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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龌龊从这里开始 (二)

2022-04-22 12:52:10 作者:老闯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第七章 龌龊从这里开始

  出了家门,别忘记了回家的路!

第七章 龌龊从这里开始 (二)

  (二)

  、

  现在,林然哪能还敢再借钱给他呢,也正是这区区的两仟元钱,七哥就出卖了他自己的人品德行,林然曾经狠心的想关闭掉自己与七哥之间,几十年的来往的关系,想隔绝与七哥之间近半辈子的情意。立碑的时候林然住在七哥家,那是为了一时的面子没有办法的。现在,没有逼脸皮的七哥又来张口借钱,林然的心里不仅仅的是泛起了厌恶,甚至还有一些仇怨了,对这样的小人不能再有同情与怜悯了,下决心钱肯定是不借他了,吃一回亏认了,再不上第二次的当了。因此,七哥几次来电话提起借钱的事情,林然始终都没有给七哥一个准话。

  不是林然一个人对七哥钱守财有这样的看法,就是在林然那一次借给七哥两千元钱的第二年的夏天,林然去抚松二姐家参加她儿子的婚礼,在酒桌上遇见了七哥的亲二姐夫,林然也是和二姐夫多年的不见了,今日的相遇他们东拉西扯的谈起了金川小镇的事情来,在酒桌散去之后,林然和二姐夫他们两个人饮茶聊天的无意之中,二姐夫聊起了他的小舅子就是七哥的一切闲事,聊着聊着二姐夫就对着七哥生气了,二姐夫,他是一位中医的大夫,医术好,为人还忠厚,聊天的开头是这样引起的,在欢乐喜庆的婚礼上,林然没有看见二姐夫的小舅子七哥的身影,有些奇怪的林然喝着茶水问道:

  “二姐夫,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小舅子钱守财呢?”

  二姐夫递过来一根香烟回答着:

  “他有病了。”

  自从林然借钱后,他和七哥不再来往了,林然也不知道七哥这一年多的消息了,参加二姐家儿子的婚礼时,林然还纳闷着二姐夫家这么大的喜事上,怎么没有见到七哥的人影呢,刚才听到二姐夫说七哥病了,可见他的病情会是不轻的,林然紧接着又问道:

  “二姐夫,他得了什么病?”

  二姐夫吐出来已经吸进肚里的烟雾说道:

  “什么病,骗人耍钱瞎折腾的病呗!”

  林然不解地问着:

  “二姐夫,到底是咋回事呢?”

  二姐夫让林然喝茶说道:

  “别看你七哥那个人个子不高的个子,看去还蔫了吧唧的,心眼可是多着哪,可以说是一屁八个慌的骗子,他这一辈子总是低着脑袋走路竟是瞎算计的,这个人私心太大了总想占便宜,可是,总是没有占着一点的便宜,竟是做了一些吃亏上当的事情来,去年他的二闺女读书没有钱交学费,来到了俺的家里借钱,当时,俺在医院里当班没有功夫回家,就在电话里告诉你二姐给他拿了两千五百元钱,本来借到钱了,老七就该把钱收住了,安安全全的回家吧,谁知道坐在回家的长途客车上,老七看到客车上有几个年轻人,坐在汽车后面的座位上在赌钱,老七看到一个人压赌还赚了一些钱,他就眼红了动了赌博赚钱的心思,他哪里知道人家那几个年轻人,是一伙的专门是骗人上当的,他年轻人看到老七动心眼跟着上勾了,便是连说带劝的愣是把老七说晕了弄迷糊了,就伸出手来跟人家赌上了,那几个年轻人都是骗子老手了,他们看见老七兜里有那么多的钱,更是使出了各种损招,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老七的两千五百元钱骗光,骗的没有钱了这个时候,老七才明白了是咋回事了,去跟几个年轻人要钱,几个年轻人不但没有给他钱,还把他揍了一顿满脸是血,看到这个样子后,好心的司机把你七哥送到医院,那天俺正好在医院值班看到了,俺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询问是咋个原因,一开始他不说,后来,俺急了还大骂他一顿,他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气的俺报了警,回家后还跟你二姐打了一仗。”

  二姐夫长叹一口气:

  “林然,对老七这个人咋说呢,每年俺都不少接济他的,他就是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哪,现在,俺也不再搭理他了!”

  二姐夫又递给林然一支烟笑着说:

  “林然,这些都是酒话,没有事都瞎扯淡的,别跟你二姐讲的。”

  林然会意地笑了说:

  “二姐夫,我不是乱讲话的人。”

  告别了二姐夫在回家的路途上林然知道了,七哥是去了二姐夫家借的钱被骗的事情之后,他没有办法子给二丫头交学费了,这才有了第二次向林然借钱的事情来了,今天,听到二姐夫讲起七哥借钱赌博这件事,觉得七哥这个人是不可以深交的一个人,听着二姐夫讲的过程,林然是跟着生气的,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当着二姐夫的面前讲出来,七哥也去自己那里借钱的事情,林然感觉二姐夫说得对,七哥真的是不太地道的一个人,鬼心眼子是太多了,不说实话竟是骗人的,对这样子的七哥,林然说啥是不能再借钱给他了,所以,这几天林然一直没有给七哥回话,然而,七哥像一条蚂蝗似的盯住林然还是不放的,电话三天两头的打来,林然也是推三贱四的搪塞,一次妻子接着电话的问林然:

  “七哥,来电话又要干嘛?”

  林然打岔的说:

  “没事,他在瞎扯淡,闲聊的。”

  一九九一年,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市场变化很大也很快的,国家经济的发展了,市场物质供应也充沛了,自然而然的就改变了物质流通系统混乱的渠道,中间商的买卖不好做了,尤其是市面上的皮包公司的倒爷们更是举步维艰了,减少了流通环节后,留给物资供销差价没有了,再利用别人的钱来赚自己利润的空子没有了,皮包公司倒爷们的生存空间一点点的没有了,这些人也一点点的失业了。

  可怜见异思迁的林然是从铁路系统托人拜门子,费了好大的人情关系转到了物质部门,只是,赶上了一段好的时候,做倒爷赚了一些钱,但是,由于形势迅速的改变,再也没有以前那样赚钱的生意了,跑一趟腿儿就能赚的一些钱财的事情了。到了一九九三年末,林然没有差事可做了成了无业的游民,这个时候林然才觉得自己调转工作是一步错棋很是后悔。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这对吃惯了喝惯了也玩惯了的这些倒爷们是极大的打击,整天出来进去无事可做,这人一闲下来肯定就是不会学好的,整日交朋好友的打牌赌博进出歌舞厅吃酒嫖女人,根本没心思过日子了,弄得许多的家庭不和睦社会不安宁,这些人简直成了社会上一群垃圾。

  混在这股没落没有前途潮流中的林然,当然也是不能自拔了,整天是坐山吃空出来进去的,弄得妻子秋艳很是生气,见到林然深更半夜喝得醉醺醺回家的样子,妻子秋艳一甩手怨声载道:

  “没有本事的,混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咱家的生活怎么办呢?”

  挨了一闷棍子的林然悲哀沉闷自然不会高兴了,一来二去的林然和妻子秋艳间就产生了矛盾,夫妻间开始有裂纹了,家庭也渐渐地没有吸引力了,事业丢了,家庭又冷漠了,林然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活着没有啥意思了,无路可走迷茫之中的林然左思右想便想起来了,金川小镇的七哥来借钱要买牛养牛的事情来了,林然突然的想起了养牛搞养殖业也是可以发家赚钱的一件出路,这样心里逐渐的产生了,何不到金川小镇那里闯荡一下呢,或许能捞到一把救命的稻草。

  看一看眼下自己混的如此的狼狈,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人生的目标,自己处在了人生特别狭窄的胡同中,那些日子里林然真是掉进了胡思乱想已经成了见风就是风,见雨就是雨的迷糊的漩涡之中。在那些日子的夜里林然常做的梦,都是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羊发财致富的事情,梦醒的时候林然也是常常的傻傻的问着自己,难道金川小镇就是自己未来的发财之地吗?不过,一想到金川小镇那里也就想起来了七哥那副贪婪的面孔,林然是害怕的也极为的厌恶着七哥的嘴脸,如果真的去金川那里,当然了钱财是不可能借给七哥的,可是,金川小镇那里又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该咋办呢?林然他不知所措了。

  那些日子,林然真的是热锅上的蚂蚁处在了矛盾焦灼之中,无心过日子,也无心和妻子交谈,自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那些日子里林然整天的是熏倒在酒缸子旁边,吸食在香烟缭绕的云雾之中,他成了没有思维能力的植物人。

  整整半年的时间里,林然都是在这样子胡思乱想中度过的,直到了年末的时候,林然把自己的身体糟蹋病了住进了医院,倒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护理自己的妻子半个月来逐渐消瘦的脸庞,林然心里有些悔悟了,自己暗暗的说着不能总是这个样的混下去,还要想个办法起来去赚钱的,耳边不时的也响起了七哥的话:

  “林然弟弟,你来金川这疙瘩养牛吧!可以赚到钱的,你投资,俺张罗做事,咱们一起养牛吧?”

  幻觉与梦想像一条蛇缠住了林然,七哥也像魔鬼一样的迷住了林然的心窍,林然大被蒙在头上默默地说着:

  “对,等病好了,自己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羊办一个牧场,赌一把看一看到底能怎么样的?”

  林然这样的想着,在病好出院了之后,林然自己悄悄地开始收集着一些饲养牛羊办牧场的一些资料,暗地的走访了附近几家养殖场专业户。春节前,林然真的给金川小镇的七哥去了一次电话,说出了自己要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羊办牧场的事情,一心盼着林然拿钱来金川的七哥,听到这个信,一改了往日慢慢腾腾的性格,这次他可是麻溜立索的就给林然回了电话,特别的尽快的欢迎着林然来金川小镇的。

  投资养牛羊办牧场,不是一笔小的本钱,接受以前的教训的林然是不能把钱交給七哥的,想来思去最好的方法,林然觉得是该与七哥合伙饲养牛羊办牧场的,七哥听完了林然的电话后也没有顾虑是合伙的什么不合伙的,只要能拿来钱就中,听到七哥满是热心的话,林然也没有多想,就建议着七哥去了解金川小镇政府的一些政策情况,见钱心急的七哥满口答应林然的所有要求。

  要去金川小镇的事情基本上林然和七哥是定下来了,现在,林然这边就差妻子秋艳同意不同意的态度了,怎么跟妻子秋艳说呢?真是难倒了期盼焦急的林然喽!林然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跟妻子秋艳张口说的,眼看都要过春节了,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这一天晚上他们做完了一阵子的房事后,林然贴在妻子秋艳耳边想说话,可是又没又说出来,一个劲儿的在枕头上摇动着头,搅得困意的妻子秋艳说了话:

  “干嘛,来回的动弹,我困了!”

  林然这才磕磕巴巴地说:

  “我,我要去金川小镇!”

  林然这冷不丁的不着边际的话,让妻子秋艳的困意一下子跑散了,她惊讶的问道:

  “去那里干嘛呀?”

  林然不再犹豫脱口地说出:

  “去,去金川小镇那里饲养牛养羊呀!”

  妻子秋艳说话声音大了起来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还没有等林然说完去金川养牛羊办牧场这个事情的打算,妻子秋艳一翻身突然的坐了起来,然后就摇头说:

  “不行,我不同意的!”

  看到妻子秋艳真的来火了,林然没有再言语了,也没有再敢跟着妻子秋艳生气,而是陪着不是的笑着的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睡觉吧!”

  第二天吃完晚饭后,妻子秋艳坐在林然的对面,一改昨日晚上枪药味的口气说;

  “林然,金川小镇那里是一个穷山沟,那农村的大山沟里,你也不是没有呆过的,知识青年下乡的那些年里,你付出的辛苦还没有尝够滋味吗?再说,你一个人去金川小镇那里,这么老远的地方,我是不放心的,咱们都是有家舍的人了,去那里饲养牛羊办牧场是不容易的,人们都说过家趁万贯带毛的不算,考虑没有,咱们能有那个财运吗?”

  要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的事情,妻子秋艳是不同意的,林然觉得妻子秋艳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此时的林然要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羊办牧场的决心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眼下他们两口子谁也不能说服谁,为了不把事情闹得更僵持,林然心想得一点点的软磨硬泡慢慢的来吧。然而,半个月很快的过去了,每一次林然提出要去金川小镇的事,妻子秋艳都有合理合情的话说出来:

  “林然,你想挣钱,作为妻子,我是应该支持你的,想一想这几年,你说你从铁路转到物资部门,我没有拦着你,还帮助你找人托关系,你说,倒卖钢材我给你贷款,这次你要去金川养牛,我是坚决不同意的。”说着妻子秋艳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但是她还是耐心的说着,“林然,咱们现在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也越来越有毛病了,儿子还要教育,家里的老人们又需要照顾,这一大堆子的事情,需要咱们两个人一起来承受,你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害怕,没有男人在,咱这个家也许就会散了架子!”

  妻子秋艳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林然给妻子擦着泪水也没有话可说了。沉闷忧郁的林然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能够说服妻子,这个时候金川小镇的七哥还是常常的打来电话催促着,林然的嘴巴上也急的起了大水炮,现在,想起来林然当初,一心要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真是走火入魔了,真像人们说的那个时候的林然真是鬼迷心窍的一样,咳!现在林然老人一提起那件事情只是摇摇头的苦笑道:

  “这也是自己命里该然有那么一步遭罪的棋,非得去走一趟苦苦罢了。”

  在那些日子里,林然成天嘴上除了牛就是羊的,妻子秋艳见到林然这个疯疯癫癫样子,也不给林然好脸看,也没有好话可说,夫妻的关系走到了冰点,然而,这种状态更是加强了林然要去金川小镇饲养牛羊办牧场的想法,好言好语解决不了,林然的犟脾气就上来了,不但要去饲养牛,而且,心里还想着走的越快走越好,免得天天和妻子秋艳这样子的别扭着。

  好多的事情都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犟种的林然当时是看不到这一点的,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一条道跑到黑的犟种,林然后来撞了南墙,弄个头破血流才醒悟的,只有经历磨难之后才能明白的。现在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林然,才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林然老人常常苦笑的回忆那个时候,时不时悔恨的是老泪就流了下来,他悔恨着自己的独断专横造成了那一段的痛苦,这些都是后来的话了。

  当时,除了妻子秋艳不同意林然去金川小镇养牛羊办牧场外,林然的父母兄弟姐妹中也没有一个人同意的,尽管所有的人不赞成,那个时候鬼迷心窍的林然,谁的意见林然都是听不进耳朵里的,固执的人思维往往会带有极为偏见的无知,也会涌现出一时冲动的鲁莽,这是犟眼子人共有的特性,他们一旦认准的事情,便不顾一切的去做,不计后果,上当了,跌跟头了,弄了个头破血流,撞了南墙了,见到棺材了,甚至都不会撒手的。林然就是一个属牛的人,天生就是一付横犟的脾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上来那股子犟劲儿,就是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的,甚至还要和人家争论个红白脸,后来,经过二年多的残酷实践,看来吃亏上当的就是林然这样的人了。

  其实,林然选择办牧场这条门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时,国家也提倡发展农牧养殖业的,而且,还涌现了许多饲养牛羊的专业户,也有许多的先进的经验,林然还亲至的走访了好几家养殖场,人们都说饲养牛羊是一条可以致富的路子,林然也是根据着金川小镇那些亲属贫穷的状况,再结合金川小镇的山区地理资源,决定去金川小镇办个牧场,应该说还是有一些条件的,虽然,最后是破产回来的,今天总结一下教训真是有一些客观的原因,是当初没有找好合伙人这个主要因素罢了,人不和,犯了这个大忌,如今林然想明白了,然而,这些都是后来的话头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林然就像一个疯子似的,就是认准了去金川小镇饲养牛这一件事情了,甚至,晚上睡觉的做梦中都能梦见有成群的牛哇羊哇,它们满山片野都是成群的,然而,林然头脑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想到妻子秋艳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在林然的心里这真是左右为难喽!不过眼下林然没有工作可干,这样子的闲呆着,真是度日如年难熬,一天,林然趁着妻子秋艳上班不在家里的功夫,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和金川小镇的七哥再一次通了电话,电话里告诉了七哥,他是要去金川小镇办个牧场的,还没有等林然说完,电话里的那一头,七哥乐的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

  “好!好!林然,你真是俺的亲弟弟,俺们全家都希望你早一点来的!”

  七哥放下电话的那几天里,激动的他也是没有睡好觉的,心里总是合计着,虽然,林然不借给自己钱了,但是林然能来金川小镇办一个养殖场,自己也能跟着发家赚钱的就高兴的不得了了,七哥以后接着几次来电话都催促着说:

  “林然,你啥时候来金川哪?”

  还没有和妻子秋艳商量好,林然只能是搪塞着在电话里告诉他:

  “先等一等,我在这边把事情策划好了,拿出方案就去金川小镇的,七哥,你在金川把地址选择好了,同时,也要先和村镇里的领导们打好个招呼,做好前期的铺路事项。”

  电话里的七哥一个劲地答允着说:

  “林然,你就尽管拿钱来吧,这边的事情俺会处理好的!”

  至今想起来,林然老人不禁哑言的苦笑了起来,正是自己的鲁莽的冲动,正是自己的过于乐观,虽然,自己没有把钱亲自交给七哥的手里,但是那二年多下来,自己还是栽倒了在七哥的跟前,还是走了一段不该走的路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没有赚到钱,还摔了大跟头,人生龌龊的一段道路就是从那个时候在金川小镇走起来的。

  一心要去金川小镇鬼迷心窍的林然在软磨硬泡的功夫中,妻子秋艳终于认输了,她趴在枕头上哭着说:

  “林然,看来你一定是要去金川小镇办牧场了,现在,我也不拦着你了,可是,丑话咱们说在前头,将来赔钱了别怨我没有提醒你的!”

  看到妻子秋艳态度的松动了,林然连忙抢着说:

  “我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妻子秋艳擦着眼泪说:

  “那好,我提出两点要求。”

  林然急不可待地说:

  “你说,你说?”

  妻子秋艳严肃认真地说着:

  “第一点投资要小,第二点,这第二点在金川不能呆的时间太长,顶多三五年。”

  林然听了,点着头连连地说:

  “好,好,全依你的。”

  妻子秋艳同意之后,可是,林然又有些茫然了,想起真的要离开这个家了,离开妻子去一个未知如何结果的金川小镇,林然的心情也是酸痛起来,这一走,床上的被窝孤单了,自己和妻子秋艳就成了各自天南地北的孤雁了。

  夜已经很深了,林然没有回到妻子秋艳的被窝里,他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不觉中热泪流过了嘴唇滴落在手背上,林然突然感觉这泪水是冰凉冰凉的了,林然也马上就是五十岁的人了,也要到了退休的年纪了,还要撇家孤独艰辛的去奔波着,这样做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呢?林然想着这些问题,林然有些害怕了。

  说真的要离开家要去金川小镇办牧场,自己突然间又舍不得离开家里了,林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流着泪水,林然自己极为矛盾的望着,看着倒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妻子秋艳,这半年以来,因为,自己要去金川小镇办牧场的事情,让妻子秋艳跟着自己操了不少的心血,她也消瘦了不少了,今天,晚上妻子秋艳终于吐口了,林然的要求被答应了,跟着一直操心的妻子也算是解脱了,听到妻子微微的鼾声,林然清楚地知道妻子秋艳这是被逼迫的屈服与无奈。

  可以去金川小镇了,林然却没有高兴起来,这个初春的夜里天气还是凉凉飕飕的,坐在卧室里的林然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无奈他披上羽绒服,抬头凝视着灯泡散出来微弱的黄光,陡然间思绪万千了,林然仿佛走进了似梦似幻之中,觉得自己刚刚走在不远的道路上,突然间一下子掉进了冰凉的窟窿中,冷不丁的激醒了迷糊中的林然,他心里是砰砰的直跳,此次去金川小镇办牧场会将会是如何呢?林然的美梦不敢做下去了。

  林然强忍着安慰着自己,不要去想的那么的远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妻子秋艳,他们再也不能够日夜相守相爱,而是各自孤独的活着了,分离之时心里是难受了,不过还是林问着自己,金川小镇一去,我将能否回来?又将是何时回来?结果,岂不知林然从现在开始走上了一条龌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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