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峰塔》经典读后感有感
《雷峰塔》是一本由张爱玲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016-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2020.01 读这本书,感觉自己一直笼罩在晦暗的阴天里。
●虽然是溽热的夏天,看时却总觉得身后冒出一层冷汗。中国人的家庭关系亲属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委蛇,直指向我未曾发现的交际日常中点滴,也将遥远的童年推至面前。在这个过程中,似乎许多经年的困扰得到了解答,然而更多的,是深深,深深陷入惘惘的威胁之中。
●三星半。有因为翻译带来的问题,语言不如先前读的其他几本,但 感觉… 我读Eileen的书,怨女和这本都有读不下去的焦躁感,可能是太相似的事物写得太多了?
●是英语翻译过来的,所以总是有英语小说的那种感觉在。而且,这本翻译是直译过来,说什么模仿得惟妙惟肖是痴人说梦,其实就是懒吧,就算翻译得不好,也最好不要直译啊,这样反而毁了。
●如何能不爱张爱玲
●非常好看,是我最喜欢的张爱玲的作品——可能由于是翻译作品,没有了她以往的那种别扭的词汇,加分!描写还是很细腻的,让我联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眼中那种成年女性、自己被当作摆设带来带去、被人发现“月姐”时的那种囧,都是分外熟悉的感觉。
《雷峰塔》读后感(一):《雷峰塔》,读完一点感想
《雷峰塔》是翻译自张爱玲的英文小说。序言里对于本书的翻译水平的自评,十分谦逊,我个人觉得翻得已非常不错,文风用词,不敢说十分张爱玲,也有个八分了。 《小团圆》我也读过,三部曲里,就差一本《易经》了。《小团圆》的内容和《雷峰塔》的内容有交叉的地方,后者补充了许多的童年以及青少年往事,可以算作是“九莉”没去香港读书前的故事。“琵琶”和《天才梦》里的那个“张爱玲”像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前者是大片的苦楚里一点尚可的回忆,后者是意气风发里有一点美中不足的瑕疵,大约这就是人能掌握自己命运程度不同,结果也不就不同。关于“弟弟”是不是与“琵琶”是亲姐弟,从书中几处看来,我认为是。另外,写死“弟弟”,回忆录性质的小说,这样写与事实出入实在太大。这样写,结合书中情况,大约就是自己不能救,眼睁睁看着他独自在泥潭中越沉越深,不然让他死了,早早解脱。这也是一种感情,很深的感情。
《雷峰塔》读后感(二):希冀只要一萌生,除了实现它,你别无他法
很难想象,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世界屋脊上的十年从军之旅的心情。想家,孤独,寒冷,希冀,美好,信念,友谊,亲情····似乎一切都自知的明白,似乎一切又不都是那么的明白,面冰十年,是一种修行,是一种信仰的历练。
生命,自然,温情,在这本书中总是娓娓道来,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的充满一种力量,很温和的讲述着,然后,在那些描述自然景色,谈论的话语中,或是心理描述中,你都很忍不住的想奔向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高原,美丽的西藏!
书中的故事发生在世界屋脊 阿里上,是作者从军的地方,说道西藏,第一印象是神秘,蓝天,白云。但是,那里也有着困难与艰辛,尤其是对于那些年龄还很小的女兵!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赞叹她们的意志与信念,在寂寞中寻找快乐,在寒冷中寻找温暖,在孤独中寻找依靠。是的,人总要经历些什么才会瞬间的长大,而那个过程,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美好。
“希冀只要一萌生,除了实现它,你别无他法。”
《雷峰塔》读后感(三):关于为什么把弟弟写死了的一些看法
其实琵琶和弟弟陵有时候出于对立面,但又是相互统一的一体,就像你照镜子那样。
逃离父亲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像琵琶那样离家出走,另一条则是像弟弟陵那样死亡,其实弟弟陵是和琵琶一样想要离开那个家的,他也曾试图像姐姐那样投奔母亲,但是母亲无力承担两个孩子的生活,拒绝了他,而陵离开那个家的唯一的选择便只有死去了。也许你会说,他不是因为肺病父亲继母照顾不周而死的吗,又不是自杀?但是有一点要注意的是,陵的求生意思一点也不强烈,比如他母亲要她去找X光他没有去,所以我想在他的潜意识中是有自杀的倾向的。而现实生活中张子静没有早夭,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过自杀的想法,或许只是没有勇气那么做。而作为姐姐的张似乎看透的弟弟的内心。因而我想,姐姐的出走和弟弟的死亡是殊途同归的,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逃离——逃离父亲,逃离那个家。
此外,正如张在书中所说,弟弟的死亡,意味着沈家后继无人,也就意味着沈家的终结,可见张对那个家深深的怨恨,要它断子绝孙。同时也是封建社会的终结,一个时代的终结。而一个时代的终结,同时又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是琵琶的新时代,张的新时代,张把弟弟写死,也可能是为了和那个时代,那段历史彻底决裂。现实生活中,张做不到,因为弟弟还活着,但是我们都知道,张对弟弟是非常冷漠的,甚而当这个弟弟根本不存在,因此生活中做不到,但是在可以自由发挥的文学作品中,她就把这个想法写出来,以此来表明自己和那个时代,那个家的彻底决裂。
要说她和那个家唯一还有一丝牵挂的地方是什么,那便只有弟弟了,弟弟死了,便再也没有牵挂了。她逃出了雷峰塔,而弟弟则死在了雷锋塔下,那么雷峰塔倒了便再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本书也就结束了,她也可以安心开启一个新的属于自己的时代了。
然而最让人心寒的是弟弟死后众人的态度没有一个人落泪,仿佛他们讨论的是一个陌生人的死亡。可见弟弟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么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以上仅仅是我自己的观点,张的真正想法怕是再也不得而知了。
《雷峰塔》读后感(四):少女张爱玲的悲惨人生与奇特比喻
少女自传
与其看别人矫揉造作的传记,不如看张爱玲本人的自传,这里没有胡兰成,没有小资情调,有的只是一名叫“琵琶”的孤独少女独自面对大时代变迁和小家庭颓败的彷徨不安。在这些近似回忆录的琐碎文字中,又处处可见作者的见解与反思,那是晚年张爱玲与童年自己的隔空对话,是张爱玲之所以成为张爱玲的源头轨迹。
“琵琶只觉得微微地反感,也不知什么原故。不能想象她母亲那样子。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怕另一个人?太丢脸了,尤其还是个你爱的人,更加地丢脸。她母亲出洋去,人人都是极神秘的神气,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也不在乎。她弟弟也一样。像野蛮人,他们天生就有自尊。”
——身为贵族的骄傲血统
“‘一天又过去,坟墓也越近。’
她唱道,可惜没能押韵。她迫切需要知道有没有投胎转世。她不问她母亲,知道她会怎么说,而她也会立刻就相信,就得放弃那些无穷无尽过下去的想法。问老妈子们也不中用。她们的宗教只是一种小小的安抚,自己也知道过时了,别人看不起,也不想跟谁分享,或说服自己不信。”
——少女对轮回的看法。
“‘救国’的呼声直上云霄,爱国之于她就如同请先生的第一天拜孔夫子一样。天生的谨慎,人人都觉得神圣的,她偏疑心,给硬推上前去磕头,她就生气。为什么一定得爱国?不知道的东西怎么爱?人家说上海不是中国。童年住过的天津也说跟上海一样。那中国到底是什么样?是可怕的内地,能在城里耗着就绝不出去?”
——少女对民族主义的看法
“不说出口的字是心上的障碍,整个中国心理就绕着它神秘地回旋。”
被父亲关禁闭后:
“她死了会在园子里埋了,两只鹅会在她身上摇摆踱步。她生在这座房子里,也要死在这里?想着也觉毛骨悚然。藤椅座很凉快。她撑着不睡,竖着耳朵听。黑暗中感觉到没上锁的门立在那里等待着,软弱的表面如同血肉,随时预备着臣服。”
逃离父亲掌控后:
“黄包车往前一颠,车夫跑了起来,像是不耐烦,赶着把她送到了完事。直到这时候,她才觉到了北风呼啸。今晚很冷。她竖起了大衣衣领,任喜悦像窜逃的牛一样咚咚地撞击。”
由弟弟之死(现实中没死)想到父亲的悲哀,用整部《雷峰塔》向父权、向自己家族辉煌的过去,告别:
“她父亲当初再婚,买下这幢大房子,也许是想要生更多孩子,她倒从没想到这一层。荣珠来自一个子孙满堂的家庭,可是他得到的只是亲戚。可怜的爸爸。他是个废物,就连挥霍无度这样的恶名也沾不上边。进了堂子,还得千哄万哄才哄得他出手豪气。改过自新之后,他年复一年撙节开销,一切花费都省俭了,延挨着不付账,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这里抠一点那里抠一点,到末了儿割断了根,连系着过去与 未来的独子,就如同他的父母没生下他这个人。从另一层看,榆溪倒也像露与珊瑚一样反抗传统。他舍得分权给家里人,好让他自管自吃他的大烟、玩他的女人、享受不多几样的安逸,其中之一是每年一罐咸鸭蛋,由何干轻手拣选腌存。我们都突破了,琵琶心里想,各人以各人的做法。陵是抱着传统的唯一的一个人,因他没有别的选择,而他遇害了。”
将本来还在的弟弟写死,有可能:一则将突破传统与抱着传统形成对比,表现新时代到来的快速;二则弟弟本来也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这里正好拿来象征。
打个比方
“祖师奶奶”张爱玲擅用比喻众所周知,最出名的那句:“遇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已经成了文艺青年们的必背金句。自传小说三部曲目前只看了《雷峰塔》,具体感受想等《易经》看罢一起谈,倒是再次被张爱玲的奇特比喻所吸引,索性摘录出来,不要老嚼一些陈年老调。
“后母就像个高大没有面目的东西,完全遮掩了琵琶的视线。仿佛在马路上一个转弯,迎面一堵高墙,狠狠打了你一个嘴巴子,榨干了胸膛里的空气。”
“世纪交换的年代出生的中国人常被说成是谷子,在磨坊里碾压,被东西双方拉扯。”
“横竖她的职业是将来的事,将来有多远她自己或姑姑都不知道。时间像护城河团团围住了她,圈禁保护。”
《雷峰塔》读后感(五):不是爱,而是痛惜
《雷峰塔》之前一直没读,因为原作是英文写就,再由别人翻译过来,担心她那种独特的口吻和文辞的色彩会有所偏损。前不久看谢海盟提到,找来一看,译者出乎意料的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一点不会怀疑是张爱玲原笔。 小说中所写的事件和细节大多已在《烬余录》和《小团圆》中一再读到。很熟悉,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似乎因为熟知,一开始便消灭了对结果和悬念的多余期待,反而能够平心静气地跟随她流连于那些散漫的童年琐事中。而她也好像因为一再书写这些记忆,熟稔极了,不会像面对一个陌生的庞然大物踌躇着不知该从哪里下笔,既不着急展开故事,也不费心塑造人物,因为一切就在那里,可以从任何地方捻起一个线头娓娓道来。 而也正因为这份熟稔和不着急,那种回忆中的童年往事的微妙感觉——悠长缓慢的调子,微温的淡金的色泽——才得以被轻柔地捕捉。她的笔流线一样蜿蜒开去,像小孩子三心二意的眼睛,从不在一件事上停留太久,只是轻跃地流连,从宾客熙攘的厅堂到仆人们狭小温暖的住处,从永远笼罩着淡蓝烟霭的父亲的房间到明净鲜丽得像童话里的房子似的母亲的居所。不管置身何处,面对什么,因为只旁观欣赏而不必纵身投入,所以始终有一种被隔离,被庇护的安逸。 让我想起她在《小团圆》中写九莉刚刚认识之雍,刚刚陷入恋爱。“她觉得过了童年就没有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只有暸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门洞开,永生大概只能是这样。” 牵住那个叫琵琶的小女孩的衣角慢慢读下去,这种安逸感就渐渐蔓延围拢过来,像在秋天的下午荡秋千,慢悠悠地荡起,落下,好像可以一直这样晃到天黑。以为早忘了的很多自己小时候的琐事,也闻着味儿一样桩桩件件地浮现了出来。 让我惊讶的是,她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对生活有一种迫切的留恋与渴望。 除夕夜入睡前,她一再地告诉从小照顾她的女仆何干:“千万别忘了叫我。天一亮就叫我。不,天没亮就叫我。” 从天津搬家到上海,坐船过海。“一片黑的漆黑,绿的碧绿的海是超乎想像的,她趴在舷窗边,唯恐错过了。” 她总是嫌颜色不够,色块应该大量地堆上去。所以不喜欢国画,“单是看,生命就像少了什么。” 。所以穿绿褂子要配大红背心,要将自己与弟弟的小房间漆成孔雀蓝与橙红。 她喜欢坐在黑暗中听姑姑与表哥说话。“不疾不徐地谈着,话题广泛,像走在漫漫长途上,看不到尽头。” 她希望能有阴间与轮回,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变成了异时异地无法想象的别人,因为“想要过各种各样的生活。” 之前我读她,觉得她对人生中的种种缺陷格外敏感与关注,执着于揭示那些人们赖以安身立命的感情之下种种不愿正视的算计,保留,不纯粹。为此,王安忆说自己与她根本的不同,在于自己是“热眼看人间”,她是“冷眼看人间”。可读完这部我忽然意识到,她之所以对缺憾与不纯那样敏感,揪住不放,反复书写,可能正是因为她对于圆满与纯粹有着超出常人的执着与渴慕。反过来说,因为对完满执着到了苛刻的地步,所以对匮乏与缺失的感知总比他人早一步,多一些,深一层。 琵琶与众人一起送别照养弟弟的女仆秦干,眼泪“洪水似的滚滚落下”,“因为她发现无论什么事都有完的时候。”那时,她不过七八岁。 等再长了一轮,十六岁,她在车站送别照养自己的何干。看着何干挤入车厢看不见了,她“把条手绢整个压在脸上,闷住哭声,灭火一样。”走道上挤满了人,她想着自己还许能挤得进去,顺着车厢走,望进车窗里,“找到何干,再说一次再见。” 很多很多年后,在美国孤身老去的九莉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看的彩色片《寂寞的松林径》。 那时的彩色片还很差,“俗艳得像著色的风景明信片,青山上红棕色的小木屋,映著碧蓝的天,阳光下满地树影摇晃着,有好几个小孩在松林中出没,都是她的。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非常可笑,她忽然羞涩起来,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候醒了。” “二十年前的影片,十年前的人。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 1945年,二十五岁的张爱玲发表了一篇小说,题目叫做《留情》。里面有一句被传至泛滥的名言: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在这篇小说的结尾,主人公米先生站在阳台上,等待着妻子穿好外衣一起回家。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病重的即将死去的前妻。 “他想起他的妻快死了,他一生的大部分也跟着死了。他和她共同生活里的悲伤气恼,都不算了,不算了。” 五十九岁的米先生微微仰起了脸。刚刚下过一场雨,天边有一道残虹。 “米先生看着虹,对这世界的爱不是爱而是痛惜。” 不是爱,而是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