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2分的慢综艺,揭露了人人都要面对的残酷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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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播的一档慢综艺《忘不了餐厅2》让库管开始思考上面这个问题。
节目组邀请五位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老年服务生,和由店长黄渤、副店长宋祖儿和王彦霖开办“忘不了餐厅”。
朴熙昌爷爷钢琴、小号、手风琴样样精通,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酷炫到不行。
但工作着工作着,朴爷爷突然就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跟黄渤说自己是路过的,进来转转就走。
这就是老年人的生活状态:他们有的健忘,有的耳背,有的病痛缠身、被家人嫌弃……衰老像一场缓慢的溺水,让他们无处逃亡。
这部综艺突然让库管觉得,是时候拾起勇气,正面衰老,为其做出更充分的准备。
英国文坛三巨头之一朱利安·巴恩斯就是这样做的。自50岁那年起,他就开始思考变老的各种可能。
历时八年,他写出这本“变老”的小说集——《柠檬桌子》,用11个短篇故事细细写下了关于人生终点的种种真相。
老年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经验,以至于很难向他们讲道理。
书中的一个短篇就把这样一个形象写得活灵活现——一个附庸风雅的退休老干部。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去音乐厅听交响乐。但每次去,他都不认真听,而是把心思放在了评判同席的观众上。
比如,前排第三个全场一共打了五个喷嚏,左边第二个一直在翻场刊册子,吵死了……
殊不知,他小声的“友情提醒”却成了全场最吵闹的声音。而这次,别人不忍了。
在幕间,一位观众找来了场务,想要和这个老头掰扯掰扯。
一个退休在家的老干部最喜欢这种大场面,他反倒趾高气昂地和场务说:“你们应该在每一个座位上装上电线,打喷嚏就自动触发电流,这样才能保证良好的观众体验。”
最后,老头的老伴问了一句扎心的话:“是因为现在人的素质越来越低,还是因为你老了变得越来越敏感呢?”
这就是衰老,不知不觉,你就成了你最讨厌的人,还自以为很有道理。
老房子着火
钱钟书对老年人的爱情有个经典的比喻:“老年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没的救。”
因为人到暮年,更渴望有人陪伴,也更想要在历经浮沉后,找到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六十岁那年,他的剧本《复活》被搬到舞台上。当他前往观看首演时,他惊呆了,舞台上的一个小小配角光芒四射,就像是从他的梦中走出来的一般。
在他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角色会如此动人——仅一眼对视,就让他陷入爱河。
但年龄拦住了他寻找爱情的路。那位女演员才二十五岁。无论屠格涅夫怎么做,都是错,都会招来铺天盖地的抨击。
他来到她的化妆间,约她一场离经叛道的旅行。但她是个演员,有巡演计划和任务,怎么能和声名远扬的文豪来一场自毁前程的情缘。
为了这趟旅行,从来不守时的屠格涅夫精心研究了火车时刻表,没有别的目的,只为和心中的女神在同一节车厢,共同旅行30公里。
这30公里,是一个老年人离人生圆满最近的距离。
屠格涅夫这样说:“那些我在车厢里度过的时光——那时我感觉我又二十岁了——是我人生最后迸发的火花。”
次年,燃烧掉一切青春的屠格涅夫逝世了。
情欲就像老房子着火,燃烧了梦想,同样焚烧了肉体,带来了死亡,但复活了青春。
朱利安·巴恩斯在历史中挑了这样一个心碎的片段,写出了这一篇令人无奈断肠的短篇小说。所谓衰老,可能就是再也得不到,只能克制。
优雅地老去
顽固与克制固然是衰老的副作用,但衰老也有其可爱的一面。
朱利安·巴恩斯写到了这样一个老太太。
她膝下无儿无女,而且还晚年失聪。她过的日子听上去似乎就是一场悲风苦雨。
但老太太自己不觉得。她花费了毕生的积蓄,经过严密的考察,找到了一家可以托付的养老院。
可是精神上的追求和内心的诉求该梦寻何处?她也有办法。
她以教法语为由开始给作家巴恩斯本人写信,写她在养老院的平凡生活,写她青春时错过的爱情,写她面对死亡的恐惧与宽慰……
这位老太太一不凄惨自苦,二不伤春悲秋,在人生暮年之际,以睿智从容的灵魂,富有情感地回忆往昔,并怒斥光阴的消逝。
她信中的每一句话都值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学习。
她教给作者的其实并不是那些法语知识,而是如何优雅地老去。
在许多国家,柠檬象征着死亡。
而柠檬桌子,则是一个允许讨论死亡的圆桌俱乐部。
在这个“俱乐部”里,朱利安·巴恩斯写出了衰老的11种真实可能。
老年的我们也许变得顽固,也许变得通透,也许根本就忘了自己是谁……
这是一本关于衰老和死亡的书,但和我们平常以为的衰老并不一样,巴恩斯写的人物非同寻常,恰是在怒斥消逝的光明。
书中各种真实的小细节让人拍案叫绝。用豆瓣网友(@夜夜夜猫子)的话来说:
“巴恩斯太擅长探寻人性的幽微光芒和情感的极细腻之处。每个字都简单,连起来的一句话却叫人排山倒海地心惊,真的爱极了。”
如果说,衰老像一场缓慢的溺水,让人无处逃亡,那么这本书就让我们学会了“游泳”,学会优雅地老去。
其实,老去并没有那么可怕。
想想看《忘不了餐厅》里面那些可爱的老爷爷老奶奶,他们可能手脚不利索,可能学不会用手机,可能会不记得自己家的门在哪儿……
但他们不也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乐观坚强地活着吗?
库管觉得,他们与时间作斗争的姿态,甚至比年轻时候的身姿还要优美动人。
如果你害怕变老,那么请看看这部综艺,也认真读读这本《柠檬桌子》吧。
让我们一起逃出年龄的陷阱,正面衰老,学会年轻,享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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