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学校把招生当做生意来做的
中考结束，各高级中等教育机构（高中、中专以及部分专科院校为了生存推出来的五年一贯制班级）为了招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各地名牌高中自然不愁生源，愁的是每年总有领导打招呼的孩子要还是不要，真正需要为招生费心费力设计花样而发力的就是一些职业技术学校，不管是中专还是大专。
8月4日，笔者外出拜访某单位领导，返回的时候在公交车上遇见这么一个关于学校招生的小故事，颇感当下中国职业教育门槛之低，十分感慨，写出来和读者朋友们探讨一下。如图3——5，就是图中这个着装近乎褴褛的老太太，拿着一个老人机给某学生家长打电话，鼓动这个家长把孩子送到她介绍的上饶职业技术学院来上学，下面把她讲电话的内容大概摘述如下：
“我跟你说，这个学校是公办的，读五年，大专文凭，专业都是热门的。（电话那头的学生家长大概是说他孩子已经准备到某某学校上学了，只要一个入学考试），啊，还要考试，考不上不就耽误了，这边不用考试，交1520就可以上学。”
（大概是对方学生家长说1520太贵。）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拿回扣，我跟你说我是在做好事，1520一个学年是书本费、住宿费、保险费，学校是为了帮助农村中考成绩不好的学生有书读，所以不论成绩，不收学费，就是书本住宿和保险费。”
（大概对方家长还是觉得贵）
“你说那个学校不到一千块，他是私立的，文凭不硬，我跟你说，我老太婆就是在做好事，打电话这两毛钱都是自己出的，就是为了帮你们家小孩，不要初中刚毕业就没书读，到社会上做流氓。”
（大概对方学生家长很为难，在犹豫，或者找其他借口拒绝这个老太太。）
“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跟你说，名额不多，就两个班，现在一个班已经招满了，另一个班也招了一大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机会了。我老太婆一分钱都赚不到，喝一瓶矿泉水都是自己掏钱，就想做点好事。你干脆点，赶紧决定，我去接你们，带你家去报名，那些老师我也认识，以后小孩也有个依靠。”
说到这里老太太挂了电话，然后一脸讪笑的跟边上一个年轻人说“我就是在做好事咧，这年头做好事也没人领情”。说完又打开手机继续翻找号码，也是叫人家小孩去上饶职业技术学院读那个五年一贯制的班，讲电话的内容我就不重复了。
作为一个媒体人，对于中国职业教育的乱象也略有所知，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的招生行为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和怀疑。为了求证事情的真实性我拨打了上饶职业技术学院的招生电话，关于就农村籍应届初中毕业生开放五年一贯制免学费只收1520元书本、住宿、保险费一事，接电话的招生办老师表示确有其事，关于衣衫褴褛老太太帮助招生一事，他表示没看到照片不能确认是不是学校的招生工作人员。随后笔者走访了有关人士，了解到该校一直存在通过招收返乡农民工和农村辍学青年到校就读所谓免学费的五年一贯制教学班、套取国家助学金的做法，以前多次被媒体披露。了解到这些后，对于衣衫褴褛老太太公交车上电话招生这个情况，感觉符合事情的基本逻辑。
虽说表现出来的现象符合逻辑，但是我们从中可以看到高职院校的招生乱象和违背国家助学金设置的初衷。教育产业化导致部分学校的办学思路迷失了方向，导致部分教育工作者眼睛里只有经济利益、只有个人实惠，如果任由这种情况肆意发展，那么必将影响到国家教育强国的伟大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