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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潮集读后感锦集

2022-05-16 02:10:4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夜听潮集读后感锦集

  《夜听潮集》是一本由林贤治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7.50元,页数:34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夜听潮集》精选点评:

  ●对于林先生,无法苛求太多。总之,从文字都可以看得出,这是多么至诚的一个人。

  ●很不错,对外国的评析相当到位

  ●林贤治先生的最新文集,大部分文章都是以对革命和极权的反思与批判为主题,格式各异,书评、随笔、札记、回忆性散文都有收录。思想上延续着林先生一以贯之的自由主义脉络,写作方式上凸显问题意识,值得一读。

  ●本书的关键词为苏联,革命,专制,极权,反抗。书的前半部分被压迫的历史人物评传写的非常之好,作者的思想和本人的某些想法契合部分很多。

  ●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历史,对革命起义史,我之前都是躲避逃开这部分内容的,因为尚不能理解到其中深刻的意义,而教科书的介绍又着实让人昏昏欲睡。像北宋初年对五代十国历史的回顾,真的很难梳理,而还诸多删减残缺不全。而林贤治先生透过那个时代其他国家诸多作品的片段,让我得以窥见那个沉默时代的一角。

  ●林贤治先生对苏俄、东欧的知识人在极权政治境况下的叙述 ,是令人欣赏的;但后半本关于贵国的激进主义语境、重回五四传统则有些迂见 。认同林贤治的一些言辞, “(米沃什)最不能容忍的是,由它(totalitarianism)所召集的文学队伍以巨大noise淹没人類的呻吟声…”诚然如是…

  ●延续林先生风格,喜欢。

  ●个人感觉前后部分写得很好,很有力。后半部分有夹塞儿之嫌,也许是涉及中国现状,他没办法展开说?

  ●其中有几篇还是不错的,懂得真多!

  ●单篇就很一般。

  《夜听潮集》读后感(一):“人是能思想的苇草”

  《夜听潮集》是林贤治先生近年随笔、评论文章的新结集,书名取自唐人诗句“江声夜听潮”,这部文集所听之“潮”无疑是自由、民主的世界潮流,所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书中文章分析的大部分不自由是已经垮台的极权主义国家,你这边拆墙,人家在那边筑墙,也许我们拆墙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他们筑墙的速度。因而对自由的追求,是人类永远不会结束也不能放弃的伟大事业。

  人为什么不自由?一方面是来自外在制度的束缚,一方面则是内心的自我束缚。米沃什指出:“内心的命令如果不能依赖于道德规范的制度,而是依赖某种意识形态,那么是荒谬的”。马克斯·韦伯说:“当且仅当一个民族拥有一种拒绝像羊群一样被统治的坚定意志,并且这种意志支持民主与自由时,民主与自由才有可能。”(《论俄国革命》)没有思想上的自由,也不会实现外在制度上的自由。

  人性天生是对权力充满畏惧的,如果每个人都能无所畏惧,独裁者就没有办法剥夺民众的自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人性天生是自私的,甚至为了眼前一点利益可以牺牲所有人的自由,极权主义之所以能建立也是利用了人性中的这些弱点。“审查制度,对于一个专制国家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对于那些尚未泯灭良知和丧失自由渴望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威胁。”林贤治说:“鲁迅论及真假两种知识阶级时,说假知识阶级因依附权力者,善于保存自己;真知识阶级不顾厉害而反抗,结果容易被消灭。”卖身投靠也好,接受招安也罢,都是人性面对强权可以理解的选择。人是如此的脆弱,就像一根苇草,但这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因为能思想,也就能追求自由,为了自由变得强大,人性是丑陋的,但人性也可以充满光辉。 □ 王绍贝

  《夜听潮集》读后感(二):人是能思想的苇草

  (王绍贝)《夜听潮集》是林贤治先生近年随笔、评论文章的新结集,书名取自唐人诗句“江声夜听潮”,这部文集所听之“潮”无疑是自由、民主的世界潮流,所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书中文章分析的大部分不自由是已经垮台的极权主义国家,你这边拆墙,人家在那边筑墙,也许我们拆墙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他们筑墙的速度。因而对自由的追求,是人类永远不会结束也不能放弃的伟大事业。

  人为什么不自由?一方面是来自外在制度的束缚,一方面则是内心的自我束缚。米沃什指出:“内心的命令如果不能依赖于道德规范的制度,而是依赖某种意识形态,那么是荒谬的”。马克斯·韦伯说:“当且仅当一个民族拥有一种拒绝像羊群一样被统治的坚定意志,并且这种意志支持民主与自由时,民主与自由才有可能。”(《论俄国革命》)没有思想上的自由,也不会实现外在制度上的自由。

  人性天生是对权力充满畏惧的,如果每个人都能无所畏惧,独裁者就没有办法剥夺民众的自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人性天生是自私的,甚至为了眼前一点利益可以牺牲所有人的自由,极权主义之所以能建立也是利用了人性中的这些弱点。“审查制度,对于一个专制国家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对于那些尚未泯灭良知和丧失自由渴望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威胁。”林贤治说:“鲁迅论及真假两种知识阶级时,说假知识阶级因依附权力者,善于保存自己;真知识阶级不顾厉害而反抗,结果容易被消灭。”卖身投靠也好,接受招安也罢,都是人性面对强权可以理解的选择。人是如此的脆弱,就像一根苇草,但这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因为能思想,也就能追求自由,为了自由变得强大,人性是丑陋的,但人性也可以充满光辉。

  □ 王绍贝

  《夜听潮集》读后感(三):知识分子的脊梁与声音

  林贤治,最初是一位诗人,后以研究鲁迅和写作思想散文而活跃于文坛。他以诗化的语言解剖时代的诟病,以言说来抵抗沉默,是一位学者型的现代知识分子。《夜听潮集》秉承林贤治一贯的写作风格,笔涉历史、政治、文化、艺术诸领域,将历史的再现与现实的思索巧妙地结合起来,呈现出明确的问题意识。

  通观全书,林贤治关注的依然是黑暗时代的知识分子问题。在历史上,知识分子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身上有睿智、独立、正义、自由、担当等精神特质。就大多数知识分子而言,他们是社会的牛虻,以笔为武器,与恶势力搏斗,也就成了极权统治的敌人。以纳粹德国为例,在1933年至1935年间,就有94名德国作家和37名非德语作家作品被焚毁,100多位作家逃亡国外,只要谁心怀不满而有所表达,势必遭到纳粹政府的清算。在这一点上,苏联知识分子的境遇或许更有说服力。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古米廖夫、曼德施塔姆、巴别尔等人先后遭到镇压;扎米亚京、左琴科和阿赫玛托娃等人被开除作协;布尔加科夫、普拉东诺夫、扎鲍洛茨基等人的作品被禁止出版或上演,甚至被视为“敌人”送至劳改营。

  在极权主义时代,知识分子的命运极其不幸。林贤治认为:“身为知识分子,如果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社会根本无法听到,应当说是不幸的;如果言论发表过后,自己却因言获罪,被监禁,被流放,被‘蒸发’,自然更为不幸。”面对极权主义的淫威,知识分子是说还是不说呢?这是知识分子的良知问题。在极权国家里,书报审查极为严格,写作成了高风险的事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抓“小辫子”。但许多知识分子为了捍卫正义和良知,依然保持独立姿态,不愿意按照国家的指令写作。在这样的背景下,极权国家里极容易出现“地下写作”。上世纪60年代,在苏联出现了一个被称作持不同政见者的作家群体,出版地下刊物“萨米亚特”,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最初就刊登在那里。这些知识分子大都选择了“隐微写作”,其作品带有明显的隐喻性,但又剑指极权统治。扎米亚京的著名小说《我们》,是一本融科幻与社会讽刺于一体的寓言式反乌托邦作品,“把国家奴役设计为一个扼杀个性和自由的集体主义城市乌托邦”。

  不可否认,并非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刚直不阿的。在极权国家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帮凶,知识分子的脊梁同样也会弯曲。1956年,苏联作协总书记法捷耶夫自杀身亡,他在遗书中这样描述道:“优秀的文学干部在当权者罪恶的纵容下,或被从肉体上消灭,或被折磨至死,其人数之多,甚至历代沙皇暴君做梦也难以想到。”那些被作协豢养起来的作家,实则“死魂灵”,所写的作品多半是“垃圾”。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的原因,林贤治在书中引用了阿伦特《艾克曼在耶路撒冷》一书中的两个案例,其一是关于纳粹军官艾克曼,曾负责将300万犹太人遣送至灭绝营;其二是关于犹太居民委员在大屠杀中与纳粹政府合作的事实。这两个案例强调了个人的罪恶是制度性的,但逃脱不了制造恶的责任,因为他们以自私、欺骗、告密、犬儒主义直接腐蚀瓦解社会道德中的爱、诚信、同情心等品质,使整个社会变得冷漠、残酷、贪婪。

  遥想鲁迅当年横站战斗,不做帮凶,也不做帮忙者和帮闲者,这对所有知识分子而言,这是脊梁问题,它关涉自由和尊严。

  (作者 何贤桂)

  《夜听潮集》读后感(四):于无声处听夜潮

  俄裔美国作家、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布罗尼茨的散文集《小于一》中文简体版2014年9月上市,让出版方始料不及的是,这么一本很小众的读物短短几个月内竟然变成了畅销书,《小于一》按其内容大概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对极权体制无情揭露的,一类是对诗人及诗歌之美大唱赞歌的,抛开《小于一》中那高深的诗论,如果让我选一本在对极权体制的批判上其火力之猛与《小于一》不相上下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书籍,我会推荐林贤治最近出版的《夜听潮集》,虽然它的内容并不尽然如此,而且我对他书中的观点也不全部认同。

  林贤治差不多和共和国同龄(他生于1948年),他青少年时期,适逢各种运动此起彼伏,他从小爱好写作,及长,其作品以文学和思想批评而闻名,林贤治同时是鲁迅研究专家,我想他会很高兴有人把鲁迅的一句诗略作修改,来作为评论他的书籍的标题。鲁迅在一首无题诗中最后这样写道:“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从林贤治《夜听潮集》的内容上看,前半句很符合他创作时的心境,后半句听着又吓人又反动,还是“听夜潮”更平和些。

  《夜听潮集》据他自己在《题记》中交待,是近五年创作结出的成果,共计38篇文章,他的文章按其表现的主题也刚好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关于苏(联)东(欧)极权体制揭露与批判的,一类是总结与反思中国当代文学的。因为自建国至改革开放中国也经历了他们相似的历史,所以这两类文章自然不免有许多交叉之处。

  《夜听潮集》充分显示出林贤治作为一个学者及一个众多丛书编撰者的功夫了。在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是与苏东极权体制揭露与批判相关部分,如果把其中涉及的书籍抽离出来就是一个长长的书单,这个书单大致包括雅各比《乌托邦之死》、曼德施塔姆夫人《曼德施塔姆夫人回忆录》等,这些作者有些是欧美“极权体制”的研究者、作家,更多是苏东极权体制的亲历者,通过他们的眼睛,极权体制下的人们惨绝人寰的生活得以无情展现。

  暴晒之下读者将会看到,那么止不住创作欲的作家象当时的革命者一样被迫转入地下,那些不愿意阅读领袖语录及官方读物的读者被迫成为秘密读者,最亲近的人可能就是彼此的告密者。造成严重的后果就是《小于一》中所描述的:““不管是在创新方面还是在总体世界观方面,今日俄罗斯散文都没有提供任何质量上的新东西。” 苏联模式下的东欧及中国亦是如此。极权体制下作家以及普通民众的生活用鲁迅那首无题诗的前两句来形容可谓再合适不过:“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

  极权体制下个体的经历可谓千差万别,但总体上总是“小于一"的,甚至等于零,用《夜听潮》里的话说,他们其实就是待宰的羔羊,永远处于“被剥夺、被控制、被侮辱、被孤立、被杀害”状态。但是何至于此,林贤治从那些反思极权的书里得出的结论今天看来也不过是常识,那就是绝对的权力不止导致绝对的腐败,而且必然导致极权,极权统治的所需要的只是服从,是所有人的脖子变成一个脖子,任何不服从者在极权者看来对他们的极权统治都是一种威胁,必先除之而后快。

  提及极致体制,现在即使一个生活在正常社会的中学生也知道它的不好,但世人太多只看到它对被统治者的伤害,但林贤治独具慧眼看出其实极权统治者本身也是极权体制的受害者,他们必将呑下他们种下的恶果,他在提及苏联解体的原因时这样说:

  “帝国的命运,其实早已深植于人民的命运之中——还黑暗于黑暗,它最终遭到历史的报复,并非个别人物的暴虐或政策的失误,体制是根本性的,所以说解体是一种必然。

  苏联的灭亡并非异族入侵或战败,而是因为他不得不亡,因为它的内部组织的古怪器官已经不能提供基本的生活,不能忍受改革的空气。它是被政治的动脉疾病击倒的。”

  通读《夜听潮集》,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得出结论,林贤治是极权体制不共戴天的敌人,我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忧愤之情,但是让人困惑的是,他却对“革命"、“激进”赞美有加,而对“宪政"、“改良”并无好感,他甚至称是“法国大革命"造就了罗伯斯皮尔的美德,他仿佛不知这种美德所造成的千万颗人头落地的事实,全然不知不知极权统治正是革命尤其是暴力革命结出的恶果。但看了他引用的曼德施塔姆夫人这段话,我又不相信他无知到如此程度:“那些为了某个崇高目标而愿意牺牲自己幸福的人,不久就会让没有同样意愿的人在压力下做出同样能牺牲。”

  林贤治的矛盾不只表现在他赞美革命与痛恨极权上,而且表现在他的文学的摇摆标准及贬胡(适)褒鲁(迅)上。在《九十年:中国文学一瞥》一文开始他说“它(文学)不是‘载道'的,不是意识形态的仆从,而是独立的、个人的、审美的”,但几乎就是紧接着他就说周作人、林语堂的闲适、幽默之文对于一个生死相搏的大时代是“不相宜的”,沈从文、张爱玲的小说放弃了社会学的视角,“影响了作品的广度和厚度”。而在贬胡褒鲁上,他更是偏激得可以,在他眼中鲁迅堪称完美,而胡适就因为曾经从政被他认为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叛徒,愧对“中国自由之父”的称号。了解胡适生平及思想的读者自然知道这种评价对胡适是多少的的不公。明眼的读者甚至会发现他的文学标准、对胡适评价与中国最黑暗时期官方的文学标准与对胡适的评价是何其相似。

  虽然有种种瑕疵,有种种前后不一,对于曾经深受极权之害的中国人,《夜听潮集》仍然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因为我宁愿相信这本书的前后不一只是作者缺乏逻辑训练,而不是真的内心如此混乱,因为我相信他的真诚,我相信他是一个极权体制不共戴天的敌人。

  ………………

  发表于2015年3月15日《深圳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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