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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精选10篇

2022-03-23 03:03:4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精选10篇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是一本由秦晖著作,东方出版社出版的324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2012-1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一):秦晖与中国知识界的罗生门

  在我看来,中国知识界是一个罗生门,中国知识界所生产的知识,也是一个罗生门,中国知识界许多重大争论,又是一个罗生门。当我面对这“三重门”大惑不解时,我读秦晖。

  看过黑泽明《罗生门》这部电影的人都知道,知识分子其实也不过只是眼前这个社会的目击者之一罢了,你何必仗着自己读过几本破书、认得几个狗字、自己的主子有钱有枪,就以上帝或上帝的代言人自居?

  最早的希腊哲学是自然哲学,但一直要到伽利略、哥白尼、牛顿,在受控实验的前提下,人类才算是掌握了部分真理。这套方法论的东西,在现代又被波普尔总结提炼为一套证伪主义的方法,当然后来库恩又把它提升到“范式”的理论高度。到了普朗克的量子力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牛顿力学的“力”的基本概念已经让位于“能量”的概念了。牛顿以来,在社会人文学科领域,一直有雄心勃勃的思想家、理论家想做这个领域的伽利略、牛顿、哥白尼,由此可以开列出一串长长的名单,在中国,这个名单却很短,无非马恩列斯毛邓。究竟谁是社会人文学科领域的伽利略、牛顿、哥白尼,世界公认无疑议的,截止你还在呼吸的这一刻,可以说一个都没有!中国的知识分子就更等而下之了,既没有多少发明,也没有多少创造,争的其实不过都是解释权。在唾沫星子与笔墨文章齐飞、狗嘴与猪蹄共一地鸡毛的时候,秦晖是那个可以正本清源的人。在这本《市场的昨天与今天》中,《“原始积累”与转型时期政治经济学》这篇文章里,你可以当中国经济学界的罗生门来看。我们曾经是一个叫嚣过“腐败有理”的国家(腐败有利于消解旧体制),我们也曾经是、现在还是一个以社会主义原始积累为理论基础把初级阶段当基本国策的国家。我认为无论你今天抨击腐败、还是痛心道德滑坡,其实都是某种程度的扬汤止沸,秦晖在这篇文章里却做到了釜底抽薪。这是我最佩服他的一点,也是面对当今中国社会人文学科领域众多罗生门问题的可以看到的有效解决途径之一。

  罗生门的问题,在发明了受控实验的自然科学界,可以说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解决。除此之外,人类仍然处于一波三折的艰难探索之中。如果你的思想仍脱离不开“唯物论VS唯心论”的窠臼,那么你的思想框架就还是西方19世纪的。要以这个东东做衡量的话,可以说很多在苏联教育训练模式下成长起来的当今中国知识分子大V,基本上在国际上都OUT了。诺贝尔经济学奖好几次颁给了心理学家,这似乎已超出了国内的想象力,也从来不宣传。秦晖在这本14年后再版的《市场的昨天和今天》自序中说,“我并不善作愤世嫉俗之态,却也不是随波逐流之人。我想任何一种主流之潮即便它是合理的,也不能‘一元化’,因为一元化便是万恶之源。既然如此,我甘居‘非主流’——80年代如此,90年代亦然——也是安之若素的。” 这种踏踏实实做学问的诚恳态度,令我不由得肃然起敬。在一个学问总是夹带自己和自己主子“私货”的中国知识界,这种诚恳难能可贵!

  老实说,我瞧不上中国的知识分子。在中国当代,骂知识分子骂的最凶的有两个,李敖和王朔。

  李敖在《快看“独白下的传统”》一文中说,“中国知识分子是中国最可耻的一个阶级。这个阶级夹在统治者和老百姓之间,上下其手。他们之中不是没有特立独行的好货,可是只占千万分之一,其他都是‘小人儒’。庸德之行,庸言之谨,读书不化,守旧而顽固。中国知识分子坚守他们在统治者和老百姓中间的夹层地位,误尽苍生。”

  王朔在《我的文学动机》一文中说,“以我之偏见,中国社会最可恶处在于伪善,而伪善风气的养成根子在知识分子。中国历代统治者大都是流氓、武夫和外国人。他们无不利用知识分子驭民治国……信仰与利益,超凡成圣和过日子往上爬,再伟大的知识分子也难以自处二者兼得或割舍其一。于是伪善便成了普遍的选择。……杀知识分子的都是知识分子。说难听点,这就像两只狗为争一只骨头打架,你不能说被咬的那只不是狗咬的。对一只旁观的羊来说,那是狗们的私仇。即便这只狗是牧羊犬,到处跟人说它是为保护羊群受的伤。我从小到大所感受到的,制度的严苛还是第二位,首先令人郁闷的就是层层精神榜样和恰成对照的无处不在的趋利避害。”

  是秦晖让我觉得两位的话,偏激了点。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二):太专业太学术《市场的昨天与今天》

  太专业太学术《市场的昨天与今天》

  以前读过几本秦晖的散文和杂文,很喜欢,以为这本书也是关于中国经济的一些感受,可是打开才发现,竟然是秦晖专业的学术论文集,我可不是学经济学史的,所以老实说里面很多东西看不懂,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做这么详细的研究。只是通过对比知道了当年罗马帝国用的是金币,比我们的金锭更加货币化,呵呵也不知道货币化这个词用得对不对,幸好秦先生没空看我的这篇评论。

  不过里面有几篇可读性还是比较强的,勉强看完了,还不错,比如第一篇《汉金新论》,看了才知道黄金在汉朝,尤其是西汉还是很流行的,具体的经济学术语到也知道一下,可看完以后就不敢乱说了,秦晖就这些术语没少进行对比和分析,这些术语还都差别不大,不过看过了还怕一不小心就写错了,只是感觉那个时代,黄金流通挺广泛,出土的汉朝金锭在历朝中算是最多的,汉朝之后,金子就多用于器物上,很少有汉朝这样大量实用金锭了。而且汉朝还有一个谜团,就是汉武帝一朝三次赏金,总量在整个西汉历史上占了赏金的百分之九十强,达到不可思议的八十万斤,合黄金两吨多,这有点离谱,现在中国的黄金年产量才只有二百吨,汉武帝的行为让人不能不感觉有点奇怪,历朝历代也独一无二。

  其实我也挺喜欢收集钱币的,汉朝的五铢钱发行量也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2800亿文,平均每年达到25亿,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清朝,好像不可理解。我查了一下现在的硬币发行量,尽管没有权威的数据,但是看到几个估算的数字,每年的发行量也远没有达到25亿枚,对比一下现在和汉朝的人口总数,也觉得这个数字确实有点离谱。但是经过秦先生的分析,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这就是学者的力量吧,里面太专业的论证,我真没看懂,但是总是感觉这个结论有点勉强。我也有一枚五铢钱,因为当年发行量太大,现在五铢钱也不值钱,市场上很常见。不过更常见的是北宋钱,存量更大,一元钱一个,到了钱币市场上,到处都是,一盆一盆的,都用来做宝剑做船。

  全书中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个部分,是秦先生写为别人写的评论和访谈,这才适合我这种普通读者的水平吧。尤其是挺喜欢秦先生为何清涟《现代化的陷阱》写的评论,我也特别喜欢何清涟的这本书,能够和秦先生这样的学者产生共鸣,还是让我小小的得以了一把。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三):也谈主义与问题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是秦晖近二十年来的学术文集,按照“商品经济、市场理性、社会公正”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商品经济”主要收录了秦晖80年代对于古代经济尤其是汉朝经济的考据,第二部分收录了关于农民理性,美国为什么没有社会主义的思考文章,重点谈论市场理性的构成,第三部分则是关于社会公正的讨论和访谈录。

  在《市场的昨天与今天》,秦晖说80年代是谈主义,而90年代是谈问题,自己则是属于“非主流”,当别人谈主义时,他在考据问题,而当别人开始谈问题了,他开始讲主义。其实,在笔者看来,无论是谈主义还是谈问题,都无所谓对错,而关乎真伪。

  诚然,如秦晖所言,现在每个人都在怀念80年代的风气,认为那是一个启蒙时代的开启,然而是否有“空谈误国”之嫌只能有后人来定。而到了90年代谈论问题,是否真的是因为想解决问题而去谈问题,或者只是为了谈问题去谈问题呢?在文章中,秦晖讲了私营企业的原罪这个问题。不少站在私营企业主这边的专家解释那是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而秦晖认为,资本主义根本就没有原始积累,原始积累只是发生在开始资本运作之前,正如你不能把殖民掠夺看成资本主义一样,你也不能将侵吞国家财产认为是合理的原始积累或者原罪。

  而另一个伪命题就是所谓的效率与公平之争。在秦晖看来,当年争执的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其实都忽略了公正的作用,因此没有制度约束的效率就变成了少数人的致富,“只有在过程公正性已不成为问题,结果平等已成为社会关注焦点”的时候,我们再来争论效率与公平才有意义。

  另一方面,主义与问题之间又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主义都必须依附于具体的问题上进行阐述,问题的论证也有利于厘清主义的边界。比如我们看到第一部分,关于汉朝经济的考据,无论是论证汉朝金锭的数量以及五铢钱的流通情况,都是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商品经济,以及中国到底能不能在没有外力影响下自发产生资本主义。而之所以到了90年代强调正义在市场经济下的作用,其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

  当然,更为可敬的是秦晖对于学术的态度,本书曾于98年初版,而再次初版秦晖也说不需要有太多的修改,因为虽然世相万物在变,其学术体系思路还是始终的。也只有这种学术归于学术的精神,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底气。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四):超字数转书评

  一如既往看得酣畅淋漓!的确专业,但并不难懂,因为秦晖把相关的基本专业概念都介绍到了,这样只需跟着他的逻辑走就行了。有许多新收获(比如许多经济学基本概念),对古代经济有了新认识(比如坊柜那儿,你国高中历史真是害人不浅啊)。 后面两个部分的许多内容与《共同的底线》有相当多的重合,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几个道理:(市场)改革要做到起点公平,拒绝“不公平的伪竞争”,不然就会引起“反竞争的伪公平”的反弹;革命(破)要走欧陆路线,要依托“积极自由”,在《传统十论》里是“穷则兼济天下,达则独善其身”。

  既然转书评了,就写这么点挺不好意思的,有空再整理下读书笔记发过来吧。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五):穿越历史和形而上的政治经济学

  这本书是作者20篇经济文章的合集,分为“古典商品经济与古代社会”、“市场理性如何实现”和“市场、改革与公正”三个部分,对于非经济专业并且对历史感兴趣的我,最容易接受的当然是第一部分,后两部分对我来说就显的有些抽象难懂了,现代人浮躁的心态让我难以对其有所深入理解,但也了解了个大概。

  现在“穿越”盛行,已成了一大文学流派,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供写手们去穿越,可是如何能让读者信服其所著,这就要求作者有很多中国历史社会知识。而本书的第一部分的文章就是分别写出了作者从“汉金”、“五铢钱”到“唐代柜坊”等等相关知识的见解。

  我国古代是个并不重视商业的国家,从众多的历史典籍中找不出特别多商业方面的专著和中国历史社会层次划分“士、农、工、商”,“商”也排在最后一位,并且在社会上有诸多限制和歧视。即便新中国建立后的“工农商学兵”,“商”也仅仅排在未进入社会的“学”和过于自谦的“兵”前面。但是社会的发展离不开商业和经济的成长壮大,它们是社会进步的基础和原动力。看过作者的研究文章,相信会对中国古代特别是汉唐时期的商业和经济活动的认识有较高的提升。

  中国古代比我们上学时教科书所讲的“万恶的旧社会”相差很多,举一个书中的例子吧,汉朝时的粮食商品率已经达到35%,而我国1978年的相同数据也只有20%,可见当时人们生活水平已解决温饱,可将粮食换做其他生活用品。客观公正不带有任何政治上的意识形态来认识历史问题是一个人真正成熟也就是思想成熟的表现。

  书的后两部分恰恰讲的就是意识形态上的政治经济学,这是我的总结并不一定正确。以“市场理性如何实现”和“市场、改革与公正”为题分别作文予以阐述自己的观点,对于非经济专业的我来说原本以为理解这些内容会十分艰涩,可作者通过“为什么美国没有社会主义”和“公有制改革”等很有吸引力的标题,加之深入浅出的解说让读者获得浅显的基础知识也并非十分困难。

  此书是再次出版,原文多是作者在八、九十年代的著作,经过二三十年的社会变革,能够未加大的改动而再次出版,也表现了作者做学问的认真和扎实。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六):公平的竞争更重要

  本书作者秦晖先生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也是现今中国颇有影响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经常能在一些诸如《南方周末》、《读书》等报刊杂志上读到他的文章。这本《市场的昨天与今天》收录了他的二十篇文章。不过这些文章不是他的近作,而都是他写于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中期,反映了作者当时的学术思路和水平。不过从这些作者写于二十多前或是近二十年前所写的文章中,我们还是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的。

  这二十篇文章归置于三个主题下面。第一个主题是《古典商品经济与古代社会》,这一部分里面包括了七篇文章,都是研究汉代的商品经济的有关内容。第二个主题是《市场理性如何实现》,这一部分里面含有七篇文章,多是探讨市场理性、平等、自由等话题。而第三个主题是《市场、改革与公正》,这一部分里面含有六篇文章,主要是关于公平、公正等主题的书评和访谈录。

  在《汉金新论》一文中,让我见识了秦晖先生对历史史料运用的娴熟。关于汉金,有一种说法,汉朝的黄金很多,通过比较详尽的史料考证和辨析,秦晖先生的结论是:作为一种物质形态的黄金在汉代并不无比别的朝代尤其是比以后的朝代更多。他认为有汉代黄金很多这种说法,是由于汉代以锭块的形式存在的黄金很多的缘故。

  现在关注和了解美国情况的人越来越多,我也算是其中的一个。“为什么美国没有社会主义”是一个在了解美国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会产生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很多学者都已经做过探讨。德国著名的国民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桑巴特曾于1906年出过一本书《为什么美国没有社会主义?》,专门研究了这个问题。在桑巴特看来,美国工人和欧洲大陆的工人比较,美国工人更倾向于资本主义,是因为资本主义成功地供给了他们的物质需求。美国工人对美国制度持善意态度,美国的民主制(普选制与宪政民主)消除了工人中的激进主义。美国的两党制也比较有效地阻止了工人党的产生。美国较好地实现了“机会均等”,一个开放的边疆地区减少了美国工人好斗性等等。这些说法有一定道理,但这种解释中的物质替代理论还是遭到了其他学者的批评,上个世纪70年代以哈林顿、萨姆松为代表的社会主义者们更强调价值替代理论(以“美国主义”替代社会主义),无论如何,公平竞争还是需要的,不管起点公平不公平。如果连公平竞争的形式都没有的话,那更是无法无天了。争取公平起点当然重要,但有自由的公平的竞争,但在我看来,更为重要。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七):秦晖先生《市场的昨天与今天》摘录(未完)

  一、自序

只是“曾经争鸣”。松一直是表象。理性的政治人和经济人,往往合二为一。

  自序中探讨了“义理之学”和“训诂之学”。查了一下,即义理之学和考据之学。前者讲求微言大义,属今文经学;后者讲求考究古文,是古文经学。秦晖:“(二者的缺陷)在于缺乏形式化的科学思维,因而难以在宏观——微观——宏观或抽象——具体——抽象的认识循环中建立实证(或伪证)机制以推动学科的发展。”且二者他皆不愿为,因为它们都缺乏“一种本真的价值关怀”,“因而难以在问题——主义——问题的认识循环中培育人文精神”。

  二、

即:汉代金多用于作为货币,而非饰物。

  88页:租柜“锁钱”

  89页:中国古代的诸王朝历来奉行抑商政策,但凡是具有强大内在需求的领域,商品经济仍然是扼杀不了的。而柜访没落的根本原因是:其本质不是“金融制度”。

  91页:唐代不存在“世界最早的”银行(直接反驳了日本学者的论点)。封建文明是以自然经济、人身依附关系和超经济强制为基础的。

封建经济的基础和表象

  三、市场理性如何实现?

  1. 非常有趣的是“农民非理性”的分析。

  详见《历史与现实中农业市场的价格-供给反应——关于“农民理性”的经济史考察》。因为需要摘录的过多,所以往后看到这节时请翻书。P143-173。

  有几个疑问:若如秦晖所言,对宗法共同体的强依附,抑制了农民个体的“理性”(此处的“理性”有着马克思·韦伯“非理性”的特征)。那么,(1)“宗法共同体”的约束就是农民真正的非理性的根源?此时共同体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些临界点,怎么去衡量。(2)到底是“非理性”好,还是“理性”好?农民对供给价格/需求价格敏感好,还是不敏感好?是否有个价值判断,否则怎么做宏观调控?宏观调控有必要吗?过强的宏观调控是不是会造成强依附?还是会造成生产安全的环境?

  待我晚上再细读后想想。

  2. 关于美国社会主义的问题。

  详见《公平竞争与社会主义——“桑巴特问题”引发的讨论》P174-201

注意看参考文献白劳德的判断源于何处,不知道有没有他的自传美国工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还需要再看。此外,关于后半文,事实确实如此。不管是政治、经济还是其他领域的理论与实践创新、改革,都在试图借鉴美国。美国的自由实践也许可以诟病,但却很少有人去诟病最初的精神、法则。正如《独立宣言》中所说的那些。土壤,利益集团,社会心理,一个新建的国度,和一个旧有势力盘踞的国度,本身就是不同的。但要细化到变量,判断谁是决定性变量,就很难了。桑巴特的《为什么美国没有社会主义》版本考究公民整合?为了公平而期望竞争vs为了公平而否定竞争文化决定论,理性一点,应该是文化影响。人们之所以厌恶竞争,是因为其起点的不公平。美国式公平,是这样一种“公平”,公平地被剥削。剥削者的公社 和 被剥削的个人

  《市场的昨天与今天》读后感(八):真问题不会被永远摁住

  才云鹏

  本书能在14年后再版,源自其相当多的理论今天看来依然如针刺导弹。在真话惹祸、谄媚发家之风盛行的今天,秦晖先生的骨气已经超过了其学术研究的高度,是最让人首肯的。本书中,秦晖先生至少是围绕着真问题,在做真学问。尽管,解决这样的问题,有可能自己首先被解决掉;研究这样的学问,有可能自己先被研究掉。

  这些担忧,主要来自本书中第二篇《“市场理性”如何实现》和第三篇《市场、改革与公正》。秦晖先生对原始积累的深刻直言让我的心一直紧绷着。作者说,市场经济之前未必要经过原始积累,原始积累更不一定导向市场经济。圈地运动在历史上虽说给英国工农造成极大苦难,但并无大规模人口损失之事。而苏联(但不限于是苏联)为旧体制下的原始积累付出了远比羊吃人大得多的代价,“难道不正是为了不再受这种原始积累之苦,人们才义无反顾地走上市场经济改革之路吗?”

  别有用心的某些人从马克思的《资本论》中断章取义弄出“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然后炮制出“正义凛然”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后来又为了政治的需要,悄悄地将“社会主义原始积累”抹去,独留生造出来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事实上,真正的原始积累,恰恰发生在资本主义之前,以及,更沉痛的,发生在所谓的社会主义建设开始之后。把原始积累当做一个褒义词,甚至把国有企业和乡镇企业的改制唤为人类历史上最为高尚的原始积累过程。在这个宏大的语境中,腐败当然只是个小问题了。这是在掩谁的口?如果说毛时代的原始积累毕竟还算完成了一桩历史使命(促进了工业化的形成),现在这种第二次原始积累,就是赤裸裸的官僚掠夺。

  现实是,“有的人摆脱了束缚却仍享受着保护,有的人失去了保护却仍受到束缚,前者垄断着机会,后者承担着风险。”这样令人痛心疾首的语言让一些人读起来应该如芒在背。很多人喜欢谈改革的渐进或激进,谈这个目标那个模式,却极少有人像秦晖先生这样,谈到真问题,事实上他说,没有真问题,就没有真学问。谁在谈“过程的公正”?谁肯谈“规则的公正和起点的公正”?昧着良心的躲避跟汉奸毫无区别。甚嚣尘上的“公平与效率之争”,其实在现今社会压根就是伪问题,因为这个话题只有在过程公正中才具有意义。

  如果说,“价格双轨制下化公利为私利的弊端只能通过价格并轨即价格市场化来求得解决,那么同样,如今在产权双轨制下化公产为私产的弊端也只能通过产权并轨即产权市场化来解决。”市场的昨天与今天,乃至不久的将来,都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继续推进产权改革是我们的唯一选择。而正如吴敬琏所指出,社会主义就是社会公正加市场经济。什么是社会公正?在产权改革中,社会公正就是要做到起点平等、规则公平。如何避免经营者向权力机构买大股?如何做到证券分配的公平公正?普通人如何不忍气吞声地被证券市场抛弃?这些问题触及改革的灵魂,这些问题才是社会真问题。

  在第二篇中,奠定了西方农学基础的俄国农业经济学家恰亚诺夫的被“重新发现”,正是源于现今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中积弊日重,探寻第三条道路的呼声日高。单个人需要自我反省精神,整个人类则需要自我批判精神,恰亚诺夫学说的曾经惨死和今天的重新崛起,对我们的真正触动,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真问题是不会被永远摁住的,而假学问终归是暂时的泡沫。

  有先验之明的还有无产阶级导师列宁。1917年以前的列宁强调,资本主义发展可以走两条道路:一条是通过“原始积累”以强权与暴力剥夺小生产或侵占公产的普鲁士道路;一条是摆脱压迫与强权后的自由小资产阶级公平竞争、经济分化的美国式道路。历史经验和理论推导都证明,世上并未所谓的原始积累,任何掠夺都不会自动承认的,在这一点上,官僚的卑劣性远远不如恐怖组织的敢于担当。转型时期的中国,究竟转向哪里,是走普鲁士道路,还是美国式道路,还是更有内涵、更有光明前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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