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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读后感摘抄

2022-07-14 09:10: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节日读后感摘抄

  《节日》是一本由胡了了著作,60元出版的243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21-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节日》读后感(一):————《节日》书评

  了了的叙事诗总让我联想起苏童的小说,干净又舒服,我读完不一定记住详细的内容,但总能记住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像做了一场美梦。特别是对于事件、细节的刻画和修辞使得那种梦幻感更加强烈,因为有趣得不像真实。

  Ps:部分诗感觉每行可以长一点,要不然我的沉浸感总是被逗号割裂。

  “咏物(人)诗”或表达一些感慨的诗有点太过于啰嗦(臃肿),以至于进入后不久就碰壁(有些穿插在叙事中的比喻句其实没有必要)。我猜了了是想制造一种回味无穷的氛围,但“回味无穷”与“明确”并不冲突,太过于追求那种“暧昧”使我像在绕迷宫。了了之前说的“诗就是诗,诗不是表达”我不是很认同,“表达”与“诗意”相排斥吗?古人的讽喻诗品鉴诗难道是只求诗意不求表达(明确)吗?

  从《风暴》《搏斗是你唯一的把握》《期同老》《敬手舵》等诗来看,了了不擅长写“非生活”的诗,也许是想象无法弥补这种感受和细节的缺失。所以《节日》这一首写了一些场景细节,使得更加真实,但也使生活气息压倒了那种想象和幽寂。《招魂》更像是堆砌意象想要表达某种晦暗阴冷血腥,但太过于跳跃和啰嗦,所以呈现不出来(也许可能是另有所达)。了了对生活细节的观察和刻画之深可以让当下许多写作者汗颜,但部分诗对于细节的刻画过多,没有给读者留下想象余地。

  开头说了了很像苏童,但我读苏童时感到的问题了了也很近似,那就是叙事容易被文字塑造出的氛围给压倒了,且这种氛围(部分很类同)读多了很容易感到腻味,就像甜食吃多了一样。《大师之手》就没有这种氛围,也存在着回味无穷的感受,不过语言整体上不如那些诗。读《艾青》的时候期待能够有着比较激情澎湃的基调,结果与《大师之手》差不多。

  那些《读黄山谷诗》《读杨诚斋诗》《吴敬梓》《黄公度》等关于古代文人的诗不评价,对于他们生平我不了解,作品也很少或没读过。

  ——印象中从未看过了了写短诗,也许了了是那种求整体而不求好句的诗人,毕竟短诗“容易”出好句。《人需要努力》这首让我感到挺意外的,内容算不上俗套,但也算不上好,为啥了了要选进来?是他当时受到什么特别的触动而写下的,所以认为这首很重要吗?

  了了的诗很多写的是回忆,这个能理解,毕竟当代生活太类同,不写回忆就会面临题材的趋同。总体而言,在看到了了的诗之前我对散文诗(特别还含有叙事)都不太看好,了了的语言将这种形式发挥出独特的魅力。

  比较喜欢的篇目:《写给弟弟》《幼虫》《堂前燕》《万户飞天:一个烟火匠之死》《艾青》《夏天,我的心脏成熟了》《暑夜》《夜守书》《安静的房间》《悼丹东:一个抓错的典型》《司马子长》篇幅长却不臃肿,读起来很畅快。特别是《二十四岁自寿》《超越》等拟古诗(或说古代意象较多的诗)写得比较有激情,这是其它诗所没有的。

  写于2022.05.30

  《节日》读后感(二):关于《节日》

  我不懂诗,随便写写。

  写童年的部分。我最喜欢《大茜》的那句:她是一个领袖,却不发动斗争掠夺,而是分享自由的滋味。人需要童年的慰藉,人都会怀念童年。只要看看小区里傍晚成群结队不知道在干什么却活力四射的小孩,就明白童年对人的吸引力。只有小孩会对一切感到新鲜,好奇,具有冒险性,就算只是一个木桩,也充满了未知的快乐。与此同时,他们的家长或站或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等待夜幕再深一些,好把孩子带回家,完成一天的行程。小孩与家长虽然在同一个空间,却真切地活在两个世界。童年的魅力就在于平行于公共世界之外的,存在一个孩童间的秘密世界,犹如彼得·潘的梦中乐园。

  《银川》这首有很强烈的空间性。像梦里有一个小孩站在空旷的地上,一转头,眼前就不停地变换景色。闲谈时胡子旭说起过,屡次搬家的经历使他走在路上时经常感到空间在眼前交错,好像茶陵、银川和金华的空间特点突然拼贴在了一起,在眼前升起虚幻的感觉。

  胡子旭写童年诗是很抒情的,像《陀螺》《奔马》这样纯抒情的诗我觉得有些哀怨,也许是双鱼座的特质。我比较喜欢《十年前的一封信》《往事》《水声》,和人真实的连结感是更使人心安的东西。

  生活诗。早期的如《不怨人》,很明显是过于年轻的人的写作,隔阂感很强,即使是在场经历,也体现出了一种绞尽脑汁的对现实的审视。《居丧》追求戏剧感,胡子旭很享受戏剧感,这首诗的场景用镜头呈现也会很有表现力。近一些的《Bodhi》《烧羊肉》《中元节》和生活的关系真正贴近了起来,平静,白开水一样的温情。

  《人需要努力》《搏斗是你唯一的把握》《夜守书》属于傻小子诗歌。《大师之手》《安静的房间》属于我会吐槽“啥呀,有必要吗”的那类。

  古代题材诗。诗的背景虽然设立在古代,但写的都是今人今景今况,处处充满隐喻,诗歌技艺虽然复杂,但表达的都是非常纯粹的情感和信念。胡子旭的古代题材诗真正达到了超越个人的那部分东西,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爸爸是搞历史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内陆地区及沿海地区的生活经验。《青苔》写饥饿,写漫长的食物匮乏和精神匮乏的民族历史,我们这代人没有饥饿体验,胡子旭写饥饿,是在写充满暴力的生存状态。《祭品》和《青苔》一样,写漫长的乡土经验对人的内面影响,无法摆脱的重负。还有一批长诗多多少少写到了传统伦理道德,集中体现在《剃刀咏》,一样是重负。

  古人物志系列。《万户飞天:一个烟火匠之死》写了一种非常封闭的状态,假如现代有万户这样的人,一定会被确诊为孤独症。《介子推》和《完璧》强调了胡子旭看重的“贵族”观念,“贵族”不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而是精神象征,他设想了一种理想主义和高度纯粹的个人信念。《立锥》明确了他另一重要的观念:小共同体。他认为在暴戾的现实之下,人们只有建立志趣相投的小共同体,才是唯一有可能的安身之所。非常美好的乌托邦设想。胡子旭最喜欢的小说是《儒林外史》,他写《吴敬梓》带了很多的善意,一个倾心小共同体实验的失败者。《黄昏的暮舞》不管从内容的轻巧上,还是语气的真挚上,都蛮讨人喜欢。

  《节日》和《夏天,我的心脏成熟了》虽不是长诗,却是和他一贯关心的现实恶劣联系最深的。我个人很喜欢《悼丹东:一个错抓的典型》的语气。

  我眼里的胡子旭,用他诗里的一句话概括:是一个多温顺的孩子啊,本性那么柔软,像只小狗一样。他用这句形容十岁的自己,我觉得他和十岁时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节日》读后感(三):我愿天降原子弹,与你等一起灭亡

  没记错的话,《节日》是胡了了的一本十年诗选,与编选的顺序不同,我打算从这些诗的创作时间来探究一些事情,诸如一个诗人是如何成长的,一些特质在不同的诗里、不同时期是如何呈现的,而并不拘泥于这些诗作本身。原因很简单,由于是一本跨度很长的诗集,其中必然包括了诗人稚嫩、不成熟的但又不乏美好品质的作品存在,如果单谈质量的话,这对一个年轻的诗人来说绝算不上公平。以及,按照时间来谈的话,也可以更多地谈论我对于胡了了印象的变化,这算是一点私货。

  我和胡了了认识是在20年初。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了古人物系列的写作,但我最常看的还是他之前的作品,比如写给弟弟,银川,不怨人等。

  我对于树的文学认识是从写给弟弟开始的。这首是完全的纯粹之诗,其中包含了一个已经成长过的人对尚未成长之人的一些祝愿,说是祝愿,又显得过于残酷:当你学会母语,认识许多东西/你说出来,它们仿佛就是你的/等你长到我这个年龄/你又会发现,仿佛什么都和你若即若离。但诗人并未沉溺于这种悲伤的情绪之中,尽管悲伤是容易使人沉溺的,紧接着,他抛出了一个关于树的比喻作为结尾:像一棵树的树枝生长到马路上/鸟雀和灰尘都如期降临。其中混杂着悲观和某种向上的特质,总体上,这首诗是脆弱和矫情的,因为胡了了那时也只是一个小孩,对一些事物投入的想象总是有偏颇,但他完全的真诚拯救了这首诗,使读者几乎注意不到其中的脆弱,而只是感动。

  至于银川这首,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投入过多注意,因为这首诗所包含的几乎都是胡了了个人极其私密的经验:银川是他最初度过童年的地方,而后的搬家将银川固定成为一个象征,一个有关于无忧无虑的象征。童年几乎是每个诗人都会写的题材,但像胡了了这样花了很大力气去深入、希冀于回归的,我却很少见到:我随时都能找回那时的眼睛/得到那时视线里的世界/感到那时的光线/我随时都能进入身在你的我。类似于这种纯粹抒情化的进入在那时的我是极为抗拒的,一方面是受了韩冬的影响,因为诗应该克制,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自己的偏见,认为抒情已经陈腐不堪,应该有新的方式出现。直到近些时候才觉得,诗就是诗,可以用任何方式写出来,这也是我现在聊这首诗的原因:即抒情绝不是一首诗的缺陷,相反,好的抒情完全可以支撑一首诗。“我随时都能得到一团灵魂/只要我张开手,再用力一握/那么坚硬,却永远不会伤害我/让我疼痛,却是为了保护我”这几句可以看作是整首诗的桥梁,同样的,也是一种抒情,但比最开始的更加强烈,情绪在递加,以召唤出结尾时的喃喃自语:你赋予我灵魂,给我以生长。至此,诗人的语调变低了,情感被凝结,就像一首歌曲,高的声调已经消失,以低音铺尾,却并非是由于力度不够,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出现了。

  不怨人这首,其实没有提的必要,因为完全是向口语诗拙劣的学习,不过,我想从这首诗出发谈得更多。我一直以来读的最多的就是口语诗,比如韩冬,杨黎,何小竹等,这些人是写得很好的,但他们无形中也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妄图将口语理论化,以及将自己塑造成为“leader”。这对于年轻一代的口语诗人是一种禁锢,即必须写出符合理论的诗,但他们却完全没理解为何要这么写的必要:口语是为什么?不怨人这首也是同样的问题,仅仅是用了口语的方式,却并未感受到更深。一位在车厢里一边着照顾哭泣的婴孩,一边试图捡起圣经的妇人,这个形象是很深刻的,但作者仅仅停留于最浅的地方,很可惜。

  到了古人物志里面,不怨人里面所体现的问题——轻浮,几乎已经消失了。这个系列里面,个人最喜欢的,是代悲书和托孤。在记忆中,大部分古人物诗都是长诗,这无疑很考验了诗人的结构能力,特别是多声部的一些,比如未选入的卫鞅,我从这里面学到了很多。

  代悲书是以主人公吴宓的一句话作为起始:我愿天降原子弹,与你等一起灭亡。接着便是从吴宓的童年开始讲述:他是健健康康长大的,回顾往昔/没有什么不顺遂,殷实的书香门第/家学虽严苛,但他天性活泼好动。然而这种美好的景象几乎是如过眼花一般迅速地消逝,短短几句,时间就过度到了父亲的悬吊,仿若是一个误会。

  “这误解真让人难接受啊/二十五年都以为父亲和自己一样热爱现世”这种毫无征兆的自尽,也像是一个谜团,带给他惶惑与不安,而这个谜团最后也降落至他自身。“轮到他的老朋友上手,赞美敲断他肋骨/他的膝盖与肘关节的人,因他继承的/所有的健康与努力积累的好修养都成了疾病”,虽然整首诗里都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但仅凭这几句就知道了那是什么时候:告密与谋害,揭发与恐惧。

  而吴宓遭到迫害时竟想起父亲的告诫:你做好学问,不欺人,不害人/到什么时代都是有用的人,都是堂堂正正。这一朴实的观点在乱世中被磨损殆尽,几乎每个人都在害别人,自保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才引出了那一句“除非天降原子弹,把什么都夷平了才可能把什么都重建”——没错,一种复仇性质的重建。

  除了这一句外,“像眼睁睁看一个人病情渐重至死去”也在诗中重复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吴宓目睹了父亲的死,第二次,是吴宓亲历了使父亲死的东西,他想起那“如梦的往昔”,然而一切都被世道消耗、破坏,这种病情一直延续至他的儿子,“孩子二十多岁/没健健康康长大/在害别人”。

  在第四节,诗人的叙述一改前几节的厚重,转而向轻——短促的字句,时空的迅速转换,语调的轻松,像是一种调节,然而讲述的东西和前几节并没有什么变化,这种故作的态度令我想起一个比喻:一个已经负荷很重的人在对你说,没关系。

  至于托孤,完璧,黄昏的暮舞,黄公度等也都是像这样用长篇幅的、分多节的节奏来讲述一个古人物的一生或者一件事,再像代悲书那样细致地解读也没有什么意义,总之,这些诗所映照的都属于现实——在一个糟糕的世代里,如何保有人的尊严。

  在最近的诗的里面,我个人最常读的是听巴赫和中元节。

  听巴赫延续了银川的抒情,更为纯熟,音调更坚定,对事物的表现更加立体,某种意义上,听巴赫也是一首古人物诗,但更多地与诗人现实的生活相联系。

  我还记得,有段时间我和其他人聊胡了了的诗,不约而同地认为,他写诗很笨,不是笨拙,而是真诚,一种技艺尚未跟及心灵的迟缓。但在听巴赫这首诗里,胡了了很清晰地表现了罪与爱,或者说是,与相爱之人在一起时所得到的勇气是否足够面对罪行,以及忏悔是必要的吗?(说句题外话,希望胡了了和陈海文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

  想起来,有次我和其他人聊中元节这首诗,他们一直在聊这首诗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诸如恐怖,孤独什么的,但这些东西仅仅是末节,他们对更重要的东西视而不见,而那些东西完全是感受性的:今晚的月亮很圆,把我迷住了/乌云迂回盘旋着靠近它/像黑布悄悄包住一盏灯。这是一个进入,为了引出更多事情,至于诗里提到的孤独,恐怖主义什么的,也只是一种氛围而已,其中心是“沮丧”,被许多沮丧牵扯出来的沮丧。而结尾时对于爷爷的怀念,则是沮丧的中心:对于已逝去的,我们无能为力。“我的爷爷是中元节之后过半个月离世的/至今十二年过去了/今晚我想梦见他”。

  而这种情绪在以往的诗里则体现为银川:我随时都能找回那时的眼睛。一种妄图找回的知觉,但现在他已经放弃了。这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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