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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共同体》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5-29 02:08:5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想象的共同体》经典读后感10篇

  《想象共同体》是一本由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页数:19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一):语言共同体

  2 罗马之后再无罗马 官方拉丁文繁琐 文化语言区域化 希腊文化深厚

  小), 开发方言新市场(人群大)。

  A拉丁文精英化

  宗教改革方言崛起 路德作品占1518-1525销售德文作品三分之一以上

  C强制行政语言缓慢

  4 民族是方言的共同体 。

  报纸是现代人晨间祈祷的代用品。 同时性消费

  地图 博物馆 人口调查

  5 中华民族 来源于秦朝书同文与焚书坑儒。焚书坑儒保证了书同文优势

  文化。方言之下没有文化作品可供书写。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二):一点感悟

  本书针对“民族主义往往是中产与知识分子领导的民粹性运动”这一结论提出了拉美这个反例,就拉美民族主义运动这个特殊的民族主义模型的论证可以说是相当精彩。 另外通过“官方民族主义”这个概念就成功的将民族主义划分为自下而上的、追求民族解放和自上而下的、带有侵略性与压迫性色彩的两种类型,从而一分为二的论述了民族主义的性质————前者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有助于实现民众解放的工具,后者则是统治集团为了维护旧制度与既得利益所采用的一种手段。

  本书实际上在有关民族主义历史形态的划分与民族主义类型上的划分同《民族与民族主义》有诸多相似之处,这儿也就勿需再多加赘述了。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三):关于《想象的共同体》的“第九章”

  原作者:彭晓芸

  原题:《当插科打诨遭遇民族主义》

  (节选)

  这里不能不提起由台湾学者吴叡人翻译的班纳迪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经典著作——《想象的共同体》,这本被翻译成三十几种语言的著作,跨越时空地成为了全球学术界关于《想象的共同体》的“想象的共同体”。

  大陆也出版了同为吴睿人翻译的简体版,可惜的是,简体字版删除了整个第九章,于是《想象的共同体》变成了不完整的“开放文本”。

  恐怕连安德森也不敢想象此书在中国大陆的流行程度,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大学里的每个学生或老师,即便没看过此书,也一定能将“想象的共同体”这个概念娴熟地用在各种学术谈资中,甚至被望文生义地简单化理解为这是对民族主义的完全解构和嘲讽。

  不得不说,对学术自由的禁锢导致了一种支离破碎的理解和传播,恰如自由主义在中国的运用,总有人粗鄙地将道德与自由的关系简化为道德相对主义或绝对自由,民族主义问题也面临着被极化为“民族情感是可耻的”的去民族化倾向。

  其实,安德森恰在第九章《历史的天使》深刻地区别了“官方民族主义”、“帝国主义”和一般的民族主义,某种程度上,安德森对弱国民族主义较为同情。安德森在一次演讲中谈道:“如果在未来的二十年当中,我们在日本看到对旧日本帝国的某些面向越来越公开的赞美,我也不会感到太惊讶。”可见,安德森对日本的军国主义是持警惕态度的,在日本对华侵略问题上,安德森也认为日本“极端愚蠢”。因此,在“九一八”事件上,自由派媒体人应当充分理解民间的朴素民族主义,没有必要对公众的这种情绪存在过虑和敌意。

  但“官方民族主义”是值得警惕的。“官方民族主义”本质上是王朝为了巩固政权而诞生的,它将官方的意识形态强加在王朝疆域内人民,官方民族主义的极度扩大便是“帝国主义”。此外,官方民族主义很容易与民粹民族主义合流,它们共同的特质即是,以弱者的自卑心理建构假想敌——从而将“敌人”化约为一个普遍性的殖民主义象征符号,作为他们共同反抗的主体。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四):想象的共同体

  安德森在<想象的共同体>中特别的强调了印刷品(主要是报纸,还包括小说,圣经)在构建民族概念中所起到的基础作用. 安德森认为报纸把发生在不同地点和时间的事件排版到同一个平面上,促进了缺乏时间与民族国家观念的人们逐渐形成民族概念和认同. 小说对方言的规范以及共同心理地理特征描写, 地图,人口普查和博物馆的出现进一步加强了共同体形成的趋势.

  由书中的信息我们可以推断出, 中世纪的欧洲人一直是”活在当下”. 因为从横向上看,欧洲人缺乏民族国家的概念, 整个欧洲大陆分崩离析,人们更多是依附于某个贵族或者团体. 从纵向上讲, 欧洲人几乎没有历史感, 生活在<圣经>所描绘的天堂-人间-地狱的虚拟空间中,没有了空间就谈不上历史,因为历史总是发生在具体的某事某地,而作为大多数人的唯一知识来源的<圣经>只提供了一些人类古老的历史故事片段和未来的末日景象.

  很有意思的是, 安德森的<想象共同体>中民族国家的形成描述和波兹曼<娱乐至死>中美国殖民地时代和建国后中平面媒介的影响分析, 可以看作是对麦克卢汉的<理解媒介-人体的延伸>的历史脚注, 前两本书描述了真实的影响,后者分析了可能的影响.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五):2012/11/26 - 读《想象的共同体》

  【五年前的作业整理】

  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体》讲的问题是,“民族(nation)”作为一种共同体的想象是如何可能的。这本书的重要之处首先在于他提出了民族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其次则是他将这种想象形式置于其他的共同体(只要超过村庄范围的)想象形式序列之中,讨论了它的起源,以及当它成为一种“模型”之后的影响作用。 安德森首先分析了宗教共同体、王朝两种共同体想象形式的衰败,提出一种时间观念的变革——时间并行的“同时性”被消解。而通过对小说和报纸的分析,他提出资本主义印刷术使得另一种想象的共同空间和时间出现,新的共同体想象形式因而成为可能。而之所以“民族”成为随后的选择,与“资本主义、印刷术和人类语言宿命的多样性”有关。 安德森随后通过对美洲民族主义、欧洲民族主义、官方民族主义和亚洲殖民地民族主义的分析,区分了关于民族共同体“想象”的不同发展,讨论了语言、资本主义、印刷术、统治者等要素在不同地区不同时期对于建构“想象”的不同作用。 最后,作者回到了引发他写作的那个例子,中、越、缅之间的战争,同样以“民族想象”在历史条件下的必然性来解答了为什么社会主义国家自己还要打仗。

  在王树民《中华名号溯源》、陈连开《中国· 华夷·蕃汉·中华·中华民族》两篇文章中有对“中华”一词由来进行讨论,总的结论大致是认为“中国”“中华”等词汇在古代主要作为一种文化概念,强调一种中央、礼义的代言。 **从安德森的角度来看,这说明了儒教传统下的宗教共同体的想象,这种想象被一种神圣语言所维系。我对这点存疑:安德森描述的那种中原之士看着蛮夷人士学中文的场景,让人有种深深的违和感......我很怀疑所谓的“神圣语言”能不能真正代言中国儒家所强调的居于正统的“礼义”。 “中华民族”这个词则是对于“中华”和“民族”的结合,不再是一个开放的强调中心的文化概念,而变成有边界的了。这种边界,我想当然地觉得,是来自与外部世界的触碰。这个词一般被认为发轫于19世纪末,时值两次鸦片战争之后,大量商人、传教士进入中国,西方理论、文化也有了译介。在与外部的大量接触后(也许在那更早之前...我对历史总是不大懂...),如安德森所说,想象一个自己作为其中一元的大世界成为可能。而“自己”是什么则成了新的问题。 当时,作为知识精英阶层同时是政治行动者的梁启超、章太炎、孙中山、杨度、顾颉刚等都对此做过讨论。他们“中华民族”理论的不同,也源于他们建国的政治预想的不同。总的趋势是强调“中华民族”作为一个统一体的合理意义,以及中华民国建国的合法性。(唯一比较特殊的可能是章太炎,他的中华民族里不包括满..也不大打算包括其他民族的样子......) 在这种情形下,确实有一种安德森在第六章里提到的官方对“民族主义”的secondary reaction。在晚清改革中,“消除满汉畛域”(包括满汉通婚、一些职位对汉族官员开放等政策)正是通过强化“中华民族”作为一体的民族主义,来试图重新获取其政权合法性。 当然清政府的这种官方民族主义最后没能挽回其消亡,中华民国成立之后则在国旗(五色旗)、国号(中华民国)、政治口号(五族共和)等政治符号方面又进一步加强了“中华民族”的认同。(当然那个时候没识别出那么多民族....)毋庸置疑,安德森所强调的印刷资本主义必然在其间起到了重要作用。

  然而在当代中国,“中华民族”的概念屡受诸种事件的挑战。在建构的意义上,似乎“中华民族”并没能真正成为各方认可的nation。 在中国,语言与印刷术的结合似乎仍然有力地挑战着边界的形成。但是正如安德森在第七章提到,随着媒体的发展,语言统一不再是必须的“想象”条件了。这种有力的挑战的根本原因似乎也并不是安德森强调的那三个因素的整合,而更多的在于政经文化的隔阂。

  总结来说,与安德森所提到的一些类型相比,中国具有特殊性: 其一,中国当时并不处于欧洲式的四分五裂,也没有经历过完全的被殖民,精英知识分子阶层也没有任何类似“有限制的朝圣之旅”经历。与拉丁文不同,汉字圈的范围更广,也许与中国王朝的行政权范围是一致的(这个其实又是我想当然的...待查证),汉字圈内的各种方言也还未能发展出自己的印刷语言。因而也许可以说,“中华民族”的边界是从王朝传统、以及对外碰撞中得出的。 其二,从民族主义的角度来解释所谓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战争似乎是可行的,但是“中国”在学理意义上的国家范围自民国之后并无大变动,共党政府的“官方民族主义”不应成为解释的起点。 其三,我倾向于将“中华民族”看作nation,就如同ZD必然会将ZZ看作nation一样。但是无论如何,正如安德森所讲,民族是想象的共同体。(王明珂在《华夏边缘》一书里,就举了各种例子讲明各族群人如何有选择的利用历史记忆,从而远离/进入华夏族群。)我的看法和ZDJD等等D的不同看法,说明了同一个问题,在中国,民族作为想象的共同体还没能在全体成员心中真正固定下来,仍处于一种有所区分的建构状态。

  一点反思 如果说要批判的话,可能值得再思考的是,安德森的理论模型其实也是一种隐形的西方中心主义。他首先就是以欧洲大陆为蓝本讨论了几种先前共同体衰落的形式,和民族意识的起源。其中被他视为新型“想象”的必要条件的资本主义、印科技和人类语言宿命的多样性无疑正是欧洲大陆当时的重要特征。随后,即使是在他认为“反欧洲中心主义”的关于美洲民族主义起源的讨论,也是对一种欧裔移民共同体想象的讨论;而对亚洲的讨论又集中于被欧洲殖民地区的民族主义。全书看完,这一条“欧洲文化”的线索竟是如此明显,真正讨论到欧洲文化之外的民族主义可能仅在第六章(官方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 现代意义上的“民族”概念确实与欧洲人的历史活动密不可分,但是一旦“民族主义”模板化了,它在各个地方的转译与盗版就充满了当地文化的烙印,而不仅仅与殖民/欧洲文化相关。譬如,更贴近于中国现实的说法可能是,对于新的共同体想象的迫切需要导致了对“民族"概念的借用,而不是民族主义运动被中国人拿来“盗版”进行。 然而,任何一位理论家在开始一次宏大的建构时,都不可避免的因自身的出发点而具有局限。即使中国/中华民族的情况没法被稳妥地放在安德森的分析序列中,如印刷资本主义、语言、人口调查、地图等作为“想象”的“政治技术”,却能够具有一定普适性,带给我们深思。 中国的“中华民族”是一个特殊的“民族”;正如同汉族、满族、蒙古族等民族也是特殊的“民族”。学界对于怎么解释“民族”“nation”已经有了无数讨论——这一次,理论的“旅行”使得本来就微妙的概念转译变成了棘手的敏感政治。安德森笔下的“民族主义”国家们已经(一波又一波地)成为我们的外部世界,并且还有不断增加、扩大的趋势,甚而有渗入目前中国领土内部的危险。如何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存,解决自己的合法性危机,变成真正紧要的问题。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六):复杂政治共同体中的民族认同——以余光中散文《听听那冷雨》为例

  批评理论与实践

  读书报告一

  复杂政治共同体的民族认同

  ——以余光中散文《听听那冷雨》为例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想象的共同体》中对“民族”这一概念作出了如下定义:“它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有限的(limited),同时也享有主权的共同体。”(安德森 6)。他把民族、民族属性与民族主义视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的人造物”(cultural artefacts),指出构成民族概念的两个要素:主权与想象(imagining),在这一议题上实现了哥白尼式的理论突破。而现实的民族问题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棘手,在此我将以台湾作家余光中的散文《听听那冷雨》为例,谈谈我对复杂政治共同体(如克什米尔、威尔士、台湾等)的民族问题的思考。

  祖籍南京的台湾现代派诗人余光中在其散文名篇《听听那冷雨》中追忆大陆的杏花烟雨江南,处处渗透着一种潮湿阴郁的感伤情调。而这种感伤究其根本而言,源于混乱的民族属性所带来的身份焦虑。首先,这种身份焦虑源于“领土台湾人”与“精神大陆人”的分裂——“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余光中 11)作为一个精神认同为“中华民族”的作家而言,余光中渴望着两岸的统一,也印证了安德森所说的——“民族于是梦想着成为自由的,并且,如果是在上帝管辖下,直接的自由。衡量这个自由的尺度与象征的就是主权国家”(安德森 7),即民族想象的完满与实现需要有领土与主权作为基础,否则就会产生漂泊感与民族归属的困惑。其次,这种身份焦虑与作为“领土台湾人”而言的“中国经验”缺失有关,即民族想象的不在场——“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余光中 12)没有亲历则没有发言权,余光中自认是中华民族,但这些年来对岸那片中华土地上的风雨都与他无关,那他到底是不是局外人?最后,这种身份焦虑处于一种文化力量的消长对比之中,即与“精神台湾”和“精神中国”的联结有关——“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余光中 15-16)领土分裂可以通过谈判和武力来解决,但精神上的分割则是难以缝合和弥补的,至此,以余光中为代表的台湾人的民族想象不再局限于单一的中国,而是随着现代化及各种政治力量的斗争,掺入了独属于台湾的民族记忆与想象,无论这份“台湾想象”与中国关系的大小有无,它始终是不同于“纯粹中国人”的为台湾人所共有的民族纽带。

  将安德森的论述放入对复杂政治共同体的考察之中,我发现主权与共同的想象的确是形成民族意识的必要条件,而由于主权归属问题以及民族想象可能存在的多种模式,在这些地区,实现一致的、明晰的民族认同是相当复杂棘手的问题。长期看来,解决方案似乎有两种,一是政治体内达成新的、统一的,类似于“台湾人”的民族认同,二是该政治体被更为强大的民族所征服收编,否则,这些政治共同体就将依然长期经受民族认同之痛。

  参考书目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余光中散文精品选》。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1994。

  刘天礼,刘春,孙鹏(编配):《罗大佑弹唱精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7。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七):《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民族主义之于中国

  作者在《想象的共同体》中提出民族是我们想象出来的,并且解释了这种想象是如何完成的。有些惊异于作者的观点,第一次听说民族不过是想象出来的政治共同体,并且是一个本质上有限的,同时也具有主权的共同体。“想象”这个词容易使人疑惑——我们曾经以为而且毫不怀疑的存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想象中的存在。甚至事实上,所有比成员之间有着面对面接触的原始村落更大的一切共同体都是想象的。我们在电视中看到的新闻,似乎都是在帮助我们完成这样的一种想象的构建,那些我们素未谋面的人在有着我们或熟悉或陌生地名的地方进行的种种活动,却与我们有着不可否认的联系。

  这样的一种想象中的共同体即民族,人口调查、地图、博物馆等都协助着构建有关民族的想象。而民族主义,也就是在这个想象的共同体中形成的有关民族的认同。民族主义的威力之大,可以使不同的国家兵戎相见,可以使个人甘愿为了它去牺牲或是为了它失去人性而屠杀,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及在此理念下的行径,似乎就成为极端民族主义的脚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去省视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民族主义究竟意味着什么,才知道我们所甘于为之流血牺牲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作者在中国生活过,书中对中国的情况很少提及。中国是几乎所有西方理论的黑洞,似乎产生了“失落的中国”这一现象,在西方颇具解释力的理论一到中国就会变得水土不服。就像有人曾戏言如果有谁能够解释中国经济的发展规律,那人肯定能获得诺贝尔奖,虽然是戏言,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的特殊和复杂情况,以至于诸多理论都遇到了死胡同。

  安德森认为民族主义有三点文化根源:宗教、王朝与时间观念的改变。但是在中国,宗教的影响力和统治力从来没有达到欧洲宗教所达到的高度;中国的王朝也从未虚弱到依靠宗教获得正当性(即便宗教的幌子常在起义中被利用,但最终不起决定性作用);就时间观念而言,中国有一种循环的时间观,王朝的兴衰类似于不断复制前朝的历史,不同于西方的线性时间观。

  虽然在这几点上中国都不满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确实形成了很强烈的民族主义意识,例如从钓鱼岛事件中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几乎泛滥的民族主义的呼声中可以察知。其实民族主义的想象在古代就开始了,我们虽然有着无数的方言,但是书写文字从秦以来就十分统一(虽然现在有简繁之别,但是并不存在很大差异隔阂),没有所谓的“中国”的概念,疆域地图也随历史不断变迁,但是却有着一种特殊的心理认同,以文化为依托,读经史子集,崇尚礼义道德,认同炎黄子孙的身份,纳入了这样一种文化体系接受这样的文化价值似乎就进入了这个想象的共同体中。

  孙中山先生在领导革命时提出“民族”、“民权”、“民生”这三民主义,就民族主义而言,他认为民族主义就是国族主义,主张以提倡恢复中国民族固有道德,才能恢复中国民族精神与地位。虽然孙中山先生的民族主义有其狭隘之处,但是他所提及的对中国民族的固有道德的回归也反映了有关中国民族共同体的想象和建构与道德文化的紧密不可分。

  当今中国,出国留学的人越来越多,学习英语等外语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不仅接受传统文化的教育,也同时学习着西方的文明。传统的文化体系,共同体所依托的精神版图似乎正在遭受冲击。中国在不断发展经济的过程中渐渐意识到了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在美国的文化霸权之下才开始缓慢苏醒,意识到维持传统文化对于稳定社会秩序、使人们继续获得想象的共同体的精神来源的重要性。如果说文化失落了,那么民族也会失去立足的土壤,谈何民族主义,国家也会随之衰弱消亡。不过近来的所谓爱国主义不由得让人反思,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并不等同。反日游行中那些所谓的爱国主义,其实也只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利用了一个神话般的旗帜来实现自己的卑劣企图。

  民族并非天赋,也没有天然的正当性,与种族、政府等概念有着微妙的差异,一旦被居心叵测地利用便可能引发不理性的行径。对于我们普通大众来说,民族于我们的意义,是长久以来传统文化的熏陶,悠久历史的认同,是先人尊尊教导的伦理道德,是我们可以从中得到的一切养料。我们所想象出来的民族,不应该是被利用以达到政治企图的工具。

  《想象的共同体》之于中国,在解释中虽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是它带给我们很大的启示,让我们在了解其他国家的民族主义起源和发展的过程中,思考民族主义及与其有关的诸多概念,不再盲信所谓的英勇牺牲慷慨赴死,而是去寻找真正支撑鼓励人们前行与抗争的理念来源。单纯讲民族主义容易流于狭隘,值得我们坚持和信奉的价值观才值得成为爱,才是我们的信仰。

  (这是我2013年看了一系列书单后完成的读书笔记之一,虽是旧文,又是课程作业,还是发布出来,还可以记录记录自己的阅读轨迹。或许以后还有增删补改的机会,或许还很有可能自己打脸。不要紧,开心就好~~)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八):思想之旅

  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许多像我一样的人,怀着满腔的爱国之心以及对民族强烈的认同感,对浩瀚历史长河里对为了自我民族利益而奋斗甚至献身的英雄们有着崇高的敬意。但是,有多少人真正了解“民族”、“民族主义”的本质和来源,又有多少人知道为何它们能够在今天掌握如此深刻的情感上的正当性呢?很庆幸,在《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中我了解到了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对此的一些思想,于是我有了一次美妙的思想之旅。

  对于安德森而言,整本书的目的在于尝试对民族主义提出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诠释。他研究的起点是将民族、民族属性与民族主义视为一种特殊类型的文化的人造物。他认为的“民族”的概念遵循了人类学精神,“民族是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是有限的,同时也享有主权的共同体。”由此可见,“想象的共同体”是一种社会心理学上的“社会事实”,这界定了安德森要探究“民族”这种特殊的政治想象(认知)成为可能的条件与历史过程。安德森认为,使民族这种想象成为可能的是两个重要的历史条件,一方面是认识论上的先决条件(亦即中世纪以来“人们理解世界的方式”所发生的“根本的变化”。)其中,18世纪初兴起的两种想象形式,即小说与报纸,为重现民族这种想象的共同体提供了技术的手段;“民族”这个“想象的共同体”最初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过文字(阅读)来想象的。另一方面是社会结构上的先决条件,也就是“资本主义、印刷科技与人类语言宿命的多样性这三者的重合”。基本的认识论与社会结构上的条件,酝酿了民族共同体的原型,也为现代民族做好了奠基。此外,安德森提出了不同于主流观点的近代民族主义运动的“三大波”。在他看来,第一波民族主义源于美洲,特别是美国的独立战争以及拉丁美洲各国的独立运动;第二波民族主义是一种群众性的语言民族主义,是1820年以后出现在欧洲的和亚洲的若干民族解放运动;而第三波民族主义指的是二战后亚非拉各地兴起的民族解放运动。通过这些分析,他得出:民族主义以一种和资本主义发展过程类似的“不平均与合并的发展”方式,从美洲到欧洲再到亚非,一波接着一波先后涌现;它们既属同一场历史巨浪,又相互激荡,各擅胜场。

  提出了论点之后,安德森论述了令民族这一想象成为可能的文化根源:首先是分析民族主义与宗教共同体、王朝这两个文化体系之间的关系;然后阐述了随着时间变迁,人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发生根本的变化;最后,强调了小说与报纸这两种想象形式为“重视”民族这种想象的共同体提供了技术上的手段。当然,除了文化根源,安德森也论述了资本主义印刷业的发展,拉丁文自身的改变以及宗教改革的影响对民族意识的兴起起了很大的作用。

  接着,安德森开始论述现代民族主义的发展历程。他先是写了欧裔海外移民先驱者在美洲兴起的民族解放运动;然后由美洲转移到欧洲,印刷语言的发展和一些可供盗版的独立民族国家的模式对其有着重要的影响,另外,作者举了一些国家作为例子,而在这些个案中,官方民族主义都掩盖了民族与王朝的矛盾;再者是分析亚欧殖民地的民族主义的兴起,教育与行政是两个很重要的方面,而欧洲对其影响也是起了建设性作用的。安德森分析了不同地区在不同的时段里现代民族主义的产生与发展。

  分析至此,安德森再一次重提了本书开头所问的问题:为什么人们随时愿意为这些创造物献身。他的分析写道:民族的属性被融入肤色、性别、出身和出身的时代等这些我们无法选择的“自然地”事物中,在这些“自然的连带关系”中我们感受到了也许可以称之为“有机的共同体之美”的东西。换个方式说,正是因为这种连带关系是不容选择的,它们因此就戴上了一种公正无私的光圈。民族主义是从历史宿命的角度思考的,而另一个概念—种族主义所梦想的却是从时间开始经由一系列永无止境的交配传递下来,这是发生在历史之外的。种族主义的梦想的根源事实上存在于阶级的意识形态,而不是民族的意识形态之中。

  最后,安德森补充分析了人口调查、地图和博物馆这三种意识形态和政治布局的基本规则和在“记忆与遗忘”章节中强调了以“溯时间之流而上”的方式来为民族传记的重要性。从整本书来看,安德森对于自己论点的的论证过程以及论据是十分让人信服的。

  对整本书以及对安德森的论证有了一定的阅读后,我对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也对为何当今我们对于民族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有了一定感知。《想象的共同体》这本书的影响重大,是探讨“民族主义”的经典著作,几乎横贯所有人文与社会学科,是在理解人类社会诸多现象时不可或缺的指引。我想,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我们更加应该静下心来,去追溯一些值得思考的词的来源,去领悟大家的风范,去享受学术带来的欢乐。《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不仅是一次学习的机会,更是一场思想之旅。

  14.06.15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九):Reading notes|Imagined Comminities

  Imagined Communities

  y Benedict Anderson, 1983

  Cha 1 introduction

  1. Nationalism & Marxism

  quot;Marxist movements and states have tended to become national not only in form but in substance."

  “The theory of nationalism represents Marxism’s great hsitorical failure.”

  2. Concepts and definition

  In an anthropolopical spirit, then, I propose the following deninition of the nation: An imagined political community that is both limited and sovereign

  Imagined because members cannot all know each other

  Limited because no nation encompasses all of mankind, nor even aspires to

  overeign because nations came into being during Enlightenment and strive for freedom

  Community because a nation is conceived of as a horizontal comradeship of equals

  Why is it that these limited imaginings of fraternity, which have existed for only two centuries, have inspired millions of people to be willing kill and die for them?

  The answers lie in the cultural roots of nationalism.

  《想象的共同体》读后感(十):失落的中国——《想象的共同体》之于中国

  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体》一书的横空出世,为民族主义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范式。这个范式努力避免了“欧洲中心”或“西方中心”的观点,把常被人忽略的美洲,东南亚甚至非洲囊括入其宏大的理论体系。但是,出生于中国云南的安德森,对于中国这个无论面积、人口或影响力都难以从地球上抹去的地区,却鲜有提及。这似乎表明,安德森所构建的理论体系,在解释中国的民族主义时,存在很大的困难。

  当然,我们可以把中国的情况对号入座,那么中华民族的构建,应该完成于20世纪上半叶。更具体的说,是由梁启超、孙中山等人完成的。这个过程并不直接对应于安德森所列四种民族形成模型中的任何一种,但是与第四种模型很大的相仿性。可以大胆的假定,虽然中国未曾成为殖民地,但是中国民族的构建,根本上和殖民地民族的构建是一致的。不同的是,这个历史使命的承载者,不是本地殖民教育体系所培养出来的双语知识分子,而是奔赴海外的留学生们。一个想象的共同体首先在旅外学生中被构建出来,这些接受了一流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依凭自己对西方民族主义的了解规划中国民族主义的雏形,于是出现了兴中会、同盟会、华兴会等组织形式(有趣的是这些早期的党派雏形多在海外创立)。此后这批知识分子如何在国内宣扬民族主义思想,如何最终导致一个民族国家的建立,便与安德森构建的殖民地模型吻合了。

  但这通假设有一个薄弱环节:这些旅外学子,既然是留学海外,受教育之路未受束缚,回国后,权力之路也为他们开放,那么究竟是什么,赋予了他们想象中的共同体一个边界呢?既然他们自身欲求可满,为何寻求民族的振兴呢?

  安德森的理论体系,似乎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更合理的解释是,作为一个共同体的中华民族,已经存活于人们想象中很久,后人所做的,只是步步修缮这个想象的形态。这是为什么孙中山等旅外学子,或者说,后来的活动家、革命家,提及革命,总是以“恢复中华”、或“中华复兴”来论——民族这个概念他们不需构建,信手拈来,中华民族这个想象,其实从未消失。中华文明绵延五千年未断,这是其他任何文明未能达到的。要说这个地区未受侵略,未被改变,这是假的。但是着不同服饰,操不同语言的侵略者一旦登上了统治的位置,却都大大的被同化了。而中华文化本身始终保持着活力。与之相应,我们还可以发现中国的统治范围虽然不划边界,却有一定的固定性;朝代更迭,政治秩序却基本不变;方言不同,但书写语言早就统一……总之,既然安德森把民族定义为“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有限的,同时也享有主权的共同体”,那么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测,民族,在封建时代甚至更早,就已经于中国 存在。

  安德森的理论也无法解释中国民族主义的形成条件。安德森认为民族主义有三点文化根源:宗教、王朝与时间观念的改变。但是在中国,宗教的统治力从来没有达到欧洲宗教所达到的高度。即使在它们最风光的时候,佛、道也没有战胜过世俗的信仰。而中国的王朝,也从未虚弱到依靠宗教获得正当性(即便宗教的幌子常在起义中被利用,但最终不起决定性作用)。在中国,更相近于安德森所述的宗教共同体意义的是儒教,或者更直截的说,纲常伦理。“家国天下”,“三纲五常”,“上下有序”……我们可以把这种伦理秩序想象成往水里仍石子引起的一层层的水圈,而溅起的水花又连带引起更多的水圈。高贵的人在里圈,卑贱的在外圈,这样一层层无从僭越。这种秩序与封建王朝结合,支配的便不仅是人们的想象了。

  这种传统秩序本身即是世俗的,无一处神圣性来支撑,它的正当性又从何而来?一方面是政治力的支撑,封建王朝本身与其相生。另一方面,便是“传统”两个字本身。不同于西方直线式的时间观念,中国的时间观念,更像是不断循环的圆圈。西方在马不停蹄的奔向最后的“弥赛亚”,后一刻都有不同于前一刻的崭新;中国的每一个朝代,却企图回到从前的圣贤时代。这种循环的时间观,使得“传统”具有了不可言说的重要性。中国的王朝历史,建立、治理、兴盛与衰亡,更像是一部不断复制前朝的历史。

  依存于如此的秩序与时间观的人们,其实早就明白自己是集体中的一员,一齐服从于一个上级的秩序,身处于一个宿命般的世间轮回。借助这个包容一切的秩序本身,或借助中国早已统一的文字与源远不断的文化,中国古代的人们实现了对民族的想象。而这个关于民族的想象,对于秩序的维持,对于大一统国家的政治维系又极其重要。民族本身,被融入了秩序,融入了政治,以致世代王朝更替,外族侵占,也不敢动摇。前朝的典范,远古的传说……于是也就成为官方为维系民族主义而反复进行的说教了。

  作此文前,有幸看了政治学者张建就《想象的共同体》主持的读书会的视频。期间张建以中国为例,解释安德森的理论,譬如说,“中国人千百年前不成其为中国人,大秦人只会称自己为秦人,李白杜甫也不会说自己是中国人。”诸如此类,解释下来,一气呵成,倒也有信服力。但是窃以为,这样把中国历史文化的延续性一刀割断,未免偏颇;而且有一种水牛吃荸荠---食而不知其味的感觉。这并不是说安德森的理论在解释中国问题上一无是处——最重要一点,安德森破除了一直以来对“民族”这个“神话”的迷信,告诉我们民族并非天赋,没有天然的正当性,而是人类社会中在一定阶段出现的想象的共同体。只是中国的历史与社会发展较为独特,并不能将之全然归于安德森所构建的理论体系。安老的体系虽说避免了简单的欧洲中心论,但也仅仅囊括了受西方文明影响的地区。所论的“民族”,大体也局限于西方话语体系下的现代的民族国家。 “民族”,或许有更加宽广的,跨越东西的涵义。而中国的民族主义,犹抱琵琶半遮面,仍在等待一种更切合中国实际的理论揭开它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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