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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匣子读后感锦集

2020-09-14 20:2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死亡匣子读后感锦集

  《死亡匣子》是一本由[美] 苏珊·桑塔格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37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死亡匣子》精选点评

  ●带着加缪的水印

  ●从一开始,就感觉这是个梦境,同一个人杀了2次、盲女、(境中的)梦境。变幻的性格特殊的生存状态......还有显微镜时刻发散卡夫卡出的荒诞气息增加了书的语言魅力,我只能说我从头到尾读完了。-- 2012年2月10日读完于深圳至上海飞机上。

  ●有些人本身就是生命 我被自愿委身于生命里

  ●坦白地说,里面各种隐喻没有明白

  ●读了一点不想读了,对结局没什么兴趣,也能算读过不? 时买桑塔格的书 就是随大流啊,对其叙事风格口吻都不太喜欢

  ●断断续续读了三个月了好像~

  ●书名和结尾的真相性并非唯一,叙述过程且行且止才是乐趣所在。但是桑特格那种知识分子特质贯穿始终,有些道理扣得太细,容易丧失身为小说趣味

  ●完之后无法描述的那种书,看的时候会陷入跟迪迪一样的死亡的闪回梦呓中。

  ●还不错

  ● 看完书以后去查了查写作背景,有人说这是苏珊桑塔格借以讽刺二战中的丧失人性的某国,她真的厉害,虽然怪诞但又让人回味无穷老实说如果我看到一半就不看了,真的就错过了这样非常精彩非常好看的非常奇妙幻境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本不可多得好书可能珍贵之处就在于你可能看懂了一些,但你又看不明,你可能想给作者思想做一些心灵鸡汤式的总结,但你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可能觉得主人公迪迪是作者想要讽刺的对象象征,但是他又不完全是。 本来很压抑的一本书,写了写自己理解里也舒畅了些,就像一个结轻轻的被打开,书到底想表达什么也不重要了,所谓的真相就让它随风了去吧

  《死亡匣子》读后感(一):视觉游戏

  “怎么可以把梦描写的那么好。”这是读到一半时的想法,后来才知道这不只是梦。

  就像是一个视觉游戏——引号、括号、缩进的使用;对场景镜头般地描写;人物职业特征安排,四处散落着彼此联系线索吸引读者将它们拾起,却不得不对怀疑

  是一种矛盾究竟是生是死,是真是假,是进是退,“好人迪迪”也许在弥留之际对自己作了一次彻底的反抗,成了“好人迪迪”的对立面——“杀人犯迪迪”、“粗暴的迪迪”、“卑鄙的迪迪”…被压抑的最终被扭曲释放

  然而,最终的最终,生命带着或自愿或不自愿的标签,挂于墙头

  ,作者的文字画面感太棒,想读她的《论摄影》。

  《死亡匣子》读后感(二):现代人的一种生存状态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现代人的一种生存状态:

  他有生命,但是从来没有活过。他只是一个生命的租客,到了时间,就得搬出去。

  不知道什么才是他自己,永远采用一种“**的迪迪”的状态过活,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爱情中。

  读着这部小说 ,自己也觉得就是戏中人,变换着各种面具,代替他人做自己的观众。

  直到有一天,进入了死亡的匣子,各式各样的的遗骸,似乎才让我有了一些触动。

  生命,是真的还是假的?

  《死亡匣子》读后感(三):读后感

  1 夹在意识流和普通叙事之间的尴尬风格。

  2 太啰嗦、太多无用文字了。读起来没有节奏感。

  3 一些典型的哥特元素:长统袜,吊带裤,损毁的玩偶,病态的身体;还有最后那个女尸。似乎在日本动漫中常有出现。不知这类元素的最初来源是哪里呢?

  但是本书中这些元素流于表面,权作装饰,有点遗憾。

  4

  (这里有重要剧透)

  关于隐藏的事实线,我是在看译后记才发现的,也就是迪迪本人(也可能根本不叫迪迪)实际上躺在病床上处在濒死状态,而全书只不过是虚幻的意识描写。

  之前读过片山恭一的《空头》,其中采用的架构与本书是一样的,也是一个昏迷在医院的人的意识世界,不过《空》在作品本身的后半段里表述了出来。

  这个结构本应是全书最高亮的元素;只可惜由于冗余繁琐的文字太多,导致数量本就稀少的关键的提示性语句淹没在了文字海里。又或者是之前读的《空》自己明确地解释了结构,导致我不习惯辨别如此微小的暗示了?

  而且读昆德拉的小说时,(虽然没有仔细分析过,不过)可以感觉到,所谓“音乐感”的存在;像这类关键的语句,会在上下文之中显得特别突出。

  最后有另一个问题,这个描写昏迷之人意识世界的手法又是从何时开始兴起的呢?

  《死亡匣子》读后感(四):死亡不过梦一场

  一闭眼一睁眼一天过去了,一闭眼不睁眼一辈子就过去了。迪迪就这么闭着眼穿搜在一个个梦境中,最终他没有再睁开眼,永远也不会醒来。

  简而言之,这篇小说其实就是一个垂死之人的梦呓。大的梦境就是小说叙述的那样迪迪杀了铁路工人,与火车上遇到的盲姑娘海丝特做爱,心中潜藏着对自己杀人行为没被惩罚的内疚感又去死者里探望,然后他又与妓女上了床,他照顾海丝特,与海丝特同居,带领海丝特再次回到那个犯罪现场以及再次遇到同一个铁路工人再次杀害他再次与海丝特在犯罪现场做爱,然后他走进一个堆满尸体的地方,他也终于安详地走向了死亡。当然,这个打梦境由于完全被当做故事结构写了,所以作者只是很隐晦地在故事开头与故事将要结束的时候略有提到,不认真读的话很容易就忽略了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而那些很明显的梦境,其实只是梦中梦。它们的荒诞性,大概就是它被称作颇具卡夫卡气质的原因。死亡,是个耳熟能详的词语,太多文学作品描写了死亡前与死亡后,而作者却抽取了死亡过程这一片断,将其放大,呈现在读者面前。那么死亡是什么呢?死亡就是一个梦连着一个梦。这些梦中梦有很多,比如重回火车上目睹牧师与邮票贩子争论的梦境,自己与铁路工人的遗孀结婚的梦境,得知海丝特手术失败消息前的那个梦境等等。也因为是明显说明的梦境,所以它们在真实性上较之于整个大梦境又稍逊一筹,它们主要负责荒诞的部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颇具寓言性质的故事。作者在精心构思了这些梦境之后,主要想告诉我们什么?个人认为,死亡是抽身于时间不如意的解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迪迪梦中出现的那些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们才会忽略到整个故事不过是个虚幻的梦境。在社会关系中,迪迪嫉妒着才华横溢的弟弟,又对他无可奈何;与妻子离婚,公司方面的争心斗角使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朋友。这种独孤状态正是当代人的一种写照,所以,这根本就是个成人寓言小说。它反映着当代人的生存状况,把我们想做的不想做的都投射于一个迪迪的身上,所以他时而是好人迪迪,时而又是懦弱迪迪,他在整个社会关系中被捏成各种形状直到他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迷失了自己,于是他选择了自杀,结束这么痛苦的一生。他是痛苦的,甚至在梦中,他都在自己塑造的海丝特这个人物身上极力寻找一种可以超越痛苦的智慧,可惜他没有找到。所以,海丝特与其说是他的爱人,不如说是他理想中的自己。虽然失明,但是却拥有一种安然生存的聪明。于是,迪迪这个人在大半部分时间都与海丝特相安无事地相处,他才会与她拥有合为一体的性爱,那完全是对另一个自己的极力渴望。可是不幸的是,他的坏的不稳定的一面总是在挑战着这个平静的一面的海丝特,于是他们争吵,他发现其实海丝特也是怀有憎恨痛苦这些消极情绪的。大吵一场之后无法回归到从前那种看似和谐的生活他们就再次到了铁路上,不稳定的迪迪再次爆发再次杀了这个铁路工人再次与海丝特疯狂做爱,可是这次,他走得更远。他丢下海丝特,向前走去,大概是因为他对另一个自己失望了,他决定找到更能让自己平静的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死亡。

  所以,死亡匣子,就是最后出现的那些装着尸体的匣子,它们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憎恨与不满,都会随着死亡烟消云散,可是死亡,也是一件十分劳累的事情。

  《死亡匣子》读后感(五):当死亡遇上显微术——《死亡匣子》译后记

  当死亡遇上显微术

  ——《死亡匣子》译后记

  被誉为“美国公众的良心”的苏珊·桑塔格(1933—2004)由于在文学和文化批评领域出类拔萃,地位显赫,其小说创作方面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遮蔽。实际上,桑塔格本人最青睐的是虚构文学,在一次接受访谈时,她宣称身为作家,自感与虚构文学有着最深刻的牵连,并且得以将散文的写法在小说创作中推到极致。桑塔格一生共发表4部长篇小说和1部短篇小说集,其中,《在美国》(1999)于2000年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

  桑塔格的长篇处女作《恩主》于1963年问世。在2003年为《恩主》中文版所作的序言中,作家指出,虽然她后来的几部长篇均有别于第一部,但她的风格从第一部就已确定下来,“旅行也就此开始”,而《恩主》讲述的就是“一个旅行的故事。这是一次生命之旅、精神之旅。这一旅行以达到平和或曰宁静而结束”。

  的确,在桑塔格的其他小说中,我们不难发现她在当年就已确定的风格路线。《死亡匣子》(1967)是桑塔格的第二部长篇。在这里,作家同样表现出对生命的深切关注和对旅行的高度倚重,主人公的旅行同样“以达到平和或曰宁静而结束”。不过,正如书名所示,这部作品讲述的主要是死亡的故事。

  小名迪迪的道尔顿·哈伦出身于一座中等城市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现年三十三岁,就职于一家老牌显微镜公司驻纽约办事处的广告部门。他性情随和,温文尔雅,循规蹈矩,克己敬业,是个“很难不讨人喜欢,连灾难也会避他三分”的人。但这位“好人”、“好好先生”却显然正经历着巨大的中年危机:婚姻失败,事业未成,缺少亲情,没有朋友,在极度抑郁和孤独中于一个月前自杀未遂后,决定重新振作,继续生活下去:继续守时兢业地上班,继续为前妻付赡养费,继续履行身位兄长的义务。《死亡匣子》的故事正是以从死亡线上退回来的迪迪乘火车出差旅行而拉开序幕,情节随迪迪意识的流动而发展,在迪迪的所思、所见、所感以及梦呓和狂想中逐渐推进。

  在这部以第三人称为叙述者的小说中,为了契合主人公的职业身份和敏感气质,桑塔格创造了一种新奇、别致的手法,不妨称之为显微术式叙述。显微术原指用显微镜观察细胞和组织的技术,这里指在叙述上营造出类似显微镜观察的效果。迪迪在显微镜公司的广告部门供职多年,对显微镜的构成、种类、用途、使用方法等早已烂熟于心,在现实生活中也常常不自觉地进行显微镜式观察,希冀于平庸暗淡之中检视出意义和价值。为此,作品被附上明显的显微术式叙述标记。首先,在文字排版上,整部作品共有44处缩进,且常常含有多个段落,往往是对前文拆解细分,提供具体而微的说明或解释。这些缩进部分暂停了故事的叙述节奏,犹如对主人公的经历、感受、思想进行切片,然后置于显微镜下放大观察。如第4~5页,在“对他而言,所有的工作都已失去意义,所有的地方都不再友好,几乎所有的人都面目狰狞,所有的气候都不再宜人,所有的情形都危机四伏”之后,缩进部分用5个段落对5种“不再”逐一展开陈述。又如第11~12页,迪迪在火车上无所事事,便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量起包厢里的另外4位乘客,紧随其后的下文便是4个缩进的段落对4位乘客分别进行细致的描述。其次,括号和有关迪迪的修饰语中引号(原文为首字母大写)的特殊使用与显微镜操作过程中的聚焦、放大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迪迪依稀觉得“现在在变为过去的同时,也被一笔勾销”,并为此深感恐慌和无助。他害怕现在的缥缈和无形,希望现在能变成实在,变成永在。在作品中,“现在”一词共出现448次,其中335处使用了括号,仿佛一旦置于括号之中,就有了安全感、实在感,就能将现在推至前景,使它定格、停驻。与此同时,迪迪尽管自命“好人”、“好好先生”,但庸碌无为的生活和多疑善感的性格使他承受着无休止的身份焦虑。迪迪到底何许人也?“好心肠的迪迪”,“可鄙的迪迪”,“乐于助人的迪迪”,“占有欲强的迪迪”,“友好的迪迪”,“嫉妒的迪迪”,等等等等,这种出现在引号中的带修饰语的迪迪在作品中共出现100余次,一方面表明迪迪对自我认识和界定的强烈渴求,另一方面也反照出他的定性身份的缺位。另外,文中主语的大量省略以及独立短语的高频使用也破坏了叙述的流畅性,在凸显主人公意识的零乱、跳跃、断裂的同时,也与显微术中的标本选取、调焦聚焦等暗合。

  旅途中的邂逅使迪迪与盲姑娘海丝特相识继而相恋,事后他才意识到两人命运中的奇特相关:海丝特虽然拥有上天赐予的水灵灵的肉眼,却看不见,而他自己则致力于推销一种机器眼,这种机器眼可以承担肉眼的普通功能,并努力超越它们。这是偶然的巧合吗?还是冥冥中的天意?抑或是迪迪将失明隐喻化、浪漫化、神圣化的下意识选择?对明眼人迪迪而言,眼睛是受难的器官,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使他痛苦,使他不断地想象,这种想象“既牢牢粘附着对于过去所看到的一切的怀疑,又忐忑不安地凝望着未来”;而海丝特虽然双目失明,但失明不等于没有眼睛,相反,海丝特因为失明而拥有了某种特别的智慧,能看到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因而在德行上高人一等。因此,迪迪发起了一场“去视力”的壮举,尽力让自己“传染”上海丝特的失明,以祛除精神的晦暗与浅薄,实现德行的提升,同时由于以恩主的身份照顾海丝特的生活,私下里还可以从自己殉难般的凛然中获得感动。不过,除了被自视高尚的行为所鼓舞、所膨胀之外,迪迪是否还有不愿示人的动机或欲望呢?如果说海丝特因为失明而占据了德行的制高点,那么,迪迪有眼能看未尝不是一种优势,尤其是在海丝特面前。在火车上初次相遇时,他可以尽情打量海丝特,而无需尴尬,无需自卑,无需担心海丝特看到他消瘦憔悴的面容。看而不被看,使他得以占据视力上的制高点,从容地享受自上而下的奢侈。在他显微镜式的观察惯性魅惑下,海丝特本人,海丝特因眼睛伤残而带来的痛苦,都成为他观察的对象。在梦中,海丝特就一度是“迪迪的眼睛所观察的标本”。但以上种种都是迪迪的单边主义行为。事与愿违的是,海丝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理性,带着逆来顺受的姿态超脱于迪迪对她的失明所做的隐喻,坚决拒绝他的阐释,用迪迪的话说,就是“不当自己是盲人”。当两人在纽约安顿下来,海丝特迅速适应新的环境,表现出越来越强的独立性和自理能力时,迪迪有关德行飞升的愿望和他阴暗的窥视狂心理也日益落空,于是精神愈发萎靡,身体每况愈下,终至卧床不起。正如显微镜可以用于外科(包括眼科)手术却无法使海丝特重见光明一样,从事显微镜推销的迪迪非但未能拯救海丝特于黑暗,反而让自己深陷于黑暗之中,视野之内尽是放大的黑暗和痛苦。

  迪迪在乘火车途中杀死了铁道工尹卡多纳,并要求海丝特为他作证,但海丝特坚称他根本就不曾下过火车。为了求证杀人事件的真假,约两个月后,迪迪带着海丝特第二次进入隧道,第二次杀死了尹卡多纳。这一切似乎荒诞不经,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迪迪是否真的杀过人,甚至怀疑海丝特是否真有其人。在整个作品中,人物、事件、场景以及梦境与现实之间存在着诸多微妙的叠合。海丝特的母亲曾经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却亲手弄瞎了女儿的双眼;迪迪小时候曾经有一个心爱的却被他挖掉眼睛的玩偶,后来被他扔进万圣节的火堆,一边还与小伙伴们想象着他子虚乌有的小表妹为此而哭瞎眼睛的情景。海丝特14岁那年双目失明;迪迪14岁那年保姆离去。火车包厢里的牧师与尹卡多纳一样粗壮、庸俗;尹卡多纳的妻子Myra与迪迪的保姆Mary无论在名字还是性格和身形上都极为相像。迪迪在纽约的寓所、火车上的包厢和洗手间、火车经过的隧道、酒店的客房、医院的病房、去公司开会时乘坐的灵车一般的轿车、梦中的贝壳和狮子洞等,无一不是逼仄、幽闭的空间——也是“死亡匣子”的集合式隐喻,它们常常互为比拟,如隧道“就像是家”,狮子洞就像“隧道一般”。由于作品中的叙述时间从十月二十七日(星期天)开始,于次年一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四结束,整个故事便罩上了一层亦真亦幻、似是而非的色彩。不过,有一个人和一种气味自始至终都陪伴着迪迪:一位穿着白衣白裤、整洁清爽的年轻黑人,一种呕吐物的气味。事实上,远在叙述时间开始前的一个月,也即迪迪自杀未遂时,年轻黑人就推着洗胃泵来到迪迪身边,身上散发着呕吐物的气味。而当迪迪想象警方为尹卡多纳进行尸检时,年轻黑人再次出现。后来,迪迪由隧道拐进画廊,又闻到了呕吐物的气味。最后,迪迪在一间接一间的墓室里穿行,在“侦察未来”和“探索自己的死亡”时,年轻黑人又推着小车来到他的床边,身上仍然有呕吐物的气味——不过叙述者终于为我们解开悬念,点明那是迪迪的呕吐物的气味。另外,当迪迪第二次杀死尹卡多纳并听到海丝特尖叫时,耳边依稀还传来“醒一醒!”和“快吸氧!”的呼喊。由此看来,迪迪从十月下旬至一月下旬的阶段性生命与其说是平常的出差或返家之旅,不如说是进入冬天、进入幽闭、进入黑暗、进入死亡之旅,是被延展、放慢、或高倍数放大的弥留之际的狂想之旅。顺着这种视角,我们似乎顿悟出作品首尾对于迪迪的生与死之间的呼应:在小说的开端,“迪迪并非真正地活着,而只是有一条生命”,他只是“栖身于生命之中”,就像“没有安全感的房客”,而到故事的结尾,我们被告知“死也是一件十分劳累的事情”。纠缠于过去、留不住现在(括号里的“现在”所彰显的抑或正是“现在”的隐匿和消抹?)、走进了未来的迪迪终于找到了此行所寻求的答案:死亡并非生命的戛然而止,而是挣脱生命之前对人生的回望、反省和总结,“死亡=人生百科全书”。

  从以上意义来看,我们不妨说,《死亡匣子》是通晓显微术的桑塔格为揭示推销显微镜的迪迪的生命的真实,而对他的死亡所作的显微镜下的精密探察。鉴于迪迪这样的“好好先生”在现代社会的典型性,这种探察便具有了广泛而深远的意味,主张“拒绝阐释”的桑塔格由此而为我们留下了巨大的阐释空间。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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