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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读后感100字

2020-06-26 23:21: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OUT读后感100字

  《OUT》是一本由[日] 桐野夏生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3.00元,页数:40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OUT》精选点评

  ●结尾有点理解不能

  ●非常不喜欢这个惺惺相惜结局,两个变态知音毁了雅子的人设

  ●冷硬阴冷

  ●既可悲愚蠢的女人们 雅子和佐竹的对手戏竟然发展成扭曲的恋 而且雅子居然能全身而退 不够黑阿

  ●活在社会潜规则里的日本女性解决问题也只能通过潜规则方式进行。相对于那些整天相呼唤社会正义作家,桐野夏生这类型的女性作实际多了。

  ●不要惹怒女人…因为外表柔弱的她们…也有无限的潜力可怕的另一面…不要为了玩弄满足自己的兽欲而露出破绽女主冷静…是猪队友拖累了她…佐竹也是个奇怪的人…非要去复仇…还非要去变态的强奸男人不能被下半身驱使秘密…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别让猪队友加入

  ●结尾什么鬼?

  ●好精彩啊!感觉把犯罪、暴力人性结合到一起了,就是觉得如果拍成影视作品会有些血腥,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欲望买单,死的死,背负的背负,孤独的孤独。还是觉得犯罪小说超合我的胃口,虽然有点变态。

  ●比分尸性虐更日常冷酷的是:失意自闭儿子突然开口的故意出卖,两个女儿贫穷母亲欺骗搜刮和偷窃,痴肥懒女欲卖身而不得的蠢相——这些都是闲笔,但都是底层绝望主妇的命门。桐野夏生从来不是"零度叙事",她是"下十度叙事"。全书冗笔议论都很少,一副众生苦相,全由读者自己翻检查

  ●實在忍受不了這麼厚的一本書一直不看完。結局走向也太迷惑了。感到不適。//強烈不適,合上書怎麼也睡不安穩,比《異常》惱人得多。深深的惡意縈繞。手上還有一本桐野,暫時是不會碰了[再見]

  《OUT》读后感(一):Why women kill

  大概是从《消失的爱人》被搬上银幕之后,女性犯罪题材的小说一度畅销。消失的艾米布置完犯罪现场后一边开车离开一边划掉check list上的每一项预谋严谨潇洒冷漠,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诸如《白夜行》《幻夜》《圣女救济三部曲里,女主们也是拥有着同样恢宏缜密的犯罪思维。男人的犯罪大多源于冲动,而女人的犯罪则是一场精巧游戏

  《OUT:越界》是一部不讲犯罪的犯罪小说。女主雅子替朋友处理掉误杀的丈夫尸体后,便开始走上替黑道处理尸体的专职道路。接货、肢解、邮寄、焚烧,雅子将分尸做一项工作充分发挥自己认真负责职业素养和细耐心的女性特性动脉放血,医用手术刀切块,装袋伪装成可燃垃圾,打扫卫生不留痕迹一气呵成滴水不漏。

  我曾在某短视频APP上观看过一个农妇制作一道“爆炒羊头”:用铁棍烫过羊毛的羊头被刀顺着嘴巴横切一刀,切成了笑面人关伯兰;而后顺着牙叉骨借助切面将羊头硬生生掰成了上下两半。女人的确更擅长处理尸体。生禽猛兽在她们不过都是手起刀落,削皮剔骨也是见怪不怪。你不曾听说有任何一个主妇会因剁一块骨头而在厨房里颤抖并哭泣。

  实际上,雅子也并非冷酷无情,她是绝望的主妇,是生活的逼仄迫使她寻找另一个换气口。同样,《消失的爱人》实际是剥皮抽筋讲婚姻,《白夜行》是自我救赎版的《素媛》。女人的越界也是一场漫长的绝望之旅。

  代表圣洁美好的女人啊,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愿意选择迈向到污秽的地狱泥沼呢?

  《OUT》读后感(二):越界还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年前买过《异常》,看了三遍实在是太喜欢了,当时就知道这本《out》,感觉肯定也非常好看,就是一直舍不得看,最近突然想起来就买了一本。

  网上有的版本炒得很贵,看到这本是上海文艺出的觉得应该不会差,到手后确实不错,书挺厚但是异常的轻,可能是节约成本问题吧,纸质可能是现在新出的一种纸,很干净,长时间拿在手中不累,我倒是挺喜欢的。

  内容非常吸引人,舍不得一口气看完,强迫自己每天只看一百页,不过最后两章实在忍不住了一口气看完了。。

  一点点的被女主雅子的精神所吸引,感觉有些地方和我很有共鸣,我非常赞赏有觉悟的人,知道自己在做的什么,代价是什么,这样面对最坏的结局不会感到意外。

  书中雅子的个性也吸引了很多人,良江表面看是各种被利益强迫,实际上灵魂深处也一直渴求这样的自己。

  十文字这个人刻画的性格充满矛盾,敏锐,自利,懦弱,但是有自己的决断,一直内心佩服雅子,喜欢与她搭档,直到最后还玩笑的说希望以后继续合作。

  邦子与弥生和雅子不是一个智商层面的人,不会有共鸣。

  和雄属于幼稚的浑浑噩噩的年轻人,长期孤独和性欲无法排解,像初恋一样不自觉的迷上了雅子,我一直以为那把钥匙最后会成为事发的证据,没想到最后没有什么特殊用途。最后我也以为在车间雅子会被和雄救出,原来也不是这样的老套故事。

  佐竹这个人我只看了一遍书理解应该不是很到位。只是看出他极端的敏锐,无意中被吸入地狱世界,不出意外的被欲望所毁灭,没想到最后会被雅子。。难道是女王的光环吗。

  我对这本书的评价是和《异常》一样好,真希望能够多看到这样的书,谁能给我多推荐几本呢。

  最后再说一下这本书对我的感触,有的时候绝望的生活无可避免,保持自己的心不要越界噢,黑暗世界虽然很吸引人,但是走到尽头肯定还是无尽的空虚吧。

  《OUT》读后感(三):《越界》——爱你就要杀死你

  刚看完这本书里面想到写书评,

  具体来说一下看完的感受。

  总的来说 ,不是特别喜欢,没有东野圭吾那本夜行带给我的震撼要大,

  结局让我扣掉一星,看完一脸问号???

  整本书主要还是围绕着几个主妇,雅子、良江、邦子共谋 分尸的剧情,描写最多的还是雅子,所以雅子应该是这里面的一个核心人物。

  整本书看到1/3处的时候,被杀的健司尸块被发现的时候,按照常理我以为会是先说被杀的过程再逐步讲解警察破案的过程,但是警察厅在里面只是打了个酱油。佐竹这个人物出现之后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如果结局安排成雅子等四个人被抓或者就此逃走都可以接受,偏偏是后半部分直接成龙雅子和佐竹两个人的主线,其他的要不是死要不就逃走了。

  第一个疑问是对于佐竹这个人物的设定,只能通过奸杀的方式获得orgasm,获得快感。在佐竹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弥生这个主妇之后就凭眼神一眼断定弥生是凶手,咋滴还自己看过剧本了?

  剧情方面有很多漏洞和不合理之处,不清楚宫本和雄这个巴西籍日裔对雅子感情线的作用是什么?

  疑问2:在佐竹打算从背后攻击雅子的情况下雅子是没有办法可以踢到后面人的裆的。

  雅子这个角色是一个很有个性和特色又极具胆识的女人,但是,一个分尸了三个人的人作者给安排了被另外一个“相类似”的变态强暴??看到这里已经接受不了了,最后一击反杀,佐竹即将死去之际,雅子来辽一句“.......不要死。”

  “我活着,所以你不能死。”

  佐竹:“为什么希望我活着?”

  “你知道,我和你是同类,所以要一起活下去。”

  要死要活的也是你们两个,这会又来说,不要死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仅仅因为我们是同类。是杀人变态诶惺惺相惜个什么鬼。这个结局圆的特别烂。

  头一次读桐野夏生的书,买实体书的钱我真的不如多去买几本电子书更划算。

  越界(上下)/日本最新获奖推理小说7.9(日)桐野夏生 / 2000 / 山东文艺出版社

  《OUT》读后感(四):桐野式女人

  桐野夏生在日本曾经一度是“恶意推理”(嫌ミス)的代名词,这个词指的是读罢掩卷仍有种难以拂去的不快余味的推理小说。并非书中有恶心的描写,而是故事中人物的情感如同泛着恶意的漩涡,给读者留下了冲击。该领域的后起之秀如凑佳苗的《告白》,读过的人想必会明白“恶意”的所指。桐野夏生作为在日本小说界长年居榜首的作家,早期写推理(还有作家本人视为“黑历史”的罗曼史小说时期),近期则跨越到社会派小说的更多领域,如近作《危险》是文豪谷崎润一郎晚年生活的侧写,《幸福》的主角是昂贵高层公寓里的年轻妈妈们之间的小圈子政治、爱与欺骗,《politikon》(政治动物)则是乡村共同体的反乌托邦故事。

  《OUT》的写作年代较早,初版在1997年由日本讲谈社发行,几乎紧紧衔接桐野早年的女侦探村野米罗探案系列的第三部《水之眠,灰之梦》(1995年),打个比方,是早期专注于案件的桐野小说世界里一朵绚烂有毒的花。1998年,《OUT》获第51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2004年,该书英译本入围埃德加•爱伦•坡奖最佳小说奖,这也是该奖项历史上除《嫌疑人X的献身》之外唯一的日本小说入围作。当时桐野小说的风头之健,可见一斑。

  中文世界的译本并不慢,2000年,台湾东贩以《OUT主妇杀人事件》之名出版了该书,同年,山东文艺出版社发行上下册小开本《越界》,尺寸和日本的文库本相同。开本上的新尝试因为印制效果粗糙,似乎没造成太大反响。其后直到今年也就是2018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了重新获得授权的《OUT越界》。

  距离初版二十一年,如今来读《OUT越界》,奇异的是并没有时代的疏离感。首先是因为背景与人物设定。东京郊外的便当工厂,每天夜晚到凌晨在流水线跟前站五个半小时的女人们。二十一世纪纵然过去了近五分之一,工厂工人尤其是临时工,在任何一个国家,其处境总有同质感。

  桐野夏生为她笔下的女工们设置了一种局面,或许可称之为“看不见的困境”。香取雅子,在进入工厂前曾经是信用金库职员,因为性格笔直而被排挤,家庭随之崩坏,儿子拒绝交流,丈夫与她分房而居。山本弥生,美而柔弱,有两个孩子,丈夫下班后经常不归家,夫妻关系日渐恶化。吾妻良江,丧偶多年,大女儿离家出走,小女儿只会要钱,再加上被卧床多年的婆婆每天肆意支使,睡眠和金钱同样匮乏。城之内邦子,和不上进男友同居,充满物欲却只会滑头偷懒,容貌粗陋,一心想要赚“更轻松的钱”,之前的连环借贷即将无法接续。不难看出,四个女人的困境都在一触即溃的边缘,同时被周围的人们视而不见。在只有自己才能切身体会到的困境中的人,似乎很容易一步踏错。

  至此,层层推进如过山车般的情节连绵铺开。弥生的丈夫山本健司被酒廊兼赌场老板佐竹光义殴打,带着一身戾气回到家,妻子弥生得知他在外赌博和泡陪酒女,将家里的存款消耗一空,一时激愤将其杀死。弥生自知闯下大祸,第一反应是找凡事靠得住的雅子。赶到弥生家的雅子决定帮弥生抛尸,并喊上良江帮忙。如果说雅子的决断来自一时的心软,良江则纯粹是为了钱,将其当作“一项工作”。于是一桩并无预谋的杀人事件犹如多米诺骨牌,让牵涉其中的人们的生活彼此叠合着失速倒下。想要讹一笔钱却被拉入伙的邦子,向邦子追讨借款的小混混十文字彬,有过案底、被当作山本健司之死第一嫌疑人的赌场老板佐竹,来自巴西在便当工厂做工、对雅子有特别好感的混血男子宫村和雄,每个人都在目的和欲望驱使下身不由己,踩入了逃不脱的泥沼。在桐野笔下,困境中挣扎的女人们有着鲜明的触感和温度,她们的处境让人生怜,但她们的解决之道则走向了非人的荆棘路途。雅子和佐竹作为全书的主线人物,一个怀着只能在狭隘范围通行的正义感,一个则是自我压抑的杀人虐待狂,奇异的是这对男女恰如一对镜像,孤独照见孤独,疯狂碰撞疯狂。

  桐野夏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让主妇们犯下罪行,一反通行的“犯罪必将得到制裁”的脚本,结局让人瞠目。小说凭借黑暗气质热销的同时,引来当时日本评论界的诟病,说她写的是“主妇推理”。直到后来桐野凭借此书连续获得日本国内和海外的奖项,才算是尘埃落定。

  作家在漫长创作生涯中的作品群,有时埋藏着一以贯之的主线。2018年2月在日本出版的桐野新书《路上的X》,主角是三名各有缘故离家出走的少女。她们逃离家庭,为的是挣脱贫困、虐待和家长的漠不关心。虽然《OUT越界》的女人们成年已婚,但她们渴望逃离的身影几乎可与新作的少女们重叠。《路上的X》中,少女们漂泊无所依,为了获得钱、食物和栖身之所,不得不坠入性产业链的末梢,而那些榨取她们、将她们视为欲望对象的,既是个体的男人,也是男性社会构成的巨大壁垒。桐野夏生在日本的一篇访谈中说:“有许多女性对这个世界抱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并感到愤怒。我们不是自主选择作为女人降生的。我本人在年轻时代怀抱的违和感与愤怒,曾经是我写作的原动力,这一点至今未变。”

  《OUT》读后感(五):绝望主妇的出口

  期待已久的再版却是拖了一年多才开始阅读。本作虽然荣获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其实并没有多少推理成分,甚至缺少传统的“侦探”角色:不但警察的侦破方向陷入歧路,且在完成“逮捕再释放佐竹”的任务后便消失无踪(尤其是那位颇为敏锐的今井也一并消声匿迹,实在是很不自然),就连佐竹的调查与报复也均建立在灵光一现的主观认定上。毕竟这部POV视角式作品早已明明白白的展示了行凶分尸抛尸的全过程,作者落笔重点更多在人物塑造和关注贫困女性、性别歧视、外国劳工、城市孤独、地下钱庄等社会问题方面,可能犯罪小说的分类要更符合一些。

  本作的原名是“OUT”,上海译文这一版虽然是沿用台版翻译,却也援引了山东文艺版的译名“越界”作为副标题,比起台版直白的“主妇杀人事件”,倒是更能传达出作为主角的四位主妇超越日常的脱轨感。她们是便当工厂的夜班同事,生活在社会底层,作息时间与主流错位,情感需求得不到满足,经济状况勉强维持,承受着方方面面的压力与痛苦,濒临窒息又难寻出口——这个“出口”便是“OUT”。但当弥生杀死丈夫,雅子、良江和邦子陆续参加到尸体处理中后,她们一举越界了,从循规蹈矩的普通人变成了践踏法律与道德的犯罪者,纵然前路难判,但毫无疑问,她们找到了一个出口。被称为“黑暗女王”的桐野一方面能够丝丝入扣的把握女性心理,同时下笔冷硬,极善挖掘人性之恶。她用冷静疏离的笔触描写了便当工厂夜复一夜的工作,繁重、单调、重复,又用相差无几的冰冷,淡漠细致的描画了如何将一个男人的尸体大卸八块。而在凶案之前,她亦已用不同的篇幅大致勾勒了四位主妇的生存状态,弥生夫妻失和、雅子孤独空洞、良江贫穷艰辛、邦子欲壑难满,她们心理异化滑向崩坏的越界似乎顺理成章。

  多人群像非常适合作者传达,也是桐野擅长的方式,四位主妇的塑造与承载有必要单独讨论。首先当然是雅子,毋庸置疑的C位角色,也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她是不被男权社会接纳的独立女性形象,可靠而能干,努力也骄傲,谨慎又大胆,坚强且理智,慷慨助人但冰冷锋利。事件发生后,她用一贯优秀的分析力、判断力、组织力与实践力牵头完成了处理尸体、应对警方侦查、与十文字周旋配合、察觉并反击佐竹等一系列动作。雅子可以波澜不惊的洞察他人,善于在重要时刻做出决定,貌似能够解决任何突发情况,尽管她看起来只是一名乏味的中年妇人,却不乏面对危机的智慧与勇气,更是主导事件乃至影响他人命运的灵魂人物。曾经雅子是恪尽职守的信用社正式员工,年收将将达到日本平均水平,远逊工作能力不如她的后辈男性上司,不但在性别歧视下晋升无望,连基本的人格尊严都得不到保障,当耿直的雅子直接与公司交涉后,更变本加厉的遭受职场霸凌,乃至被辞退。可以想见雅子的自尊与自信被践踏到何种程度,她宁愿在便当工厂打工也不愿重返金融业,即便工厂年收只有信用社一半——她并不缺钱,愤愤不平的不是年收多寡,而是相较于男性员工的不公。雅子在职场上受人排挤,在家庭中也倍感孤独:丈夫分居,守着个人的小世界满足于精神爱好;儿子自闭,对母亲的仇怨更像是自我掩饰的泄愤。他们是软弱的,在公司与学校分别触壁,又不愧是父子的同样选择逃避,封闭心灵拒绝沟通,放弃家人间的羁绊,虽然勉力维系着家庭的模样住在一起,却早已渐行渐远形同陌路。剩下的,只是履行上班、家事等基本职责,固化的扮演着既定角色。雅子不求回报的应承了弥生的求助,不但令旁人惊异,起初连自己都说不上是由于什么原因,也许她只是在冰冷生活的打磨下失去了柔软,只是步向毁灭的余生太过渴望自由与解脱,当严丝合缝的生活闭环出现了缺口时,她的内心早已迫不及待的叫嚣着要冲出重围。与弥生的一时激愤和良江邦子的威逼利诱不同,这一场主动出击的犯罪没有直接原因没有确切目的,只是雅子对生活蓄势而发的无言报复,因而她也能够在周遭彻底崩塌前抽身而出,获得与其他三人不一样的结局。当然,最后与佐竹的遭遇是雅子的失算,但在体格与力量压倒性的差异下,这样的失误几乎无可避免。废弃仓库的对峙中,雅子先是顽强自救,而后绝望的有了想被杀死的冲动,最后在被暴力以待的过程中被唤醒空洞心灵中的黑暗,意识到佐竹是与自己是一类人。尽管雅子在误杀佐竹后再次感到了空虚,但她还将继续前进,逃亡巴西或者其他地方,寻求新的解放。

  弥生推到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她是被失败婚姻捆绑的被动典型,美丽贤惠天真柔弱,缺乏独立能力,将人生和未来完全寄托在千挑万选的丈夫身上。然而她在众多追求者中选定的人并不值得托付终生,对方痴迷的是求而不得的追逐过程,一旦得到便弃如敝履。赌博、捧陪酒女、花光存款、家暴,弥生愤恨健司的漠视与暴力,更不能容忍他轻易挥霍掉预备改善居住环境的储蓄。不复温柔的丈夫与无法搬离的陋居,过去和未来似乎都被一起抹去,弥生勒死了健司,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在雅子的帮助下,弥生手不染脏的摆脱了尸体、逃避了警察,还获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保险金,悠哉哉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毫无警觉也毫无心理负担的准备开始新生活。只有当保险金被佐竹夺走后,曾经以为只要摆脱掉健司就可以获得幸福的弥生才终于意识到,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自己一辈子都躲不开杀夫的阴影,健司是她的一切。生活无着还能退回老家,还有父母可供依靠,向雅子隐瞒失去保险金已经是弥生最后的骄傲。

  日本的女性贫困问题在发达国家中堪称严峻,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多种多样,良江一家是底层贫困女性的缩影。在传统日本家庭模式中,丈夫是一家之主也是顶梁柱,在日本劳动制度下,已婚女性尤其是缺乏职业技能的底层女性在就业选择和发展上非常有限,一旦丈夫突然身故(或遭遇其他失去劳动力的重大意外),作为主妇的妻子往往无力承担养家糊口的重任,尤其是多子女家庭。更糟糕的是,贫困是会代际传递的:出身贫困家庭的孩子往往不得不放弃学业过早的进入社会,而受教育水平又限制了他们择业的可能,甚至误入歧途。女孩子们的情况则要更遭,经济条件差、文化水平低、缺乏关爱又性观念淡薄,她们很难被优质男性青睐,反而极易对渣男以身相许,结局也无外乎是怀孕产子,男人逃之夭夭,娘家难有依靠。良江家的境况可以轻易与上述现象一一对应,她独力妥善照顾婆婆,努力供养女儿上学,每一天都精疲力尽,丝毫舍不得休息,疲惫与不堪重负全部写在脸上,唯有靠着牺牲奉献的自我安慰才可以勉力支撑,却得不到家人的任何帮助和支持,反被视为理所当然。瘫痪在床又指手画脚要求甚高的婆婆,只有安置儿子和偷钱才回家的和惠,丝毫不体谅自己只知道要钱的美纪,良江早已濒临崩溃。但即便如此,良江也仍恪守着家庭责任,她放弃人性道德屈服于雅子,乃至加入处理尸体的“生意”,都只是为了钱,都还是为了家人,她一直是个勤劳本分的劳动者。只有在两个女儿都离家出走、失去仅剩的牵挂后,被推到临界点边缘的良江才一举越界,把所谓的责任与这个破烂的家一起抛掉,用燃起的火焰从摧残意志的家庭事务中实现梦寐以求的解脱。

  邦子可能是本作最惹人厌烦的角色,她是欲望的化身,从内到外都丑陋不堪。桐野将具备普适性的缺点集中放大到她身上,再赋予她相由心生的肥胖外貌,构成这样一个虚荣懒惰、贪婪短视、狭隘自私、无能无脑的极端形象。她有着远超自身消费能力的物欲,深陷借贷债务的深渊无法自拔,而她追逐的商品不过是旁人眼中不适合她的山寨奢牌;她贪图安逸、不事家务,从来都不曾有过积极还账的态度,更不用说多做几份兼职,把日子过的油腻邋遢;她寡廉鲜耻,随时愿意做陪酒女或应召女郎,却苦于外表不佳没有销路,对他人漠不关心毫无同情,唯独对自己患得患失哀求帮助;她自视甚高动戈瞧不起他人,洋洋自得廉价的虚荣,只有在哲也潜逃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仰仗对方生活;她脆弱无能内心阴暗不守信用,只敢虚张声势的欺软怕硬,对方稍稍强硬便立刻败退屈服,弃尸之后事态的所有波折都是由于她的短视与愚蠢造成的......在物欲暂时得到满足后,她又开始渴求性欲,可能唯有死亡才能够中止邦子对欲望无休止的追逐,遇害分尸从社会常识上来说固然凄惨,但对于邦子来说,未尝不是作者给她的怜悯。

  纵观四位主妇,她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孤独和缺乏关爱。对于主妇来说,工作只是兼职,生活的重心在家庭,然而她们却被家庭一起抛弃了。如果说弥生推倒了第一张骨牌,那么健司则是这一系列失控的始作俑者,他爱的是追逐美丽女性的过程和被竞争者艳羡的快感,随着得手的优越渐渐消逝,他毫无责任感与歉意的背弃了共同生活的妻子,不但将弥生推过了界,更送掉了自己的小命。相比健司在物质和身体上的背叛,良树是精神逃避,他早已放弃了雅子,龟缩在自己构建的安乐窝里自我陶醉,紧闭的房门如同紧闭的心扉。良江干脆是个未亡人,她已故的丈夫连名字都未出现过,只留良江死守着他的母亲终日操劳。邦子甚至不算真正的主妇,她没有结婚,只有一个在发胖前钓到的同居男友,而哲也在故事正式开始前只匆匆露了一面便逃之夭夭——虽然从各种意义而言逃离邦子都是正确的选择。

  除了侧面带过的丈夫们,本作还有三位正面描写的男性角色。佐竹是雅子的镜像,就像仓库对决里切换视角暗示的那样。他不是变态杀人狂,尽管看起来好像是,否则也不会这般纠结。桐野不厌其烦的描写佐竹当年虐杀皮条客的的过程,反复强调他如何沉浸在虐待和杀戮带来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乃至自认没有杀害就没有高潮。虽然没有表明原因,但佐竹也是麻木空洞的,17年前杀死那个倔强执拗的女人是他的越界。就像雅子一样,佐竹的罪恶也没有直接目的,仿佛是被内心的无形黑暗驱使一般,将对自由的渴望转化为残酷欲望,硬生生的冲破出口,并把那一瞬获得的快感当做爱的梦境。牢狱之灾后佐竹暂时封印了那个女人和过去的自己,尽管他一直被梦境纠缠,那里仍然有他对自由的渴望。但仿佛命中注定,卷入案件过去曝光,花费十年搭建的王国轰然倒塌,佐竹明察暗访疯狂报复,意外的在雪耻过程中被雅子点燃灵魂,上演了一出“爱你就杀掉你”的戏码,企图再次享受越界的快感。然而雅子勇敢的迎接挑战,他的快感被中断,他的性命被断送,两人却在生死灵肉的纠缠间达成了共鸣。就像死在他手上的邦子一样,迎接佐竹的最终出口也是死亡。

  如同雅子和佐竹的对应,桐野也分别给他们安排了一位互为镜像角色的爱慕者:和雄与安娜,两个不论东西都在日本倍感孤独格格不入的异乡人。仅有的不同在于,花名安娜的姑娘是地道中国人,和雄却是日巴混血儿,然而父亲给予的一半血统和户籍也并不能给他带来归属感,和雄只有在巴西购物中心才能够回忆起家乡气息,安娜也会有一瞬的恍惚将语调近似的日语听成上海话。他们不远万里来到日本追求美好生活,却被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打击的溃不成军,就像他们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单相思一样,渴望融入的日本社会也永远不可能真正接纳他们。他们努力过,却无法得偿所愿,但至少还有回到故国一途。最后一个有意思的角色是十文字,他嫌弃本名太过普通便改成了喜欢的赛车手姓氏,把自己包装的亲善温和却毫不留情的经营着灰色生意,十年如一日的迷恋女高中生却不至于耽误工作,滑头胆小敏锐自利却又意外的遵守承诺,而最重要的是,他是全篇唯一一个察觉并相信雅子能力的男性,从以前到现在发自内心的佩服雅子,甚至在挖掘到主妇们的秘密后,出于对雅子能力的认可与信赖,出乎意表的谈成了处理尸体的“生意”,直到最后出逃前还玩笑说希望以后能够继续合作——然而十文字对于常态社会来说也是十足的异物,他对雅子的欣赏同样如此,这正是雅子不幸——这个前飞车党的地下钱庄经营者性格充满矛盾,但也颇有趣味,最终他全身而退逃之大吉,大约是本作唯一亮色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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