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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04-17 23:4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经典读后感有感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是一本由[英]加斯帕·格里芬(Jasper Griffin)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页数:25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精选点评

  ●很不错解读,趁着又刷了一遍《荷马史诗》把这本也看了。一言以蔽之,荷马史诗描绘的是人存在壮丽与人的必死性,格里芬也正是从生与死的角度给出了非常熨帖的文本阐释。他的释读里面其实还内嵌着很丰富的“古今之争”——古代为荷马史诗做笺注释读的学者当代学者之间观点博弈变迁总体来说代学者更偏爱宏观定论,而非个人口味与品位的定夺。梳理了非常多的主题,是对史诗文本的一次系统化整理。其中关于武器英雄合为一体论述,非常接近于薇依对于荷马史诗的判断:这就是一个讲述力量、甚至是“物”本身的故事;早期各民族神话比较也提到了一点我之前没想过的问题:史诗里人的尊严问题,而尊严恰恰是被文艺复兴传统完整继承了的;最后讨论凝视的一章也喜欢,因为重读时同样注意到了这个“宇宙视野”,也许可归为精神修炼传统。

  ●不是诸神,而是英雄的概念集合了人对于自身命运最高贵的想象。 必亡宿命责任荣耀之间的张力,掺杂进以克制细腻笔法书写悲怆,这便是不朽神明注视之下的生生死死。及至当代,单调崇高已被繁茂的单调所取代,幸与不幸都在于此。

  ●非常非常赞

  ●让我觉得我的荷马史诗读的太不仔细了 给了很多启发

  ●二三四章写得很漂亮,阿喀琉斯的性格比我想得丰富,除了愤怒外他还有脆弱一面,关于刻画的讨论挺好的。没写多少奥德赛,写了很多伊利亚特。我更喜欢伊利亚特一个原因是那种死生无常图景,就像最后希腊人举行竞技会和特洛伊人举行赫克托尔的葬礼几乎是平行的,就像希腊古瓮上的图画一样栩栩如生,故事到这里结束,举行葬礼的两边都会接受自己的命运,可惜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唱不下去了。

  ●以前看过一本很旧很旧的

  ●荷马在伊利亚特里歌颂荣誉勇气,但到了奥德赛里转变为对生命赞美和珍视,借阿基琉斯灵魂之口表达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能是荷马年纪大了改变了对死亡的态度肉体高于灵魂而存在。与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灵魂观完全相反。

  ●非常好看草草看过会重看的。很多想法我也有过,但是当时太天真老师不让我写。。还有证实我之前的想法,荷马史诗本身并没有把阿喀琉斯和小帕当做情侣来写。所以才会促成喜大普奔的同人事业

  ●深刻动人感情充沛条理分明,读得非常激动翻译流畅优雅,很美。

  ●对荷马史诗的主题与写作手法作了简略而深刻的论述,解决了自己在阅读史诗的疑问。很重要的一个启发是,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一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而发现其过人之处则需要读者阅读时的仔细与想象力,或者说,文学的共情。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读后感(一):秋分独坐

  独坐奶奶秋分的沙发

  怀抱里忽浮游晶晶紫玫

  看来是厚重的遮阳帘拉开时缓飘

  秋光透亮雪白色纱帘静射入绿表

  怎么镜面下多了个淡泊的人影

  悠悠旋走在飞蓬与残荷尚未令

  时针猛定住神样的阿喀琉斯的愤怒

  雅典娜披其臂膀令特洛伊惊惧之盾

  而我在中国沐浴,只穿柔情的衣服

  星星袖子和垂柳裤脚怎缚得住英雄

  可秋光照暖赫克托耳之死,惟其老父普里阿摩斯

  可化解神样的阿喀琉斯的愤怒,遂结束伊利亚特

  独坐在奶奶家秋分的沙发

  遂抹去死后无记忆的命运

  银弓之神阿波罗走进客厅

  今日的永泰村安详一如往昔不可抗拒

  美神阿芙洛狄忒刺有天后赫拉所欲求

  便是此刻闪亮的遗落电视柜台

  大贝壳浮泛碧海最初花纹腰带

  便是此刻独坐奶奶家秋分的沙发

  身为小民有幸细品英雄的生与死

  虽明知人间绝没有天堂花园的落叶

  我任情独坐在时代的谷底皎皎石化

  2019.9.23 秋分

  正阅读《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读后感(二):神与人 生与死

  文中提到,有些学者指出荷马的史诗"罕有极富想象力的空想",而作者则挑出几个符合此要求的神话与荷马史诗对比,出色地回应了这些责难,并从对比中再次揭示出荷马史诗这个人性化的神话故事关于生与死、英雄的荣耀与苦难、人类的局限与神明的永生之间的永恒矛盾与深刻悲剧,相形之下,那些所谓充满着光怪陆离的想象力的狂野神话则更多地以变形、乱伦、生殖器的崇拜、友好的动物昭示着自身的原始与非理性。

  另外,文中反复表达出这样的意思:诸神之所以各自钟着人间的英雄,正因为他们注定灭亡。我读到这句话时,有醍醐灌顶之感。我相信每个读者在读《伊利亚特》和《奥德赛》时, 都会对史诗中时不时出现的神作出自己的诠释,我到现在仍然认为这反映出荷马所处的时代人们心中的宿命论的思想,这很容易从史诗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诸神对人类命运的操控看出。 但作者给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阐释,即通过人类的有死与诸神的永生这一鲜明的对比揭示出人类命运深刻的悲剧性。倘若我们把史诗中有关神的事迹统统抹去,那么史诗本身所欲表达的悲剧意义也就大打折扣。诗人正是通过诸神的视角向观众展示凡人伟大而又渺小的生命,展示他们不可避免的死亡,从而使得他的作品超越了时代的局限而获得永恒的意义。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读后感(三):勘个误

  我先来一个。小伙伴们发现了别的错儿,麻烦也都贴这儿吧。鞠躬。以下,页码是中文本的页码。 4 注释10中,kai印错了 18 Thracian 少一个h 21 hōmophagia的送气音是不该有的 32 倒数第三行开始的那句,后半个引号漏掉了 99页 "帕里斯令他想起了他自己的父亲"这里“帕里斯”应该是 普里阿摩斯 99 阿基里斯和阿喀琉斯译名不统一 153 引文部分,括号里的“没有点”应该是编辑的标注,当删去 186 Walter Buerkert当为Walter Burkert;书后附的译名对照也错了。 2.17补元首捉的虫: p32 "被还原成自己的父亲"(restored to his father),被归还给自己的父亲 p39 《纳吉奥传奇》(Saga of Njal),好像一般译成《尼亚尔传奇》 p61 注释23里的那句ihm diesen Fehler durch gezwungene Interpretation in ein Verdienst zu verwandeln, haben wir gar keine Veranlassung没有翻译出来(正文里好像也没有):我们完全没有理由通过牵强的解释,把他的这个缺陷变成优点。后面的“卡克里蒂斯”原文作“基尔霍夫”(是不是应该读成“基希霍夫”?) p113 注释23,Memnon是厄俄斯(Eos)之子,译文误作Eros

  17年2月补姜来福捉的虫:

  第59页 中段:“她当然不如卡利普索”迷人--应该是“卡吕普索”。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读后感(四):何事旁求?

  课程书评。

  我的专业并非古典学,故内容或有硬伤,欢迎各位指正。

  《荷馬史詩中的生與死》(Homer on Life and Death)是牛津大學古典學教授加斯帕·格里芬(Jasper Griffin)的重要著作。該書寫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此時,“帕里—洛德假說”(Parry-Lord hypothesis)仍在學界盛行,民俗學,社會學,人類學的方法被引入荷馬史詩已成為了研究中的家常便飯。而單純基於文本的,“不事旁求”的文學化闡釋則愈加顯得單薄無力。在這樣的學術背景下,格里芬教授仍以其深厚的學識和和過人的魄力堅守著對荷馬史詩古典化的文學性闡釋,在本書中更是有意識地跳出“帕里-洛德假說”,大膽地對這種已幾乎籠罩學界的研究方法提出質疑:何事旁求?

  儘管如此,梳理格里芬前後的荷馬史詩研究我們也許會略帶失望的發現,他在本書中提出的質疑並未給當時學界的方向方法產生顯著的影響,而之後荷馬研究的轉變也很難說是歸功于本書——本書給學界留下深刻印象的,並非是其反“帕里-洛德假說”式的文學批評理論,而是格里芬教授對荷馬史詩中象征性事物的卓越分析和對人物生死意義的深刻洞見。因此,我並不想對這種反動(即反帕里洛德假說)本身做出過多的評價,而將著眼于這種反動對其行文的影響:它是怎樣塑造了文章的論述方式,又如何主導了論述結果,最終又是如何引領格里芬做出如此深刻的分析——換言之,一種非主流的學術路徑是如何造就了讓學界認可的學術成果的。

  本書的內容顯然不是“導論”式的,從其標題“荷馬史詩中的生與死”中,很明顯的就能讀出其專題論述的味道。然而就此推斷格里芬教授在書中採取了集中性強,結構嚴整的論述方式,則是有失公允的。相反,本書從一開始就沒有急於展開對本書主題,即荷馬史詩中的生死及其意義的論述,甚至都不曾試圖明言這一主題,而是首先分析了史詩中象征性的場景和物件,以此構成了第一章的內容。這一系列精準的分析從史詩中最明顯的結構和最為人熟知的場景入手,如安德洛瑪刻對赫克托爾之死的反應;逐步過渡到不被研究者所注意的方面,如對荷馬史詩中飲食類場景的解析。由此格里芬教授強調了荷馬史詩中未明言的意義存在的普遍性。然而他對意義的解釋并不能只停留在對內涵的詮釋上,這些象征性事物並非只是“程式化”的文學手法,更來源於荷馬本人看待事物的方式。值得注意的是,雖然並未早早地揭示主題,但書中慣用的論述方法和文學批評的基本的觀點在第一章中都已經有了很突出的展現,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格里芬對“未明言但不能否認其存在”的意義給出了相當大膽的肯定,這點在第四章中可謂是展現得淋漓盡致,接下來在論述此章時將具體展開。

  在建立了基本的研究方法后,格里芬在第二章的論述中就將其運用到了對性格刻畫的分析中。口頭程式化理論認為,囿於口頭詩歌的技巧和高度程式化的表達,荷馬史詩中的人物至少很難說是各有千秋的,有時甚至是刻板的,單薄的,更存在其矛盾性。格里芬在展開回應時絲毫沒有迴避這些顯然存在的困境,而是直面其挑戰,專門就高度程式化的內容分析。他連續分析了《伊利亞特》中一連串看似相近的求饒者,巧妙地發現其作用並不在意刻畫求饒者本身,而是彰顯了殺戮者的性格;繼而對《奧德賽》中三位女性為奧德修斯送行進行分析,三位女性形象迥異,奧德修斯對其回應也不相同,不僅深化了女性角色的形象,也突出強調了奧德修斯的足智多謀。在這兩個集中分析中,格里芬都不曾完全否定荷馬史詩中程式化用語的使用,而是突出了荷馬在程式化使用中微小的差異,而這恰恰是其原創性所在——荷馬的藝術性不在於複雜的文學創新,而在於對程式化的靈活運用,使之達到讓史詩意涵豐富的效果。格里芬提煉出《奧德賽》的“欺騙”主題,以此引出了人物形象的晦澀曲折,亦是對荷馬史詩中人物形象單薄這一觀點的有力回擊。

  對生與死的直接討論在第三章內徐徐展開,然而這一章在全書中卻恰恰最為瑣碎。我們僅能在閱讀過其大段論述後心領神會主要觀點,很難從中找出清晰的論述層次和展開思路:英雄有若神明,然而當其跟真正的神明對比時卻顯得無限短促與不堪一擊;死亡常伴英雄的生活,死後的世界黑暗冰冷且無知覺,留下青春和莊勇,哭泣命運的悲哀;榮譽也許是英雄唯一的慰藉,然而荷馬的英雄在深刻思考榮譽的本質後不無悲痛地發現,它對應註定到來的悲苦的死亡無補於事。最終,格里芬教授將荷馬史詩的意義定格在了“生與四的對比和生死之間的轉換”,而這正是本書的要點所在。瑣碎的論述帶來了極為廣闊的涵蓋面,第三章可以說是全書核心要點的鋪陳——上承對意象的解讀和對言外之意的發掘,下啟人神死生的對比和對諸神意義的思考,遠近精粗,森然在列,成為了全書論述的頂峰。

  第三章後,文章的展開便行如流水起來。第四章承接第三章對生與死的討論,進一步深化荷馬史詩中對死亡的態度:客觀且悲憫。戰時遠離家國,死亡時生命之美在剎那零落,死後無人收管,親人無助地哀哭,格里芬提煉了史詩中這一系列常見的表達,并在高度客觀化程式化的表達中讀出荷馬的悲憫。第五六章轉而談論諸神,以此從另一個角度對荷馬史詩中的英雄做出詮釋。第五章展示了參與其中的諸神,突出了其嚴肅性,并指出“荷馬史詩中的諸神是為展示凡人的本質而設計的”。第六章則將其討論範圍擴展至作為旁觀者的諸神,并以此作為對“諸神只是作為表達工具的神明”這一觀點的回擊。神明擁有超凡的力量,坐擁無限的歡愉,他們崇高而輕浮,以此增添了史詩的悲劇性。

  行文至此,格里芬戛然而止,甚至都沒有重申其觀點或作出必要的總結。但再次縱觀全書的結構,我們卻很難再同意之前的觀點,認為本書結構鬆散,論述泛泛;事實上,格里芬有著相當成熟的構思,使得全文的論述仿佛是一彎遠山——在對意象的分析中鋪墊,于對性格描寫中言外之意的詮釋中漸入佳境,第三章行文慵懶,卻不失為全書的頂峰,點明史詩中生死的意義所在,第四章深化之細緻之,最後峰迴路轉,從諸神的角度反觀之——平緩卻稍見波瀾。

  想要對這種風格有更加細緻的觀察,不妨重讀第三章的內容。然而對這種文風格外關注的意義在於,正是這種筆法,帶來了一系列妙語連珠的論斷,加之筆者寫作向來追求極緊湊的結構,而對這種別樣文風的體察或給我未來的寫作帶來新的思路,而這,正是我在寫作本文時努力學習并達成的風格。第三章的前半部分僅三頁的論述就已經提及了許多真知灼見,並且這些觀點在無形中被串聯起來:希臘嚴肅文學中描繪時代的特殊性,自然引出對此“英雄時代”特點的討論。而其特點恰恰是有諸神的公然介入,這就為對諸神的分析提供了抓手。看似神樣實則脆弱的英雄和真正永恆完美的諸神為史詩提供了豐富的對比空間,而兩者之間的聯繫則帶來了諸神對人之鐘愛的精彩分析。前後的論述幾乎是不可拆分的,而由之而來的發散性的詮釋有把文章置於了一個廣闊的視野下,而這,恰恰是齊整的論述結構和森嚴的論述層次所很難做到的。同樣有條不紊的發散性分析也出現在了第一章中,格里芬在幾個象征性物件的分析之間幾乎是自然過渡。從宏觀對服飾意義的把捉,細化到具體的配飾如權杖,在分析其中一個例子的引文中提到了飲食,便繼而展開了對飲食類場景意象的分析。值得注意的是,這種發散性的論述模式并不意味著對其中任何一點有論述不充分之處,在分析權杖時,格里芬分析了阿伽門農的權杖,阿喀琉斯的權杖,奧德賽中的權杖,甚至涵蓋了赫克托爾用長槍代替權杖,不可不謂論述周詳。有條不紊的發散思維述使本書不再局限於對一個專題的論述,而是幾乎涉及了史詩的方方面面;即便是無暇全面論及的部分,作者仍然給出了研究的基本思路;更重要的是,在這本專題性論著中運用的方法,作者都希望運用到對整本史詩甚至其他史詩的分析中,這個方法便是重新重視對文本的文學性分析。

  本文在一開始便提及了這種對口頭程式化理論的反動,格里芬本人也坦言了這種反動:“本書有個特點,或許值得一提:它甚少談及荷馬史詩創作中的‘程式化用語’理論。”在他看來,這種理論固然能為解釋荷馬史詩的生成和其中的某些特征提供便利,然而它對理解史詩本身意蘊的啟示卻甚少,初學者在這些書籍和文章的影響下“不得不一步步變得單調乏味,而這種乏味無法恰如其分地表現荷馬史詩的好處”;而研究者則一方面在對細節的窮究不捨中將史詩割裂成了碎片,另一方面卻又因這種謹慎變得畏縮而不敢談及文本中沒有其他旁證的推理,哪怕這種推理源自於任何有智識的人的本能。本書正是在這種反動中寫成的,甚至可以說,全書的整體架構都是基於對口頭程式化理論的回應,如果拋開帕里洛德師徒的成果不談,我們很難理解這本書的寫作意圖,也無法完全領會其中的精妙之處。格里芬在回應時,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審視荷馬史詩中的文學性,他反復提出同一個問題:“既然詩人未做明確的描述,對史詩中的故事引入心理上的解讀,在多大程度上是正當的?”正是為了論證這種正當性,他才會著眼於史詩中高度程式化的部分進行分析,即大段出現的對死亡的描寫和千篇一律的對英雄的形容詞。在這種努力中,格里芬才發掘出了史詩的核心意義,并將其定位在生與死的意義之上,由此達到了論述的圓融。正如上文所述,這一特點在第四章中體現得最為明顯:第四章要談的問題與“客觀描述中的主觀性”有著直接聯繫。而在具體分析時,作者往往先給出一個看似不帶感情的客觀描寫,并指明此場景的程式性,例如“遠離家鄉”的主題;接著作者便會找出一連串的同樣主題中明顯表達詩人情感的語句,由此反推那些看似客觀的描寫中也應該含有詩人的主觀情緒。由此,格里芬大膽肯定了史詩中未明言的意義,但他並未就其理由做出過多理論闡述,而是直言:“如果這都算錯誤的話,我們就會發現,很多我們最想說的東西都不能再講;我們還得承認,比起其他詩歌的閱讀經驗,讀荷馬不夠讓人滿意。”對於這種觀點,我們很難不去肯定其正確性,然而不得不說,此處的論述的確略顯武斷,這大概是本書為數不多的缺憾吧。

  筆者用“不事旁求”來形容本書時,並不是指本書的論述方法不涉及有關其他史詩和文學的比較研究——書中亦多處將荷馬史詩與其他歐洲史詩和東方神話體系對比,甚至也談及了近現代文學如指環王。然而這顯然不是本書的亮點所在,也無需再單獨闡述。筆者想強調的是格里芬在本書中透露出的強烈的“吾道自足”之感,這種自信使他敢於不使用過多的民俗學社會學理論,仍然以文本為主線,在對史詩有足夠熟練的掌握後,做出精準的分析。

  最後,我仍然想自作多情地說明一個問題,為何我會選擇這樣一本書寫作書評?它不僅與我平日所學相去甚遠,甚至都不屬於哲學的範疇,而是一本跟我的領域毫不相干的文學研究。的確如此,然而當我對自己專攻的領域略有了解後,我變得謹慎起來。對任何一個概念的把捉在我看來都需要全面的瞭望和深刻的理解,而這卻是我現階段完全無法做到的。一本平凡的書自不值得再三研讀,而面對皇皇巨著我更是寧願緘口不言,以致我根本找不到一本“可贊一詞”的書。然而驀然回首,兩年前我讀過的這本書恰恰給這一困境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出路。出於科學與嚴謹,研究荷馬史詩自然應當從南斯拉夫的遊吟詩人那裡尋求靈感,在對青銅時代考古發掘的研究中精益求精;然而這種過分宏大的架構和極其支離的考據對一個初學者而言是否太過沉重?是否可以就文本未明言的意義進行分析?嚴謹直至緘默不言是否應當被適度放棄?這些問題都值得深思,而作者給出了傾向於肯定的答案,正如他本人所言“我們的目標之一就是為聽眾的本能反應辯護,說明它們在智識層面上也值得重視。”格里芬顯然不是書典盡廢的王學末流,他對英雄詩系和其他史詩的論述亦是字字珠璣,然而其在博觀後仍能回歸至對史詩的文學分析,而不至於讓荷馬變成一個民俗學研究中的註腳,仿佛“出入佛老反求六經”一般,散發著讓人肅然起敬的震撼力。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读后感(五):生与死主题下的《荷马史诗》

  《荷马史诗中的生与死》一书从生存与死亡这一永恒主题切入荷马史诗的解读,对荷马史诗中的场景描绘、人物刻画等进行了分析,同时探讨了史诗中有关神明和命运的重要问题。此书给我启示最大的有三处。

  第一处是格里芬从象征性的场景和意味深长的物件入手,分析背后蕴含的深刻意义。如同样是表现妇女纺线织布的场景,而特洛伊城墙外同样是战斗的场面,安德洛玛克和海伦的织布则有截然不同的意义。赫克托耳被杀死时,安德洛玛克正在家中履行妻子的义务,一如他们分别是赫克托耳所吩咐的那样——“回家去吧,操持你的活计,在纺车旁织布,也督促仆人们各自劳作不辍;至于战争,那是男人们操心事情,特别是我,责无旁贷。”安德洛玛克遵从丈夫的指令,表现了主妇的美德和对丈夫的关爱,而海伦在观看墨涅拉乌斯和帕里斯的决斗时,她在高高的纺车旁织布,织的是一块深红色的双幅布,上面是驯马的特洛伊人和披铜甲的阿开亚人。在安德洛玛克那里,纺织的图案并不重要,而在海伦这里,纺织的图案则至关重要。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引发了所有的灾难,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战士们正在战神手下经受种种苦难。对待织布场景的不同描绘,体现了荷马组织和整合故事的匠心。

赫克托耳与安德洛玛克分别

  第二处是关于《荷马史诗》中神灵和超自然力量的作用方面。毫无疑问,史诗中充斥着大量的多神崇拜,神灵的出现贯穿了史诗的全部。“至少在某个层面上,两部史诗的主要人物都是通过神明,才领会了整个故事的真谛”。

  在之前的阅读中,我常常疑惑荷马在史诗中安排如此多的神明的情节目的何在?格里芬的书中提出了学术界的两种看法,但格里芬显然反对这两种忽视神明重要性的看法,认为其没有严肃看待史诗中掌握世界的诸神。这样看来,“诸神要么被用来避免单调,转换气氛,要么用来为诗中的人类角色营造情境——这些情境并不神圣,也没有宗教意味,只是以引人入胜的方式展现了普通世俗生活中的冲突。”格里芬主要谈论了雷德菲尔德和科克的看法,前者否定了神明的作用,将其视为一种“更高的权威”,而人类对神明的服从其实是对一种更高权威的服从,这就否定了传统上读者所理解的人神关系,同时,雷德菲尔德也认为死后的世界、哈得斯都是不存在的。灵魂的存在并非个体生命的延续,只是它存在的一种证明。这种看法忽视了古希腊多神崇拜的文化和宗教传统,给予了更多的现代性解读。

  格里芬提出的第二种观点是我在之前的阅读过程中也有过的想法,大量存在的神明是否为了使史诗的叙事更加多样化?在剑拔弩张的战斗场景中,突然切换到载歌载舞的奥林匹斯山上,神明们高高在上的观看人类的表演,并饶有兴致的评价一番。这使得史诗的叙事非常多样,且对比鲜明。

  科克认为诸神带来了“其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战斗的描写常常突然中断,场景转换到了奥林波斯山或艾达山……成功地避免了可能产生的单调,因为它们让气氛和行动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家庭生活、诙谐和各种不那么有英雄气概的东西,都得以进入诸神的世界。”

  格里芬则认为,史诗中的神灵具有神性(numen),这首先表现在史诗中的凡人对神有着绝对的虔诚,祭祀在凡人眼中有着至高的地位。其次,神本身具有神性,他们举止神秘、拥有的能够操纵人类命运的力量,令人胆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拟人化的神明,带给人类信心或者勇气。因此,格里芬否认雅典娜在愤怒的阿喀琉斯面现身以阻止他对阿伽门农发脾气只是“一种修辞手法”的观点,认为这是一种超自然的现象,无法将其简化为任何一种纯属凡人的方式。

  在《荷马史诗》中,神明的存在似乎是一切事情发生的根源,但是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中,神灵逐渐走下了神坛,雅典人可以肆意解释神谕、修改神谕,甚至利用神谕;而到了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神灵对战争和人事的决定作用几乎消失,人类甚至会因为过分“命运观”而导致死亡。修昔底德彰显了人的力量,祛魅了神的法力。可见,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希腊人对神明的态度也在发生转变。在《荷马史诗》形成的时代,希腊的自然哲学尚未发端。因此,希腊人将凡人的生死诉诸众神之间的角力和竞争。及至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自然哲学已经能充分发展,无论他们的宇宙论与本体论存在何种区别,但是他们将外部世界视为客观存在的态度是共通的。这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两位史家将“过去”视为客观存在,并且不满足于“神意”解释,试图探究人类在自身经历的主体性。结合历史背景,我更同意格里芬的看法。荷马时期的人们对待神明的态度正如史诗中呈现给读者的一样,我们不应将神明的意义忽略不计。

  书中给我的第三处启示是关于死亡。当然,全书就是在谈论生与死的问题,所以给我的启示更应该说是从哪些方面谈及死亡的问题。谈到《荷马史诗》中死亡,最多见的是关于英雄的死亡——英雄在残酷的命运面前展现出惊人的勇气,为了责任和荣誉而慷慨赴死。且多涉及古希腊人的命运观念。但此书的几个角度都令人耳目一新。在书中“死亡和神样的英雄”、“死亡、怜悯与客观性”、“男女诸神”等几章中,格里芬都把凡人的死亡和神明联系在一起,我就其中的一些内容谈谈我的理解:

  一.神主宰的死亡

  《荷马史诗》中,人和神的最大区别在于天神是“不死的”,而凡人是“有死的”。并且在史诗中体现的命运观中,人的命运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而这命运,由天神决定。史诗中多出现“命定的”、“注定的”等字眼,说明人的死亡和命运具有必然性。同时,由于众神之间的分歧,不同神明之间力量的对抗,使得人的命运具有某种偶然性。但即便如此,最终的决定权依然在宙斯手中。

  在《荷马史诗》中,战斗基本由神主宰。直接参加搏斗的凡人仿佛神的“提线木偶”,其主观性在神意面前不堪一击。而一个人运势的基本走向,也是由天神预先确定的。例如,“因为自打出生,命运就为他编织了一切命运。”、“在我生他时,那不可抗的命运使他远远地离开父母。”、“这以后他((阿尔基诺奥斯))将人手续母亲生育他时,命运和司命女们在他的生命线中纺进去的一切命数。”可以看到,命运女神掌握着人的命运。此外,宙斯亦有权先定命运。“如果克罗诺斯之子在一个人成婚和出生时为他安排幸运,这样的人很容易辨别”。不同的事,宙斯的方式是“置瓶”而不是“纺纱”。“神们是这样的给可怜的人分配命运,使他们一生悲伤,自己却无忧无虑。宙斯的地板上放着两只土瓶,瓶里是他赠送的礼物,一只装祸,一只装福,若是那掷雷的宙斯给人混合的命运,那人的运气就有时候好,有时候坏。”

  除了命运的必然性,死亡也是必然性的体现。凡人,无论高贵低贱,都难逃一死。正如史诗中所说:“死神一视同仁,即使神明也无法让他所宠爱的凡人逃脱死亡的命运。”人的命运在其一出生时就已决定,且径直通向死亡。在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的决斗时,“宙斯和其他的天神知道他们中有一个的死期预先注定。”阿喀琉斯的母亲忒提斯就曾经能够预见阿喀琉斯的命运。“因为你的命运短促,活不了很多岁月,你注定要早死,受苦受难超过众凡人;我在厅堂里,在不幸的命运中生下了你。”赫克托耳也早就预料到了悲惨的命运和死亡:“我的心和灵魂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有朝一日,这神圣的特洛亚和普里阿摩斯,还有普里阿摩斯的挥舞长矛的人民将要灭亡,特洛亚人日后会遭受苦难,还有赫卡柏,普里阿摩斯王,我的弟兄,那许多英勇的战士将在敌人手下,倒在尘埃里……”。“死亡”是《荷马史诗》的中心意象,表现为“死亡”的必然性主要针对于凡人,而与天神无涉:决定人的“死亡”则是天神,既不会参考凡人的意见,更事先不会“通知”事主。

  虽然人的命运是神明决定的,但是也存在偶然性的因素。如前所说,偶然性来自于众神之间的分歧。在《伊利亚特》中,希腊联军和特洛伊城的背后是神界分裂的两大阵营。随着战争进程的展开,双方都是试图依靠其神力左右人间的战争胜败。从文本中的表述看,他们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尤其是他们的寿数。如“他也逃不掉黑色的命运,若不是火神保护他,把他笼罩在黑暗中,救他一命,使他的年高的父亲不至于悲伤到极点。”正如上文所言,倘若人的命运却是完全由命运女神预先决定,则神力延缓死亡就是不成立的。因此,偶然性和必然性共同左右了个体的生死。在《奥德赛》中,波塞冬扮演了奥德修斯归途上的主要障碍,他一再使用法力为奥德修斯“归来”的命运制造麻烦。“ 波塞冬知道奥德修斯他距费埃克斯人的国土已经不遥远,命定奥德修斯到那里便可逃脱巨大的灾难,但波塞冬一定要让他在那之前吃够苦头。

  此外,宙斯能够决定了人类必死的命运,虽然诸神都参与到人命运的裁决中,但只有宙斯有最终的决定权。“天神宙斯给这人好运给那人灾祸,因为他全能。”在宙斯的审判中,也存在着偶然性,虽然命定赫克托耳必死,但是“天父取出他的那杆黄金天秤,把属于阿喀琉斯和驯马的赫克托尔的两个死亡判决放进秤盘。他提起秤杆中央,赫克托尔导向滑向哈得斯,所以阿波罗立即把他抛弃。”“天秤”的意象表现了命运的偶然性。但诸神中只有宙斯有权力使用这杆秤,这杆秤一旦作出裁决,任谁也无力回天。“命运”的必然性由此蕴含于偶然性之中。

  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人的厄运往往源于违背神的旨意。在史诗中,人的厄运有时来自于违背了神的旨意。《荷马史诗》开篇:“女神啊,请歌唱佩琉斯之子阿喀琉斯的致命的忿怒,那一怒给阿开奥斯人带来无数的苦难,把战士的许多健壮英雄送往冥府,使他们的尸体成为野狗和各种飞禽的肉食,从阿特柔斯之子、人民的国王同神样的阿喀琉斯最初的争吵中分离时开始吧,就这样实现的宙斯的意愿”。史诗虽是以阿喀琉斯的愤怒开端,但是阿喀琉斯的愤怒则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的结果。由于阿伽门农侮辱了阿波罗的祭祀克律塞斯,不释放他的爱女,惹来了阿波罗的愤怒。给阿开亚人带来了沉重的灾难,阿伽门农只得归还祭祀之女。为了泄愤,他夺取了阿喀琉斯的礼物——美颊的布里塞伊斯。神明的愤怒将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甚至成了人类悲惨死亡的原因。

  二.英雄的死亡

  史诗中的英雄常被称作“神样的”,英雄和神虽然形似,却有着人共同的属性,就是“有死的凡人”,英雄终究只是凡人,无法与“不死的天神”相提并论。“神样的”英雄,表现出英雄区别于其他凡人的特质,体现出了天神的厚爱;使得英雄在面对死亡之时,显得格外凄凉,表现出荷马强烈的怜悯之情。正如赫克托耳被阿喀琉斯杀死并遭到凌辱的场景。“他被拖拽在后,扬起一片尘烟,黑色的头发散开来。曾经俊美的头颅落在尘埃里;如今宙斯已将他交付敌手,在他自己的家园,任凭他们将他凌辱”。“宙斯曾经‘钟爱’赫克托耳,并让他在胜利中获得荣耀,现在却已将他变得低微,低微到一个凡人所能堕落的极限”

  人无法和神相提并论,在史诗中经常出现。如“提丢斯的儿子,你考虑考虑,往后退却别希望你的精神像天神,永生的神明,和地上行走的凡人在种族上不相同”。又如:“佩琉斯之子,你为何这样快速追赶,你放弃同那些逃跑的特洛亚人作战,他们已经攻进城,可你却跑来这里你杀不了我,因为命运注定我不死”。但是,在命运不可控的驱策下,依然坚持选择,这也是西方人的一种精神。赫克托耳上战场前,赫卡柏、海伦、安德洛玛克都劝说他,让他不要去同阿喀琉斯决斗,但是赫克托耳都拒绝了,他对妻子说:“夫人,这一切我也很关心,但是我羞于见特洛亚人和那些穿拖地长袍的妇女,更要我像个胆怯的人逃避战争。我的心也不容我逃避,我一向习惯于勇敢杀敌,同特洛亚人并肩打头阵,为父亲和我自己赢得莫大的荣誉。可是我的心和灵魂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有朝一日,这神圣的特洛亚和普里阿摩斯,还有普里阿摩斯的挥舞长矛的人民将要灭亡,特洛亚人日后会遭受苦难,还有赫卡柏,普里阿摩斯王,我的弟兄,那许多英勇的战士将在敌人手下,倒在尘埃里……”赫克托耳心中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但是依然选择和阿喀琉斯决斗,并且最终丧失了自己的性命。

  英雄是为了获得荣誉,但是在格里芬看来,这种荣誉难以弥补死亡带来的痛苦。“荷马的英雄急于获得荣誉,也面临着死亡的全部恐惧。然而,另一个世界并没有给勇士们死后的回报,荣誉带来的慰藉也是冷冰冰的。”攻城略地的奥德修斯在结束他的流浪生涯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利物,他的伙伴也全都死了。阿喀琉斯坐在特洛伊城边,给普里阿摩斯和他的儿子们带来痛苦。墨涅拉乌斯拥有海伦和无尽的财富,但是死去的众多所有伙伴使这一切充满了遗憾。英雄所获得荣誉不能够弥补他所承受的痛苦,人类在世间永远无法像天神一般无忧无虑。正如奥德修斯所说:“所有大地哺育的类族中,凡人最为羸弱;他以为来日永远不会遭受厄难,只要神明给他勇气,双膝足够强健。但是,当永乐的神分派给他痛苦,他便只好把辛酸充塞在强忍的心中。”格里芬没有只关注英雄所获得荣誉和声名,他也看到了英雄所承受的磨难和痛苦,他在书中写道:“英雄死去了,并不是为了他自己的荣誉,甚至也不是为了他的同伴,而更多是为了这歌曲的荣誉:这歌曲向一群入迷的听众诉说着凡人声名的伟大与脆弱。”

  三.死后的世界

  沙特瓦尔特说,“当某人在战场倒下后,荷马会继续讲一会儿他的为人和命运,从而展示出死亡的意义;这就带来一种温暖,人性的意味。”这一定程度上体现出荷马在客观性中表现出的怜悯,即使是无名的战士的死亡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

  史诗中多次提到哈得斯、死去的世界。史诗中的人物显然认为,死去的人物的尸体依然是他自己,因此,“他的敌人强烈的仇视他,想要羞辱他,剥夺它的葬礼;而他的伙伴则强烈地想要夺取它,他们为之战斗,为之冒着生命的危险,甚至在深夜独自一人来到可憎的杀人者面前,以求得到尸体,妥善安葬。”因此,认为死亡是生命的终结,而其灵魂仅仅是个体生命曾经存在的一种纪念是不妥当的。史诗中的人物死后进入了冥王哈得斯的疆域,还可以回到凡间,为生者提供信息,汇报自己的情况。如帕特洛克洛斯死后的灵魂来到了阿喀琉斯的面前:“快把我埋葬,好让我跨进哈得斯的门槛!那里的亡魂、幽灵把我远远地赶开,怎么也不让我过河加入他们的行列,使我就这样在哈得斯的宽阔大门外游荡。我求你把这只手伸给我,因为你们一把我焚化,我便不可能从哈得斯回返。”《奥德赛》中,阿喀琉斯死后,奥德修斯在中鬼魂中看到了他,并赞美他的幸运;活着时尊荣有若神明,死后亦强大超群。史诗中的死后世界是存在的,人的灵魂进入冥界依旧存在着。但是《奥德赛》中的阿喀琉斯回绝了这个赞美,因为什么也不能慰藉死亡。正如格里芬所说:“他宁可身处人世间最低微的角色,给一个穷困的人做奴仆,也不愿在死人中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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