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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后感锦集

2020-03-29 23:03: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锦集

  《悲剧诞生》是一本由[德] 弗里德里希·尼采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元,页数:283,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悲剧的诞生》精选点评

  ●一种人被苏格拉底式的求知欲束缚住,妄想知识可以治愈生存的永恒创伤:另一种人被眼前展的诱人艺术美之幻幕包围住;第三种人求助形而上慰藉,相永恒生命现象漩涡川流不息,他们借此对意志随时准备好的更普遍甚至更有力幻象保持沉默一般来说,幻象的这三个等级只属于天赋较高的人,他们怀着深深厌恶感觉到生已掉这厌恶。

  ●导言还是帮助挺大的,日神与酒神精神与醉状态结合,促成了伟大的希腊悲剧的繁荣昌盛。早期的尼采似乎更加崇尚酒神式的思维,让人在摆脱个人意志的状态下和谐统一。算是美学哲学经典,但不敢苟同,后半部分说教意味浓烈了。

  ●1 以艺术为人生赋予意义,而萨特在《恶心》中拒绝了这一解药。2 与乐观主义的羸弱相比,毁灭溢满激情。3 写给瓦格纳

  ●本书真的是充斥着修辞学,所以完全可以赞同“如果这本书不是浪漫主义,那还有什么是浪漫主义。” 尼采基于叔本华之上衍生出酒神与日神主义,并用以阐述对德国精神理解批判。在将其运用于美学时解释悲剧之所以比能够给人愉悦喜剧更受敬仰,是因为在戏剧推进的过程中酒神毁灭又重塑的狂热感受到自身生命本质绚烂

  ●【38/52】2019樊登

  ●樊登读书,我记得我原先应该看过,但是没印象了,樊登请了周国平来讲,结果我觉得不吸引我,倒不如来评论时候看了别人的评论反倒想去看不看了。

  ●樊登读书

  ●周国平的译序写得好,加深了我对本书的理解。总的来讲,我大致浅显的看懂了,酒神是本质,日神是表现,二元冲动下诞生悲剧。苏格拉底的理性科学乐观主义使悲剧湮灭(欧里庇得斯受到影响),尼采对于音乐极尽赞美之词,前期尼采果然很瓦格纳呢。其实,在本书中尼采表达复兴国文化,复兴酒神本质的主张。还有,尼采在写序的时候可能疯癫状态,似乎在自言自语

  ●读了三遍,尼采为本无意义的人生赋予一种审美意义,感动。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

  ●#书单161#2019~21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把做好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让他(她)快乐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一):读起来太累

  二刷,还是刷一半刷不下去了。语言晦涩,读快了根本弄不懂什么意思;一旦弄懂了作者观点,倒也不觉得多么难以表达,为什么语言组织的这么累人呢?

  评论里多是赞美译者翻译水平的,我实在不敢苟同。

  西方语言,尤其是书面语言喜欢长句子和音节多的单词,这样显得作者很有修养。其实每句这样的话表达的意思都很单一明确,没什么想像空间。但中国人的阅读习惯是短句子为主,行文越通俗越好,讲究意在诗外:字都懂、意思都明白,但领略的境界却因人而异。

  如果把西方语言直译过来,就经常要面对极冗长的句子,大串大串的定语、字节极长的名词、明明意思很简单的一句话,这么一组织,就完全弄不懂作者要讲什么了。

  所以,我认为,好的翻译要传达思想,通俗易懂比死扣原句重要。让读者轻轻松松地理解作者要表达的意图,一句话念一遍就能看懂。

  我觉得这本书没做到这一点,读得很累。

  希望有更轻松的版本,我还是希望能啃完这本书。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二):第一本尼采,乱写

  人生的本质是痛苦且无意义的,这就是酒神状态告诉我们的。

  人们通过酒神的迷狂看到了这个真理,清醒后发现生活是没有意义的,因此而厌世。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希腊人引入了日神,把它当作一种优美的疗愈性的表象——艺术,并把它看作人生中形而上的意义。

  当优美的表象和痛苦的本质相互妥协合而为一时,酒神颂产生了,人们在醉中又陷入了迷狂,瞥见了酒神本质,与自然相融合,感受到了自然生生不息的艺术,进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快感——艺术的作用,人们所赋予的人生形而上的意义。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到这种感觉,悲剧也就诞生了。

  但苏格拉底却用理性去解释人生,把知识当成人生的意义,用逻辑去追求人生的真谛。这种错误使艺术用理性的逻辑去呈现,使人们时刻保持清醒。

  清醒的人们无法陷入迷狂,无法与自然融合,无法产生快感,无法感受到人们对人生所赋予的形而上的东西。他们又陷入了虚无。

  但他们试图进一步用逻辑去解释这个虚无,用表象和枝节问题的解决去概括本该无意义的人生,用全知全能的理性解释不可知的人生。

  因此悲剧灭亡了,艺术也灭亡了。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三):醉境

  一篇写于2019年末的读后感。

  * 在倒挂一轮半圆月的星期日夜晚穿越北京被大风卷席的街道,地表响起沙沙声,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落叶随风碰撞翻飞。

  听说环卫局领导敦促环卫工人落叶清扫要及时,市民朋友质疑:落叶太美,为何要清扫?

  美是什么。早晨一个高中同学发在朋友圈里一张以三里屯银杏为背景的照片,一片金色的叶子规训地乖乖躺在她的手。那片叶子此刻应该也失心疯般地被风卷起向高处折腾。呵,还是这种姿态更贴合它的命运。从高处落下,不甘,寂寥,想要回归母体,却终于被风拍打碎了。挺美的。美是裹挟着绵密希望的失望,是不为人知晦暗的隐藏,却在最幽暗处彻底解放而被谁看见,美是筋骨被摔打,皮肤被擦伤,却终于飞起来的自由。

  *

  「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它们在每一瞬间使人生一般来说值得一过。」(《悲剧的诞生》第25讲)

  是这样吗?可是有的人过着过着就过不下去了。

  这是一首朋友发来的许立志的诗: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失业的订单

  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咽下奔波,咽下流离失所

  咽下人行天桥,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都从喉咙汹涌而出

  在祖国的领土上铺成一首

  耻辱的诗

  许已亡故,生前是一名富士康的工人,他用敏感的神经去触碰过这个世界,留下了动人的诗行。

  日神神圣形象的同一处,「叔本华向我们描述了一种巨大的惊骇,当人突然困惑地面临现象的某种认识模型,届时充足理由使其在任何一种形态里看来都碰到了例外,这种惊骇就抓住了他。

  在这惊骇之外,如果我们再补充上个体化原理崩溃之时从人的最内在基础即天性中升起的充满幸福的狂喜,我们就瞥见了酒神的本质,把它比拟为醉乃是最贴切的。」(《悲剧的诞生》第1讲)

  我相信许一定体验过这种醉境之中的狂喜,许多天才的创作都来源于一种对真实而惨烈生活的逼视。充满幸福的狂喜……是什么样的?

  尼采形容其「若把贝多芬的《欢乐颂》化作一副图画,想象数百万人颤栗着倒在灰尘里的情景,他就差不多能体会到酒神的状态了。此刻,奴隶也是自由人。」

  年初,我在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凝视过提香的这幅《酒神的狂欢》,是更直观的视觉表达。

  于是,在被质疑、被逼迫、被推翻、被摧毁、被践踏……之时,在充满了困境与冲突的生活之中,活在坚实的地表上却脆弱的我们,仍有可能从心底升腾起某种对个人命运(困境或者悲剧经历)满含狂喜之情的醉意。

  这仿佛也是我所知最感快意的尼采的哲学阐释之一。

  我想,人在这一刻得以感受到的不是人尽皆知或常识中的“幸福”,而是一种对生命的神化跟肯定,一种“世界意志”,一种脱离了本体感受,在艺术和美的层面爆发的灵性审美

  虽然我不喜欢《小丑》在拍摄上的刻意,但我看懂他在醉境之中的表达。

《小丑》海报尼采向人们阐释了悲剧快感的实质: 「每部真正的悲剧都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不管现象如何变化,事物基础之中的生命仍是坚不可摧和充满欢乐的。」(《悲剧的诞生》译者导言:悲剧的本质)说得简单一点即是:如果我们可以用审美的眼光来看本无意义的世界永恒生成变化的过程,把世界当作一位“酒神宇宙艺术”的创作,也许就可以在这座巨大的游乐场中自娱。

  尼采向人们阐释了悲剧快感的实质:

  「每部真正的悲剧都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不管现象如何变化,事物基础之中的生命仍是坚不可摧和充满欢乐的。」(《悲剧的诞生》译者导言:悲剧的本质)

  说得简单一点即是:如果我们可以用审美的眼光来看本无意义的世界永恒生成变化的过程,把世界当作一位“酒神宇宙艺术家”的创作,也许就可以在这座巨大的游乐场中自娱。

  *

  我曾想过为什么Horace和Pete经营的不是百年饭馆而是百年酒馆,当城市被邈远的深蓝色夜空覆盖,路边商铺的窗子映出点点街灯,人们走进的只能是一间酒馆。

  在这里,众神聚集在被擦得晶莹透亮的酒杯前面:狄奥尼索斯及由其脱胎而来的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日神举起美杜莎的头,便似乎能够抵抗任何比怪诞汹涌冲动更危险的力量。」

  每一个晚上,都有许多个抽屉被拉开,里面是童年时的奇葩父母,被踩烂的心爱玩具,果不其然接踵而至的只是更多的东西被侮辱和被损害,摔打、辜负、捉弄。抽屉里还有载满可怕字眼儿的病历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日记、哲学书、历史书还有童话书。

《百年酒馆》

  「希腊民族的哲学借被囚的林神之口向芸芸众生揭示了出来:最好是未尝生,其次好是立刻死。」希

  腊人熟知这种可怖,想将生存的真相掩盖。

  歌德用一个比方戳穿了他们,便是:把十字架掩藏在玫瑰花下面。

  路易拿走了十字架上的玫瑰花。

  然而,恰如日神与酒神之间那美与真的激烈缠斗,人们会被这部剧致郁到失语。但美与真相互补充着我们的生存,人们也还是笑了,虽然可能也没去想为什么都这样了我还想笑,如果想想再找找答案的话,仿佛今后不妨笑得更畅快些。

  *

  又是佩索阿:多么巨大的幸福,只因为不是我。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四):|读书笔记|尼采眼中的酒神与日神

  《悲剧的诞生》,作者是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这次读书笔记的标题中之所以加上了“尼采眼中的”这一限定词,意在表明其观点属于私人性质。尼采的观点至今也并未成为一种共识,甚至在《悲剧的诞生》问世之初,他在书中发表的观点被整个古典文学研究界所摒弃,遭到了从他的老师到他的同事、学生的一致排挤。

  时至今日,我们早已无需用诸如“真理掌握在少数人”之类的句子替尼采辩护,大多数人就算不认同他的结论,也认识到了他的思考所具有的价值:突破了古希腊罗马文献研究固有的思想藩篱,创造了对古代思想进行新解释的可能性。就这一点来说,他的思想创新和著作的后续流传与明朝的李贽颇为相似,李在他的纪传体史论《藏书》内给予许多历史人物重新评价,有些称之为翻案也不为过(比如秦始皇、武则天)。他自知主流学界一定难以接受他的想法,却没想到他的书在明末却广为流传。虽说这可能是其他心学传播者的功劳,但他离经叛道的观点带给大家的震撼,肯定也是这些著作能一直流传的原因。士子们圣贤书看太多,过于枯燥,总要换换口味。

  扯远了,回到尼采。《悲剧的诞生》一书,重点关注了希腊文化中的酒神(Dionysus)现象,以至于被人嘲讽“请尼采先生闭嘴,撑着酒神杖滚蛋吧”。与之相对的日神(Apollo)则是书中的另一核心概念,尼采显然认为二者兼具美学和哲学上的意义。所以读完这本书,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酒神和日神这一对概念,这对概念构成了人类的“二元艺术冲动”,然后我们才能理解尼采的人生哲学。

  一、日神(Apollo)

  日神,即大家熟知的太阳神阿波罗,是美和力量的象征。在书中作为尼采的“二元艺术冲动”中的“梦”而存在。

  下面摘录几段原文:

  “日神,作为一切造型力量之神......支配着内心幻想世界的美丽外观。”

  “日神本身理应被看做个体化原理的壮丽的神圣形象,他的表情和目光向我们表明了‘外观’的全部喜悦、智慧及其美丽。”

  “希腊神话不是道德和宗教,而是生存的赞歌。”

  “这就是美的境界,他们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镜中映像——奥林匹斯众神。希腊人的‘意志’用这种美的映照来对抗那种与痛苦和痛苦的智慧相关的艺术才能。”

  不难看出,尼采认为日神是一种造型艺术。日神艺术是属于“梦”的艺术,属于幻觉的世界。然而尼采没有批判这种事实上是乌托邦式的“虚伪”审美,他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他认为希腊人是用日神来肯定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现象,并向往这些现象极端美化后的世界。在此基础上延伸,尼采眼中的日神艺术,用途是创造人类现实世界中所能得到的最完美的形状,让脆弱而丑陋的“人类”能够躲避到其完美中证明自我价值。

  唯心主义向来主张因为现实世界是一种意识幻觉,而幻觉没有意义,所以要不断的否定它。尼采也唯心,但他用日神艺术肯定了幻觉的存在有意义,很有趣不是吗?因为尼采意识到,否定幻觉就是否定自我,日神幻觉存在的意义正是希腊人需要肯定自我的存在。希腊人用最华丽的外观建立起了日神艺术,用神的高贵与华美,证明人世中存在值得追求的东西。

  作为一种幻觉创造,日神当然是非理性的。如果理性思考(这里指进行唯心主义的理性思考),日神便会不堪一击——倘若万物皆虚,再怎么华美也全都是假的。于是尼采就把日神看做希腊人希望从精神上脱离虚无的一种努力,是对人类生命的神格化,是宏伟壮阔又虚伪的积极思想能动性。

  尼采依然是唯心的,他认定世界的本质是意识。所以虽然肯定了日神的积极意义——展示求生欲,但他也认为日神只是希腊人精神的表象。想回归到意识的本质,还得看希腊人的酒神文化。

  二、酒神(Dionysus)

  酒神狄俄尼索斯,是一位不怎么被中国人熟知的希腊神,顾名思义,他是掌管以酒醉人力量的神。在书中作为尼采的“二元艺术冲动”中的“醉”而存在。

  原文摘录:

  “.....补充上个体化原理崩溃之时从人的最内在基础即天性中升起的充满幸福的狂喜,我们就瞥见了酒神的本质,把它比拟为醉乃是最贴切的。”

  “人,这最贵重的黏土、最珍贵的大理石,在这里被捏制和雕琢,而应和着酒神的宇宙与数家的斧凿声,响起厄琉息斯秘仪上的呼喊:‘苍生啊,你们肃然倒地了吗?宇宙啊,你感悟到那创造者了吗?’”

  “在酒神颂歌里,人受到鼓舞,最高度的调动自己的一切象征能力。某些前所未有的感受......急于得到表达。”

  “日神式的希腊人看到他们(指酒神的信徒)必定无比惊愕!而且,惊愕与日俱增,其中渗入了一种恐惧:也许这一切对他来说原非如此陌生,甚至他的日神信仰也不过是用来遮隔面前这酒神世界的一层面纱罢了。”

  综上,酒神是触及意识本质的存在,“醉”可以使人达到不被躯壳束缚的状态。尼采用酒神文化的存在,证明了希腊人不仅仅迷恋于美的外在形式,他们还追求生命更强烈、更本质的冲动——脱离个体的束缚,回归自然的永恒。

  “个体化原理”是个哲学术语,可粗浅理解为,这个世界必然以现象的形式呈现,而现象只是个体的感受,这些现象限制了人与世界本质的直接接触,或者说人在追求本质时必然被现象束缚,所以人会因为得不到真知而无比痛苦。叔本华认为,意识本质是无意义的,人应从现象的束缚中脱离出来,只有否定个体生命的意义,才能回归意志本源。

  尼采却不这么想,他认为叔本华否定意志的意义是一种错误,日神已经肯定了现象存在的意义,酒神也能肯定意志本源的意义。尼采既肯定现象,也肯定意志,看来他同意了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有趣的是,尼采其实否定了黑格尔的辩证,题外话不多说),因为否定存在本身并不可取。

  既然酒神文化能让希腊人在买醉中暂时脱离现象的束缚,那么希腊人就可以完全地投入到幻觉中去,完成与世界本质的直接接触。在酒醒后,人会回到现实世界(或者说现象世界),又重回日神的怀抱了。希腊人在酒神和日神的二元艺术冲动中摇摆,既认识到了意识的本质,又为自己构筑了华丽的生命外壳,所以希腊人的精神世界不断上演着毁灭与重生。

  日神与酒神通过保持微妙的平衡,联手造就了古希腊著名的悲剧。

  三、悲剧的诞生

  悲剧为什么是艺术的高级形式,甚至是顶峰呢?《悲剧的诞生》试图对这个美学问题作出解释。

  尼采认为,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探究悲剧的起源,然后探究悲剧究竟怎样带给人快感。希腊悲剧当然起源于希腊的神话,任何民族的神话,都是本民族艺术创作的源泉。表现神话的主要形式有诗歌、雕塑、音乐等,形式的集大成者则是戏剧,戏剧中既展现了神的外在形象,又通过故事表达出动人的内涵。那么戏剧中的悲剧究竟怎样带给人快感?

  尼采说:“音乐具有产生神话最意味深长的例证的能力,尤其是产生悲剧神话的能力。音乐在其登峰造极之时必定竭力达到最高度的形象化。它很可能为它固有的酒神智慧找到象征表现。”他把音乐和日神、酒神都联系在了一起,华丽的音乐形式看起来是日神的,人们却通过它感受到了直达意识本质的酒神。酒神的艺术形象在舞台上亲历了个体化的痛苦,然后把这些痛苦感受透过音乐、表演等表达形式传达给观众。

  日神和酒神被音乐结合在一起,让人能在清醒的现实状态下接触到意识的本质,“个体化原理”带给人的痛苦束缚被这种结合所解放,使人在日神的麻醉之下直面酒神的痛苦,现象的华丽和本质的痛苦都被放大了,其融合最终表现就是——悲剧。痛苦的体验不可能是快乐的,但经历完无比痛苦的体验,我们作为现象(假象)的个体还能依然完整,这使我们能获得一种超脱生死的神秘陶醉,把这种感觉简而言之就是:悲剧让我们精神上“死去”了,但我们实际上还“活着”,于是会更加珍惜这种“活着”的状态,然后进一步为这种状态寻求意义。

  就像第二段说到的,希腊人的精神世界不断上演着毁灭与重生。希腊人通过他们融合日神与酒神而创造的悲剧艺术,把这种毁灭与重生的体验带给了普罗大众。由此,西方审美便能明确悲剧是艺术的高级形式,因为悲剧痛苦内核(酒神)和华丽形式(日神)的结合有着由内而外、由浅入深的最强艺术张力。

  西方人读尼采,因尼采强烈的反基督倾向,读出离经叛道的感觉,不喜欢是正常的。中国人读尼采,从酒神日神的结合,读出某种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暗合我们的一些传统意识形态,反倒没那么难接受,有趣。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五):悲剧之喜

  关于希腊艺术的美学探讨,还是对于生命意义的形而上学探讨。

  酒神=世界本质=醉=音乐=悲剧艺术。

  日神=现象=梦=造型=史诗。日神和酒神,apollo vs. dionysus. 日神,光明之神,shein, 闪耀的梦境,外观。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酒神,民间酒神的秘仪,通过象征性的表演纪念酒神的受苦、死亡和复活,最后的结果必定是群情亢奋,狂饮纵欲。这种秘仪使尼采认识到,希腊人不仅迷恋美的外观,即日神因素,也破除日常生活的界限摆脱个体化的束缚。狂欢的本质在于,个体化原理崩溃之时,从人的最内在基础即天性升起的充满幸福的狂喜。ecstacy.

  个体化原理,principium individuationis:

  经院哲学的术语,世界对主体呈现为现象时必有的形式。隐含的前提是“现象----本质”的二分模式。由于受个体化原理的支配,我们执迷于现象,生出差别心和种种痛苦。

  联系叔本华,日神对应作为表象的世界,酒神对应作为意志的世界。然而尼采更为积极,并非否定意志,消极应对,而是回归,这意志是积极的,生成的,人应随着它往前去,而非被它推着走。

  即叔本华处,意志的盲目徒劳和虚幻,因而不可救赎,快乐只是现象;尼采处,痛苦是意志在创造中不可缺少的,只有毁灭个体才能回归太一,毁灭的痛苦是暂时的,环节性的,为的是重回怀抱、体验那生生不息的力量。

  一个民族越是领悟世界痛苦的真相,就越是需要用日神的外观来掩盖来美化,世界的酒神本质决定了日神必须出场。日神之作用在于抑制和抗衡酒神的破坏力量。一方面,酒神不断呼唤日神出场,另一方面,日神又不断通过对酒神的约束把它纳入艺术的轨道。

  悲剧之难题有二:起源&快感的实质。

  希腊悲剧通常以神话为题材,神话区别史诗(叙事),区别雕塑(造型),核心在于音乐。音乐是世界意志的直接写照,是太一的摹本。借着音乐作为中介,酒神和日神精神的二元冲动达到结合。

  诞生:来源于萨提尔(半羊半人的酒神随从),狂欢中,由歌队扮演之,想象自己是自然的精灵是意志本身,用舞蹈、声音、言辞来象征这想象。即,酒神作为一种激情只是被想象为在场,后发展为真人扮演。即从纯粹的音乐不断像幻象发展,造型化。而合格的观众需要透过这造型幻象回归至那种激情、意志,才能体会到审美的乐趣(形而上的慰藉)。歌队并不是观众,是意志的外观表现,即“舞台世界不是以审美的方式,而是以亲身经验的方式发生作用的”。在这种借助吟唱的象征中,酒神精神得到理解,“城邦、社会以及一般来说人与人之间的裂痕向一种强烈的统一感让步了”。

  在这种狂喜和陶醉过后是什么呢,“一旦日常的现实重新进入意识,就会令人生厌,弃志禁欲,知识扼杀行动!行动离不开幻想的蒙蔽!”即生活虚无的本质下,人离不开一个彼岸世界的慰藉,知识本身并不能提供这种慰藉。所以希腊人创造艺术,创造悲剧,从ecstacy中理解意志不断生成创造的快乐,即自己的人生,个体人生的虚幻性不妨碍永恒轮回的冲动所体现的那种积极前进强力,我们就是那种强力的体现一部分,毁灭回归。“由个体化魅惑的破除而预感到统一将得以重建。”

  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普罗米修斯,索福克勒斯笔下俄狄浦斯均是酒神的脱胎。俄狄浦斯之破解自然的斯芬克斯之谜,普罗米修斯的盗火,都意味摆脱个体的成为世界生灵本身。个体化的神话,只承认一个法则:个人。强调界限、适度,认识你自己。自负、过度=非日神领域,是titan的狂妄。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对人类有titan式的爱,自负。俄狄浦斯,oedipus,过分聪明,过度。

  oedipus,“英雄在他纯粹消极的态度中达到了超越他生命的最高积极性,在他早期生涯中自觉的努力和追求却只是引他陷入消极。”一个聪明人,破解自然之谜,却陷入乱伦,而乱伦本身又是对自然秩序的反抗,破解他窥视他反抗他,猜出谜语本身和乱伦有一致的意趣。“谁用知识把自然推向毁灭的深渊,他必身受自然的解体。即智慧的锋芒会反过来刺伤智者!“

  rometheus,对渎神行为的赞赏,命数是统治着人和神的永恒正义,即在埃斯库罗斯这里,有高于神的存在,形而上的倾向。“火是新兴文化的守护神,然而自由的支配火又是对神圣自然的掠夺,此乃人与神之间的难题”,“凡人类所能享有的尽善尽美之物,必通过一种亵渎,而后才能得手。” 即偷火=渎神,回到最初的目的,以亵渎为尊严。

  “当个人渴望融入大全,当他试图摆脱个体化的界限而成为唯一的世界生灵本身时,他就亲身经历了那隐匿于事物中的原始冲突,即亵渎和受苦。”既然盗取火种是从自然处掠夺一种力量,即是将自己视为自然,可支配其物,然这种掠夺又被自然定义为亵渎,融入本身必然包含着亵渎与受苦,预言着悲惨的命运。而日神安抚个人的方法则是,划出界限,认识自己,适度。“为了不使整片大海静死,prometheus之所为应该算作某种冲动和波浪。”所以尼采说埃斯库罗斯兼备酒神和日神的精神。

  欧里庇得斯与苏格拉底---理论乐观主义

  euripides,《美狄亚》。尼采认为,euripides导致了悲剧的灭亡,何以此言,“他将观众带上了舞台。”如前所述,悲剧的主角应当是酒神,一切外观表象都是在象征酒神的受难,oedipus和prometheus也只是酒神的化身。而euripides处,象征的是观众自己,观众在其舞台上看到听到的其实是自己的化身,是个体的化身。euripides致力于将酒神因素排除,又无力达到史诗的日神效果,用理性思考取代日神的直观,用雄辩取代酒神的兴奋,借他口说话的,是苏格拉底。

  euripodes的开场白(or机械降神:deux ex machina):在一出戏的开头总有一个人物自报家门,说明一切来龙去脉,对悬念效果全然放弃。在他眼里,一切均为激情而非悬念所设。长久的揣摩情节观众即无法全神贯注于主角的受难,不可能屏声息气与之同苦共忧。而尼采认为,这种看似理性的设置,长久以来,客观效果上均导致了戏剧观赏性的降低,理性分析真的适合艺术否。“理解然后美”,机械降神可谓是理解,然是否达到了美的效果。

  euripides 以及 socrates。“在一切创造者那里,直觉都是肯定和创造的力量,而知觉起着批判和劝阻的作用,在socrates,则反其道而行之。他认为悲剧属于谄媚艺术之列,只描写娱乐之事,是对假象的模仿。“青年悲剧诗人plato为了能够做其弟子,首先焚毁了自己的诗稿。”柏拉图迎合苏批判悲剧,但创造歌颂诗歌,“然而作为诗人的plato却借此走到了悲剧所立足之地。”

  ocrates的乐观主义:理论乐观主义相信万物的本性皆可穷究,思想循着因果律可以直达存在的深渊。即认为人可以通过逻辑、理性理解形而上。但是个体的理性难道不是囿于其个体而是有局限的吗,在尼采这里,这是不可能的,只有撕碎个体亦即靠着艺术才能融于无限。

  审美:如上所述,形而上的慰藉,而非情感的宣泄或是道义胜利。个体的毁灭----个体幻象的打碎----回归世界本质,与太一相拥。不断创造又毁灭个体世界,从中体会到回归到乐趣,即审美即我们的人生是它的作品。"人不再是艺术家而是艺术品"

  对于人生本质上虚无性的认识,走向两种极端:印度佛教的禁欲 vs 罗马世俗的沉湎。希腊人则用悲剧即艺术来调节。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艺术的作用是双重的,既阻止痛苦意识走向悲观厌世,又把生命欲望引入审美的轨道。

  希腊人深知生存的恐怖和可怕,必须安排奥林匹斯众神的光辉梦境,众神和人过着同一种生活,就是这样为人的生活辩护。故希腊神话是一种生命宗教:直视、肯定生命本身,而非创造一个不同的世界、彼岸。

  为了生存我们需要谎言,形而上学、道德、宗教、科学,都不过是谎言的不同形式,是兴奋剂。人们借助它们而相信生命。我们所谓文化的一切,就是由这些兴奋剂所组成,按照调配的比例,即苏格拉底文化、艺术文化、悲剧文化。如果愿意相信历史的印证,即亚历山大文化、希腊文化、印度文化。

  尼采批判理性之上、知识万能的世界观,这不过是科学乐观主义,是导致现代文化危机的重要根源,而罪魁祸首即是苏格拉底。欧里庇得斯用理性主义方法创作,用冷静的思考取代酒神的陶醉,“理解然后美”,是知识即美德在戏剧中的运用,这导致了悲剧的灭亡。随着悲剧的灭亡,人生在本质上的无意义性被暴露,悲剧是勇于正视的,并为之寻求艺术的拯救,而科学却用浅薄的乐观来回避这根本的难题(科学主义世界观的核心是“形而上学妄念”,认为凭借逻辑可以把握世界的本质。)用概念指导人生,人之生存具有抽象性质,灵魂空虚,无所归依。精神上贫困,知识上贪婪。

  西勒诺斯 selenus, 对人来说,什么事最好最妙的东西?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对于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这是希腊人对于人生虚无性的认识,而奥林匹斯众神的存在,则为人生辩护。神灵的明丽阳光下(且和人一样,屈从命运),人生似乎是值得追求的。

  抒情诗人,制作太一的摹本----音乐,业已放弃其个体性or主体性。抒情诗人就是歌者,是无意志的纯粹认识的主体,(有点工具人的味道),好像变成了中介,通过这中介,一个真正的主体(太一)庆祝自己在外观中得到解脱。而主体性,即愿望着和追求着一己目的的个人,只能是艺术的敌人。

  音乐。“音乐与其他艺术有着不同的性质和起源,其他一切艺术皆是现象的摹本,而音乐确实意志的直接写照。所以它体现的不是世界的物理性质,而是其形而上性质,不是任何现象而是自在之物”.universalia post rem, universalia ante rem, universalia in re. 事物之前、之后、之中的普遍性,即对应音乐、概念和现实。“阿提卡新颂歌”以降,以亵渎的方式吧音乐变为现象的模拟,如此用音乐模仿的战役就仅止于行进的嘈杂声、军号声之类,而我们的想象力就被束缚在这些浅薄的东西上了。音乐被降为现象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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