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暖的名字
晚上下班,在小区外的街上给梅姐买菜。地处繁华地段,仅有这样的好,买东西便利。但更多的是喧闹,商品的店铺多,人杂车多,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的。再加上傍晚时候,街边还会出现不少推着三轮车或摆着地摊的小贩,有卖菜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就更加热闹非凡了。闻着刚出锅的大饼、包子、炸鸡的香味,还真觉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不过当飘过来的一缕缕臭豆腐味道呛入我的鼻腔,又一点食欲没有了。她们大声地吆喝、叫卖声,挟裹着油锅滋啦啦的伴奏,还有偶尔汽车喇叭的鸣笛,真是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这秋夜的小奏鸣曲,的确是太激昂了些。不过这就是俗世的烟火,有着生活的真实和通透。
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我沿着街边搜寻卖紫豆角和韭菜的小贩。梅姐在班车上突然很想吃紫豆角,她们家附近没有卖菜的,所以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我了。对于紫豆角,从来没吃过,也没卖过。根据她在车上的具体吩咐和指示,要专挑小贩来买。最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这样的菜是她们自己家种的,不打农药,而且菜很新鲜。我开始一个小摊一个小摊的细心寻找,从这条街到那条街,遇见了各种鲜嫩嫩绿油油的菜,唯独没有紫色的豆角。走得我都有些累了,买了细嫩的韭菜,准备回家。在街的拐角,突然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地上摆着一些散乱的绿豆角,中间夹杂着些许的紫豆角。发现新大陆般的欣喜,赶紧蹲下,摸一摸这紫色的豆角。它很新鲜,紫的有些透亮。询问价格后,准备买些。当听我说给别人代买,大娘特爽快地说:“你自己一根根挑选紫色的吧,姑娘,别人我都不让挑的。”
我就很高兴地挑起来,并和老人攀谈起来。知道她两个儿子,小儿子在上大学,还有个可爱的小孙女,她偷偷自己出来卖点菜,贴补家用,给小孙女买点好吃的。今天她带来了两袋子豆角,都快卖光了。是她家玉米地里长的,没有施肥料,都是纯绿色的。说道一位回头客,她特别兴奋,“一位中年妇女,她先买了三斤,回家后家人说紫豆角好,她又来了,一下子买了十斤豆角呢。说回家后晾成豆角干。可好吃了。”看着她满脸洋溢的笑容,我也被传染了,心情格外好,脸上也带着恬甜的笑。
称好后,四斤半,“5块钱三斤,四斤半是多少钱我不会算,姑娘,你自己算吧,算好后给我钱。”她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头用手拽拽衣服。“这样吧,我再称点。凑成整数,您也好算账。”一听我说称六斤,她又高兴起来,连忙蹲下身子继续捡豆角。又买了几捆嫩嫩的小油菜、小白菜,付了钱,叮嘱她骑车慢点,早点回家。她微笑着说:“姑娘,你也慢点走。”
迈着轻盈的脚步,回家。路上在想:昏黄的路灯下,多少个匆忙的身影,赶着回家?又有多少个像她一样的人,以一颗淳朴善良的心,认真而努力的生活?也许在别人眼里,她们(他们)是贫穷的,没有光鲜亮丽的衣服,气派的车子房子,吃不上山珍海味,只是每天东躲西藏,靠卖些小东西赚钱为生;或是每天只能在建筑工地上啃着馒头,喝着白水,累了困了就蜗居在马路上;还有那些捡破烂,干着一些脏活累活,被别人瞧不起的工作的人,她们(他们)的一生都在辛苦奔波。其实,她们是世界上最富足的人,因为她们有着坚硬的外壳,一颗柔软、乐观向上的心。坦然、坚强而不妥协地生活。还因为她们拥有至真至纯的爱。
她们(他们)的名字叫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