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去的青葱岁月,竟如此的美妙
一日二大爷赶着两匹马正在耙地中,那匹枣红马突然摔倒在水田里,它那大大的鼻孔忽闪着喘着粗气,看样子很是痛苦。它那缎子般的美丽毛色顷刻间浸泡在泥水里,让人心痛。它是一匹怀孕的母马,据说预产期也就是近几天的事。那时候面临着大面积开垦水田,能够投入农业生产的畜力显得严重不足,不得已即使将要临盆的牲畜也不得不投入到生产中去。它趴在水中休息了片刻,二大爷又不得不催它起来继续着水田作业。几天后它生产了,产出一匹和妈妈一样毛色的儿马驹。从此枣红马休了产假,替代它的是一头黑色的大牤牛。
这天午后要去较远的地块耙地,二大爷骑上那匹昵称“小可怜”的马走在前面,我则骑上那头大黑牤牛紧跟其后。骑牛的感觉挺新鲜,牛总会走着走着突然发出一种类似打嗝的声音来,真是可爱极了。此时得意的我,骑在牛背上驰骋于无尽的遐想中,假如有一天我能骑牛走到几百里外的家乡去,该是多么惬意啊!在那苦涩的岁月里,时而也会为自己寻找到这一短暂的快乐。
来到地里,在给牛上套的过程中,由于我躲闪不及,被大黑牤牛踩了一下脚趾,顿时血流了出来。二大爷看到此担忧地问我,还能干么?不行就回去休息吧。我想我们走出这么远,临时换人要耽误多少事情啊,会给生产队添麻烦的。我没加思索坚定地下到水田,坚持干了下去。
随着时间推移,他说话不再板着面孔,有时还会和我开上几句玩笑。此时二大爷与我的感情渐渐加深,他不会轻易允许其他人与他合作,似乎他只信任我。经过近两个月艰苦的插秧大会战终于结束了,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进入秋季,稻田一片金黄,我被安排去放马。生产队的马、牛、驴、骡足有30多头,本应饲养员同我一起放马,怎奈其年高体弱,他便让自己的外孙代替他同我放马去。其外孙昵称叫“小秃儿”,是暑假中来自外乡十几岁的小学生,于是每天由我带他去放马。小秃儿个子矮小不敢骑马,有一头大叫驴是他特选的坐骑。每天一到放马时间,马厩前便会来几个社员家的小学生,是专门来请求我可否允许他们骑驴。我一一应允后,即披挂上马,此时的我,俨然成为一个将军的角色,骑着马,挥动着皮鞭,率领着骑驴的战士们,浩浩荡荡奔跑在放马的路上。
一天午后,我和小秃儿在学校周边放马,可能是因为小秃儿是外乡孩子,当地孩子们不认识他,被当时的校霸欺负了。小秃儿哭着来找我,我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明摆着向我挑战么?我闯进了学校,对校霸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真是不打不成交,此后那个校霸竟然与我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