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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读书题记》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5-18 02:08:5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周一良读书题记》经典读后感10篇

  《周一良读书题记》是一本由周一良著作,海豚出版社出版的208图书,本书定价:25.80元,页数:2012-1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周一良读书题记》读后感(一):再勘误

  这书内容,原先发在《中国典籍与文化》2004年1-4期,文字偶有出入。

  网友做了不少勘误,又找到几条。如果细细核对,应该还会有。

  20页。《洛阳伽蓝记》条。“依水井注体例”,“水经注”。

  33页。《牟子丛残》条。“亦不敢自信耳必是也”,“自信其必是”。

  37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条。“波罗蜜”。此为蒙藏梵汉和五译合璧本。

  47页。《五山文学史稿》条。“此外尚有……高等学堂。”涉及日本人名多有错误。实藤惠秀的《中国人日本留学史稿》是一部名著,後来的中译本《中国人留学日本史》爱问上有,但有修改。周先生所引的《日本教习分布表》中译本删去了。一时没查到。暂时修改如下:

  “服部宇之吉任教京师大学堂,矢野仁一任教京师法政学堂,井上翠(?)、松本龟次郎亦在法政学堂,光野作造在天津北洋法政学堂,藤田丰八在苏州江苏两级师范学堂,足立喜六在西安高等学堂。”

  63页。《日本思想十六讲》条。“不意购日本思想也能成一厚本”。“购(購)”是“講”之误。应题目“十六讲”。

  81页。《松邻书札》条。“在西四广【】寺北礼路胡同”。“广济寺”。又案:礼路胡同在西四南,不在西四北。

  82页。《唐大和尚东征传》条。“颇似英文之Expedion”。“Expedition”。

  99页。《宋琐语》《晋宋书故》条。“八一年六月于琉璃厂收之。皋(?)此著收获无多。”案:颇疑“之”是“兰”之误。郝懿行号“蘭皋”,因是81年的题记,或许写作“兰”。

  103页。《刘宋时期灵宝经之形成》条。“如石井留子之著作,只从目录学着眼之论”,“石井昌子”。

  125页。《东塾读书记》条。“陈沣著”。“陈澧”。

  148页。《通雅》条。“方以智特立独行,自沉于惶恐滩以殉末明”。“朱明”。

  另外还有两处,解释一下:

  31页。《一个中国女人的自传》条,书评署名“岱侣”。

  案:此书杨步伟著,即杨文会的孙女。“岱侣”即是周一良、邓懿伉俪,二人在泰山之顶相识。周之碑文有“泰山情侣”。

  51页。《校刊柳氏谚文志》条,“鸡林金九经校刊”。

  案:金九经,朝鲜鸡林人。又校《传法宝记》。

  此书所录跋语,间录藏书印,义例并不一贯。网上找到一个链接,可以观赏一下。特别有意思的是“书生上了毛泽东当”印。

  《周一良读书题记》读后感(二):读了几篇《周一良读书题记》书评之后

  旧历年前在某购物网站看到《周一良读书题记》,想想过节用来打发时间。32开的小书,排版、印刷、装帧,蛮可爱的。看这书可比不上看金庸,几天也就看个三五页。年后开展运动,开会学习的时候带上,断断续续翻完了。

  忽一日见到孟繁之在《东方早报•上海书评》上的书评,顺着线索找到贺宏亮的勘误以及布衣书局上的诸文,还搜到虞云国的博客。真正是很好玩的,借用一句周一良的话“真过瘾,就像听了一次杨小楼的拿手好戏!”

  既然有趣,也就续上几句。

  孟说“启锐先生所编这部《读书题记》,据卷前《出版说明》,系一良先生歿后,就家中藏书逐本辑录而成,2004年曾分四次(2~6期)在高校古委会主办的《中国典籍与文化》连载。”《出版说明》只说是“顺便抄录出来的”,而非“逐本辑录而成”,也没提在《中国典籍与文化》连载事。

  这部《读书题记》的确是2004年分四次在《中国典籍与文化》上连载,但是1~4期,因为这本刊物一年只出4期。研究员在北京大学从事古文献研究和整理工作对高校古委会的刊物应该了解。

  大约是因为“顺便抄录出来的”,整理得比较粗糙,所以“失误比比皆是”。也大约是因为曾经刊出,海豚责编有些掉以轻心了,虽然“我们发现当时杂志发表时有诸多错误”,但也就是“我们在审稿过程中改正了不下50处的错误”而已。待到布衣书局一通猛烈炮轰,方才如梦初醒,大呼冤枉,“这些错误十之八九是原稿就错的”。

  记得周一良《钻石婚杂忆》提到周启锐“经商”,是“美食家”。想必对文史这行不大在行。以致虞教授“综观这些错讹”,对出现“例如父母婚期,大哥名讳”这类“稍予留意,不该出错的”错讹实在看不过去,题博文为《大哥怎成“干儿”?》。

  以下说几句自己的话:

  周一良无论是作为东至周氏家族的重要一员,抑或是作为“书生”个案均有其历史价值,周启锐整理发表有关资料总是嘉惠学林之事,功不可没。今后,如能继续努力,整理发表题跋、笔记、书简、日记,更是功德无量。具体到整理,那属于技术层面的问题。不外乎谨慎、用心,力不从心可借助外力。

  作为读者,购买的商品出现质量问题,自然心中不爽。在下也感同身受。责编叫苦喊冤可以,希望得到理解也可以,出版商或者还有“三结义”总该也出来道个歉吧。

  既然“周先生所读以文史书为主,范围并不广”,布衣书局上勘误诸君何妨嘉惠学林,使我等不学之人得以“依…文一一改正之”。拜托了。

  《周一良读书题记》读后感(三):可与言人无二三——《<周一良读书题记>札记》

  据周一良先生哲嗣周启锐说,先生晚年请顾廷龙篆书对联一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言人无二三”。这可谓其暮年心境的真实写照。然而,有一句话似乎更能概括其生平,在这本《周一良读书题记》(下简称“读书题记”)里面可以反复看到,那就是“毕竟是书生”。

  这本由周启锐整理、首发于《中国典籍与文化》(2004年1—4期)的“读书题记”,能够为我们提供的是更为鲜活的细节。

  毕竟是书生

  “题记”中,“毕竟是书生”五字首见1962年7月《和名类聚钞》条,题为“和名类聚钞,一九六二年七月,一良。毕竟是书生所读书”;次见1974年《岱南阁丛书》条,题为“毕竟是书生所读书”;三见于1980年《北周六典》,题为“毕竟是书生所读书,八零年元月记”。 其后出现的时间为:1980年6月《不是集》条、《谢宣城诗集》条、《典论》《中论》条、《人物志》条、《齐民要术》条、《颜氏家训》条,1981年3月《清异录》条,《唐诗纪事》条(时间不详)。

  如《毕竟是书生》一文所述,周先生见到这五个字应是在1980年魏建功先生追悼会,“八零年元月”为农历月份。其后6月连续6条题记,可以想见这几个对他的触动之深。至于1962年7月条也比较好解释,“毕竟是书生所读书”在“一九六二年七月”之后,应为后面补题;且此一时段为他政治上较为得意的时期,也未经历过其后的重重磨难,其时断难有此体悟。《和名类聚钞》为日本最早的百科全书,周先生1954年开始被迫改行研究亚洲史,重点在日本史方面,1961年开始,又与吴于廑先生“总其成”四卷本《世界通史》,需要《和名类聚钞》这类工具书是自然的,“读书题记”这一时期所见书也多与日本相关;1980年以后,“探讨中日文化交流史中的若干问题”,主持编写《中外文化交流史》,再重新翻检旧书,有感而发顺手题写也属常理。至于后面1974年这一条,不知整理者确定题写年代时所本何处,或是后面补题亦未可知,不见原件不敢妄言。

  “北大此事对得起我矣”

  此句见1992年《魏晋南北朝史论集续编》条:“一九九二年二月十七日收到样书,一年即成,北大此事对得起我矣。”

  当年读周先生的书,囫囵吞枣,并未注意细节。此番重新翻检,比照其序言/后记写作时间与出版时间,对这句话略有领悟。

  《魏晋南北朝史论集》 1962年7月引言,1963年12月中华书局出版,历时一年零五个月。这一时期是所谓“右倾回潮”,周先生时任北大历史系副主任;

  《魏晋南北朝史札记》 1981年9月序,1986年3月中华书局出版,历时四年零六个月。这是“文化大革命”以后,周先生出版的第一本著作,书名是其父周叔弢先生题签,封面则是其哲嗣周启锐设计,可见其时投入的用心。可惜,这本书出来时周叔弢先生已经过世两年有余。周先生在自传里还专门提到这一点:“但等到书出时他已不及见了。”

  《魏晋南北朝史论集续编》 1991年3月后记,1991年11月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历时仅八个月。书名是其从叔周明泰先生(1994年过世)题写。

  1991年的周先生已经年近八十,前一本著作在中华书局等了四年多才得以出版,其间还经历了父亲的亡故;给他题写这本“续编”的周明泰先生年过九十。从周先生的自传等文字里面,没见到关涉这本书的出版细节,但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够出来,对于老人无疑是很大的安慰。此外,周先生后半生基本是在北大度过。暮年心境,回顾在北大起伏坎坷的后半生,写下这句话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良左手”

  “一良左手”四字始见1992年10月11日《小篆疑难字字典》条,其上《三国志集解》条题记:“九二年十月九日晚右手骨折……”,此事周先生《八十庆寿记》一文记之颇详,是“因拐弯过急而翻车”(自行车)所致。自此以后,他才放弃骑自行车的习惯。

  扬之水《<读书>十年》(二)1992年10月25日亦记了此事:“他前不久跌伤了右臂,所以近来只能读书,不能写字。”“赠以《魏晋南北朝史论集续编》一册,系由左手题赠。” 《<读书>十年》提到周一良先生有九处,其中有周先生1993年12月2日致扬之水信札一通。

  多年前读周先生魏晋南北朝史相关著作受益颇多,倒未曾留意其生平。最近集中读了些资料,就当补课。文末,突然想起周启锐先生描述追悼会上的一个细节:“准备寿衣时,就有人问我老人是否要戴帽子,我脱口而出:‘不戴帽子’。……这次走了,说什么也不戴帽子了。”

  《周一良读书题记》读后感(四):从读书笔记中发现周一良

  周一良是中国现代著名的历史学家、语言学家、文献学家,也是闻名遐迩的藏书家。尽管周一良藏书仅一万余册,对学人而言数量并不算多,其藏书也多以研究参考为目的,善本孤本很少,但他每购一书,都会在扉页题写上购书的时间、地点,重要的书籍还会钤印数方,并写有眉批和题记。这些藏书因其阅读批校,而具有了不同寻常的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尤其是读书题记,实为一种周氏独有的读书笔记,如今天的微博般短小精悍,以最精炼的语言写下阅者当时的见解和心得。透过这些题记,可以对这位饱受争议的知识人的生平、学术和思想,有进一步的认识。

  从某种程度上讲,《周一良读书题记》很好地反映了其一生的治学经历。周一良出身名门,在贵族化的家庭私塾读书十年,历炙名师,传统学养深厚。其后在辅仁大学、燕京大学、中央研究院专攻隋唐史,受业于洪业、陈寅恪等先生。留学哈佛之后,攻读梵文、拉丁文和日本文学,受到系统的体制化西式训练。这样的学习经历在其早年的读书题记中有所显示,我们可以看到,他阅读了《佛所行赞》、《汉石经残字集录》、《牟子丛残》、《金石书目录》等佛教、语言学、金石学方面非常专业的书籍,以及大量日文、英文的经典著作。1949年以后,由于政治需要,他改行研究亚非拉史,阅读对象改变为浅显的通识性世界史著作。稍后卷入政治,成为“梁效”写作班成员,阅读对象也就变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毛泽东选集》、《论一元历史观之发展》、《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等等。改革开放以后,才得以重拾魏晋研究旧业,重新阅读胡适和陈寅恪,回归到三十年前正常的学术之路。种种细微变化,从侧面呈现出其一生治学的曲折脉络。

  《周一良读书题记》呈现的不只是作者的治学史,同时也是作者的思想史。学术变化背后隐约浮现的是其一生思想的变动轨迹。周一良早年呼吸着自由的学术空气,并始终以陈寅恪式“独立思想、自由人格”的学者为榜样。陈寅恪亦非常看重这位后生,视为及门弟子,可以传承衣钵。但是,就在其学术生涯蒸蒸日上之际,突遭时局变换,首先放弃了自己擅长的研究方向,开始奉命研究,其后放弃了知识分子坚守的底线,成为恶名昭彰的“梁效”写作班成员。陈寅恪奉送周一良“曲学阿世”四字,与之断绝师生关系。周一良亦因此付出沉重代价,被视为知识人“变节”的典型,至今仍被污名化。周一良晚年在自传《毕竟是书生》中自述其经历时承认,短时间内就与新政权达成共识,主要是生性过于小心谨慎。这种谨慎心态在他的读书题记中有便很好的表露。比他对使用多年的《世界历史大事年表》题记:“唯有依靠群众,贯彻领导意图,黾勉从事”,并自称“党之驯民”。直到晚年,方知被政治所误,受骗上当至深,才开始反思之旅。他在《近代亚洲民族解放斗争的三次高涨与中国》的题记中感慨“中国知识分子亦属有头脑之动物,何以当时愚蠢胆小”,在台版《谈诗论学二十年》中感慨“人家如此二十年,我们呢?”其中不无懊悔之意,反思亦不可谓不深刻。

  治学史和思想史之外,本书还为研究者认识周一良提供了一个新的参考角度。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教育部曾对北京大学的教员进行过调查,评价周一良、季羡林等“受旧社会影响较小,解放后接受新鲜事物较快,积极学习马列主义理论和苏联先进经验,政治思想进步较大。虽然学术地位不够高,但有发展前途。”正是因为这种驯服和主动向组织靠拢,使周一良在政治浪潮中所受冲击一直不大,甚至成为中共十大代表,最后名列毛泽东治丧委员会成员,参加守灵,可谓煊赫一时。(至于在文革初期,惨遭迫害批斗抄家,是因得罪造反派头目“老佛爷”聂元梓,站错队伍,应另当别论。)周一良晚年自述,这种主动靠拢,除了小心谨慎,还和自己出身于“剥削阶级”,知识分子的“原罪”思想沉重有关。谢泳先生分析道,当时周一良正值青年,他最好的学术训练和学术准备,如果还想有一点发挥的机会,就只有妥协,不然自己就成为废人,那时他还没有在学术界真正确立自己的地位。但通过《周一良读书题记》观察他的阅读史,发现似乎还有其他原因。

  周一良一生所阅读之书,基本都是十分枯燥的文献学、语言学、历史学、金石学和佛教书籍。留美八年,虽然沐浴欧风美雨,却仍旧如“在美国学中文”,几乎没有读过西方社会科学方面的书籍。可以说,周一良始终在象牙塔中做一个皓首穷经的纯儒,埋头于脱离实际的艰涩学问。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了解世界大势,隔膜于西方先进的政治学说,更不懂得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他在专业方面造诣极深,学富五车,但所获得的只是知识的增长,在政治等学术之外的领域,心智异乎寻常的简单,只处于幼稚园的水平。一个人的阅读经历决定其思想和见识水平。周一良的阅读史和知识结构,成为其思想和行动的内在限制,注定会在强大的政治权力面前完全缴械投降,一触即溃。当然,真正的学术本不必回应现实,学问也未必要经世致用,就如陈寅恪也是象牙塔中的纯儒,却治学不迎合世俗,不为实用主义左右,始终保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成为近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光辉标尺。但陈寅恪脱胎于传统时代,身上带有极强的士大夫精神和气节,亦对自己是中国文化的传人有绝对自信。周一良等民国后出生的这一代学者已经少有这种自信的心态。又如葛剑雄先生言,陈寅恪是个案,得到最高领导的宽容才优游于政治之外,其模式不可为周一良等复制。

  本书内容略显专业,对于研究周一良的生平与思想的学者,可谓必备文献。不过却不太适合普通读者阅读,因其中并不包含什么陈寅恪诗式的微言大义。就整理编辑工作而言,似乎也有不足之处。比如,周一良先生赠送给他人的书,本书都没有录入。众所周知,周一良在世时,经常将珍藏的书籍大量送给晚辈学人。比如他生前曾送给著名历史学家荣新江教授书籍数十本,其上的题记都没有收录。网上拍卖流传有大量周一良藏书,如陈梦家著《汉简缀述》中可见周一良悼念陈梦家的长篇题记等,亦都没有收入。估计类似的遗漏不在少数。如果真正努力搜求,这些内容并不难于获得。

  另外,个别地方的点校似乎也存在着问题,如一九六一年的题记“百倍努力,仅通东方各国史实,总令全书力所弗待”,但周一良亲笔自传《毕竟是书生》中作:“百倍努力(仅通东方各国史事,总领全书,力所弗待)。一字之差,两者意思完全不同。一九八六年的题记“《今觉庵诗》解放前夕见之”,《周一良随笔》中的版本中作:“《今觉庵诗》建国前夕见之”,虽然“建国”和“解放”两词意思相同,但也存在着微妙差异,弄清当时确切用词,才可更准确理解作者当时的心态。篇尾的《元白诗笺证稿》为陈寅恪所赠,编者按语作“内有眉批。内有唐□手迹,所录为陈寅恪文章的增补部分”,此处明显指陈寅恪妻子唐筼,似无需方框代替。除此之外,还有一九八九年条目写成一八八九年等等失误之处。据坊间人言,周一良先生仙逝后,一万余册藏书即被其后人散入书市贩卖(这也是周一良藏书广为人知的原因),甚至还在空白的扉页上人为密密加盖印章,以得高价。因此,还是希望周一良先生的后人不要急于买书换钱,还应该认认真真做些编辑工作,留给后人一个准确的版本,给周老先生的在天之灵一个满意交待。

  周一良:《周一良读书题记》,周启锐整理,海豚出版社2012年12月版,25.8元。

  扩展阅读:

  周一良:《周一良学述》,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周一良自述其学术经历。

  周启锐编:《载物集:周一良先生的学术与人生》,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周一良的同事、弟子的悼念文字,研究者讨论周一良的文字。

  周一良:《魏晋南北朝史札记》,中华书局2007年版。周一良的代表作,国内魏晋史研究的一流成果。

  周一良:《书生本色—周一良随笔》,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周一良的通俗随笔文章结集。

  周一良:《天地一书生》,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周一良自传《毕竟是书生》和《钻石婚杂忆》的合集。

  《周一良读书题记》读后感(五):《周一良读书题记》勘误

  《周一良读书题记》勘误

  贺宏亮

  前日友人掷下一册“海豚书馆”第41种《周一良读书题记》,一夕阅毕。本书记载周先生从1922年至2001年间所读书部分题记。有些题记虽只寥寥几句,却可窥见真实想法和心情。书中题记多次有“毕竟是书生”字样,这是周先生对自己一生的总结。读完总的感觉,周先生所读以文史书为主,范围并不广,藏书中珍善之本亦很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世界历史大年表》有一则1983年题记,是他模仿钱大昕自题像赞的自况:“教登二级,不为不达;岁开七秩,不为不年,插架图书,不为不富;研考文史,不为不勤。因祸得闲,豁达自安,既仕则隐,党之驯民。”

  书中颇有疏漏处,今略记数条,以备查考。此书如有重印机会,也可供编者参证。

  1、页15,《荡气回肠曲》条,“内有藏书票’悠然’”。呵呵,此书我曾寓目,这显然不是藏书票,而是作者王悠然贴在版权页上的印花。

  2、页23.《颜氏家训》条,“朝阳郑氏”应为“潮阳郑氏”,这是民国著名的刻书家郑国勋。

  3、页26,末行,“越雨月”应为“越两月”。

  4、页33,《汉石经残字集录》条,“嗣为柯燕舲先生,假(??)……,遂志,颠末前后十年矣。”句读有误,当为“嗣为柯燕舲先生假(??)……,遂志颠末,前后十年矣。”

  5、页35,《新疆访古录》条,查核原书图片,按语中“古天沐印”应为“方夫沛印”。

  6、页40,《世界历史大年表》条,“虽然大器晚成”疑有脱字,应为“虽然大器晚年成”。这是龚定庵的句子。

  7、页46,《万物图行杂字》,按语中“省城东桂于焕文堂藏版”,当是“省城东桂街焕文堂藏版”。成都焕文堂所刻书,焕文堂在东桂街。

  8、页54,《西突厥史料补阙及考证》条,“方寿山”应为“万寿山”。

  9、页83,《吴愙斋尺牍》条,“吴大澄”当为“吴大澂”。

  10、页90,《道藏源流考》条,“去年读真□”,当为“去年读真诰”。

  11、页94,《庚子山集笺注》条,“庚子山”应是“庾子山”,即庾信。

  12、页95,《唐拓十七帖》条,“《汉碑残本》”以下,疑当别为一条。此段句读有误。“…得于公园老侯□同行,为仁圃表兄礼门表弟即日拈于本。”当为“…得于公园老侯□,同行为仁圃表兄礼门表弟。即日粘于本。”本条转下页,“马子云先生关于汉池阳全张启残碑一文”,当为“马子云先生关于汉池阳令张君残碑一文”。

  13、页100,最末行,“威次丙辰”应为“嵗次丙辰”。

  14、页135,首行,“一八八九”应为“一九八九”。

  15、页140,2行,“论陈(编者疑为钱)柳关系”,“陈柳关系”无误。此“陈”即陈子龙,盖编者只知钱牧斋而不知陈卧子。

  16、页180,《梁闻山…》条,“梁山献”应为“梁巘”。

  17、页182,《读史举证》条,《读史举证》应为《读史举正》。此条按语中,所谓“鄞全祖望撰”之语误甚。此书作者是张熷,全祖望只是为张熷撰写墓铭,附于本书之前而已。

  18、页185,《三国志乐府》条,“钱塘吴士鉴撰,册全。瑞安宋慈袌著”,类似上条错误。“吴士鉴”只是此书序言作者。

  19、页188,《困学纪闻注》条,“清翁元圻注”一语不确。查原书,作“馀姚翁元圻载青辑”,因本书是翁氏辑录多家注语而成。

  20、页188,《十驾斋养心录》应为《十驾斋养新录》。

  21、页188,按语中“内有唐□手迹”,当为“内有唐筼手迹”。

  22、页190,《宋拓夏承碑》条,按语说“时间难以确定”,其实很好确定,盖编者不知干支的另外一种表示方式。此条题记最末“岁在屠维大荒落四月初二日周太初自记”,“屠维大荒落”是指“己巳”,周先生早年字“太初”,因此,此题记的时间是1929年,其时周先生十六岁。

  另外还有两点需要单独说明。

  其一,页55最末行所说“书名篆书为周一良书”和页183《元曲三百首》按语所言“书名为周一良书”,两处表述特别是后者,易使人误解为由周一良题写书名后刊印。但经我查核原书图版,其实都不是,只是周氏所藏本由其自题书名而已。页184《宋诗三百首》按语中的“书名为周暹所写”也是同一状况。这似是为拍卖所写,但收入本书而不作变更,似不妥。

  第二,本书按语中记载印章钤盖情况,体例颇不统一。例如,有的按语中记载有周氏本人印章(页3、185),有的只记载了他人印章或原藏书印而不载周氏本人印鉴(页35、75、77、81、94、98、100)。就我目力所及,周氏其实在很多藏书中都钤有三方印,“周一良所藏书”、“毕竟是书生”和“书生上了毛泽东当”。前二者倒是在本书中出现,后者未见,编者似有所忌讳。

  坊间尝传闻周一良先生去世后,后人在其藏书上胡乱钤印后,交中国书店拍卖射利之事。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见到《元曲别裁集》上的印鉴,我又不能不长太息焉。

  处置整理先人遗物手泽,能不慎乎?

  201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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