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子砍腿、烙铁烫皮:这些可怕的医生,和疾病的百年抗争
01
直到现在,住在大兴安岭的鄂伦春族人,还会赶在4月冰雪初融的时候,到呼玛河边进行开江祭祀。
他们信奉萨满教,觉得萨满法师是人和神灵之间的媒介,有人生病,是因为有病魔在作祟,而萨满则要唱,跳,来乞求神灵驱除病魔。
荒唐吗?听起来挺荒唐的,但这却代表了几千年前,我们对于医学知识的匮乏和无力。
生了病,受了伤,除了乞求神灵,别无他法。
在漫长的古代医学史上,人们在治疗疾病方面,经历过无数黑暗的时期。
不懂药理,不懂手术,甚至很多人,不相信人体有一个完整的循环系统。而这种情形,一直到14世纪,才有所好转。
14世纪初,作为世界医学活动之一的英国,已经有人开始研究起了解剖学。
因为有人认为,要想给人治病,就先要知道,人体的构造,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话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于登天。
因为活人没人敢让你做实验,合法的尸体又没有那么多,对于思想仍处在保守期的老百姓来说,死后还开肠破肚,想都不敢想。
在当时,只有死刑犯的尸体,可以用来做解剖研究,所以那些对初期的解剖学教授来说,每具合法的遗体,都格外珍贵。
时至今日,在英国一些古老的墓园中,还可以看见很多坟墓的上面,围起了重重围栏。
当时,有杀手为了金钱和暴力,在自己开的旅馆内,一连杀了15个人,并把他们的遗体,都卖给了解剖学教授。
为了让大家都记得这个在解剖学上的至暗时刻,他的骸骨,一直陈列在解剖博物馆里,以示惩戒。
因为医学的第一原则就是:
从那往后,解剖学的缓慢发展,正在为以后拯救这无数人的性命打下坚固的基础。
但最开始的手术,听起来都头皮发麻。
早很多年前,手术代表的,并不是麻醉,消毒,与缝合。
在那个年头,手术意味着流血,疼痛和死亡。没有麻醉,没有杀菌,没有止血,在很长一段时间,手术是无数病人的阴影。
小腿中弹,用钢锯锯下去,然后再用烧红的烙铁,把伤口和皮肤烫到坏死,以达到止血的效果。
并且,全程没有麻醉。
不能麻醉吧,闹心的不光是病人,还有医生,疼的乱动,一是容易直接休克过去,二就是容易切错地方。
为了研究出麻醉药,医生们也在黑暗中摸着石头过河,走了挺长一段时间。
咋办呢?比如找一些制幻的植物来缓解疼痛,比较硬核一点的呢,就给你灌醉或者用棒子敲晕。
但这些都是不可控的,手术做到一半,疼醒了,剧痛照样还是会带来死亡。
在19世纪中期以前的大夫,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练得一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反正也是疼,长痛不如短痛吗不是?
那时候在英国,有个叫罗伯特李斯顿的医生,是有名的快刀手。
一场截肢手术,最快28秒解决问题。
但这并不代表着是一件好事,事实上,光是这场手术,就死了仨人。
第一个是他助手,因为他的刀太快,给人家手指头切掉俩,失血过多身亡。
第二个是患者本人,因为手术太快,把生殖器切掉了一块,感染死亡。
一场手术,死亡率百分之300%。
很快,人们便发觉,手快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这样下去,如果遇到一些比较精密的手术,根本无法进行。
在听过乙醚具有麻醉效果后,莫顿立马在自己家的狗和自己身上尝试了乙醚。
要不是手帕掉下来,他可能命都没了。
作为一个医生,他很快明白用量才是问题的关键,在几次调整之后,莫顿来到哈佛,在世人面前展示了这个乙醚的神奇。
史上第一次,病人在手术的25分钟内,毫无痛苦。
医界哗然,要知道就连他们当时的手术室的墙都有几英尺厚,就是为了隔音,不让隔壁做手术的听见对面痛苦的哀嚎。
回顾现在,看麻醉两个字轻而易举,但对于那时候的莫顿医生,却是衣长前所未有的挑战。
从那往后,外科手术正式进入飞速发展。
解决完疼痛,术后死亡率还是极高,那时候的大夫穿着得体,西装燕尾服,这代表着他们忽略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消毒与感染。
那时候,人们并不知道,术后死亡,是因为病菌感染。
一个叫塞麦尔维斯的医生几经观察后发现,让病人感染死亡的原因,很可能是不洗手的大夫。
当他强烈要求所有的大夫手术前要用漂白粉洗手除菌的时候,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这一理论,并不是没有依据的,经他证实,洗过手医生病房的死亡率,要远远小于没洗手的医生病房的死亡率。
他把自己的理论给很多名医看,但没人认可他,最终,47岁的塞麦尔维斯死在了疯人院。
他生前写了一本书里面说,不指望自己活着的时候能等来征服细菌感染这一天。
但他坚信这一刻终究会到来,为此,他死而无憾。
在医学发展的道路上,遇到的困难还远不止这些。所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要顶着莫大的压力和嘲讽,不容易。
第一位发现小病灶,只用腹腔镜就可以微创的医生,被医学界认为这是对手术的侮辱,并且被外科联合协会开除。
第一位发现X光的研究学者,在经历过X光可以透过皮肉查看人体的喜悦后发现,这种光线严重的破坏了自己的细胞,严重可能还会死亡。
但这一点都没有阻挡住,现代医学前进的脚步。
开颅,修补心脏,一代又一代的医生们,决心除尽病痛的使命,愈发坚定。
无论是埃及的狮身人面,还是印度的象头人身,都是人们对神灵力量的渴望。
但真正到了生活中我们才会发现,器官移植并不是人类对力量的渴望,而是医者对病患的怜悯和救赎。
早在古意大利,有位叫塔利亚科齐的医生,就曾研究过最早的器官移植。
而这种堪称先驱的行为,引起了轩然大波,一部分宗教的人认为,人体器官的缺失,是上帝的惩罚,而他移植器官救人,是在违抗上帝。
而时至今日,肝脏移植,肾脏移植,甚至心脏移植,都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高山,无数人的生命,都因为一个新的器官,打开了生门。
很多人,可能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事实上,这就是近200年来,医生先驱们,在和病魔对抗的故事。
这些故事,被央视纪录成了纪录片《手术两百年》,今天写在这里,真诚的推荐给每一个人。
02
这句话光是读起来,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有多少医生,把这一辈子,都献给了救死扶伤这份天职。
前段时间,在江苏淮安,医生李炳为一个孩子连续做了八个小时的手术。
在这场手术之前,他刚下手术台,本想这是一个简单的手术,但真正实施起来,却发现孩子比想象中严重。
李医生说,这个手术只有我能做,如果我下了手术台休息,那这个孩子就永远下不了手术台了。
当时余震不断,灯和天花板都在不断掉落,医生还是顶住压力为产妇接生。
麻醉医生说,其实我也害怕想跑,因为我的孩子才两岁。
活着,捐出时间。
死去,捐出身体。
前段时间,@人民日报发布了这样一条微博,里面满满记录了九名大夫的捐赠故事。
一日为医,终生为医。
03
在今天,全球人口的平均寿命为71.6岁,仅仅在100年前,这一数字,还只停留在31岁。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外科医学这200年来的进步。
震撼,是我看完《手术两百年》的第一感受,想分享给你们,是我的本能。
这部历时三年,前往数十个国家和博物馆,采访了50多位顶级专家后打造出来的纪录片,带给我的远不止震撼那么简单。
我看到更多的,是感动。
她被诊断患有47度中度脊柱弯曲,现在不治,弯曲的脊柱,把心肺内脏挤压到一起,最终会危及生命。
而现代医学,可以在她后背上切开一个40厘米的切口,医生要用20多根金属钉固定每一个锥体。
她以后可以走路,可以蹦跳,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美国费城8岁的男孩哈维,因为2岁的疾病感染失去四肢,医疗器械义肢可以让他正常生活,但他越大,心里越发有一个渴望。
10个小时的手术,几十上百跟神经和血管的连接,那个渴望双手的男孩,手掌有了人类的温度。
仅11月大的女孩妞妞,被诊断出有先天性严重的肝病,她脸色蜡黄,肝脏已经严重衰竭。
如果任其发展,孩子活不过一岁。
在经过多次检查后,妞妞父亲刘波准备捐自己5分之一的肝给女儿。
从父亲身上割下来的肝,在医生的操作下,妞妞的新肝脏,逐渐变得鲜红。
真的,你看着这种纪录片,要远比看电视剧来的震撼。
不用刻意的情感酝酿,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在这部纪录片里,你能看见最真实的苦难,最无情的病魔,和最温暖的人心。
去看吧,不会后悔。
这是我第一次强烈想让你们看的
去,自己看也好
转发也行,这是一部很有意义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