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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读后感10篇

2019-12-07 23:2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嫉妒读后感10篇

  《嫉妒》是一本由张玲玲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5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嫉妒》读后感(一):南方

  《嫉妒》是女作家张玲玲关于南方城镇的中短篇故事集,书中收录了同名小说《嫉妒》,以及《岛屿的另一侧》《破碎故事之心》《似是故人来》《去加利利海》《无风之日》和《新年问候》等七篇小说。其故事的背景发生在南方的城市,在当代人生活之中,作家青年、中年、老年的三种视角,去切入一些生活中真实存在困局,有些困局源自外部的时局,有些困局则源自于内心

  《嫉妒》读后感(二):《嫉妒》

  《嫉妒》是女作家张玲玲关于南方城镇的中短篇故事集,书中收录了同名小说《嫉妒》,以及《岛屿的另一侧》《破碎故事之心》《似是故人来》《去加利利海》《无风之日》和《新年问候》等七篇小说。其故事的背景皆发生在南方的城市,在当代人的生活之中,作家从青年、中年、老年的三种视角,去切入一些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困局,有些困局源自外部的时局,有些困局则源自于内心。

  《嫉妒》读后感(三):平和的美

  实在是因为名字才被拉进来的,最近的一些事情人头疼,事出有因-嫉妒。讲真的,对一些中短篇文章很喜欢喜欢作者以故事的形式阐述出一个生存道理。大家都是爱听故事的人,因为你会发现自己影子也在里面。 《嫉妒》是女作家张玲玲关于南方城镇的中短篇故事集,书中收录了同名小说《嫉妒》,以及《岛屿的另一侧》《破碎故事之心》《似是故人来》《去加利利海》《无风之日》和《新年问候》等七篇小说。其故事的背景皆发生在南方的城市,在当代人的生活之中,作家从青年、中年、老年的三种视角,去切入一些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困局,有些困局源自外部的时局,有些困局则源自于内心。 用了一天的时间去读它,很喜欢似是故人来和新年问候,作者语言应用,对人物刻画几近完美细致,看完之后心有戚戚焉。时间允许的话还是可以重复阅读的。

  《嫉妒》读后感(四):细读生活苦痛之处

  对于我们来说,总想习惯性地去逃避一些生活中的沉重难题选择轻松、选择欢愉、选择一些更为明媚美好事物,这样才会让自己觉得仍然能充满希望地继续往下活着。除非其是无法抗拒地非得直面,又或者是阴暗累积已经长满了蛆虫老实说,《嫉妒》这本小说蛮残酷的,始终能看到作者不想、不愿甚至是无力留情,直接将人世间的种种窘迫困顿集结起来摆在了你的面前。

  彼时看黄伟文在自己的音乐会中谈写词:为何每人都觉得歌词写中了自己?《嫉妒》中包含所有故事,整本小说呈现出来的本身就是一个混沌尘世,某些故事像发生在当下,某些故事像远去的时代,某些故事像意识中乱流,但每个故事你又都能从中准确地捕捉到放诸自身的焦虑、骄奢、傲慢渺茫,这些遥远陌生又似乎熟悉气息,是穿透记忆和过去再与现时交织起来的漩涡之网。

  《嫉妒》中的双生花,是我们在读书年代坐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两个女孩子,都扎着马尾辫,一个漂亮高傲些,一个平凡可爱些,她们说不定形影不离,有着同一款的头花。前排的女孩子会偶尔转过头说说话,抬眼似笑非笑地一瞥。放学后我跟在她们身后,却才发现她们也很早地就在路口分开,我好像还能想起课堂上窗外阳光照着她们的青涩脸上绒毛都仿佛清晰可见,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和看不见到底是谁走进了哪条更为黑暗点的胡同?待到小初毕业后,再无交集的我们已经不知道相互的故事,慢慢地从《似是故人来》中再去看到自己的漂泊和游离,从《无风之日》和《新年快乐》中再去看到另一个群体的苦痛与挣扎。多少以爱之名之下的我们,要么被莫可名状白色的裹挟在其中不得突围而出,要么被危若累卵的纤细悬挂在迷茫摇摆不定

  再老实说,在思考人世间和三省自身的人读这本书应该会很不开心,这不是一本让人快乐的小说。陈升唱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我其实蛮想从书本中再去寻找一些“积极意味”或者被标榜出来的“人类美好的感情”,但转念一想,谁特么的又会在意这些呢。

  《嫉妒》读后感(五):爱是嫉妒,是发狂

  个人最喜欢《岛屿的另一侧》,从叶晨的视角写叶怡,仿佛隔着镜头看一个贫穷而无望的女孩在家徒四壁房间里蹦跶,给自己涂上口红,画上夸张地妆容,使劲折腾摇头晃脑释放自己的生命力,最后从那空荡荡的窗口一跃而下。最后结尾画龙点睛,一个有力的豹尾,非常出彩。唯一的瑕疵,我认为是关于叶晨那段殊途同归心理陈述,显得有点刻意

  《嫉妒》是次喜欢的一篇。

  看完前三节的时候,我想以一些情绪的点去写人,还是不够细啊,至少人物不够丰厚饱满

  作者在安排自己的作品时,自有她自己的考量。但在一些具体点上,作为读者,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必要地方,嗯?为什么要写这个?譬如《嫉妒》里写谷雪母亲案子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跳成警察局几个人物的视角。譬如《岛屿的另一侧》里写叶晨继母丈夫去世的时候,为什么要写坐什么车发生车祸的。而有些该细的地方又觉得太过仓促,不免有流水之嫌。

  《嫉妒》读完之后,个人的感觉是淡,大量的细节信息把一些原材料应有的味道冲淡了。回想的时候甚至觉得写的更像是一个人,除了谷雪更漂亮一点。像谷雪那样经历了那么多惨痛事情的女孩,她的内在应该有更大的展示空间。结尾关于1997年的回忆,那句什么也没发生,完全可以由谷雪来说。

  我更喜欢女性视角写的几篇,相对来说更为细腻凝练。《似是故人来》和《新年问候》男性视角的两篇的风格稍有变化,头开得很利落,生活气息浓郁,但通篇看下来,不免让我想到作者说话,这两篇的行文就像作者的说话,快而信息庞杂,甚至有些跳跃

  这篇小说集的话,整体感觉还是有点丧的,跟作者的笔触少有关系吧,冷静理性。但妙的也正是这笔触吧,字里行间从容细腻,像碎笔画,沙沙沙就画一个人的人生侧影,将其生平勾勒尽。

  所有的文章信息都很密集,没法跳着看,跳着看你就会漏掉很多,而且你会被她笔下那个情绪拽着,放不下。

  另:

  看过小说集之外张玲玲的一些其他文章,她是个笔头勤,目标明确的写作者真诚坦然富有能量,还有趣。当她鼓励的你的时候,你会感激,真好,让我认识这么好的人。给我的书签名的时候,她写下“去写,去成为!”她说,我坐在车里的时候就想给你写这句话。我想,这也是她说给自己的话,更是她正做的事!

  我想,未来,她会把她的能量,她更多的生命力带进她的作品里。

  四星半,留半星,因为未来更可期!

  《嫉妒》读后感(六):《嫉妒》:迷惘混乱,是真实人生的另一个面向

《嫉妒》封面

  张玲玲,1986年生于江苏,一位年轻的小说作者。《嫉妒》是其首部短篇小说集,由7篇短篇小说组成,分别从老、中、青三方视角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又一个角色,他们是南方人,是出生在特定的年代,在南方特有的情境,带着原生家庭阴影而迷惘生活的普通人

  张玲玲擅用气氛渲染手法,让人读来,如置身于小说中,成为他们中的一人或身临其境去旁观他们。小说中充斥着人性软弱怯懦自私,让伤害背叛上演。

  在充满诱惑社会里,年轻的男女遇到感情不顺或是家庭琐事纷扰,便自甘堕落,婚外情,脚踏两只船,成为《嫉妒》短篇小说集里的常见场景。张玲玲的小说世界里,是一个个孤独灵魂主人公年轻人时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经历糟糕童年,有着感情不和父母或单亲家庭,而成年后,自己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重蹈父母的覆辙,感情缺失或混乱,婚姻失败。他们如同是凛冽秋风中的稻草,想要在干枯殆尽之前能做最后的舞动飘摇。当主人公是老年人时,他们失独,生活潦倒,深感苍天不公

  读张玲玲的小说集,是一种另类感受,没有似东野圭吾《解忧杂货店》那般失落绝境之时涌现出的暖心,也没有余华《活着》那般伤心欲绝后从富贵身上感到的乐观。张玲玲的《嫉妒》短篇小说集,让人压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许能道出些许情感,但又不全是。正如其作品里的话语:“人不是神,也不应当冒充神,假借正义之名,行自以为正义之事,再将板斧落向他人。”

  人,非万物灵长,只是万物之一。人有着自己的狭隘,在犯着自己的错误,这狭隘与错误,有几人能说得清楚

  也似菲兹杰拉德所著《了不起盖茨比》开头所说,“每当你要批评别人,要记住,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是啊,你不曾有过那样的童年经历,也不曾有过那样的世事变迁,怎能肯定你若经历过这些会有比他/她更正确抉择

  小说中,也有些许不太完美的地方,比如有些着墨过多,而有些则略显单薄结构不似文学大家般严谨伶俐。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许是我的阅读水平尚待提高

  但整体上,我还是对1986年出生的作家张玲玲大为赞叹的,是小说界的潜力股,第二部作品值得期待。张玲玲仿佛是一个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的观察者,未戴有色眼镜,只是观察记录不偏不倚地将正在发生的事情向读者展现出来,其中韵味,由读者所定。这正是一名有潜力的小说家所具备的基本素质

  《嫉妒》读后感(七):有时候是小说在读你,而不是你在读小说。

  写小说的人都喜欢谈生活,我们也从生活谈起吧。

  而生活,真的有那么多好谈的吗?有的人可能会说生活其实很难写,今天早上吃了个茶叶蛋,要写进去吗?昨天晚上做了个梦,醒来又忘啦!写进去吗?

  但实际上,生活分开来想,就大致明白,其实,生是一方面,活是一方面,生是生存,活是生存方式,若从这方面想来,生是万年不变的,变的是活。

  早上起来,吃饭是生,用什么做饭是活,走在路上,速度是生,用什么产生速度是活。

  由此想来,我就觉得似乎有点透了气儿了,近日我读托马斯·曼的《魔山》,觉得写得好哇,写得真好,后来才知道,这书其实成稿于百年前,若说到百年前德国的生活,和百年后中国的生活,在一些人眼里实际上是不一样的,但书里又透着相同

  张玲玲这本书,就有这样的一种东西在里面。

  我和她是朋友,所以要写点书评,就免不了“商业互吹”,我尽量把这种东西先写了,省得夹带着我也烦,别人看着也烦。

  她实是让我觉得有性格的人,当时,书到手里,我第一件事想的是前言谁写的,后记写了啥,但是没有,翻遍全书,连个作者照片都没有,只有两行简介,这件事儿我觉得做得对,我想起十数年前在街边旧书摊儿上淘两毛钱一本的书时,都没有这个,但后来那些个作者也都让我浑身冷汗,我觉得真在乎自己个儿的“玩意儿”的人,都透着淡化自己的名儿,她这件事儿做得对。

  我看书慢,前一段时间事儿又多,好在书里的很多小说提前看过,有些地方还给了她一点不成器的意见,这次看到《嫉妒》这一篇,很多我之前说过的地方得以采用,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我能看得出,她至少读过张爱玲,甚至有点受她的影响,但再多了,就说不出,因为张爱玲我也没读多少,我只能说看她的小说,能感觉到内里有一点儿其它的东西,这种东西像是透过书本的一双冷酷目光,看得人心底里发凉。

  《嫉妒》这一篇,写得多好哇!我常想,这小说说故事故事不精彩,说人物,人物平平淡淡,但又让人那么放不下,后来我才发现,实际上,这是生活,真真正正的生活,是早上吃了个茶蛋,中午坐了趟公交的那种生活。

  形形色色的人在其中,个人的命运互相倾轧,每个人似乎与别人无关,却又息息相关,这是这篇小说难得的气场所在,我甚至想,作者本人就是谷雪,她也是许静仪,但她讲自己的故事不是让人知道她是谁,不是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而是在告诉每个读者,你们也是谷雪,你们也是许静仪。每个人都在嫉妒,每个人又都在被人嫉妒。

  再说回来,还是生活,多年前,有个朋友对我说,小说其实已经死了,因为没有什么可写的了,我记得我当时对他说,在照相技术出来之前,绘画主要的功能是记录人或者事,比如给谁画个像,画个什么故事,但,照相机来了,绘画死了吗?没有,或者说绘画艺术因为照相机获得新生

  目前,我可以用这本书告诉那个朋友,小说没死,小说还有其它的可能,不一定是故事,不一定是让人看着开心难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小说看着你,而不是你读着小说。

  《嫉妒》读后感(八):去写。去成为。

  小说集收录的七篇小说均写于2017年6月至2019年3月间,一九年的三月至五月,又进行了几轮细修。最早完成的是《嫉妒》,最晚完成的是《去加利利海》,但定稿时间却恰好相反。部分小说在《西湖》、《芙蓉》、《作家》等刊已发,部分还在留用期。小说集最终呈现的面貌与起先交给编辑林潍克老师的那版有着较大的差异,原本只含《嫉妒》、《灯塔》、《湖泊》、《无风之日》等四篇小说,从出版角度来看,结构略有失衡,且形态较为单一,所以又要回进行了缓慢的更替。

  同名小说《嫉妒》首发于One·一个app,一稿为六万四千余字,二稿为适应平台按章发表需求,扩增至八万字。后涉期刊发表,《十月》编辑谷禾老师读完后,建议在中篇体量中应削减多重叙述视角,更重要的是,“现代小说中已不再信任全知”。

  写作的初衷是讲述两个童年密友因命运和机缘,而终不相闻的故事。因为涉及到两代人,四十余年的时间跨度以及两种际遇的参照,一开始主要通过单章多视角完成叙述的推进和转换。他的话提示了我,我也非常能够理解他所言的全知的“不被信任”,所以回头重读爱丽丝·门罗等一批作者,以期获得启发。

  视角选择将是小说写作面对的第一个问题,本也属于基础问题,但真正处理时都有其复杂,跟内核相关,跟体量相关,跟作者信任什么也相关。有些作者会大量使用第一人称,那些故事看似更像虚拟的自传,比如塞林格、格雷厄姆·格林等。习惯了第一人称的会觉得不使用则无从动笔(亨利·米勒则断言,如果不写第一人称,根本不会写作),但在这篇小说中不算十分适用。长篇小说对于视角转换的接纳度可能更高——《2666》在第一篇章也出现了视角的屡次转换,读下来却十分稳定。短篇的操作空间狭小些,但威廉·特雷弗、弗兰纳里·奥康纳作为现代作者,在短篇写作中也大量使用全知,却并未产生所谓的叙事信任问题。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此一问题困扰我多时,最后的做法是砍去五万字体量,将父辈故事集中第二章节,重点叙述她们1997年至2017年的两条生活轨迹。删改完成后,我觉得可能更接近当时小说写作的初衷:人的过去历史无从辨识,人和人的交集也会被雨打风吹去。

  开头重写了几次,始终觉得不尽如人意,不想将权重都压在上面,且和罗伯特·格里耶的小说重名,提出修改小说集名,和林老师商议几个后,都觉得不如原者,所以沿用了下来。新的小说陆续完稿后,从中又选了几篇加入其中。大卫·姚斯谈小说集结构时曾说,短篇小说集也应一个长篇建筑的结构来排布。莉迪亚·戴维斯有篇小说叫做《福楼拜的十个故事》,写的精确、机智,饶有趣味,排布也十分美妙。我也希望小说集结构能产生这样的叙述流动感,于整体调谐中又有部分的共振,所以小说集从两个女孩的命运,以及言说的不可能伊始,到最后讲述二十年三代人对真相的探求,以及这种探求很可能是徒劳的、真实将永恒地散佚在历史之中作为结束之钟。

  我高中学文,大学读汉语言文学,但学完后却感觉写作很难,如果不是奔着写进文学史的目的,贸然去写似乎没什么意义。老师会告诉你,有些小说值得写,而更多的小说并不值得。你有很大的工作是去厘清什么才是真正值得书写的。这项工作很困难,你也很容易就会认为自己写下的多数东西并没什么意义。在学会如何写好之前,我们还有一页巨大的障碍得去跨越,就是鼓足勇气相信自己能够写作,且写下的有其价值。这条道路很漫长。毕业之后我一边做记者,一边松散地写着小说,有些不了了之,有些完成了,却未曾拿出示人。之后在浙报下属的一家影视公司做编剧。一五年下,《西湖》编辑李璐读了《平安里》第一章——一个讲述弄堂拆迁史的故事,进行了约稿,从写完到发表花费约一年半时间。到了一七年六月,我从杭州辞职,搬至上海,在一家影视公司供职,负责版权采购。看书之余,还多出一些时间写作,白天看小说,晚上在办公室写自己的,有时白天也写,差不多从那个时刻开始,决定做一个职业写作者。

  这些小说部分来自于过去十年的记者经历,比如《无风之日》,《新年问候》,部分来自于编剧时期写了一个片段的故事,比如《似是故人来》。有些小说则出自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理由,比如《去加利利海》。也许跟某些重要的、难以忘却的时刻相关。我记得小学献礼演出穿着白裙却初潮到来,下台即开始呕吐的事情,记得有个傻瓜男孩比我们大好几岁,总是摇摇晃晃地跟在我们身后,最后在一个冬天清晨溺死于河中,也记得某个闷热的春节夜晚,垂死的玉兰在大雾天堕了一地,我的朋友跟我坐在摊边讲他经手的案子,一个失眠的女孩穿着黄色羽绒服沉默地经过,心想,很像某个小说的开头啊。还有一些时刻是属于小说的,比如谷月红坐车去广州寻找梁兆明,两人在车站擦肩而过,她意识到了什么,向着人群看去,却最终擦肩而过。

  除《破碎故事之心》之外,多数都经过三到五遍左右的重写,有些在一开头便陷入了困境,有些写到中途才发现走不通,有些写完之后才意识到,最好换一种方式来讲,这样的工作方式令人挫败,看似笨拙,但也有效。通过写才可能了解写作,而不是通过理论来避免犯错,是我学会写作的第一堂课。我还记得刚开始做记者的时候,带我的老师(实际与我同龄)对我说,做记者之核心绝非理想主义,而是职业精神。这句话在写作中同样适用。对我来说,写作者的职业精神是你很清楚即将开始的工作可能会失败,你会在其中犯无数错误,摔无数跟头,遇到许多棘手难缠的问题,但你还在将自己按在椅子上去写作,直到写出一点什么。小说写作有些基本的法则,但却没有绝对的金科玉律,规则僵化之时,也便是被破除之日,只要开始写作,那便存有一种微小而具体的可能。现代生活中有许多事情看起来都并不值得书写,但我喜欢的作者们经常会提示你某些东西是可以写作的,值得不值得完全取决于你如何处理手中所有,是将一块旧木板变成一件漂亮的首饰盒,还是一把锋利的木刀,又或者仅仅扔在一边,直到它积满灰尘,被虫蛀空——这将完全取决于你。她们不断发现日常里的新鲜之声,将所谓不值得的纳入值得写作的范畴,而我觉得这种发现是写作最有趣的事情之一了。

  很难说清小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有时期待它带来某种道德的启示,作为俗世的宗教箴言,有时期望它是生活的寓言和象征,有时则期待它作为哲学的发问,将二十世纪初期没有问完的问题再问一次,以填平眼前的巨坑。有时我们期望它带来语言和文本形式的重大变革,有时作为一个女性写作者,我们还希望它承载某种性别或者社会的引申意义。但一种现实的处境是,今天的严肃文学也许是私人的,边缘的,微小的,它能够撬动的只是少数人,而这些少数的数目还在不断的衰减。为何还要去写?因为虚荣?因为孤独?因为痛苦?为了创造?为了娱乐?为了给未竟之事安置结局?可以都是,也可以都不是。也许写作中只有一种神秘主义,那就是关于我们不可遏制的言说欲望,我们说不清楚为何要讲述,以及为何无法停止讲述,那便做好自己的工作。

  附录:致谢与更正

  有两篇小说标题下出现作者名重复,林老师第一时间跟我道歉,说未能校对出来。当时他手里还有多本书在同步,所以错漏完全可以谅解。何况稿件在我手中时,我也未能核查出来。一七年他刚跟我约稿时,我仅给到一些简单的短篇,以及在写小说的部分章节,之后才逐一更换。在实体书和出版日益凋敝的今天,做国内原创,尤其我这样寂寂无名的青年作者,压力之大、处境之艰可想而知。但他还是给我争取得来诸多空间,对此我深为感激。也很感谢三位推荐者,苏童、金宇澄以及路内老师,为这本小书做了背书。感谢一些写作的朋友、同道和密友,跟你们的交流伴随着小说写作的前后,而你们的写作是一种巨大的鼓舞。也谢谢花钱花时间的读者(可能不太多),你们是衣食父母,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嫉妒》读后感(九):“最接近生活的事物”丨张玲玲谈《嫉妒》

  张玲玲,生于1986年

  曾历任记者、编剧等,代表作《嫉妒》

  作者 |赵晨琰 谢宛霏

  文字编辑| 谢宛霏

  微信编辑 | 赵小萱

  阅读要“一帧一帧”看故事

  “大学前读书并没有什么选择,有什么读什么,匮乏的时候,我连有字的纸张都不会放过。”张玲玲回忆,自己小时候随祖父母生活在镇上,读书资源很匮乏。因为父母在上海工作,偶尔会带回一些书作礼物送她,《安徒生童话》《爱的教育》等经典读本,陪伴着她的整个童年。

  因为对文字的热爱,张玲玲在大学时选择了中文系。她回忆,大学时班中的学习气氛特别浓郁,阅读的较量贯穿了4年青春,每个人都在比拼谁读得更多、更小众,理解上更胜一筹。上大学第一天,她便听一个学长说家中藏书有5000余本,这个数字让刚从小城市进入校园的张玲玲感到深深的震撼。

  “那个时候跟身边很多天赋异禀的同学比起来,自己时常感到自卑。”张玲玲说,当自己对外国文学的理解还停留在十八、十九世纪的经典小说时,别人已经开始较为系统地阅读二十世纪之后的现代小说。

  但这种自卑也成了张玲玲读书的动力。她选择花更多的时间去阅读去弥补差距,最多的一年她看了超过300本书。那时候,没有足够的钱把书全都买下,她只能去书店“探宝”,一旦遇到没塑封的好书,她便蹲坐在书架旁把书一口气读完。

  现如今,张玲玲家中的藏书已有近4000本。大量的阅读,为她能走上写作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她看来,即使没有天赋的写作者也可以通过训练来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而阅读和模仿就是最好的捷径。

  阅读时不是只看字面,而要做到“一帧一帧”地看故事,深入遣词造句和内核思考,读的越细越精,收获也就越大。读完之后,要刻意对自己进行逻辑训练,可以先模仿知名作家进行写作,长久的练习必然可以有长足的进步。

  未经展开的故事如同一颗颗种子

  张玲玲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学天赋”的人,也没想过能当作家。毕业后,她选择进入媒体成为了一名记者,“记者的职业提供了一个观察真实世界的窗口。”张玲玲说,多年的采访中,她得以旁观更多人的人生,看到更多元的世界,积累起多种多样的写作素材。

  “做记者培养了我观察的耐心,在过去对采访对象长期的观察里,我逐渐训练起自己长期观察事物的能力,在不断的凝视和回首中沉淀思考的深度。” 她坦言,新闻写作还为她打下了坚实的文字基础,学会了如何用最言简意赅的文字表达最丰富的信息、有条理地说清一个事件。

  张玲玲说,做记者时颇有一种“铁肩担道义”的情怀,这也影响到她后来的创作。例如轰动一时的甘肃白银连环杀人案给了她极大的震动,让她萌生了创作一部罪案题材作品的想法,小说《无风之日》的灵感正是来源于此。而讲述拆迁户故事的小说《平安里》,灵感也来源于她做记者时与“钉子户”们的深入接触。

  在离开报社后,她进入一家影视公司成为了一名编剧。编剧的工作,让她拥有一种全新的视角去审视文学作品,也开始思索什么样的作品更具有IP价值。写剧本讲究审美和戏剧性,同时不能超脱真实的框架,无论人物对白还是故事逻辑,都要站得住脚,新闻出身的她必须要去学习故事设计和人物小传的写法,而这样的训练也为张玲玲日后的小说创作埋下了伏笔。

  当编剧那段时间,除了额定的剧本任务外,张玲玲每个月都要交故事细纲和创意。这些未经展开的故事如同一颗颗种子,当时虽未发芽,却被她带回了上海,成为了她创作的宝库。

  这些种子在张玲玲的笔下渐渐成长开花,形成了中篇故事集《嫉妒》,书中收录了同名小说《嫉妒》,以及《岛屿的另一侧》《破碎故事之心》《似是故人来》《去加利利海》《无风之日》和《新年问候》等。她从青年、中年、老年的三种视角, 娓娓地讲述了发生在南方城市的七个故事,切入当代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困局。

  在每一个故事中,都透出作者对人生选择的思考,字里行间流淌出透着江南水乡的灵动秀美。

  从不断的学习和一次次自我否定中重新起步

  张玲玲的文字读来沉静、稳重,叙事节奏不疾不徐,和她快节奏的语言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的文风是在写作时控制的结果。”由于是个急性子,张玲玲反而更希望自己能像她喜欢的门罗、沃尔科特等文学大家一样成熟、优雅,并着意训练着自己的写作文风。

  张玲玲对凯尔泰斯·伊姆莱、库切、耶利内克等作家及他们的作品很欣赏。她不仅在行文风格上受到了这些作家的影响,在阅读过程中思维逻辑也得到了训练,极大地扩容了她写作短篇小说的可能性。

  张玲玲告诉《中国青年作家报》,她的文学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不断遇到问题和困境。故事编不下去、人物立不起来、找不到合适的视角或叙述腔调、语言生涩、气息不顺、结构失衡、写到一半感觉失去意义等等……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且在创作的过程中反复出现。

  “对付这些问题我只有两个笨办法,一是阅读,二就是硬写,读更多更新的文本,做更深入更艰难的尝试。”张玲玲说,她常常对自己过去的创作怀有一种羞愧之感,自己的写作正是从不断的学习和一次次自我否定中重新起步的。

  自认为没有天赋的张玲玲对于创作总是一丝不苟,甚至带着几分敬畏。她笔下的故事虽然有现实的灵感,她却从不敢太过依赖原型,因为“会有创作伦理上的不道德感”。

  写作前,她总是做足准备才肯开始动笔。写罪案小说《新年问候》时,她去档案馆搜集资料、做社会调查、跟警察朋友聊天,然后才在心中勾勒故事结构和大致走向,确立主线人物,再写细纲和情节线。

  她还有另一种写法,即开始时只有框架、结构和主要人物,知道大概会做哪些叙事尝试,某个章节某个人物会出场,但不会细化到每一条行动线。“预设外的总比预设内的要好。”她补充说道。

  作品初稿完成后,接下来她会进行不断的修改。在张玲玲看来,修改极为重要,细细地打磨是写作者的责任。

  她喜欢把作品放一段时间后再回头看,这时就会产生新的判断,去反思一些细节是否有必要,句子是否精简流畅、能够传递更多信息,就连人称的前后、把字句和被字句的切换,她都会细细斟酌,力求作品的质量。例如《似是故人来》的第一章,她写不过两天,改却改了一周的时间,修改这本小说集更是花费了超过一年的时间,废稿是原稿的几倍。

  谈及对青年写作者的建议,张玲玲表示,有些青年写作者感到自己生活中没有足够的积累,也不必因此放弃创作的尝试。写作绝非只有现实或现代主义两条路,作者们可以从写别人的故事开始,并且写架空和幻想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能到某个阶段,作者们又会回到熟悉的人事写作,但跟早期的理解会有所差别。即便一开始是经验写作,未来仍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处理陌生题材、陌生领域等问题,毕竟写作不单是跟自我相遇、也是跟他者相遇的过程。”张玲玲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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