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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100字

2022-05-13 16:5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100字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是一本由吕澂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页数:31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精选点评:

  ●看不懂,有缺页

  ●无比强大,理解不能

  ●一篇读罢头飞雪。公深辨源流,余廓然开朗,缓解了我不少焦虑。去世尊两千五百余岁,乱石穿空,惊涛不绝,不明正法究竟。佛之法身说法,应随世道变迁而有针对,后世菩萨登位各异见解亦多少不同,想上溯清源,必逮佛教之哲学、历史,而暂捐佛教之神学、文学。吕公此书,尤我盲之杖,瑜伽之广,中观之深,才不至空言无误,见地方能清澈,行履始可顺当。书中“龙树、提婆”一节最妙,讲出小大南北承上启下之感觉,《阿毗达磨泛论》一节文字有味道。以后就按照这个书单读下去了。

  ●大三暑假

  ●大二下,怀念。

  ●今年先后读了吕澂先生的中国、印度两本佛学源流略讲,其实如果阅读顺序调一下,也许还能理解的更清晰一些。先生把一门传承2500年,涉及大小数十个流派,散落于汉藏梵巴利多种文字的学问讲的脉络清楚举如数家珍,这份举重若轻的功夫真是让人佩服之至。这本书读完,我总算把大乘小乘、般若、中观、唯识、如来藏、瑜伽行等等概念梳理了一遍,对其源起流变初步了解了。

  ●還要再讀

  ●秋逸先生在学养、学识、考据和分析上的功力都不一般,不输给当代西方佛学家。速读第一遍,准备仔仔细细拿笔记再来一遍

  ●围绕四谛,三法轮,有无之辩等对各部的梳理脉络十分清晰。感想就是1.大乘义理真精妙,般若,灭我灭法灭空,可惜知难行更难。2.佛学里的相和境和现代语言哲学上对语言理解真理的理解上微妙的对应和错位。3.这么精妙的世界观体系最后竟然变成偶像崇拜和封建迷信。

  ●这应该是我大一时候反复看的一本书了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一):名作

  虽然有些地方确实过略了点,但与一般的印度佛教史相比,在论述源流这一点上非常突出。以作者的功力(被称为“千年才出一个...”。中国佛教史上,玄奘以后就该数到吕瀓了,还超过一千年),要看到超过此书的作品,难!其他人写佛教象讲别人家的事,吕瀓写佛教象讲自己家的事那么熟悉。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二):印佛通路

  源流理路,缺经少论。吕先生深入浅出,清晰无雾,经律论缺少原典,但清泉石上流的功夫可见。语言平实,思路清晰,对入门者是一个好的向导。比较太虚大师的《佛学常识》吕先生用今文不用文言文,为初学者和入门者提供了平缓的阶梯。类似的书还有太虚大师的《佛学常识》、梁簌溟先生《印度哲学概论》、印顺法师《印度佛教思想史》、汤用彤先生《印度哲学史略》等等。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三):2014.10.29

  印度佛教史课期中论文,其实我刚看完第一讲,就写了。写着写着就发现这变成了对我现阶段世界观的总结,我一直想总结一下,也发现无论些什么都会拐到这儿来。当然这是一个很庞大而需要耐心的工作,而这篇作文我只写了三个晚上,不完备而不完全前后一致。掛到两千字就迅速结束了,也不去删前面不太完善的东西了,也不去完善没想明白的“无我”了。不过值得记下来,作为我以后若继续总结的一个开端。突然又想,难免变成等待戈多......

  我在《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第一讲的末尾处读到这样一句话,给了我深深的震撼:“释迦一生很软弱,他的业力说,就是具体的表现。”

  我从没看到谁这样描述佛陀,用这样简单的一个陈述句,把我一向以为是大彻大悟的圣者批评为一个平常的人,甚至有些可怜的平常人。若佛陀尚且如此,那世上还有真正大彻大悟达到了涅槃寂灭的人吗?但吕瀓就敢这样说了,这是他的大师风范。我尊敬这一点。

  而另一方面,如他开篇所说,这本书“是想提出印度佛学中的主要学说及其发展历史,试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加以说明”。吕瀓分析释迦学说时言必称阶级本质、唯心唯物等等,似乎一旦沾染唯心气息这学说就根本上错了,似乎不斗争就是可悲的软弱,这里体现出的时代限制远大于他探讨的释迦学说中的时代限制。吕瀓所依据的观点显然太过武断,如果事先承认了马克思主义的对,就不可能不导出释迦学说的错。而且这里的马克思主义也不是真的马克思主义,只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吕瀓讲起印度佛教历史信手拈来,清晰深入,而分析时依据的思想却太过幼稚。这是看这本书时令人遗憾的地方。

  回到开头提到的那句话,为什么说业力说体现了佛陀的软弱呢?吕瀓在稍前的部分论述说:“释迦认为爱欲总是得不到满足的,而人又总是要无限地去追求,这就必然产生痛苦。其实,他只看到一种表面现象,没有看到社会的阶级本质,在阶级社会里广大的劳苦人民连最低生活需要都求之不得,他们的要求是正当的,不能也归结为不应有的爱欲。另外,当时奴隶主们贪得无厌的行为,对释迦形成爱欲是痛苦之本这一论点也不无关系。但是他把奴隶主贪婪的行为与受剥削受压迫的广大劳动人民的正当生活要求混为一谈,统看成是爱欲,因而对这个问题就不可能有正确的解答。他不得不求助于业力说,把痛苦看成是人们先前所作所为留下的必然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就是说,肯定现实痛苦的合理性。”吕瀓的意思是,劳苦人民不想要多得的,只想要应有的,这样都求之不得带来的痛苦是谁的错呢?而佛陀无法回答,只能说是前世造的业决定的,这里面含有一种“认了吧”的意思,吕瀓以此说佛陀软弱。

  这段话中对“劳苦人民”和“奴隶主”的认识未免流于刻板印象,吕瀓大概和我一样,都没有深入地去了解过劳苦人民的生活。其实或许真正深入日常的大地上的生活,才能对人生究竟何如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只钻研佛法无异于空中楼阁。但这是题外话了,假设我们真的面对这样一群无辜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农民,我们当然的确不能把这种苦归结为贪欲。但也不应归于奴隶主的剥削。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群人痛苦地来到世界上,默默承受,又痛苦地离去。从现代的观点来看,“无明”也不能为人们遭罪找到合理性,无知往往不是人的错,生来如此,大多数人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某种高级的智慧,一生就过去了,处在“无明”当中,大多数人并不能发现自身的处境,更不能想到如何解脱。慧根更像是一种礼物,惠能听见“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便悟了,大多数人没悟,两者间的区别不是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决定的,而更像是随机的。

  所以,如果说人生是苦,那对于现代人来说,那是因为:生而为人,本身就苦,无需缘由。那来自于生活本身的无意义,人的限制,无限的怀疑等等。超脱这种苦,在我看来,或是肯定无意义,像加缪写的那样,找到西西弗的幸福;或是循着佛教的路,否定人生,追求涅槃寂静。

  细细一想,无明导致贪欲造成的苦也不是不存在的,可以把上面所说的苦看成是外在的,无力改变的,看清楚了感到的苦更多;而无明的苦是内在的,主观的,我们常说“知足常乐”,知足了还有没有这些苦呢?

  我又注意到,人的苦有两种。上面说的劳苦大众的苦是生老病死,柴米油盐,甚或种种厄运,天灾人祸;而历来诗人哲学家的苦则是人生有尽,宇宙无穷,乃至生命的无意义。与之相对应,我觉得佛法似乎也分了两种类型,一种更偏向宗教,人们常求菩萨保佑,从佛教寻的是个慰藉,那些较玄的思想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实做再多善事也不能解脱而他们也不指望着解脱,这是大众化的佛教;另一种,则更像哲学,不谈功德,修再多的佛塔,做再多的善事,全然比不上真如自性的觉悟。这里思辨的东西更多一些,目标是要“悟”的。这是精英的佛教。

  我们也可以在别的宗教中找到相似之处,我见过很多农村的基督教徒,对他们来说上帝就是个寄托,能给心灵带来一些安慰,这就够了,他们不关心真理如何,也不会注意到教义中的矛盾之处;而经院中的神学家,苦苦思索的都是原罪之类的事。

  想来大多数宗教都是如此,有个人化的一面,注重内心的幸福,提供的是一个思维的语境,人在其中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不断地求索提纯上升,指望达到至高的幸福境界。也有社会化的一面,我想,“业力说”就是面向社会的,深究其义理,肯定可以发现矛盾,但是大众也无需理解“诸法无我”之类的含义,他们不能也不会。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样简单的教义正是他们所需要的,照着做了就能获得一些心灵的安稳,作为注重实效的宗教,宣扬这样的观念的确可以使社会整体变得更美好。

  但是这种两面性综合起来看是会看到矛盾。我也不是为这种矛盾辩护,不过或许这种矛盾就是在佛教发展中或者说佛陀传法中自然产生的。哪个理论又没有内在矛盾呢。追求洁净剔透的理论框架往往会妨害了实践的进行。我们看到佛教在产生两千多年后依然给我们以启发,甚至指出了一条求索之路,并且为众生带去了安慰,这就很值得我们欢呼鼓舞了。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四):正本清源——追溯佛學、佛法的根源

  從03年因為亞丁項目開始接觸藏傳佛教,其後逐漸對佛教、佛法發生興趣,雜七雜八的看了許多書。但可以說,因根基愚鈍,許多是不懂滴,從各種名相概念的解釋,到佛教的多個宗派,都是稀裡糊塗的。

  呂澂先生的這本書是05年4月第一版,我估計才出來我就買了,不過沒有做任何劃綫或讀書筆記,僅只是大略通讀了下,算是知道點佛學的起源。另外,因為這本書中的許多觀點是站在那個時代唯物主義的立場來論述,所以當時評價僅給了四星。

  我一直認為,佛學首先是一種哲學,佛法的觀點,是看世界的觀點。釋迦牟尼是人,不是神。所以,儘管我對老先生站唯物主義的立場對佛法唯心論的批評并不認可,但想想他那個年代,也就無話可言了。

  據前言的《整理者說明》,這是1961年,受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託,呂澂先生在一次為期5年的佛學班上的講稿。

  那個年代的許多東西都是集體成果。尤記幾年前在省圖書館宗教這一排里找這方面的書看,翻來翻去我最終讀的都是老書,因為,後人寫的許多東西都是東抄西湊。所以,而今再回頭讀這本書,想最終應該還是給5星。因為在那個年代他們只能用完全唯物的左派觀點來論證來評述。

  佛教進入中國,呂澂先生在書中論述,傳說大約公元前2年,月氏使臣曾在我國口述佛經。歷史記載,公元58年,洛陽一帶已有佛教。公元2世紀下半葉,西域一些譯師陸續來到中國開始佛經的翻譯。幾乎一有譯經,就有了大乘經典從此,佛教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期。

  我自己的觀點:如果按呂澂老先生、季羨林老先生的論述,結合印順法師在《中觀今論》中對緣起性空的解讀,似我這等將釋迦牟尼當人而不是神的學習者,其實真不用再多糾結于後面那些複雜的那些名相概念與宗派之間的同異了。基本上,從佛教起源到後來的部派分裂,不同佛學學者對義理的不同解讀已經使佛法陷入一種複雜的思辨浪潮中,因此,到公元3~4世紀時期,龍樹對佛法思想的總結認識算應該達到一個完整的高度,後人許多思想、學派又都是在此基礎上再結合其它觀點發展分支出去的。既然如何,何必舍基礎求分流,還是回到最初的佛法起源,從四諦、八正道、三法印好好深入理解下去。

  呂澂先生提到的早期大乘經典有《般若經》,玄奘搜集并編撰而成的《大般若經》共十六種。呂澂先生認為這些本的發展應該是先略后詳。尤其提到《金剛經》,根本般若的思想金剛經都包括了,即“性空幻有”,“性空”與“幻有”是般若思想的一雙範疇,,不能單純執著于某一方面。其後有《寶積經》、《華嚴經》、《法華經》、《維摩經》。這些經典出現於大約公元3世紀,組織成大乘的獨立學說。

  公元3~4世紀,龍樹著作中,釋經的有《大智度論》,由鳩摩羅什(公元344~413年)後來擇要譯出,以及一本《十住毗婆沙論》(譯本《十地經》。論戰性質的有《中論》,亦由羅什譯出。龍樹的主要思想集中于《中論》一書中。中國佛學的幾個重要宗派、三論宗、天臺宗、華嚴宗、包括淨土宗、密宗等都以龍樹為祖師。另外,龍樹的《菩提資糧論》基本將世間的所有學說組織到大乘去。

  另外,書的最後一章《余論》,也使我對密教的疑問有了答案。“密教開始于7世紀,8世紀以後性質逐漸同印度教相接近……”。修習密教的可能會對老先生的論述有意見,偶就不多言。

  總的說來,這本書應該可以看做是了解佛學起源于發展的入門基礎書。但我根據自己的情況,這次重讀就忽略了小乘的這一部份內容,而更關注佛學起源與大乘發展。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读后感(五):印度佛教史上的大师、自觉的灵萨罗诃(Saraha)

  萨罗诃(Saraha)这个名字,在汉译佛经中搜索不到,我国汉传佛教的学者通常也不了解此人。但是,在印度中世纪佛教史上,这个名字就难以回避。在我国藏文典籍中,萨罗诃一名经常被提到。现存与萨罗诃相关的资料,除印度、尼泊尔等地有少量发现外,主要存在于藏文典籍之中。关于萨罗诃的生平,没有确切资料。

  萨罗诃生于东印度一个叫拉吉尼(Rajni)的地方,当时那里的王公名字叫旃陀罗波罗(Candrapala)。也有材料说他的出生地在摩揭陀东部瓦拉纳西的一个叫做索纳瓦提的地方。他出生于一个婆罗门家庭,小时候的名字叫做罗睺罗跋陀罗(Rahulabhadra)。他自幼就对佛教有特殊的兴趣,并且这种兴趣日益强烈。终于,他从内心接受了佛教,但由于出生在印度婆罗门家庭,他要面临很多障碍。于是,他白天穿婆罗门的衣服,晚上穿佛教徒的衣服。他后来到中印度去接受了佛教的教诲,在那烂陀寺成为佛教比丘,后来又成为那烂陀的上座阿阇梨。

  受佛教“平等”思想的影响,他成了反对婆罗门文化和种姓歧视的先锋。他从卖酒种姓妇女的手中接过酒来喝,后来又与一个低种姓的土著女孩结为瑜伽修行伙伴。这个瑜伽女出身于制作箭的种姓,15岁上成为他的追随者,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从这时起,他的名字变成了“萨罗诃”,意思是“做箭人”。西藏有多幅唐卡中绘有萨罗诃的形象:手中持箭,身边还有瑜伽女陪伴。后来,萨罗诃在金刚乘的怛多罗修炼中掌握了要领,获得了成就,被认为是最早的“悉陀”(Siddha,成就者),因而也获得了“巴多”(Pada,该词有脚、行等意,此处可理解为“有德行者”)的头衔,被习惯地称为萨罗诃巴(Sarahapa)。他周游过很多地方。

  萨罗诃巴的作品据说有32种之多,但最可靠的是他的《双行诗库》(Dohakosha)和修行诗(carya)。萨罗诃巴的《双行诗库》和修行诗反映了他的哲学思想,主要有下列三方面要点和特征。

  (一)以佛教立场反对宗教形式主义

  萨罗诃巴在《双行诗库》的开头就宣布:

  婆罗门只读经籍,却不知个中玄机;

  持拘舍拘舍,浇水培土,家中祭祀又何益?(拘舍,梵文kusha,印度教徒祭祀用的圣草。)

  如此修行无所成,只怕烟熏毁眼睛;

  出家持三根棍绳,游走如孤雁空行。

  殊不知都是虚妄,虚妄界执迷不醒。

  诗中,萨罗诃巴对婆罗门教予以讥讽,对婆罗门教的一些修行方式,如吉祥草祭及出家修行等提出批评,认为那不过是执迷不悟。这既是他“众生平等”思想的体现,也是他对印度教形式主义修行方式的否定。同样,他对耆那教的修行也予以嘲笑和否定:

  若持麈尾能解脱,孔雀毛掸最先得。

  若吃剩饭获知识,象马都会成智者。

  萨罗诃说,

  区区斋戒中,不见有解脱;去掉表面行,才得最胜果。

  萨罗诃巴反对形式主义修行方式,认为那不过是表面文章,是吃别人的残羹剩饭,不可能达到获得解脱的最高目的。

  (二)以佛教立场主张“悲空”

  一般认为,佛教金刚乘的理论依托于佛教哲学。萨罗诃巴正是如此,站在佛教的立场上看待世界,并根据世间的诸般迷惑而采取积极的针对措施。他认为问题的本质不在于世俗,而在于心,在于修心。

  看看触触嗅嗅听听,在世间漂摇流动;

  排出毒害要行动,要保持心的洁净。

  这个“心”(citta)就是菩提心,就是空心,就是慈悲心。在萨罗诃巴看来,期望摆脱轮回和期望得到涅槃都是痛苦,只有将“慈悲”和“空”结合起来才是最佳修行途径。他认为,不同时修炼慈悲和空,瑜伽是没有意义的:

  放弃慈悲去修空,最胜道路不能行。

  慈悲本是一种状态,无它轮回千万生。

  修空同时修慈悲,必能获入涅槃境。

  萨罗诃巴悲空兼修的思想,是依托于佛教哲学的。在依托佛教思想的同时,他也为自己的理论作了铺垫。

  (三)以金刚乘立场提出“自然修行”

  萨罗诃巴认为,既然世界的纷扰和困惑不能回避,那么,就需要面对。如何面对,如何排解,它需要怎样的态度和修行方式呢?需要抱着“自然修行”的态度,采取“易行瑜伽”的行为方式,去修炼“大手印”(mahamudra)的“悉地”(siddhi,成就),去体验“大乐”(mahasukha)。

  1.自然(sahaja)

  应当说,“易行”只是诸多译法的一种。其梵文为sahaja。有人将它译为“俱生”,从词源学上讲,词根saha是共同、一起的意思,而ja是生的意思,合起来就是“俱生”。从字面看,这也许符合原意。但悉陀们并不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该词的。sahaja一词还有很多意思,如天然、自然、简单、容易等。它另一个意思是自然、天然,所以也有人把它翻译为自然,指的是一种顺其自然的观世态度。佛教金刚乘中主张和从事这一修法的派别,被称为易行乘(sahajayana,或自然乘)。

  萨罗诃巴诗中有:

  哎,世间香气迷惑者,要朝易行方向靠;

  心似气流在躁动,易行心态要树牢。

  他又说:

  身体为船心作篙,舵是上师有教导。

  稳心掌舵用力划,别的方法难达到。

  人的小船任飘摇,纯洁易行路一条。

  所谓自然,是一种现世的修行。萨罗诃巴明确指出,出家修行只是一种形式,更重要的是修心:

  居家好,莫林居,处处都有最高识;

  恒久长远是菩提,何处轮回与圆寂?

  菩提不在此和彼,最高秘密想仔细;

  心地清洁是正事,不断净修常维持。

  萨罗诃巴的意思很清楚,所谓涅槃是与生命相分离的身后事,菩提与生命紧密相连,在此岸并且只在此岸。自然就是这种“在此岸并只在此岸”的修行,即重现世而轻来生。

  2.易行瑜伽

  我们弄明白了“易行”的意思,就可以知道“易行瑜伽”(sahajayoga)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自然的结合”,即一种顺其自然的修行方式。

  在萨罗诃巴看来,“易行瑜伽”(sahajayoga)是修炼的最高阶段,通过这个途径,才能从“二”(dvaita)融合为“不二”(advaita)。物质世界都表现为两重特征,法与我、佛与我、悲与空、智与行,等等。只有这种成双成对的紧密结合,才是正确道路和法门,才能实现解脱的愿望。

  他说:莲花宝石是财富,冷酷无情得不到。

  诗中,“冷酷无情”是指自我状态。“莲花”(padma)和“宝石”(mani,即摩尼宝,此处指金刚石)都具有象征意义。我们知道,密教信徒心目中无限神秘而又威力无比的“六字真言”本来说的就是莲花和宝石,但其寓意,可指宇宙间万物融会、阴阳相成。

  3.大手印

  相传,萨罗诃巴是大手印修行方法的首创者。那么,大手印是什么?大手印(mahamudra)的修法,“手印”(mudra)一词,本来是姿势、手势的意思。其实,按字面解,大手印就是大姿势。大手印悉地(siddhi,成就)的获得,其实就是一种体验和感悟的获得。其秘密就在于与自然的交合。萨罗诃巴认为,通过这种修行,就可以产生无差别的“不二”感悟,就能达到一个最高境界。那么,这个最高境界是什么样子呢?他说:

  那里无心无息无日无月,要净心,萨罗诃说:

  无开始无中间无终结,无轮回无涅槃之境界;

  是最高境界之大喜乐,无他人和自己的分别。

  这种无差别的“不二”境界,也是“大喜乐”(mahasukha,即大乐)的境界。神秘的修行变成了“顺其自然之乐”(sahajananda,即天然之乐)。萨罗诃巴还提出:

  受缚沉迷者,八方苦奔波;

  解脱沉迷者,安稳家中坐;

  哎,女伴哟,放弃执着吧,

  要想求安稳,只有这样做。

  一方面是要放弃对世俗的执着和对解脱的执着,另一方面也要放弃对享乐的执着:

  享乐尽情莫沉迷,开河取水莫沉溺。

  诗中,享乐一词梵文vishya。只有不沉迷、不执着,才能达到“大乐”的境地。他又说:

  得成最大乐,无弃无所得。

  意思是说,要成就大乐,就要有所放弃,才会有所收获。须要放弃的是过分的迷恋和执着,而获得的是大乐——最高知识,即菩提。

  在佛教史上,在西藏的传说中,萨罗诃巴被认为是大手印传承的第一人。而在印度,他不仅被认为是“最初的悉陀”,还有人说他是“第二佛陀”。罗睺罗先生就说过:“萨罗诃巴是新语言和新诗韵时代的最初诗人。不仅如此,作为圣徒——悉陀传统的最初悉陀,他也是以神秘主义方式指示新方向的人。也许人们并不夸张地把他称为第二佛陀。”易行乘(sahaja)由他开启,。萨罗诃巴是印度佛教史发展到金刚乘阶段的重要人物。他坚持了佛教的立场,依托大乘理论,使金刚乘无上瑜伽的大手印修法公开化,并予以推广传播。他积极提倡和宣扬了“易行”理论,有力地推动了易行乘的发展和传播。藏文资料中把他说成是大乘空宗大师龙树的老师。萨罗诃的一些诗歌在印度中世纪文学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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