出来的,谁要是毁了他这份孤独,谁就毁了梅兰芳。” ----《梅兰芳》
●输,不丢人。怕,才丢人。 ----《梅兰芳》
●谁毁了梅兰芳的孤单,谁就毁了梅兰芳。 ----《梅兰芳》
●“有人要看一个弄脏了的梅兰芳吗?” ----《梅兰芳》
●满天云雾湿轻裳,如在银河碧汉旁。缥缈春情何处傍,一汀烟月不胜凉。 ----梅兰芳《洛神》
●“在台下我是一个男人。” ----《梅兰芳》
●诚意这东西,有时虚假又美好。
诚意变成了圈套,交换心的游戏就像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经常一个故事开始,天真无邪。
如果我不拿出诚意,你就不会认真,既然都是诚心骚扰,那就愿赌服输,照单全收。所以有人习惯了诚意模式的自我催眠,每以结婚狂始,以恐婚症而终,并懂逻辑自洽。
诚意就像扮成女人的梅兰芳在唱戏,我的心是真的,但我的人是假的,我的无辜你不懂。最后,好男人和好女人都假装成坏男人和坏女人,继续打扮成刀枪不入的样子在花花世界里。 ----不加V《男女内参》
●试一翻梅式个人的历史,他自十二岁为人侑酒起,他看过多少权贵的兴亡,五十年来北京王的此起彼伏,正和兰芳舞台上的变化初无二致。他参与过活的“老佛爷”七十万寿的庆贺大典,他也看过死的“老佛爷”为孙殿英的士兵所尸奸;他看过洪宪皇帝的登基,他也看过袁大太子卖龙袍;他看过汪精卫刺杀摄政王,他也看过汪精卫当汉奸……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五十年来他看过北京当朝多少跳梁小丑的兴亡!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一缕麻》是新戏,而且还是悲剧,人家花钱来了,是为了高兴来的。” ----《梅兰芳》
●张大千学生为其接风宴,邀请梅兰芳等名流,张大千向梅兰芳敬酒时说:“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众人一时有些吃惊。张大千说:“你是君子动口,我是小人动手。”君子与小人移作此解,暗合各人行当,妙不可言,颇为有趣。 ----二毛《民国吃家》
●再者在帝王时代的中国,三千年来一向是“娼优”并列的。乐籍是中国阶级社会中的最下级品流,与外界是不通婚嫁的。《鞠部丛谭》中说:“凡名伶无不有几重姻戚;盖昔时界限甚严,伶界不能与外界结姻。”兰芳的岳父王佩仙便也是个名伶。佩仙的五个女儿也分别地嫁了五个出名的戏子。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我们在坚持工作之外,还必须养成坚持休息的习惯。 ----梅兰芳
●这一类的社会史料,在清人的笔记内真多不可数。清季士大夫阶级荒淫的罪恶,真罄竹难书。但是这个罪恶的渊薮便是兰芳出身的社会背景。由此也可知道他的职业的性质。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自从我进了梅家,就没有见过他做哪件事情是自由自便的。” ----《梅兰芳》
●真正的好戏是人打破规矩。 ----《梅兰芳》
●夜来藏情长相思,眉间心上,忆盈楼泪,君自兰芳。明月千里寄相思,紫竹调,琉璃香。水月空禅心,相思几时歇。夜静泪垂灯,北斗望月,梦野风光。怅望清秋,眷眷柔情,双影共分红。凉月满窗人不寐,秋梧桐,挽花宫。水风吹落眼前花,晓风泪痕,幽夜苍茫。今夜伴花眠,归笛吹梦中,幽艳冷香
●广和戏园坐落于前门,在那里,曾经有大片庙宇、药商和贵族庭院拥挤在紫禁城周围。老北京在战争和革命中幸存下来,但推土机和开发商捣毁了大片老城。广和戏园的拆除令人有点震惊。在这里,京剧大师梅兰芳开始了他的艺术生涯。正是梅兰芳的影响力吸引了官方媒体的注意,上周报道这座建筑将被推翻,并代之以一些适合百老汇演出的剧场。媒体叹息该剧院被无情的推土机碾碎,并感慨又一个文化瑰宝的灭亡。 ----朱幼棣《后望书》
●兰芳不厌谷幽,君子不为名修。 ----《养正遗规》
●据说兰芳少时即“以家贫,演戏之暇,时出为人侑酒”。有一个广东籍姓冯的豪客为他“营新宅于芦草园。屋宇之宏丽,陈设之精雅,伶界中可称得未曾有。冯又延请豪贵,往来其宅中,因之梅之名誉大著”。关于这位冯姓豪客于民国初年在北京传说尤多,今姑从略。盖那时捧梅者甚众,不必多考。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一个曾经看过梅剧的苏联剧作家问中国驻苏大使颜惠庆说:“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用个男人来扮演女人呢?”颜说:“如果以女人来扮演女人,那还算什么稀奇呢?”
兰芳现在是名满全球了!但是老实说西方人之欣赏梅剧,恐怕多少要受几分好奇心的驱使。可是我们看惯了“男人扮演女人”的几万万中国人和日本人,为什么又对他疯狂地爱慕呢?这分明不是因为他“稀奇”;而是因为他“更别有击人心处!”
兰芳才四岁时,父亲便去世了。十年之后母亲又死了。他既无兄弟,又无姐妹,所以一小便孤苦伶仃,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世上的天伦乐事,有好些趣味,我是从未领略过的。”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宋?释文兆
幽兰
远与村桥接,深春积雨时。
兰芳人未捋,花发蝶先知。
草密封闲径,林疏露短篱。
别来锄久废,身老恨归迟。
宋?丁谓
兰
彼羡南陔子,其谁粉署郎。
渥丹承露彩,绀绿泛风光。
屡结骚人佩,时飘郑国香。
何须寻九畹,十步即芬芳。
宋?张咏
萧兰
种萧芳兰中,萧生兰亦瘁。
它日秋风来,萧兰一齐败。
自古贤者心,所忧在民泰。
不复梦周公,中夜独慷慨。
●只有心里最干净的人才能把情欲表达的如此完美。 ----《梅兰芳》
●坦白说,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够串演一代大师的风貌?也许是我们两个胆大妄为吧,居然花了几个月时间拍出来了,还参加了许多国际电影节的展出,连不少京剧内行也来一探究竟,看了之后自然是对我骂不绝口。对此,我只能说,在梅兰芳众多的纪录片中,这绝对不是最好的一部,它只是我一生中众多胆大妄为的事迹之一而已。 ----周龙章《戏梦纽约》
●兰芳在清末本专唱青衣正旦,所谓贴旦。民国以后乃兼唱花衫。他本人是以皮黄起家的。但他并未忘记他梅家祖传的昆曲。《刺虎》便是他昆曲的拿手戏。
中国戏剧自宋元而后以至于他们梅家之崛起,都是昆曲的天下。自元人杂剧到吴梅所搜罗的一百四十六种“清人杂剧”,骚人墨客们也着实下过了一番功夫。至于情节的动人与夫唱词的娴雅,昆曲可说已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惟其伴奏的乐器则只以笛子为主。 ----唐德刚《五十年代的尘埃》
●“这纸枷锁,轻轻一弄就会破,但是你却没有办法。” ----《梅兰芳》
●输不丢人,怕才丢人。 ----《梅兰芳》
●人不光得活着,还得往好里活,活得好,好好活着,活得不害怕。 ----《梅兰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