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女人--13

　　第13章 13

　　第十三卷〓石娟娟吃醋

　　石娟娟为牛皮纸挣了钱，恼坏了一家之主石安安。待一群光棍下了山，一把抓住了石娟娟。揪住她的长辫子，恨得是咬牙又切齿。“十六岁就招来一群野男人，怎么光找一些穷光棍？有事不同家商量，女人家哪能自主张？你要做勾引男人的臭婊子，老子见了你就打死。叫你干啥就干啥，哪能一点不顾家？凭你跑遍全天下，老子也能把你打。亏你还是个初中生，不懂得怎样做事情。我养你这么大图了啥，恨死你这个木头瓜。你老虎哥年龄一大结婚难，还不是家里没有钱？不为家庭多想想，你还是石家的大姑娘？混蛋混蛋真混蛋，叫你丢尽了石家山。”

　　石安安打打骂骂出够气，哪管妮子的心粗细？石家山姑娘石娟娟，能不屈服石安安？石家的血液是AB型，祖传秘方该学成。要叫少女挣大钱，一时让石娟娟犯了难。

　　少女心里一有底，又到牛皮纸家串亲戚。这一回串亲戚赶得巧，牛皮纸家有个青年个高高。青年名叫小豆豆，长得眉清目又秀。

　　听牛皮纸私下把他夸，这亲戚可是个好画家。作品发表好多篇，钢印证件新崭崭。出外旅行来采风，特跑来瞧他这个亲姨兄。他画的天水积麦山，在国际上得奖不平凡。听说奖金能得十万元，画出画就能换取钱。

　　几句话打动了石娟娟，看青年一眼又一眼。青年作画不平凡，风度翩翩又健谈。看年纪不过二十多，知识竟然多渊博。牛皮纸神秘地笑一笑，他家里富得冒泡泡。父亲承包一座砖瓦厂，家住的全是新瓦房。他叔父与兄长是干部，家中有十名党员不含糊。

　　石娟娟一听心一惊，这可是个好家庭。生活在这家多么好，麻烦事情也少找。一辈子不受窝囊气，知书达理多慰藉。

　　牛皮纸嘿嘿笑两声，问娟娟可会用感情？如果感情用得妙，福气一定会来到。小豆豆采风绘画来陇南，感情却落在了石家山。他谈了一个女朋友，就在下边的山沟沟。那女孩热爱他的画，芳名就叫百合花。凭着百合花的好心肠，小豆豆爱上了那姑娘。这一次想要带她走，只是盘钱没带够。他已往家拍电报，时间不久钱就到。上回介绍了几个光棍汉，算牛皮纸对不住石娟娟。这一次时间若抓紧，牛皮纸保证娟娟能顺心。

　　娟娟暗暗佩服牛皮纸，牛皮纸的歪点子真会使。牛皮纸挽留住姨兄弟，小豆豆不知他用计。把牛皮纸当作亲兄长，怎知道他会使坏心肠？连续挽留七八天，这可忙坏了石娟娟。每次慌着去做饭，面对小豆豆给端饭。虽然默默没语言，小豆豆内心起波澜。

　　牛皮纸作为大兄长，对小豆豆无话都可讲。“豆豆兄弟要当心，甘肃的大山里多恶棍。以色迷人的美姑娘，看着象羊实是狼。老弟交往的那女子，老哥不是不认识。百合花最会坑害人，谁不知道她卖淫？她家暗里开窑子店，你画家怎能会发现？她的全家对你好，想的还是捞钞票。如果你不花上五千元，百合花保准和你闹反脸。我在陇南住得久，这里的情况最清楚。如果不听老哥的话，用竹篮子打水真白搭。”(情感美文 www.wenzhangba.com)

　　牛皮纸涛涛话不绝，小豆豆内心不喜悦。百合花确实心眼好，天下简直都难找。科技推广女状元，是陇南有名的省模范。她的母亲是教师，怎会卖淫当娼妓？她父亲工作在上海，全家老少都恩爱。

　　小豆豆嘴上不发言，牛皮纸大谈石娟娟。她还是一个小嫩妞，没张口脸上就害羞。小豆豆见过她脖子，根本没有洗一次。又见过她给端碗的手，别说温柔干又瘦。穿的衣裳破又烂，让人真是不忍看。小豆豆根本没有想，从没有爱上过这姑娘。

　　牛皮纸悄悄拉豆豆，大讲了娟娟身世苦。“她爷爷当过大队长，方圆百十里有威望。由于他年老身体残，娟娟的父亲接了班。他原来在校当教师，因为钱少辞了职。勤俭持家会操劳，根本不会赶时髦。只是有一个坏脾气，对娟娟非常不如意。看不起娟娟是女娃，常常关家把她打。不给她吃的不给她穿，上学还不供应钱。娟娟哀求我牛皮纸，叫给她去梁山找男子。离家越远越心净，再待家中会气疯。我们双方都沾有亲，只有沾亲才心连心。娟娟姑娘很勤快，打扮打扮也很帅。人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娟娟就平凡？如果鞋上带高跟，脸上再常常搽搽粉。漂亮的衣裳好服装，长辫子烫成大波浪。身上好好洗几遍，谁敢说娟娟不好看？”

　　牛皮纸伸伸舌头挤挤眼，满嘴里细谈石家山。小豆豆想的是百合花，百合花也愿去梁山早安家。托哥哥面见小豆豆，问他何时回家能上路？

　　牛皮纸下了绊马锁，小豆豆挣扎难挣脱。百合花的母亲也来请，牛皮纸一旁扇歪风。百合花气得把眼瞪，小豆豆更是难为情。

　　小豆豆心中苦难言，石娟娟回了石家山。小豆豆准备回老家，拍的电报要白搭。家中如给汇来钱，赶快取了回平原。真不能待在此高山，端人家的饭碗落闲言。

　　小豆豆白天烦又烦，夜里更是难入眠。小豆豆为等电报苦煎熬，正巧百合花的家中被偷盗。推广资料全偷完，百合花急得乱团团。断定不是一人偷，丢下了一个大背篓。根据线索一分析，确定就有牛皮纸。再怀疑就是程歪歪，那家伙心眼早就坏。百合花汇报村支书，支书不敢作袒护。偷盗没有好下场，大喇叭上反复讲。要检举揭发再调查，歪风坚决刹一刹。

　　村民私下乱议论，那个背篓好辨认。牛皮纸吃吃喝喝挺自在，却早已吓坏了程歪歪。程歪歪已经分家过，血缘关系难摆脱。牛皮纸进门当女婿，给歪歪送过两条鱼。两人一见就投机，牛皮纸给他出主意。两人偷过许多回，又偷玉米又偷麦。不管萝卜葱蒜与辣椒，见了个破鞋也想捞。这一次合伙盗资料，本是百合花的掌中宝。资料也能换成钱，管她担什么大风险。没想到背篓丢她家，程歪歪一时心害怕。如果此案报法院，不是劳改就罚钱。老婆的年龄那么小，真是坐牢怎是好？想上一想不得过，半夜三更喝毒药。

　　歪歪的老婆一知道，大声狂叫蹦又跳。此时正值三更天，半夜惊得人胆寒。小豆豆慌忙起身去查看，见了忙叫找医院。乡医院无人值夜班，找来个土医已五点。土医生连忙动了手，歪歪肚里的东西往外呕。本来喝的药不毒，一吐肚里就舒服。

　　程歪歪喝药一吵吵，偷资料的事也就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