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雨》和好如初的两人
大家好,这里是八点引读。
我是今天的引读教师王妍妮。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继续往前走。
本来可以走得有说有笑的、兴致勃勃的,这样,路也没那么长了,口也没那么渴了,天也没那么热了。
对方确实是仇家的儿子,可如果没说破,那就怪不得谁了。
突然,五龙站住了。
开始,树生还以为他停下来等自己呢,又是欢喜又有点儿忸怩,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腾腾地蹭了过去。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五龙的身子是僵的,一动不动,好像被山鬼定住了一样——树生是有点儿迷信,老是想到神呀、鬼呀的。
路边大树的树枝低低地横斜出来,上面盘着一条花蛇,花蛇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瞪着五龙。
它的头是三角形的,身体上布满了灰蓝和浅红相间的花纹,黑到了底的眼睛里透出一星血红。
五龙觉得热得要晕过去,像被十个太阳齐齐烤着;一会儿,又如同掉在了冰窟里,冷得浑身哆嗦。
可是,五龙知道,他既不能晕过去,也不能打哆嗦。
只要有一点儿晃动,它就会扑过来。
再就是树生,如果这时候树生走过来,那五龙也完了,还好身后悄无声息。
只要一动不动,蛇就不会攻击你;蛇的眼睛与众不同,对静止不动的东西视而不见,而对运动着的事物却很敏感;蛇扑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只需零点几秒就能嗖地窜到跟前;色彩越鲜艳的蛇越毒......
这些,他们都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往它的头部下方挪了几寸,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静止的,连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一动不动,像是蜡做的。
就这样,好像静止了一百年那么久,花蛇的头才慢慢萎了下去,然后,它就沿着树枝走了。
等确认那蛇无影无踪了,五龙回头看了树生一眼,树生在他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
他们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当然不是害怕蛇会追上来,只是以一通精疲力尽的奔跑来释放淤积在心里的恐惧。
然后,两人瘫在路旁的草垛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待喘匀了气,又猛灌了一通水,慢慢平静下来,五龙才发现,他的草帽掉了,也不知是刚才跑掉的还是之前就落在什么地方了。
一顶虚了边的草帽掉就掉了吧。
树生的饭篓子也没了。
还好,两个人装水的竹筒都还别在腰上。
更重要的是,五龙的书包一直斜跨在肩上。
这个书包可不能掉了,是妈妈给他做的,虽是靛青的粗布,可妈妈用五颜六色的花布在书包上面拼了一幅图:草地上有一个男孩,男孩捧着一本书在读。
这是全校最漂亮,最别致的书包,至少五龙是这么看的。
五龙拍了拍书包上沾的土,树生用巴掌当扇子象征性地扇了扇。
一时,两个人都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俩人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一齐抬头看天。
天蓝得空空的,空得只有一只鸟儿孤独地飞过。
突然,五龙嘿嘿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五龙说,他二哥少了两颗牙后,唱歌漏气。
他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喜欢哼着一首歌:“天黑了,暴雨要来了,一只大鸟回家了,飞啊飞啊,回家了。”现在这首歌唱成了:“天黑了,暴雨要来了,一只大鸟回家了,灰啊灰啊,回家了。”
树生也说,那次打架打破了头后,他大哥去镇上的医院缝针,医生把他的头发剃了一小块,圆圆的,像一枚铜钱,人家见了就“铜钱、铜钱”地叫他,他快被气死了。
两人嘻嘻哈哈嘲笑了一阵自己的哥哥,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都在心里认定了:石家和宋家不会再打架了。
有他们两个在,就绝对不允许再打起来,刚才那一刻,他们也应该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吧。
“那个,科学......要怎么弄呢?”树生没头没脑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
“落雨。”
五龙往回捋了捋思路,明白了树生的意思,试探地问道:“你有亲戚在柏树乡,没听说过吗?”
“你是说......打炮?打炮也、也算是迷信吧。吓唬老天爷,让它落雨。”树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五龙笑了起来,说:“打炮不是吓唬老天爷的,是把一些化学的东西打到天上去,干冰、碘化银什么的,那些东西让云里的水珠变多变大,然后落下来。”
五龙照搬刘老师的话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树生一直以为是用炮来吓唬老天爷呢。
他佩服地看着五龙问:“干冰、碘化银是什么?”
五龙装着没听见,抬头看天。
这会儿,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了一抹浅浅的云。
还好树生也只是随便问问。
不管怎么说,俩人又可以自自然然地说话了,就好像刚刚根本就没有说起过石家、宋家、吴家打架的事,当然也就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仇家的儿子,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
然而,故事最终的结果是:两个孩子既没有到达柏树乡,也没有见到作业队,而是糊里糊涂地被一辆农用车拉回了家。
同学们,我猜你们一定很好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吧?
那就让我们一起翻开彭学军所写的《男孩的雨》这本书,去品读这精彩的故事吧!
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里,感谢你收听八点引读,更多精彩我们明天继续。同学们,再见!
↓↓↓点击“阅读原文”进行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