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虎头呆子”
前两天，笔者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饭后散步的老领导。“最近在忙什么呢”，“没什么，主要是通过引进试养鳜鱼、鲈鱼、沙塘鳢等新鱼种，来调整养殖结构”，“这个沙塘鳢是不是以前老家那个 虎头鲨啊”，“嗯”，“啊呀，现在这个鱼老贵了，贩子拿就是五、六十块一斤，市场上零卖也要80一斤，饭店里180一斤”。
老领导的话，一点不假，这种鱼现在是个稀罕物，市场上极为少见，虽是无意，却把我又带到了童年美好的回忆中。
这种鱼我已经很多年不见了，在老家大家都称叫虎头鲨或虎头呆子。虎，表明它长得像虎，大头大嘴巴，身子短，尾巴小，褐黒色的外皮上印有花纹。呆，说明它的习性呆头呆脑，虽儍但却讨人欢喜。通常它都生活在水码头下、石头边或木料的夹缝中，它对水质要求不高，饮食也不讲究，什么东西都吃，尤其喜欢小鱼小虾，所以饲养起来不困难，有时会看见追鱼，可能是“饿了”，或是“谈情说爱”，还会听到“咕咕咕咕”的叫声从水底传上来。
毎当春天来临或是星期天的时候，我会到家门口的石码头上去钓虎头鲨。渔竿是用竹子做的，鱼线是母亲扎鞋底用的棉白线，鱼浮是鹅毛做的，鱼钩是将针放在煤油灯上烧红折弯而成，饵料大多是蚯蚓，有时会背着母亲偷用面粉，为这常遭母亲训斥，说要晓得好歹，爱惜粮食，后来就不再用面粉了。每次钓下来，少则几条，多则几斤，但从未空手而归。
这种鱼在我小时候还没有家养一说，全都是野生的，因此它的体积不是太大，鱼鳞小，鱼刺少，圆滚滚的浑身都是肉，肉质鲜美细嫩。那时候，家里很穷，有时母亲会拿到集市上换点零花钱，补贴家用，有时几条鱼不够红烧，就把它做成鲜美的鱼汤，有时在钓得多的时候，母亲将烧好的红烧鱼分给了二叔、三叔家以及邻居，那味道甭提多美了，母亲也将此作为给我们改善生活、增加营养的一方面。
自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以后，基本上不再钓鱼，当然也很少见过吃过它，每次吃的鱼基本上渔塘里养的家鱼。近年来，我们在调整养殖结构上动了不少脑筋，曾引进试养了鲈鱼、鳜鱼、回鱼等等，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今年，我们在市场调研时，发现叫“沙塘鳢”的这种鱼很受欢迎，回到家，我“百度”了一下，这个“沙塘鳢”就是儿时常见的、既喜欢钓又喜欢吃的“虎头鲨”、“虎头呆子”。
多年来，它因繁育困难而变得娇贵，因肉质细嫩而成为市场抢手货，目前，在全国只有浙江、江苏两省淡水研究所繁育成功，近年来，在场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下，试养“沙塘鳢”成为我们今年的又一项目。因此，我们随区水产站人员一道，来江苏扬中淡水研究所购买鱼苗，因客户较多，我们也只好排队等候。
（董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